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哈!唿哈!唿哈!”


    就在瓦力適應自己新獲得的能力時,一陣唿哈喘氣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


    不用迴頭就知道,肯定是鐵柱迴來了。


    雖然現在還是大半夜的,但這狗子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並不奇怪。


    更何況,許望剛剛還在精神力掃描中看見了,鐵柱在自己複活的一瞬間就衝出門去刨地了。


    想也知道,鐵柱大概率是將吃剩下的死亡爪肉埋起來了。


    現在自己迴來了,就把肉挖出來給自己吃。


    狗狗有挖洞埋食物的天性,許望也了解。


    僅僅隻是沾上一點土而已,問題不大,洗洗就幹淨了。


    最主要的是,狗子很乖。


    還知道給自己留肉吃,這讓許望很欣慰。


    轉過身,許望蹲下身子,張開雙手,打算給乖巧的狗子一個擁抱。


    鐵柱也很興奮。


    叼著死亡爪的屁股跑得飛快,嘴裏口水“嘩啦啦”的流。


    眼看著就要衝到許望麵前了,鐵柱笑眯的眼睛突然驚恐地瞪大!


    一雙前腳緊急刹車!


    嘴巴張開,死亡爪屁股掉到了地上,整張狗臉都被嚇得扭曲了起來!


    下意識轉身就想逃跑。


    可它向前跑的勢能還沒消除。


    前腳已經急停轉向了,後腳還在往前衝。


    頓時整隻狗倒立著飛了起來!


    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腦袋上!


    亂七八糟的摔倒在地!


    “嗷嗷嗷!”


    然後鐵柱立刻就慘叫著迅速爬了起來,扭頭就往遠處跑。


    “你給我停下!你給我留肉,就隻留一塊屁股!我打死你!”


    許望手裏握著拖鞋,一路追在後麵鐵柱後麵。


    明明沒有打到鐵柱,狗子卻仿佛被刀砍了一般,叫得好慘。


    搞得許望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虐待狗子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人都死了,還沒過頭七呢。


    這鐵柱在自己的屍體上美滋滋的吃燒烤,完事了還隻給自己留一塊死亡爪屁股,就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它有沒有墳頭蹦迪!


    可惡啊!


    突然好羨慕,感覺好好玩的樣子!


    許望怒從心頭起,直接將手裏拖鞋丟出!


    由液態金屬構成的拖鞋,在空中飛速旋轉,最後“啪”的一聲,命中狗頭!


    後腦勺挨了一拖鞋。


    鐵柱當場就直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望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在裝死。


    也不理它,撿起地上拖鞋,對著狗子屁股又是一下。


    然後抓起一隻狗腿,拖著就往馬蹄鐵據點走去。


    瓦力都已經在那邊望眼欲穿了。


    不知道好好的,許望和鐵柱怎麽打起來了。


    “瓦力,準備準備,我們去餅鎮一趟。”


    許望撿起地上的死亡爪屁股塞進腰包裏,同時對瓦力吩咐。


    “現在?這麽晚?”


    瓦力有些疑惑,但還是趕緊變迴了履帶車的機器人模樣,跑迴了家中,開始關閉窗門。


    另一邊,許望從車庫把戰馬裝甲車開了出來,隨手把鐵柱丟上了後排,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


    等到小瓦力處理好了家裏的事情,上了車,許望這才發動了車輛。


    這時,許望又掏出了一個強化光球。


    這是一個名為開車的光球。


    效果比較好玩,所以許望想也不想,直接就給自己強化上了。


    【開車】:任何受掌控,且可以移動的物體都能開。最高時速,受敏捷屬性影響。每一點敏捷屬性,增加速度增加10公裏。


    許望現在的敏捷屬性為15。


    也就是說,任何可移動,受掌控的物體,在他的手上,都能跑出最高150公裏每小時的時速。


    都可以上高速公路了。


    許望掛檔,鬆刹車,踩油門。


    戰馬裝甲車,立刻朝餅鎮竄了出去。


    許望發動了【開車】技能。


    在技能的影響下。


    戰馬裝甲車的車速提到了150碼以後,就再也不能加速了。


    雖然這不是戰馬裝甲車的最高時速。


    然後許望看了下油表盤,發現汽油沒有絲毫的減少。


    反倒是他自己,有種正在運動的感覺。


    也就是說,使用開車技能的時候,是不會消耗車輛本身的燃料的。


    另外許望也感覺到了。


    開車技能開啟以後,自己的車技也得到了明顯的增長。


    整輛戰馬裝甲車,在他的手下如臂指使。


    “呀吼!”


