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上前一把推倒那女子,“我家姑娘好心救你,你這是發哪門子的瘋!”


    她抓起林月瑤的手腕查看,隻見白皙的手腕被掐得通紅。


    那女子悶哼一聲倒下,包紮好的傷口滲出一抹鮮紅。


    林月瑤開口安撫道:“你有傷在身,需躺下靜養,你想知道什麽?我慢慢說與你聽。”


    “我是個習武的粗人,方才過於莽撞,還請姑娘莫怪。”女子舔舔幹澀的嘴唇,繼續說道:“不知姑娘可有傅將軍的消息?”


    林月瑤警惕的看向受傷的女子,“閣下是?”


    “實不相瞞,我是與傅將軍一同戍守邊關商徵羽,此次前來江州,是有要事與傅將軍商議。”商徵羽說罷,咳嗽了兩聲。


    “商徵羽?可是大梁第一女將軍商徵羽?”林月瑤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商徵羽虛弱的點點頭。


    誰說女子不如男?林月瑤早早的對商徵羽的事跡有所耳聞,她一介女流,照樣戍守邊關,保家衛國,正是她們女子的楷模。


    林月瑤從懷裏掏出玉佩交給染冬,“快,快去請傅將軍。”


    染冬被一小廝擋在宅院外。


    “你是何人?”小廝打開一條門縫,探出腦袋警惕的看著染冬。


    “勞煩小哥通報一聲,我有要事相告。”染冬站在門口,有些焦急。


    “可有拜帖?”


    “並無拜帖。”染冬這才想起來,趕緊從懷中掏出玉佩遞給小廝,“小哥將此物交給傅將軍,他自會見我。”


    不一會兒,傅明鶴帶著言鬆出來,“染冬姑娘,可是林老板遇到什麽麻煩了?”


    “傅將軍這邊請,邊走邊說。”


    林月瑤剛喂了商徵羽一碗粥,染冬便帶著傅明鶴與言鬆匆匆趕到。


    “傅將軍,言副將……”商徵羽見著傅明鶴掙紮著要下床。


    林月瑤扶住商徵羽的肩膀,“商將軍,仔細傷口撕裂,你還是躺下吧。”


    傅明鶴在路過林月瑤身旁時,微微頷首,示以謝意。


    “染冬,你隨我來。”林月瑤帶上染冬出了門。


    “姑娘出來做什麽?”染冬問道。


    “商將軍從邊關趕來尋傅將軍,半路又遭人追殺,想來是因軍中要事,你我二人在場怕是多有不便。”林月瑤看向院子裏的樹,“今年的青梅長勢不錯,你隨我摘一些,釀些青梅酒存著吧。”


    房中。


    言鬆問道:“商將軍,可有大礙?”


    “無妨,一點小傷,死不了。”商徵羽看向傅明鶴,“雖然刺殺我的人都蒙著麵,但看招式,像是匈奴訓練的暗樁所為。”


    “我來時也遭遇他們的刺殺。”傅明鶴皺著眉頭,問道:“此番前來尋我,所為何事?”


    “邊關有異動,派出來送信的士兵皆是有去無迴,我隻能親自跑一趟了。”商徵羽說完,又輕咳了兩聲。


    傅明鶴沉默半晌,才說道:“我先迴營,你且留在林老板這裏休養。”


    傅明鶴說完便起身要走,商徵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問道:“你為何如此信任林姑娘?”


    “她值得信任。”傅明鶴留下淡淡的一句,便帶著言鬆離去。


    此時,林月瑤已經帶著染冬摘了滿滿一籃子的青梅。


    傅明鶴走到林月瑤跟前,從袖中取出那枚玉佩重新交於林月瑤手中,“林老板,我需迴營,即刻動身,商將軍有傷在身不便一同前往,隻能暫且留在林老板這邊休養,有多叨擾,還望林老板海涵。”


    “說哪裏的話,大梁百姓的安樂有你們一半的功勞,我林家能出一份力,是我林家的榮幸。”林月瑤將玉佩還給傅明鶴,“將士們舍身為國尚且不求迴報,我林月瑤亦如是,這個,還請傅將軍收迴。”


    “我自知林老板與他人不同,不是貪圖錢財之輩。”傅明鶴不由分說,將玉佩塞入林月瑤的手中,“這是我的一番心意。”


    傅明鶴身後的言鬆一臉笑意的看著林月瑤,“林老板就留下吧,否則我們都走不了了。”


    “那……我就收下了。”


    見林月瑤收下玉佩,傅明鶴才帶著言鬆離去。


    “傅將軍!”


    傅明鶴沒走出去幾步,身後傳來林月瑤的聲音,他轉身迴頭看向她。


    林月瑤指了指籃子裏的青梅,“我準備釀些青梅酒,將軍會來喝嗎?”


    言鬆笑道:“我們將軍一定會來的!”


    傅明鶴漲紅了耳朵,瞪了言鬆一眼,之後便帶著言鬆消失在迴廊處。


    染冬笑吟吟的看著林月瑤,“姑娘,你說傅將軍這是為何?”


    林月瑤從樹上摘下一顆青梅塞到染冬嘴裏,“死丫頭,瞎想什麽?”


    “啊!好酸!”染冬吐出口中的青梅,“我可什麽都沒說,姑娘如何知道我是在瞎想?”


    林月瑤斜睨著染冬,“你嘴皮子是越發的厲害了,我看讓你去管下麵的莊子比待在我身邊合適。”


    染冬連忙求饒道:“別啊姑娘,離了你我該怎麽活啊。”


    林月瑤抬手戳戳染冬的腦袋,“那你就別貧嘴了,趕緊去街上給商將軍采買些補品。”


    “姑娘,姑娘不好啦,不好啦!”繪春一路小跑著過來。


    “什麽不好了?”林月瑤將手中的青梅扔到籃子裏,“你且順順氣兒,慢慢說。”


    繪春深吸一口氣,這下說道:“方才我從莊子上迴來路過布莊,瞧見有人在鬧事,裏裏外外圍得水泄不通,王掌櫃怕是招架不來了。”


    林月瑤聽罷就朝外走,“你可曾聽見此事因何而起。”


    “好像是花滿樓那邊的人,說是用了我們新製的防蟲布料,裏麵的姑娘們身上都潰爛流膿了。”繪春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還用講!定是我們生意好,被有心之人盯上了,做的局!”染冬憤憤的說。


    “新製的布料是用特製的藥水泡過的,那藥水是仕林哥哥寫的方子,定然不會有問題。”林月瑤眉頭緊皺著,轉頭對繪春說道:“繪春,你快去請仕林哥哥。”


    “早上才見柳依依去過花滿樓,難不成是她夥同花滿樓一起陷害我們?”染冬隨著林月瑤上了馬車,問出心中的疑問。


    林月瑤掀開窗口的布簾,看著倒退的景色愣神,“無憑無據,休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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