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醒來,看到熟悉的房間,微微愣神,換了衣服走了出去。


    涼亭裏,司馬玉龍,陸繹和薑也三人麵色凝重。


    司馬玉龍率先開口。“如今要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燕子謹的身份,否則,無法光明正大的將沂州三城收迴。”


    陸繹淡淡道:“我派人查了他,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證據。”


    薑也有些失落。“這,沒有證據,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陸繹看了眼司馬玉龍道:“最為簡便之法,便是將沈家視作造反論處,然沈家曆經百年之聲譽恐將盡毀,且亦會牽連晚晚。”


    司馬玉龍眉頭緊鎖,聲音嚴肅手中的折扇也放在了桌子上。嚴肅道:“燕子謹頂著沈巍的身份圍城,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無法同燕國和平談判,否則就隻能開戰。若,兩國開戰,受苦的就是百姓。若非不得已,本王,不願開戰。”


    薑也站起身,因為動作太大,腰間的玉佩發生碰撞,叮當作響。隻聽他義憤填膺的說:“這個燕子謹,真是無恥。頂著沈兄的身份,四處做壞事還害得沈家落得謀反叛國的罪名。”


    他是真的為沈巍,為沈家鳴不平,沈家三代駐守邊疆,鞠躬盡瘁,勞苦功高,如今卻背上這謀反的罪名,真是蒼天無眼啊!


    司馬玉龍順著那玉佩聲音看去,猛得起身,走上前道:“薑兄,你這玉佩……”


    薑也低頭,看向腰間的玉佩,垂眸道:“哦,這個玉佩就是半個。”


    “晚晚~”


    陸繹率先看到她,先發出了聲音。沈晚晚今日穿著鵝黃海棠翠玉羅裙,簡單的蝴蝶玉簪螺髻,顯得整個人格外靈動活潑。


    沈晚晚好奇的看著三人,道:“你們在聊什麽?好像很嚴肅?”


    司馬玉龍起身上,滿眼溫柔,抬手摸了摸沈晚晚的秀發,嘴角帶著笑意道:“醒了。餓不餓?”


    沈晚晚點了點頭,道:“嗯,有一點。”


    司馬玉龍拉起沈晚晚的手,走到桌前,拿了一塊糕點遞了過去。


    “先吃一點,墊墊肚子,我已經派人去買了。”


    薑也與陸繹相視,薑也的眼中滿是疑惑。陸繹沒有說話,表情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沈晚晚接過糕點,順勢拿起司馬玉龍剛剛喝過的杯子就用。


    司馬玉龍則一臉愛意寵溺的看著她。


    薑也在旁邊看著兩人的氣氛,終於忍不住,問道:“晚晚,你,和司兄這三日都去哪裏了?”


    沈晚晚嘴裏吃著糕點,頭也沒抬道:“出去玩了。”


    “去哪裏玩了?”


    沈晚晚吃著糕點不說話。


    司馬玉龍又看了眼薑也腰間的玉佩,道:“薑兄,你能把那玉佩借我看看麽?”


    薑也不知他要做什麽,但還是將玉佩摘下來,遞給了司馬玉龍。


    沈晚晚瞥了眼,道:“這玉佩上的圖案,好眼熟啊!”


    司馬玉龍凝視著沈晚晚,眼眸深處仿佛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而當他再次瞥見她那嬌俏可愛的模樣時,心中不禁湧起綿綿情意。


    薑也揚起眼眸,凝視著兩人,隻覺得他們眼中的愛意宛如春水般潺潺流淌,仿佛要滿溢而出。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迴遊移,充滿好奇地審視著他們。


    “你們倆……”


    陸繹心領神會,迅速將人拉走。


    “我……”


    薑也嘴巴微張,眼神中滿是不滿,狠狠地瞪著捂住自己嘴巴的人。又是這一招!


    “司大哥,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呀!”


