到處都找不到自己衣服的白昭終於想起來了,他當時好像把澹台玉的衣服撕碎了來著……


    現在好了,人走了,還把自己衣服也穿走了。


    很難說這是不是澹台玉對白昭毫不憐香惜玉,還惡劣的在她失神的時候誘導她喊那些羞人的稱唿這些舉動的報複。


    好在澹台玉也沒真想讓白昭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跑迴家。


    畢竟白昭怎麽說也是她的男人。


    孤的男人,豈是爾等愚民可以見識的?


    “公子可是醒了?


    之前約您的那位姑娘托小人給公子準備些衣物,不知道現在公子可否方便?


    若是不方便的話,那小人就把衣物放在門外,等小人離去後,公子自取便是。”


    感覺牙又開始癢癢,正尋思著怎麽收拾一頓澹台玉的白昭,突然聽到房間門外傳來了店小二恭敬的聲音。


    耳力過人的他,一下就分辨出這聲音正是幾個時辰前奉承恭維自己的那店小二。


    而且這店小二話裏明顯也是提到了白昭二人在此約會一事。


    “不是,你等等,姑娘?你之前不是還言之鑿鑿的說,是一個和老子一樣俊朗不凡的公子來著嗎?


    你敢耍老子!”


    發現了盲點的白昭惱怒道。


    要不是這店小二謊報軍情,他能中招嗎?!反正絕對和他饞酒了沒有半毛錢關係。


    “哎呦!公子,這您就錯怪小人了!


    那姑娘當時蒙著麵紗,穿著打扮俱是男人模樣,聲音也如男子般低沉,小人自然會認為那是位公子啊。


    若不是那位姑娘走的時候聲音突然變了,雖然有些嘶啞,可小人還是能分辨出是個女人的,小人這也是才知道原來那位公子竟是個女嬌娥啊!


    公子明察,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萬萬不敢欺瞞公子啊!”


    那店小二聽出這位大方且身份定然不凡的公子生氣了,連忙惶恐的竹筒倒豆子般解釋道。


    “蒙麵?這澹台玉也太不講究了吧!


    你既然早就打的是這個主意,難道不能稍微提醒一下本世子來時喬裝打扮一番?


    大家都是體麵人,你倒是知道蒙麵,現在可倒好,整得本世子很不體麵!本世子不要麵子的啊?


    還聲音嘶啞?那是她活該!”


    感覺又被坑了一手的白昭怨念滿滿的想道。


    來時根本沒猜到是澹台玉的他,哪裏會覺得需要蒙麵什麽的,而且白昭哪裏會想到後麵居然會是女扮男裝,下藥“借種”這麽個展開啊?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白昭感覺自己也有點過分。


    澹台玉哭喊了快三個時辰了,能不啞嗎?也就這房間隔音是真的好,不然隻怕店家都要報官了……


    這店小二也是個人物,這都能聽出是個女人。


    說來澹台玉也是故意露出女聲的,畢竟她離開時見房間中那麽亂,一看就是雲雨所致。


    萬一被人傳出去,今日有位有龍陽之好的公子,那整得房間簡直沒眼看……


    雖然她蒙著麵紗別人不知她真麵目,這謠言牽扯不到她明麵上的身份。


    可若是被人發現到白昭的身份,謠言整到了白昭頭上,澹台玉覺得,這個小氣的男人,逮住機會肯定會往死裏整自己。


    澹台玉離開客棧時,兩條玉腿走路都是飄的,嬌軀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和巴掌印,導致她連脖子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學乖了的澹台玉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所以,澹台玉隻能恢複女聲,表明自己是個女人的身份,這樣傳言最多隻會是,鎮北王世子風流倜儻,私會某官家小姐,二人天雷勾動地火……甚至都不會有傳言,畢竟這太正常了。


    白昭知道店小二雖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欺瞞自己。


    他一身衣服加上氣質,明顯是非富即貴。


    門口迎客的店小二,是非常需要眼力見的。


    但白昭還是生氣,要不是這店小二明明沒看到澹台玉的臉,還吹的煞有介事的說和他一樣帥氣,白昭也不會上了澹台玉的惡當!


