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淑妃,清婕妤等人沒什麽意外的神色,又如趙婕妤和白修媛,有些意外,卻也覺得高興,再如李才人,和魏,沈,薛三個新妃是驚喜不已,尤其是沈寶林和薛采女,更是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驚喜感。


    “還有周貴嬪,我就不替你做主了。”裴抒看向周貴嬪,道:“你若是去,最晚後日來鳳儀宮報給我,過了後日沒來找我,就按你不去打算。”


    剛剛有些失望卻也定下心來的周貴嬪聽了皇後這話,心中又重新搖擺起來,還好皇後定的時間是後日,她還能想一想到底要如何做,去還是不去。


    “若是沒什麽意外,要在行宮待兩三個月,中秋過後才會迴宮。”裴抒叮囑道:“待的時間長,要帶什麽都帶齊全些,這幾日就好好收拾,明日起不用來鳳儀宮了。”


    “好了,沒什麽事都散了吧。”


    眾人依言起身行禮告退。


    趙婕妤和李才人兩個人放慢了腳步,等著其他人離開。


    “臣妾多謝娘娘想著臣妾。”趙婕妤衝著皇後福身,感念道:“若不是娘娘想著臣妾,臣妾哪兒能有機會去行宮。”


    感謝完之後,趙婕妤又開始表忠心,她隻當一旁的李才人不存在,真心實意道:


    “娘娘對臣妾的大恩大德,臣妾絕不敢忘,臣妾隻聽娘娘一個人的話,無論什麽都以娘娘為先,娘娘指東,臣妾絕對不往西,娘娘讓臣妾做什麽臣妾就做什麽。”


    裴抒有些無言,撫了撫額頭,她沒什麽指望趙婕妤替她完成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這些話以後不必時時掛在嘴上。”裴抒擺擺手,“沒事就迴去吧。”


    “是,娘娘,臣妾告退。”


    趙婕妤扭身的時候瞪了一邊的李才人一眼,這個李才人,早之前就想踩著她去討皇後的歡心,到現在還不死心,偏還真讓皇後注意到了。


    李才人隻當看不見,等到趙婕妤離開之後,李才人這才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厚愛,若不是娘娘抬愛,臣妾不會有今天,臣妾定唯娘娘馬首是瞻。”


    李才人之前想要討好皇後卻一直不得其法。如今皇後倒是注意到她了,李才人自然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立馬順著杆往上爬,試圖主動拉近和皇後的距離。


    “李才人有心了。”裴抒淡笑道:“迴去吧。”


    和趙婕妤一樣,裴抒也沒想著用李才人。


    不用趙婕妤是因為趙婕妤不聰明,不用李才人是因為李才人這人慣行明哲保身,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對別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忍之心,一旦對自己有危險,立馬就把那點善良從身上扯下去了。


    前者容易壞事,後者容易反水,這兩種人,裴抒都不樂意用,況且,她現在還遠不到需要用人替她辦事的時候。


    出發前的幾日,後宮中一片熱鬧,不少人如火如荼忙碌著,有喜意縈繞著。


    很快就到了五月十三出發的時候。


    天明起來,太陽還沒能徹底升起來,眾人就到了,等待著出發。


    身披甲胄,腰間佩劍的侍衛和一輛輛馬車更是早早就在皇宮甬道處候著了。


    天色大亮,太陽突破天際徹底升懸起來,橘紅色的太陽光照射下來,一排排侍衛的盔甲反射著肅殺的氣息。


    浩浩蕩蕩猶如蜿蜒長龍的隊伍動起來了。


    最前麵左右兩排駿馬開道,繡有“晉”字的黑底金紋的旌旗高掛,在清晨微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馬背上身披鎧甲,腰佩長劍的士兵精神雋爍,鷹眸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


    後邊緊跟著的是兩排騎兵護衛隊,帶刀護衛緊隨其後。


    這之後才是皇上的禦駕,六匹烏黑駿馬並駕齊驅,華麗的車廂寬敞又舒適。


    後頭是太後儀駕,皇後儀駕,再往後就是妃嬪乘坐的馬車。


    馬車隊伍以眾人攜帶的行禮收尾。


    馬車兩旁時時有騎馬的士兵來迴經過護衛著。


    最後麵依舊是騎兵斷尾。


    現如今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可馬車動起來的時候打開車窗,有微風順著車簾吹進車廂內,倒也不覺得熱。


    城內人多,裴抒沒把車簾掀開。等到出了城外,裴抒把車簾掀開,抱著已經醒過來的朝陽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外頭好不好看呀?”


    裴抒低頭看著眼睛不錯好奇看著外頭的朝陽,笑道:“朝陽喜歡外頭,是不是呀?等到停下歇腳的時候抱著你去外頭看一看。”


    朝陽還不會說話,自然給不了娘親什麽反應,她隻覺得外頭好看極了,有人要把車簾放下來的時候她就“啊啊”叫喚,外頭好看。


    看了一會兒,朝陽困了,裴抒把她放平讓她好好睡覺。


    今天起的太早了,朝陽剛睡著沒一會兒,裴抒也有些困了。


    迎春和抱夏把手腳麻利給她取下發釵首飾,早知主子說不定會困,她們早上特意梳了一個不怎麽複雜的發髻,好解開的同時,一會兒主子睡起來也好重新盤起來。


    這次出來,裴抒把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全都帶出來了,隻留下李德祿看守著鳳儀宮。


    李德祿辦事能力強,為人謹慎,雖然隻留他一人,裴抒也放心。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宮裏可能生事的人都一起來行宮了,餘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些老實生不起事情,或者想要生事卻有心無力的人,李德祿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


    剛躺下沒一會兒,裴抒就睡著了。


    “主子,主子,該起了。”


    睡夢之中的裴抒聽到有人叫她,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一片全然陌生的景象,裴抒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感受到有些搖搖晃晃的動靜,裴抒這才反應過來,她不在鳳儀宮了,這是在去行宮的路上。


    抱夏笑道:“主子,中午了,一會兒就該停下歇腳用午膳了,奴婢伺候您梳妝吧。”


    裴抒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由著迎春和抱夏替她重新盤發,把剛才卸下來的首飾按著早上的模樣一件件戴在頭上。


    迎春和抱夏把時間掐的剛剛好,收拾完,裴抒漱了口沒一會兒馬車就漸漸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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