    沈晚晚抬起眼眸,宛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男子,滿心好奇地詢問道。


    司馬玉龍坐在沈晚晚旁邊,溫柔的摸了摸她如墨的長發,嘴角掛著笑。


    “在說燕子謹的事。”


    沈晚晚抬眸,好奇的看向他。司馬玉龍抬手蓋住沈晚晚的眼睛,還未她反應,溫和道:“你不必擔憂,這是我該承擔的事。”


    “可是……”


    “晚晚,走吧!該用膳了。”


    沈晚晚垂眸,乖巧的點了點頭。


    夜裏,沈晚晚正在沐浴,聽到推門的聲音,連忙起身穿上衣服出來,看到來人,輕聲喚道:“司大哥。”


    司聿安瞥了眼沈晚晚那滴水的發間,將人拉到鏡前,拿起一旁的手帕為她擦幹頭發。沈晚晚看著鏡子裏的人,嘴角不禁上揚,轉頭雙手環住了司馬玉龍的腰,司馬玉龍低頭看著撒嬌的女子,眼中滿是愛意,想起白日的事,低頭道:“晚晚,我還沒有洗呢!”


    沈晚晚聽到臉不禁微紅,垂眸道:“我,我讓陸大哥來拿水。”說著起身就要出去。


    司馬玉龍見沈晚晚欲轉身離去,心中一急,趕忙伸手緊緊地拉住了她。他用力一帶,便將沈晚晚整個人擁入懷中,緊接著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吻在了她那如櫻桃般嬌豔欲滴的嘴唇之上。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直到司馬玉龍緩緩鬆開雙唇,輕聲說道:“你,隻需好好侍奉我即可。”


    此時的司馬玉龍正愜意地坐在寬敞的浴盆之中,而沈晚晚則站在他身後。隻見她那一雙白皙嬌嫩的小手輕輕握著一塊柔軟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司馬玉龍寬闊堅實的後背。或許是因為這親密的接觸讓她感到羞澀,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臉頰此刻竟泛起了一絲絲淡淡的紅暈,宛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羞動人。


    司馬玉龍微微側過頭,目光隨意地瞥向沈晚晚,輕聲吩咐道:“晚晚,給我加點熱水吧。”聽到這話,沈晚晚先是一愣,隨後迴過神來,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壺,小心地往浴盆裏倒入了一些熱水。然而,司馬玉龍似乎並不滿意水溫,又開口說道:“再加點。”於是,沈晚晚順從地再次提起水壺,繼續往浴盆裏添加熱水。


    司馬玉龍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害羞的女子,眼中滿是溫柔和笑意。他看到沈晚晚那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有那始終不敢抬頭與自己對視的羞澀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愛之情。終於,他忍不住再次開口逗弄起沈晚晚來:“晚晚啊,這水還是有點涼呢。”


    沈晚晚輕咬朱唇,垂首凝視著桶中的水,輕聲說道:“水沒了,我去取。”


    司馬玉龍緊緊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往前一拽,柔聲道:“我有一個計,如此便不會冷了。晚晚,可想知道?”


    沈晚晚麵露好奇之色,如水的眼眸凝視著他。沐浴後的沈晚晚,身著藕粉色齊胸的襦裙,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在熱氣的烘托下,雙頰如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嬌羞無限,風情萬種。


    司馬玉龍稍一用力,便將佳人拉入了浴盆之中。沈晚晚尚未迴過神來,整個人已然沒入水中。


    沈晚晚渾身濕漉漉的,宛如出水芙蓉,美眸中含著盈盈淚光,轉頭望向司馬玉龍,隻見他眸中含笑,如春風般和煦,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聲問道:“晚晚,可還覺得冷?”


    沈晚晚輕輕搖頭,朱唇微啟,正欲說話,司馬玉龍卻突然低頭,如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上去。


    兩人情濃意濃之際,司馬玉龍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沈晚晚的後背,隱約之間,一幅神秘的畫卷在眼前緩緩展開。


    沈晚晚背上的東西,在神仙居時,他就見過,但當時隻是一晃而過,並未在意,直到那日在溫泉中,他看到了整個圖,他卻確定沈晚晚的背上確實有東西,但他並未在意。今日看到薑也那半塊玉佩,這才想起來,薑也那半塊玉佩的圖然,也在沈晚晚的背上。


    “額……司大哥。”沈晚晚輕啟朱唇,聲音如黃鶯出穀般婉轉悅耳,她雙頰緋紅,嬌羞地望著身上的男子——司馬玉龍。此刻的司馬玉龍正深情款款地凝視著身下的佳人,隻見那女子眉如遠黛,目若秋水,櫻唇不點而紅,嬌軟的模樣令他心中愛意滿溢。


