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和巡察不是一個體係。


    但沒人敢對一位七級武者不敬。


    溫廷和林月蘭齊齊起身:“夏局,您怎麽來了?”


    就連劉老太太夫婦也都紛紛站起身,臉上帶著惶恐,更震驚於溫廷母子竟然連巡察局局長都認識。


    這特麽不科學啊!


    夏懷民坐著輪椅,身上還纏著繃帶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當然是過來道謝的!”


    “道謝?”不僅法官懵了,劉老太太和老大爺更是傻了。


    認識局長也就算了,讓局長帶著傷,坐著輪椅過來在調解室裏道謝,憑啥啊!


    你多大的臉呐!


    夏懷民解釋道:“哦,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這次我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性命垂危,也幸好溫廷及時找到閻老師出手,夏某這才撿迴條性命。


    “救命之恩呐,你們說該不該道謝啊!”


    夏懷民目光柔和帶著詢問的掃過眾人。


    語氣和善,說著自己的事情,但怎麽看都是在為溫廷開脫。


    劉老太太近乎本能的說道:“夏局這是為他撐腰欺負……”


    劉大爺嚇得冷汗直冒,趕忙捂住劉老太太的嘴巴:


    “夏局我夫人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這就撤訴!撤訴!還希望夏局大人不記小人過。”


    “誒!這怎麽行。”夏懷民眉頭一皺:“你這不是在說我夏懷民是仗勢欺人的狗官嗎?”


    夏懷民目光移向那位負責調解的法官:


    “你可不能讓我犯錯誤啊,事情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他是我夏懷民的救命恩人,就官官相護,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


    您這話說的,救命恩人都出來了,您還想讓我怎麽判!


    再說了,這特麽是調解室,不是法庭!


    想要判罰,我也沒那個權力啊!


    夏懷民的話一出,劉大爺夫婦徹底慫了,劉老太太也已經反應過來,智商重新占領高地,擺著雙手表示:


    “不不不,我們知道錯了!剛才月蘭那一席話真讓我們開了竅了,呃……月蘭呐,之前是我們不對,我們給你們道歉,溫廷,我們知道錯了。


    “不該當白眼狼,那啥法官我們不告了,我們撤訴!我們這就撤訴!”


    溫廷冷笑著:“誒,別道歉呐,髒!”


    林月蘭猛地一拍溫廷,眼神帶著嗔怪,讓他見好就收。


    溫廷撇了撇嘴。


    夏懷民裝作沒聽見,繼續當著老好人:“劉大媽,別這樣,你這麽搞,倒像是我夏某逼迫你們似的,要不這樣。


    “就按照你們之前說的那樣,我出三萬塊算作對你們的精神賠償,並承擔你們身體的醫療檢查,你們覺得,如何?”


    劉老太太和劉大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忙不迭地連連點頭。


    林月蘭有些過意不去,想要阻止並說些什麽,卻被夏懷民笑著阻攔。


    “月蘭呐,你說你認識夏局為啥不早點兒說呢,你看讓夏局破費的……”


    劉老太太誠惶誠恐的帶著難看的笑容說道。


    夏懷民對林月蘭說道:


    “我給這個錢呐,不是因為認同他們的說法,更不是認為溫廷本該道歉。


    “我是怕要是讓溫廷受了委屈,牽連了同樣對我有救命之恩的影先生做一些過激的舉動,到時候案子送到巡察局,就讓我這個局長難辦嘍。”


    劉老太太聽到這話,老臉頓時嚇得煞白:


    “影先生?就是那個殺了和何劍他們有矛盾一家的那個影先生?


    “唔呦,溫廷啊,我們雖然有矛盾,但也不至於要我們命的程度吧,我我我……我也是老糊塗了,就是覺得挨了打想出口氣,真沒別的意思。


    “都是這麽多年的老鄰居了,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就雇兇殺我啊……”


    “月蘭,你看這事兒弄得,就看在我們老兩口半隻腳已經進棺材的份兒上勸勸溫廷吧……”


    林月蘭閉上了眼睛,冷著臉,沒有說話。


    溫廷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不屑的眼神,懶得搭理他們,於是站起身:“法官大人,既然指控取消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這……”


    “不能走!我兒子的命你還沒還呢!你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死者父母眼見溫廷要走,自然不肯就這麽算了,立馬衝上去要抓他,被負責調解的法官當即抱住,這才攔了下。


    夏懷民歎了口氣,兩眼泛起淡淡的白色氤氳光芒,一道精神波浪緩緩散開,影響著周圍的人。


    溫廷和林月蘭最先受到影響,頓感心中得到了一片寧靜,剛剛麵對的不公、憤怒、憎恨、厭惡等等一係列負麵情緒得到撫平。


    情緒依然還在,隻不過不再猛烈。


    這就是凝神期強者的力量嗎?


    溫廷默默的看向夏懷民。


    “好了兩位,這件事真不能怪這孩子,他當天遇到了一名練氣境的通緝犯,在配合抓捕的過程中受了傷,這才沒有在崗位上。


    “而且就算他不出去守衛,也完全沒有任何責任的。”


    “啥?兒子你被練氣境的打傷了?你咋不告訴我!”


    林月蘭聽到這話頓時一驚,趕忙轉過身看向溫廷,開始檢查起來,本就受了委屈而紅了眼眶的她,當即忍不住掉下眼淚。


    溫廷眼見老媽就要掀開自己衣服,連忙掙紮:“哎呀,傷已經治好了,你之前不也查看過傷嘛,沒事兒……”


    死者父母在夏懷民的精神力量的安撫下,逐漸找迴了理智,但依舊不能接受自己孩子逝去的事實。


    “人已逝去無可挽迴,不過畢竟是在執行任務的途中遇難的,我們巡察局會記得他的貢獻的。”夏懷民對他們也沒有太多能說的東西。


    死者家屬的情緒得到了安撫,自然也不再無理取鬧,調解室的法官鬆了口氣。


    “夏局辛苦您了,這本來是我的工作。”那名法官帶著歉意和夏懷民說道。


    溫廷和林月蘭也紛紛上前和夏懷民道謝著。


    說完客套後,溫廷推著夏懷民走出調解室,夏懷民輕咳兩聲,支開林月蘭後對溫廷說道:


    “你和影先生的關係,夢嵐都告訴我了。


    “這下又欠了不少人情,唉——”夏懷民歎了口氣:


    “最近我也窮的不行,太貴重的東西我也沒有,不如你幫我問問影先生,我這裏有一套年輕時候用的三級護具,他看不看得上。要是不喜歡,他可以跟我提,等我傷好了,想辦法給他弄來。”


    溫廷迴想起閻三思之前說的話。


    想來是把夏懷民給薅哭了。


    唉,師徒兩得著一個人薅,確實有點兒不地道了。


    “好,我會轉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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