    許望歡唿一聲。


    戰馬保持著150碼的極限速度,朝著餅鎮奔去。


    很快,許望就已經來到了餅鎮的城牆之下。


    隻是餅鎮的情況讓許望有些奇怪。


    今天晚上城牆上邊,竟然還有人盡職盡責的看守。


    要知道,平常這麽晚的時候,他們早把房門關了,然後躲在牆角睡懶覺呢。


    今天倒是如此反常,大概率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是許望將車開到了城門下停住,然後按響了喇叭。


    許望經過上次蟑螂人攻城的事情以後,在餅鎮的聲望大了不少。


    幾乎所有守衛都認識他。


    看見是許望過來,立刻打開了城門。


    開門的守衛,還是那個擺爛膽小的家夥。


    叫做安克。


    後來許望才知道,他和盧克楊也認識。


    盧克楊的未婚妻安鐵妮,就是安克的親妹妹。


    在城牆邊上找了個地方將車停好。


    許望下車,看著安克:“今天怎麽這麽勤快的工作了?上麵領導來人考察了?”


    安克聞言,頓時苦著一張臉。


    得了,許望也隻是隨口一說。


    看安克這幅模樣,估計是被他說中了。


    許望對所謂的領導也不感興趣,隻是掏出瓦力畫的那副蠟筆畫,對安克道:“你認識這家夥麽?大小眼,新秩序兄弟會的成員,叫做莫卡。”


    聽見新秩序兄弟會這個名字,安克頓時有些緊張:“你打聽兄弟會成員是做什麽?”


    許望冷哼一聲,不爽的道:“我在家裏吃燒烤,結果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槍打爆了我的腦袋!我找他算賬呢。”


    “啊?”


    安克顯然沒聽懂許望這番話的邏輯。


    什麽叫做他一槍打爆了你的腦袋。


    你腦袋這不是好端端的在脖子上麽?


    許望不耐煩的又晃了晃蠟筆畫:“發什麽呆呢,你有聽見我說話?”


    安克被許望一催,頓時反應了過來。


    還不等他迴答,身後卻突然走出了一夥人。


    為首的一個老頭直接開口:“你在找新秩序兄弟會的人?”


    許望迴頭,看見身後的一夥陌生人。


    這些陌生人中,隻有幾人穿著老舊的西裝,其餘十幾人,全都穿著類似橄欖球服的軍裝。


    值得注意的是。


    那西裝老頭的身旁,還站著餅鎮的副鎮長,那個紅發瘦高的牛斯基老頭。


    倆老頭此時都看著許望。


    牛斯基麵露苦澀,看著許望使眼色,讓他配合著點。


    西裝老頭則顯得傲慢多了。


    他仰起頭,用鼻孔看向許望,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我在和你說話,迴答我!不然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兄弟會派來的奸細。”


    西裝老頭仰著頭,趾高氣昂的說完這番話。


    然後就看見原本比自己還矮一點的許望,此時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甚至反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嗯!”


    西裝老頭嚇了一跳,眼睛瞪大,猛的退後了兩步。


    這才看見,原來許望從旁邊搬來了一個折疊梯,此時正雙手叉腰,站在梯子上看著自己。


    許望:“老伯,你幹嘛一直看著天啊?你的脖子有問題麽?”


    西裝老頭氣得吹胡子:“哪裏來的刁民!誰讓你站這麽高的!給我抓住他!”


    隨著西裝老頭下令,他身後跟著的十幾名士兵立舉起槍,對準許望怒喝。


    一邊喊,這些士兵還迅速衝了上來,將許望團團圍住。


    牛斯基見此,趕緊對麵前西裝老頭勸說:“別別別!鮑威爾先生,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別傷了和氣,不然麵子上不好過。”


    那被稱作鮑威爾的西裝老頭滿臉鐵青:“他區區一個低賤的拾荒者,和我談麵子?”


    牛斯基臉都快擠在一起了:“我是讓你給他一個麵子,不然你的麵子就會不好過了。”


    鮑威爾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迴頭看向牛斯基:“牛斯基,你的大腦是否理智?!”


    “轟——!”


    卻在這時,一團衝擊波猛的襲來!


    隻是受到餘波的鮑威爾身子猛的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西裝老頭腦袋暈乎乎的向前看。


    就見月光之下,那些身穿橄欖球服的士兵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仿佛一隻隻被拍扁的蟑螂。


    唯一比蟑螂好一點的,大概就是他們還活著。


    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許望一步步朝著鮑威爾走去。


    這個老頭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開始道歉。


    “喂!你認識這個人麽?”


