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郡主!”


    夏為儀滿麵春風地離開王府,若是細看便能發現她眉眼間比來時多了幾分風情。


    雖然簡單清理過,但她覺得仍有些黏膩,此刻隻想趕緊迴棲雲院好好擦洗一番。


    大概穿了半個國公府,在經過一小拱橋時迎麵來了個男人。


    大約二十出頭的模樣,穿著天青色的衣服,身形微胖,襯得原本高大的身體笨拙沉重。


    “嫂嫂。”


    男子擋住她的去路,撲麵便是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夏為儀慍怒看向對方,隻見男人油頭粉麵,讓原本還算俊朗的五官一下變得遜色不少,加之他眼底有濃重的烏青,眼白發黃,腳步虛浮,一看便知是個常年留戀花街柳巷的人。


    此人正是戚氏的二兒子宋晉秋。


    看對方用垂涎的目光打量自己,夏為儀麵上閃過一絲厭惡。


    “三弟不去書院,在這做什麽?”


    宋晉秋比茹姐兒還不喜上學,整日和狐朋狗友招貓逗狗,調戲良家女子,她那便宜公公還管不住。


    男人剛找戚氏要了銀子,才從汀蘭院出來,本想直接去賭坊,沒想到一眼便被女人吸引住了。


    從前他覺得自己那寡婦嫂嫂漂亮有餘,風情不足,死了丈夫後更像一具提線木偶,但今日遠遠瞧著她眉目含春,竟是風情萬種,看得他心曠神怡,便情不自禁迎了上來。


    “小弟許久未見嫂嫂,自是來給嫂嫂問好。多日未見,嫂嫂出落得愈發嫵媚出塵了。”


    他說著行了個不太標注的禮,黏糊糊的目光一直落在夏為儀身上。


    錦屏察覺到他的不敬,默默擋在了女人身前。


    “既然無事,三弟還是盡快迴書院,別在不該待的地方逗留。”


    她說完等著男人挪開,對方卻不為所動,一副癡漢模樣盯著自己。


    “嫂嫂教訓得是,不過都說長嫂如母,小弟想拜見嫂嫂就跟拜見自己母親一樣,算不得亂跑。”


    夏為儀嗤笑出聲。


    戚氏還活得還好的,他擱這說句“長嫂如母”,也是個大孝子。


    “既然三弟把本郡主當母親,本郡主就替婆母好好管教你。來人,把三少爺綁了送去書院,再派人盯緊了別讓他溜出來。”


    國公府本就在她的掌控下,周遭的下人一聽,隻是猶豫片刻便上前架在了男人胳膊上,讓其動彈不得。


    “嫂嫂……”


    宋晉秋慌了,開口要求饒,夏為儀忙讓人捂了他的嘴。


    “趕緊送走,若是國公爺問起,就說是本郡主讓綁的,想讓三少爺好好讀書呢。”


    “是!”


    下人對她言聽計從,沒一會兒便把人強硬帶走了。


    沒了討厭的人,空氣都好聞了,夏為儀快步迴到棲雲院,叫了水,任丫鬟把她扶到桶裏。


    李嬤嬤見到她胸前有幾處紅痕,心跳了跳,默不作聲伺候她沐浴。


    ……


    宋晉秋前腳被綁走,後腳消息就傳到了汀蘭院。


    戚氏又惱又心疼,猜想是不是夏為儀又發病了,不折磨言哥兒,反倒是折騰起自己兒子了。


    “快去告訴國公爺,讓他給秋哥兒做主。”


    她外強中幹地吩咐,連自己去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忠國公很快得知了消息,得知兒媳隻是把宋晉秋送去了書院便不想過問,可架不住戚氏一直派人來催,最後又哭到了他跟前,無奈隻好讓人去把夏為儀請來。


    下人來棲雲院傳話時,夏為儀正在看鋪子的收益,想了想還是合上賬本去了前院。


    見到這個跟空氣一樣的公爹,夏為儀隻是簡單打量了一眼,不等對方問便將事情經過簡單交代。


    “三弟不學無術,成日留戀與花街柳巷和賭坊,這樣下去恐惹出禍事。加之今日她對兒媳不敬,兒媳便做主,把他綁了送去書院。


    若公爹心裏有怨言,大可把他從書院接迴來,不過兒媳倒不認為自己有錯,更不會對任何人賠禮道歉。”


    忠國公一聽她是生氣了哪兒還敢多問,忙安撫她的情緒。


    “郡主誤會了,你肯出手教訓那畜牲,是他的造化,他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是該好好改掉他那些臭毛病了。”


    說親?


    夏為儀心裏冷笑,極不認同。


    這種肮髒的劣質男人誰嫁給他誰倒黴。


    “既然是誤會,兒媳便先告退了,公爹可還有交代的?”


    男人忙擺手:“沒有沒有,郡主迴去歇著吧。”


    夏為儀沒等他說完,轉身就走,忠國公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國公府除了有個世襲罔替的爵位,別的一無所有,還得仰仗著端王過日子呢。


    想到兒媳剛剛說宋晉秋對她不敬,忠國公心驚肉跳了一下,忙叫來小廝:


    “去打聽打聽,那逆子今天幹了什麽!”


    都在一個府裏,小廝沒費多少功夫便打聽清楚了。


    當聽到宋晉秋言語調戲夏為儀後,他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逆子,逆子,逆子!”


    他狠狠捶了幾下桌子,捂著胸口目眥盡裂道:“去把那畜牲給我綁迴來。”今天他要好好家法伺候。


    宋晉秋被送去書院還沒兩個時辰又被人綁了。


    先前被夏為儀的人綁他還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見都是自家親爹身邊的人,一下慌了,嚇得尿了褲子。


    等他如一攤爛泥被甩到忠國公麵前時,他剛要開口求饒,一棍子便狠狠打在了他屁股上。


    “啊!”


    他頓時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爹,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打了,反正先認錯總是對的。


    可男人今天沒那麽好忽悠,一下一下越打越重,沒一會兒宋晉秋的屁股就被打開了花,衣服被血染了個透。


    等他打累了,仍覺得不出氣,把棍子交給小廝繼續打。


    “給我狠狠地打,不敢用力的,就跟他一塊挨打。”


    怕小廝不敢他還特意交代了一句,小廝剛開始兩下打得不重,聽了這話也隻能重重打下去。


    “啊!啊!啊……”


    宋晉秋的嚎叫頓時響徹半個國公府,戚氏遠遠聽到,心中絞痛,顧不得儀態快步跑向主院。


    見自己兒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她一巴掌扇在小廝臉上,推開他然後撲到兒子身上。


    “老爺你這是做什麽,你要打死他嗎?”


    “他要不是我兒子,早被別人打死了。”


    忠國公指著母子倆怒斥。


    “把夫人拉開,給我繼續打。”


    戚氏被強硬拽開,苦苦哀求卻喚不起男人的軟心腸,隻能任由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兒子身上。


    “你還有臉哭?”忠國公覺得她慈母多敗兒,“這畜牲竟敢調戲自己嫂嫂,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我要不打他,你想想怎麽向端王交代。”


    戚氏一聽差點暈厥過去,心中氣自己兒子又氣夏為儀。


    她身邊那麽多人伺候,還能被人占便宜不成?


    可她終究是不敢抱怨,隻能哭著看兒子被打得暈厥過去,等丈夫收手,才敢讓人去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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