    “算了算了,你走吧,下次別再亂吹,搞不好會出人命的知道嗎?”


    白昭沒好氣的打發走了頗感鬱悶的店小二。


    本以為一直候房間外,覺著等白昭醒來自己及時送上衣服可以再收獲一些賞銀的店小二,反被白昭沒好氣的威脅性命,當然會覺得這公子蠻不講理,鬱悶不已。


    他哪知道白昭說的可不是要他命的這個性命……


    白昭等外麵傳來店小二邊小聲嘀咕邊下樓的聲音,這才將門稍微開啟一道縫隙,察覺走廊無人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門,取走門外托盤,關門,一氣嗬成!


    借著房間屏風後,浴桶中已經涼透了並且是澹台玉用過的的洗澡水簡單衝洗了下後,白昭換上一身黑衣布袍。


    這衣服麵料普通,遠不如平日裏白昭穿的錦緞華服。


    穿慣了好的,突然穿這麽一身,白昭還感覺有些不適應。


    從醒來後脾氣就頗為暴躁的白昭,又暗罵澹台玉真是摳搜,一套好點的衣服能花幾個銀子?


    準備離開,查看自己是否遺忘了什麽東西的白昭,突然發現自己的隨身玉佩好像不見了。


    那是他母妃陸心柔從長安的光華寺求來的,白昭從小就一直戴在身上的,這要是丟了,白昭會很心痛的!


    結果翻來覆去找不著,白昭隻能覺得是澹台玉這女人把這塊玉佩當做把柄證據給他拿走了。


    孰不知此刻就坐在客棧外的澹台玉,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剛從白昭衣服裏摸到的玉佩。


    茫然片刻後,澹台玉藍寶石般的丹鳳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溫柔,她大概知道了這應該是白昭貼身佩戴的玉佩,那就當做是兩人的定情信物吧。


    “嗯,也是你這個狠心的男人的賠禮!”


    摸了摸依舊有些腫痛的紅唇,澹台玉眼中的溫柔,突然變成了羞惱。


    這狗男人,孤不愛吃……咳咳,你們懂的


    正想著白昭這狗男人的澹台玉,終於看見了黑著個臉走出客棧的白昭。


    沒錯,澹台玉一直沒走,就是想觀察一下,白昭到底是什麽態度。


    現在看來,還好,雖然麵色不善,但是澹台玉並沒有察覺到任何殺意。


    “有什麽好生氣的,孤被你在床榻上百般羞辱都沒生氣,你反倒氣孤算計你了是嗎?


    你這狗男人,之前怎麽見你那麽介意,一直要個不停,真是吃飽了就罵娘!”


    澹台玉以為白昭是氣自己算計他,頗為不滿的小聲嗔道。


    她哪裏知道,白昭是玉佩丟了,隻能扯下那塊沾血的床單作為彌補。


    但白昭左思右想都覺得虧,所以才黑著個臉,大步往王府而去。


    見白昭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澹台玉也準備起身迴鴻臚寺,而且,最近幾天她都要小心掩蓋身上的痕跡了……


    摸了摸小腹,澹台玉期盼,一定要是個男孩子,她不希望是個女孩兒,以免將來吃和她一樣的苦……


    白昭這邊剛迴到王府,春桃迎麵而來的話語,差點讓他當場準備連夜逃走。


    “世子怎麽迴來的這般晚?


    今日午後有人給王府遞了帖子,邀約世子,世子不在,隻能改到明日了。”


    沒有問白昭幹嘛去了,也沒問世子今日赴誰的約的春桃,隻是關切的問了白昭一句為什麽迴來這麽晚,然後就道出了這件讓白昭感覺蛋疼的消息。


    “不是吧?又來!”


    白昭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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