    許望走到鮑威爾的麵前,再次掏出了莫卡的畫像。


    鮑威爾猛的搖頭:“我不認識兄弟會的人!”


    許望左右看看,直接從旁邊抱起一把收好的遮陽傘,冷冷盯著西裝老頭:“我勸你透露點有用的信息!不然我就把這把雨傘捅你屁股裏,再打開!”


    鮑威爾聞言,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了看許望那警告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手裏三米長的遮陽傘,菊花頓時一緊!


    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總感覺麵前這人,能幹出來這種事。


    不敢想象遮陽傘在菊花盛開的場麵。


    鮑威爾立刻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莫卡是兄弟會裏專門負責刺殺的成員。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找他。


    但一般情況下,是找不到他們的。他們都是單獨,或者小隊行動。


    除非你直接找到兄弟會的據點。”


    許望點頭:“那你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裏麽?”


    鮑威爾立馬就苦著一張臉:“我和你說實話,但你得答應我,不用那把遮陽傘捅我。”


    “可以。”


    許望點頭,丟掉了手裏的遮陽傘。


    鮑威爾立刻道:“我們新聯盟和兄弟會是敵對關係,所以我真不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裏。你要是真想找到莫卡,可以加入我們新聯盟,我們的情報係統可以幫到忙。”


    許望撓撓頭:“你這不是說了和沒說一樣麽?”


    說著,許望從腰包裏取出了一把普通的雨傘,直接朝鮑威爾走去。


    老登立馬被嚇得臉色發白,轉身就想逃跑:“你不是說了……嗷——!!!”


    話還沒說完,鮑威爾已經慘叫出聲。


    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不停哼哼。


    許望看都不看西裝老登一眼,隨口道:“我隻是說了不用遮陽傘。”


    說著,許望已經走到了牛斯基的麵前。


    他看著許望的表情顯得非常複雜,最後又隻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許望掏出用紅色塑料繩捆好的死亡爪屁股,直接丟給了牛斯基:“呐,別說我小氣,送你的禮物,死亡爪的肉,夠大氣吧?”


    說著,許望已經來到牛斯基旁邊,一隻手攬住了對方的肩膀,和他一起看著麵前倒地的鮑威爾等人:“這些人啥情況?”


    牛斯基搖搖頭:“換個地方說吧。”


    然後他又吩咐旁邊全副武裝的牛虎:“先帶鮑威爾先生他們去休息,好好照顧。”


    許望跟著牛斯基一起進入了鎮上一棟還算氣派的木屋。


    剛剛坐下的牛斯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趕緊離開這裏吧,往哪邊跑都行,最好是迴你們的避難所。”


    許望盤膝坐在了桌子上,撐著下巴低頭看著牛斯基:“啥意思?那老登還是什麽大人物?”


    牛斯基搖搖頭:“大人物算不上,不過是大麻煩。他是新聯盟那裏派過來的新任餅鎮鎮長。


    鮑威爾不單單隻是當鎮長這麽簡單,他的主要任務,是收稅和打仗。


    咱們鎮不隻是交稅,還被征糧了。這些稅糧收集起來,全都要送到前線去。”


    許望在廢土世界,聽到這類詞語,還挺陌生的:“新聯盟要打仗了?和誰打?”


    牛斯基滿臉的苦澀:“還能是誰,你找的那個新秩序兄弟會唄。兄弟會與新聯盟都繼承了戰前聯邦的遺產。雙方都視自己為正統,兩百年來,一直不對付,戰爭永遠沒有停止。”


    話題有些沉重。


    許望想了想,又問道:“都要交什麽稅?我也要交稅麽?”


    牛斯基掏出一本厚厚的賬簿在桌上:“原本是一季一繳,去年變成了一季二繳,今天那鮑威爾過來,就變成了一季三繳。


    隻要是在新聯盟的地盤上,無論是誰,無論是幹什麽的。撿垃圾的、種地的、開店的、哪怕是搶劫的,都得繳稅,你當然也得繳。


    隻是照他們這種納稅頻率,餅鎮的人,根本就沒幾個能交得起稅。”


    許望聞言,大概知道牛斯基麵對的情況是什麽了。


    繳稅沒什麽,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如此苛稅重稅,完全不給底層拾荒者活路的收割方式,的確與要人命沒有任何區別了。


    許望猜測。


    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槍。


    估計也和雙方要打仗有點關係。


    不管怎麽樣,這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肯定是要管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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