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春桃實在不想白昭出事,她怕自家世子衝動之下做出了不可挽迴的事情!


    剛要勸白昭從長計議,不要衝動,卻被秋蘭拉住了。


    秋蘭心思要比春桃細膩一些,而且多跟了白昭兩年。


    她知道白昭這時候需要的就是發泄!


    也沒必要擔心白昭。


    京城中除了那位神秘的國師,幾乎沒人是狀態全開的世子的對手。


    而且以白家的地位,隻要白昭不是造反!那就不會有什麽大事。


    再說了,王戾,一介庶子。彩蝶,一個小妾罷了。


    殺了也就殺了,誰讓他們不開眼惹到了自家世子呢。


    剛才白昭看過紙條後的低語,秋蘭聽得真切。


    見春桃還是不肯走,秋蘭沒辦法,隻能對著春桃冷聲開口:


    “我為了保護你,身上被刀砍了好幾道傷口,你不跟我迴王府是想讓我留疤,好世子殿下以後嫌棄我嗎!”


    也是難為秋蘭了,清冷的性子能說出這種借口。


    白昭都被秋蘭這番話弄得有些錯愕,搖了搖頭,衝著春桃溫聲開口:


    “聽到秋蘭的話了嗎?趕緊迴府吧,我保證自己不會有事。”


    春桃見白昭心意已決,隻好同秋蘭帶著小石頭迴了王府。


    看著三人背影漸漸消失在巷口,白昭撿起無情,大步離去!


    此時雨淅淅瀝瀝地下起來,仿佛上天也在為紫煙而悲泣。


    遠處傳來低沉的雷聲,仿佛是天神在憤怒地咆哮。


    隨著雷聲越來越大,雨點開始紛紛揚揚地落下,打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漸漸地,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形成了一道道雨簾,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雨幕中,街上不見行人,隻有一道血色的身影在堅定的朝著定國公府的方向而去。


    雷暴雨的氣勢越來越猛烈,閃電頻繁地劃過天空,白昭心中的殺意也越來越盛!


    身上的血跡被雨水衝刷而下,順著腳下的水流,染紅了長街。


    偶爾有街邊的住戶看到白昭,無不被這一幕嚇得關緊窗戶,生怕這兇人殺進來。


    而定國公府這邊,王戾從早上醒過來,心髒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樣。右眼皮還一直在跳!


    心神不寧的他焦急的喚來自己的親娘彩蝶,神色帶著不安的問道:


    “你這娼婦真的確定,那些人能夠搞定嗎?”


    彩蝶不知道自己兒子這是怎麽了,可是事情她已經安排妥當,不應該出現什麽紕漏才對。


    麵對這個親兒子的質問,彩蝶不耐煩的嘲諷道:


    “你若是不相信我,何必找我這個不知廉恥的親娘去幫你辦這件事呢?


    你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這個娼婦要打扮一下,晚上好陪梟兒,這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咯咯。”


    邊說還邊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反正她已經瘋了,不在乎這些倫理綱常,禮義廉恥。


    開心快活便夠了不是嗎?


    王戾被彩蝶這副作態刺激的心中發狂。


    讓彩蝶這樣做的是他,彩蝶真的按照他的意思去辦了,他反倒接受不了了。


    隻能說人性真是個複雜的東西。


    王千山和王梟今日都去了皇家別苑赴宴。


    可是這詭異的天氣,上一秒還風和日麗,下一秒就烏雲密布了。


    司天監的監正被乾皇罵了個狗血淋頭。


    監正也鬱悶啊!


    這今天明明是個晴天來著的啊,老夫真老了?給算錯了?


    說不出個所以然的他,被罰了半年俸祿,一臉鬱悶的迴了司天監。


    好好的兩國交流隻能延後了。


    沒辦法,這鬼天氣,說變就變。


    可是乾皇發現,他派出迎接使團的隊伍送炎國使團到了鴻臚寺後,迴來複命的時候,居然沒看到白昭!


    此時大臣們還未散去,三位在長安的皇子,除了四皇子在迎接使團的隊伍中,剩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在現場。


    長公主薑無雙也來了,還有薑明珠,非要纏著乾皇說要來看。


    乾皇還納悶兒自己這小女兒從來都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的啊?


    他哪裏知道,薑明珠和薑無雙一樣,純純就是為了看白昭而來。


    不同的是,薑無雙是想見識一下白昭的才學到底如何。


    而薑明珠隻是單純的想見白昭罷了。


    可是,隊伍裏所有人都迴來了,獨獨就缺了白昭。


    乾皇疑惑之下,直接問薑鴻君:


    “朕為何沒看見白家世子啊?鴻君,你來告訴朕這是怎麽迴事。”


    薑鴻君還真不好解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正好看到了隊伍裏那名拍馬屁的禦史一臉的躍躍欲試。


    躬身衝著乾皇行禮道:


    “啟稟父皇,這件事,兒臣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而且還牽扯到兒臣,兒臣就讓這位禦史講於父皇聽吧。”


    說著還指了一下那名禦史。


    他也不知道那老家夥叫啥,反正他不認識。


    那禦史見乾皇還有場中幾乎所有人都衝著自己看了過來,激動的幾乎說不話來。


    撲通一聲跪下之後,微臣了半天,直到乾皇不耐煩了才有點結結巴巴的將白昭的三大罪細數了一遍。


    而對於白昭解開魔方和打賭讓許麟嘉下跪給大乾掙臉麵這事兒,那是隻字不提呀。


    完事後此人還高唿:“請陛下治罪此子啊!”


    結果乾皇隻是一臉朕知道了的表情,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麻溜滾蛋。


    而且場中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蠢蛋一樣,好奇怪啊。


    這位老禦史一臉迷糊的迴到了隊伍中,盧清風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嗯,應該是老夫的錯覺,鴻臚寺卿都對老夫豎大拇指,看來老夫要飛黃騰達了呀!”


    嗯,這很難評。


    聽了這老家夥的小報告,乾皇知道有些誇大其詞,可還是有些惱怒!


    “這小子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裏了吧!?


    這薑鴻君好歹是朕的兒子,你還真敢殺他不成。


    朕知道春桃和秋蘭兩個小丫頭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你就不能派人過去嗎?非要丟下使團自己過去?


    要不是天象突變,交流延遲,朕非要治你的罪不可!


    可是這麽多人都聽到了,朕該怎麽處置你呢?就會讓朕頭疼!”


    正當乾皇對白昭感到頭疼的時候,場中數人想站出來給乾皇一個台階下,替白昭求情,可是盧清風卻先所有人跨前一步,衝著乾皇恭聲道:


    “陛下,臣有一言要講。”


    隨後盧清風將大炎故意拿玲瓏骰給大乾下馬威,然後白昭閉眼破解玲瓏骰,還打賭贏了在大炎有小詩仙之稱的許麟嘉,為大乾爭光,此間種種,細細道來。


    乾皇聽了,果然龍顏大悅,當場表示白昭年少輕狂,年輕人偶爾糊塗一次,可以理解嘛。


    算是為此事定下基調了。


    而後天色越來越暗,乾皇便讓眾人各迴各家了。


    心裏有些鬱悶白昭到底還是受寵的王家父子在迴府的路上,暴雨傾盆。


    他們現在不知道的是,有一尊殺神,同樣在暴雨中接近定國公府,兩者即將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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