    司馬玉龍緩緩低下頭,輕柔地吻向沈晚晚的雙唇,輕聲呢喃道:“乖晚晚,再來一次。”沈晚晚聞言,身子微微一顫,本就意亂情迷的她更是徹底沉淪其中,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一夜纏綿過後,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房間裏。司馬玉龍早早便起了身,坐在桌前,仔細迴憶著沈晚晚背上的圖,並將那些用畫筆描繪下來。待畫作完成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了薑也交給他的半塊玉佩,放在桌上,然後對著這幅畫和玉佩端詳了許久,但始終未能看出兩者之間究竟存在何種關聯。


    就在這時,陸繹信步走到了涼亭之中。他一眼便瞧見了正在沉思的司馬玉龍,於是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禮道:“公子。”司馬玉龍聽到聲音,稍稍抬眸,瞥了一眼陸繹,隨後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圖畫和玉佩,說道:“陸繹,你來瞧瞧,你覺得這兩個東西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陸繹依言走上前去,先是認真打量了一番那幅畫,接著又拿起玉佩細細查看。然而,看了半晌之後,他仍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問道:“這……這是什麽?”


    正當兩人為此事苦思冥想之際,一陣爽朗的笑聲突然傳來:“哈,早啊,你們倆這一早在幹嘛呢!”原來是薑也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陸繹將玉佩和畫遞給薑也,薑也正色看去,蹙眉道:“這個,怎麽感覺有點眼熟?”


    司馬玉龍道:“你看看你的玉佩,再看看這個圖。”


    薑也反應過來道:“這個玉佩和這個圖,又相似之處啊!但這到底是什麽?”


    兩人看向司馬玉龍,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而且我沒看出來是什麽。”


    薑也問道:“這圖,哪裏來的?看著像地形圖,又好像不像,這怎麽亂七八糟的?”


    司馬玉龍清咳了一下道:“晚晚的背上。”


    陸繹和薑也兩人相視一眼,薑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將東西放下,道:“你們倆,這,這,小夫妻調情的東西,就,不必讓我們知道了吧!”


    司馬玉龍就知道他們想錯了,連忙道:“不,是我不小心發現的。當時就覺得有些眼熟,直到昨日,我看到你腰間的玉佩,也才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陸繹又看了看圖和玉佩,道:“這玉佩似乎是這圖的一部分。”隨即將玉佩放在圖上,果然有一部分重疊在一起。


    司馬玉龍道:“薑兄,這玉佩沈巍給你時,有沒有說什麽?”


    薑也想了想道:“沒有,他當時把東西給我,讓我找晚晚,就咽氣了。”


    三人陷入沉思。


    薑也此時問道:“晚晚呢!既然這圖在她背上,她肯定知道?”


    司馬玉龍清咳了一下,道:“還沒醒。等她醒了吧!”


    昨夜為了那圖,折騰一晚上,恐怕要睡到午時了。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正享用午膳之時,沈晚晚悠悠轉醒過來。隻見她睡眼惺忪地揉搓著雙眼,步履蹣跚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薑也等幾個人看到她這副迷迷糊糊、尚未完全清醒的樣子,忍不住紛紛開口調侃起來:“日上三竿啦,舍得起床了?”


    而此時,司馬玉龍則迅速起身,動作利落地倒了一杯溫水,然後麵帶微笑地迎向沈晚晚,輕聲詢問道:“怎麽樣,是不是肚子餓啦?我剛去時,你還睡著,就沒打擾你。”


    沈晚晚接過水杯,咕嚕嚕地大口喝下,接著便如同一隻乖巧的小綿羊般,任由司馬玉龍牽著手走到飯桌前坐下。她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滿桌豐盛的美食,卻隻是用手托著下巴,有氣無力地嘟囔著:“好餓啊,”


    司馬玉龍見狀,趕忙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香噴噴的肉塊,小心翼翼地送到沈晚晚的嘴邊。原本還無精打采的沈晚晚,在看到那塊誘人的肉塊後,瞬間兩眼放光,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無限活力一般。


    坐在一旁的另外三人瞧見這一幕,皆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來。


    就這樣,大家一邊愉快地用餐,一邊天南海北地閑聊著。不知怎的,話題忽然間就轉到了那幅神秘的畫上。隻聽沈晚晚滿臉驚唿出聲:“什麽?我背上有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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