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想要和我談生意的是哪位貴客?說實話,從我從那裏麵出來混到現在,還真沒什麽人找我談生意。”


    清水簡單整理了一下衣領,跟著企鵝人向冰山餐廳的包廂走去。


    “哦,沃特,我的夥計,別告訴我你沒有和哈維·丹特那家夥做過交易,我可不信他會白白送那麽一片地盤給你。”


    企鵝人推了推眼鏡,笑嗬嗬的說道。


    “那麽這次想和我談生意的人是什麽來頭?能找到你來幫忙介紹,他又想談什麽?”


    “他叫馬羅尼,和雙麵人有不小的過節。”


    企鵝人說道。


    “過節?”


    “哈維·丹特的臉,就是被他在法庭上潑了硫酸變成了這樣的,感謝馬羅尼,為哥譚鏟除了一個光明騎士,並且給黑暗騎士帶去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企鵝人聳了聳肩道。


    “雙麵幫應該沒少找他麻煩吧?”


    “當然,馬羅尼還差點被哈維·丹特給丟到化工廠的硫酸池裏,不過那家夥投靠了法爾科內,被卡邁恩派人救了下來。”


    法爾科內家族、雙麵幫還有企鵝人的冰山俱樂部,是現在哥譚勢力最強的三家黑幫,橫跨黑白兩道。


    法爾科內實力最強,底蘊最深,冰山俱樂部最有錢,雙麵幫則是後來居上,人數最多,綜合實力和前兩者算是一個層級的。


    在過去,雙麵幫的位置剛好是由馬羅尼所在的犯罪家族所占據的,甚至在最鼎盛時期是法爾科內家族的對手,想要掀翻法爾科內成為哥譚最大的黑幫。


    隻是最後被雙麵人踩著上台,馬羅尼家族勢力大跌,但也依舊是哥譚的大幫派,和法爾科內家族是半合作、半隸屬的關係。


    如果說過去的科爾幫是不入流的小幫派,斯巴萊塔是有點實力的三流小幫派,那現在的霍格聯合在地盤和人數上已經勉強符合了二流幫派的標準,在貧民區這個地方算得上大幫派。


    馬羅尼家族現在的地盤和人數比霍格聯合要多一些,但地盤上的資產,還有整體人員的素質,武器的數量等方麵要遠遠領先於根基不足的霍格聯合。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馬羅尼家族的幫派分子的綜合素養不比頂尖幫派來得差,法爾科內也需要一把好用的刀,用來牽製愈發壯大的雙麵幫。


    真正一流的幫派,就隻有雙麵幫、冰山俱樂部和法爾科內三個,不僅地盤、人數、資產是二流幫派的好幾倍,幫派分子的戰鬥力,忠誠度也很高,並且不僅在黑道混得開,和哥譚的政府上層還有很深的牽連。


    清水跟著企鵝人走入了冰山餐廳最豪華的一個包廂。


    這裏稱得上是金碧輝煌,白色的吊燈懸掛在房頂,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折射在細膩潔白的羊毛地毯上。


    牆上掛著幾副名畫,清水看不出什麽名堂,但卻認得達芬奇和畢加索的名字。


    清水有些小失望。


    還以為企鵝人會給談生意的自己和馬羅尼安排一些陪酒小姐呢。


    一個半禿頂的中年男性穿著西裝,主動從真皮座椅上站起來,對著清水伸手道:


    “哦,你可算是來了,霍格聯合的沃特老大。”


    出於禮貌,清水和這個人握了握手下。


    “想必閣下就是馬羅尼先生了吧?”


    “看來科波特已經向你介紹過我了,那我就不再自我介紹了。”


    馬羅尼上下打量了一眼清水。


    眼前的這個人穿著劣質手工風衣,風格顯然是模仿意大利brioni品牌的男裝,隻是裁縫的手藝太臭,這才弄了這麽一件看似有點品味,實則不倫不類的風衣出來。


    這應該是一個有點本事,但和上層社會沒什麽接觸,缺少眼界的黑幫老大。


    “兩位,祝你們談的愉快。”


    企鵝人在門口微微一笑,做了個撫胸禮,欠身關門退去。


    “要試試嗎?歐匹斯x雪茄,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雪茄,這盒是限量版的,一盒就要三萬美元,還有法國勃艮第葡萄酒,被稱作酒中皇後,這一瓶要一萬美元,這些是我帶給閣下的見麵禮,用來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多謝!”


    清水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馬羅尼的對麵,將那所謂的世界上最受歡迎的雪茄和那瓶酒中皇後收到懷裏。


    “不試試嗎?”


    馬羅尼的臉上帶著微笑道。


    “額,抱歉,我這個人一向認為酒精和尼古丁會影響健康,尤其是會幹擾大腦做出正確的判斷,所以……我可以把這些東西收迴去做個紀念嗎?”


    其實清水是想收起來拿迴去賣。


    忍者三禁是每一個忍校學生所必須學習的守則,清水從小到大就一直在遵守。


    煙倒是無所謂,抽煙的忍者有很多,不過清水也沒有抽煙的習慣,還是一塊兒賣了的好。


    馬羅尼不由得一愣。


    我知道你是土包子,你的反應也的確很土包子,但這操作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啊!


    “咳咳,既然收下了禮物,那我也該和閣下談談正事了。”


    馬羅尼坐直了身子,換了個表情道。


    清水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知道,沃特先生前段時間和哈維·丹特談了一筆生意,得到了好大一塊地盤,想必沃特先生也知道,我這個人和哈維·丹特有那麽點舊情,所以我想代他和閣下完成這筆生意。”


    原來是和哈維·丹特搶生意來了。


    “那閣下知道我和哈維先生做的是什麽生意嗎?”


    馬羅尼笑了起來,伸手挪開了桌子上的報紙。


    “知道,當然知道,一筆很大的生意,大到你們連維克多都給請了出來。”


    報紙底下是另一份報紙。


    而這份報紙的封麵清水很熟悉。


    雨夜雷霆之下,阿卡姆之巔,蝙蝠俠和泰坦小醜對峙的畫麵!


    哈維·丹特那家夥是怎麽做的保密工作的!


    “那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能讓蝙蝠俠焦頭爛額,甚至摔碎蝙蝠俠脊椎的強大力量,而我們現在所能找到的唯一有可能保留著這種力量的種子的人就隻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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