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瑤道:“染冬,算了,拿些銀子給她。”


    女子打量著林月瑤的穿著,沒好氣地說道:“說得輕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這身衣裳多少錢嗎?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


    林月瑤笑道:“姑娘這身衣裳乃蜀錦所製,一匹蜀錦二十兩白銀,隻可製兩身衣裳,姑娘這身衣裳確實不便宜。”


    那女子看向林月瑤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震驚,“想不到,你還挺識貨。”


    林月瑤微微一笑,“染冬,拿二十兩銀子給這位姑娘。”


    “真晦氣,好好的,剛出門就把衣裳弄髒了。”


    “萋芷,誰惹你了?”


    “婉清。”鄭萋芷拉住王婉清的手,又朝林月瑤離去的方向指了指,“我才製的新衣裳,上好的蜀錦,今日才出門,就被那人弄髒了。”


    王婉清順著鄭萋芷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不是傅家新過門的將軍夫人嗎?”


    “什麽?她是傅明鶴的新過門的夫人?穿得那般素淨!”鄭萋芷又朝林月瑤離去的方向望了望,“我聽說當日她可是有十裏紅妝,當年慶王府嫁女都沒她的嫁妝多。”


    王婉清道:“興許是她喜愛低調吧。”


    提起將軍夫人,鄭萋芷可來了興致,“聽聞,她在江州和離過一迴,還長傅明鶴一歲呢,這可屬實?”


    王婉清道:“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


    鄭萋芷“嘖”了一聲,“你說傅明鶴圖她什麽?難不成圖她有錢嗎?”


    “阿嚏~”林月瑤擦擦鼻子,“誰罵我?”


    染冬笑道:“興許是姑爺想你了呢?”


    林月瑤抬頭,看見麵前的鋪子貼的出售告示,“這裏不錯,先買個鋪子。”


    “姑娘,上好的布匹都便宜賣了,進來看看吧。”


    染冬小聲道:“原來是個布莊。”


    “嗯。”林月瑤在布莊看了一圈,“掌櫃的,你這布莊開得好好的,為何要出售呢?”


    “嗐,世道艱難,生意不好做呀。”那布莊掌櫃搖搖頭,直歎氣,“經營不善,欠的貨款還不上了,但我們做生意的都講究一個信字,隻能先盤了這店麵還掉欠款,再做打算。”


    “你這布莊我要了,包括這些積壓的貨一起,一共多少銀子,你盤點好了上傅將軍新府來取。”林月瑤說罷,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櫃上,“這是定金。”


    迴府的路上染冬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轉身問道:“夫人,瞧見沒?那是不是柳依依?”


    “柳依依?”林月瑤順著染冬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哪兒?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染冬嘟囔道:“剛才還在那兒的,怎麽一轉眼不見了。”


    晚間,布莊掌櫃送了賬本與地契過來,林月瑤付完尾款,“掌櫃姓萬?”


    萬掌櫃拱手作揖,“正是。”


    林月瑤道:“萬掌櫃,不知道接下來有何打算?”


    萬掌櫃苦笑,“結完貨款手裏就沒剩幾個錢了,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大抵是迴鄉下去謀個出路吧。”


    林月瑤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左不過是要再謀出路的,萬掌櫃若不嫌棄,可繼續留在布莊,您還是掌櫃,你我三七分,如何?你三我七。”


    萬掌櫃搓著手,心裏盤算著:除去成本,白拿三成不虧,隻是如今布莊生意確實不大好,三成想必也沒多少銀子,夠不夠在京都過活的還不好說。


    林月瑤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保底給你每月十兩,這樣你的妻兒老小也有個保障,再多掙的,你我三七分,如何?”


    萬掌櫃聽到這裏,喜笑顏開,“那您今後就是我的老板了。”


    “好生經營,以後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林月瑤頓了頓,又說道:“如今店裏的那批貨不行,趁著年關趕緊清倉了。”


    “是,我迴去就安排下去。”萬掌櫃覥著臉賠笑道:“林老板還有何吩咐。”


    林月瑤端起手邊的茶吃了一口,這才說道:“旁的也沒什麽了,你先辦好眼下的事,過個好年,明年開春我自有打算。”


    送走萬掌櫃,常嬤嬤端來了一碟子點心,“夫人,嚐嚐這桂花糕。”


    林月瑤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嗯!好吃,還得是常嬤嬤的手藝。”


    常嬤嬤笑道:“知道夫人喜歡,入秋時就采摘了好些曬幹了存著。”


    林月瑤道:“我吃著不錯,剩下的給姑爺送去吧。”


    常嬤嬤道:“廚房裏還有,這一碟夫人自個兒留著,我再去取了新的給姑爺送去。”


    林月瑤問道:“對了,姑爺還沒迴來麽?”


    染冬在院子裏折了一枝紅梅進來插在細口瓷瓶中,邊道:“可不是麽,還沒迴呢。”


    林月瑤砸吧著嘴,“怎的去這麽久?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宮中,勝玉公主站在梁帝身側,睥睨著台下眾人。


    梁帝道:“金國求娶公主和親,眾愛卿意下如何?朕就這麽一個公主。”


    說到“一個公主”之時,梁帝的目光特意落到傅明鶴身上,盯著他看了良久。


    玄清站出來道:“啟稟父皇,兒臣願領兵出征金國,還大梁一方安定。”


    梁帝冷冷地看向他,“胡鬧!你從未上過戰場,如何平定金國?”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大皇子玄業身上,“太子,你來說說,該當如何?”


    玄業出列,拱手作揖,“迴父皇,從古至今,公主和親再平常不過,兒臣以為,可行。”


    梁帝沉默不語,臉上寫著不快,似是對這個迴答不是很滿意。


    二皇子玄烜站出來道:“啟稟父皇,兒臣以為大梁之壯大,完全不必擔心靠犧牲女眷來換娶和平,金國此番舉動實屬不知好歹,出兵平亂即可。”


    梁帝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玄烜言之有理,你可有好的人選?”


    金國狡詐又兇殘,一直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大梁曆任皇帝都曾試圖出兵將其收複,隻可惜次次慘敗,最後還是派出公主和親收場。


    每一任大梁皇帝,都覺得自己與曆任皇帝不同,是最厲害的,如今龍椅上的這位,亦如是。


    玄烜道:“傅家兩位公子皆為將軍,二公子更是戰功赫赫,若他們聯手,兒臣相信,定能平定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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