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那麽幾個原因。要麽德妃怕這三個月皇上把她忘了,這才把我推出來,讓皇上不把鍾粹宮拋在腦後。要麽就是德妃想要一個孩子,這個應該不大可能,德妃自己又不是不能生孩子,也沒到徹底失寵的時候。”


    總不可能是德妃大發善心了吧。


    王寶林哼笑一聲,堅定道:“不管德妃是為了什麽,她既肯讓我出頭了,那我自然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的。”


    皇上來她這裏次數也不多,近一個月不過兩迴。可盡管如此,王寶林的日子都比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不說宮人態度的轉變,光說酥酪和核桃榛子這一類小吃食,以前要都要不過來,現在倒是能吃上了。


    人要是一直過著苦日子,沒什麽盼頭那也就罷了,一旦過了好日子,那就再也不願意再過苦日子了。


    丁香眨了眨眼,小聲道:“可是主子,如果德妃幫您是因為第一種原因,您侍寢過後她也沒給您端藥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德妃應該不樂意看到自家主子懷孕吧。後頭的話丁香倒是沒敢說出口。


    端藥?王寶林愣了一下,“是啊。”她捏著丁香的手不自覺用力,她做賊似的四下看了看,聲音壓的極低,“德妃不會是不能生了吧。”


    丁香的手被捏的生疼,她忍著疼道:“主子,不管怎樣,德妃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瞧著王寶林臉色難看至極,丁香安慰道:“主子,就算德妃存了什麽壞心思,可現在一切還早著呢,咱們迴去好好想一想,想想對策。”


    王寶林點點頭,“你說得對,得好好想一想。”


    這個時間,病好的差不多的李寶林也帶著東西上門來求見裴抒了。


    “臣妾來是想感謝娘娘大恩。”李寶林滿目感激,“若不是娘娘讓人請了太醫去扶桑閣,臣妾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


    “李寶林客氣,本宮的職責如此。”


    “不管如此,臣妾是真心感激娘娘。”李寶林不好意思的看著裴抒,“臣妾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隻能自己做些東西給娘娘聊表臣妾的謝意,還望娘娘莫要嫌棄才好。”


    一聽到自己做的東西,裴抒就想到了趙貴嬪,想到的是香囊荷包、手帕、裏衣,趙貴嬪也總是給她送自己做的東西,一個箱子都放不下,又找了第二個箱子安置趙貴嬪送過來的東西。


    裴抒剛要拒絕,就聽到李寶林說:“臣妾自己做了些香露水,不敢和娘娘慣用的作比較,可味道聞著也不錯,想獻給娘娘。”


    裴抒把拒絕的話咽下去,多看了李寶林兩眼,示意念秋把那香露收下。


    念秋掀開蓋子檢查的時候淡淡的玫瑰香味就已經在屋裏彌漫了。


    檢查過,瞧著沒問題後念秋這才將其中一個小巧精致的瓶子遞給裴抒。


    裴抒握著那小瓶子仔細瞧了瞧,倒是沒打開,麵上略帶了幾分驚訝,轉而問道:“宮中竟有這樣的能人,聞著竟也不比皇上讓人送來的差,李寶林怎麽會做這個的?”


    “臣妾是在雜書上偶然瞧見的,閑著也是閑著,就試著做了些,沒想到竟還做出來了。”李寶林笑道:“臣妾自己做的不敢與皇上送娘娘的香露相提並論,隻要娘娘不嫌棄臣妾就很高興了。”


    “可見書看的多還是有用處的。”裴抒把手中握著的瓶子擱在桌上,“本宮自是不嫌棄,但本宮不愛用香,李寶林拿迴去吧。”


    裴抒不是找借口拒絕李寶林,她是真不愛用香,不論是香料、香露還是香膏,隻要是經過複雜工序製作而成的香她都很少用,鮮花倒是有時候洗手沐浴會用。


    前幾日周宸收到來自周邊小國的供品裏有幾瓶罕見的香露。東西少,不過八瓶,給了太後兩瓶,裴抒得了三瓶,大公主和二公主也都各有一瓶,剩下還給了麗妃一瓶。


    得的那三瓶香露已經被裴抒束之高閣了。


    李寶林瞧著謙虛實則自信的笑容一滯,“是臣妾考慮不周了。”


    “無事,沒其他事李寶林迴去吧。”裴抒下了逐客令。


    “是,娘娘,臣妾告退。”


    這時花房的宮女搬了花送來鳳儀宮,念秋讓她們直接把花端進屋子裏。


    李寶林行禮過後朝外走去,出了次間走到外間的時候正和迎麵進來送花的宮女碰上了。


    兩個端著花盆的宮女忙往邊退,給李寶林讓路。


    其中一個宮女退的時候沒注意到後頭不遠處的架子橫出來短短的一條腳撐,往後退的時候被腳撐卡了一下,重心瞬間不穩。


    “咚”


    “哢擦”


    接連的聲音響起,那宮女人沒站穩,崴了一下,懷中抱著的花盆當即就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泥土花枝和花盆碎片鋪了一地。


    李寶林被這清脆的巨響驚了一下,身子下意識一抖,耳邊又是“噗通”一聲,李寶林扭頭看去,隻見那宮女跪在地上,似乎是嚇得,臉上血色盡褪,蒼白至極。


    聽到聲響出來的裴抒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場景。


    “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那宮女不斷磕頭認罪求饒。


    裴抒掃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大對勁兒似乎有些不忍的李寶林,眼神落在那宮女身上,卻被那宮女在磕頭動作間從脖子滑落出來的玉墜子吸引了視線。


    那墜子材質不是頂好的,但也不是一個花房小宮女能有的,造型也是別致,像個指環似的,碧綠的環墜中間帶了一道白色,中間穿的珠子和外頭那個指環比起來就很不夠看了,太一般,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處不大和諧。


    裴抒又瞧了一眼,那指環似的墜子瞧著莫名有一點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想著這些,裴抒一時間倒是沒出聲,那宮人隻以為皇後生氣了,更加慌張。


    扶著裴抒出來的念秋隻能瞧見那不停磕頭不敢抬頭的宮女的半張側臉,可看著那半張臉,她總覺得在哪見過似的。


    李寶林也以為皇後生氣了,看了看那頭都磕紅的宮女,李寶林眼中劃過掙紮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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