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踏出房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人不禁為之驚歎。原來,門外早已聚集了一群人,他們整齊地站立在屋外。那些錦衣衛們每人手中都高舉著火把,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整個靖安公府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在人群之中,晉安縣主正雙膝跪地,她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而柳金溪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當看到司馬玉龍現身之後,她急忙快步上前,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


    柳金溪滿臉愧疚之色,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責與懊悔之情。她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國主啊,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此次小女犯下大錯,皆是因為微臣平日裏對她教導不善所致。懇請國主能夠大發慈悲,饒恕小女一條性命吧。府中的嫡女向來體弱多病,微臣至今也未能再有其他子嗣。如今,我就隻剩下這麽一個女兒了,如果失去了她,微臣真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還望國主念及老臣多年來殫精竭慮、忠心耿耿為國效力的情分上,高抬貴手,饒過小女一命吧。求求您啦,國主!求求您啦,王後娘娘!”


    司馬玉龍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短暫沉默後,他轉頭看向身旁一直恭敬侍立著的李玉,開口吩咐道:“李玉,立刻傳朕旨意下去。”


    李玉聞言,趕忙向前邁進一步,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司馬玉龍身側,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司馬玉龍深吸一口氣,接著緩聲道:“冊封晉安縣主為晉安郡主,賜予其食邑四百戶,並賞賜黃金百兩。”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晚晚和陸繹在內。


    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司馬玉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隻聽司馬玉龍繼續道:“楚燕兩國相安無事已達四年之久,為護兩國邦交友好,燕國君主日前遣使送來國書,欲與我國聯姻。本王膝下並無女子,王氏一族人丁稀薄,而晉安縣主聰穎過人,機敏伶俐,實乃和親之最佳人選。本王特封其為郡主,三月後將啟程前往燕國,以結兩國之好,共赴繁榮和平之盛世。。”


    就在司馬玉龍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眾人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終於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一時間,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而此時的柳曼如,則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先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緊接著麵色瞬間變得如同死灰一般蒼白,毫無血色。她那嬌弱的身軀再也無法支撐住自己,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之上。


    一旁的柳金溪見狀也是驚愕不已,但很快便迴過神來,急忙開口求情道:“國主,請您開開恩呐!國主……”


    然而,他的話語尚未說完,就被一旁的李玉給打斷了。


    隻見李玉滿臉堆笑地說道:“柳大人,此乃大喜之事啊!晉安郡主得以升遷不說,如今更是肩負著與他國和親之重任,這般榮耀和福氣,可真是旁人幾輩子都難以修得的呢!柳大人應當感到知足才是啊!”


    的確如此!


    要知道,謀害皇嗣可是一項罪大惡極、足以誅滅九族的死罪。


    然而,司馬玉龍非但沒有下達旨意追究責任,反而對郡主予以升遷。


    是寬容也是責罰。


    司馬玉龍冷冷地瞥了一眼癱倒在地的那個人後,便不再理會,而是轉身毫不猶豫地一把將沈晚晚那嬌小玲瓏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沈晚晚不禁嚇了一大跳,在眾多人的注視之下,她頓時羞紅了臉頰,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迅速地將頭深深地埋進了司馬玉龍溫暖的懷抱裏。


    司馬玉龍敏銳地察覺到了懷中佳人的羞澀小動作,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馬車上,沈晚晚坐在司馬玉龍身旁,想起他說的話。


    問道:“燕國要和親?”


    司馬玉龍點了點頭,道:“是,燕子謹如今後宮無人,他有意在剩餘燕國皇室中選一人作為繼承人,為了兩國友好,故他想從楚國出選一女子進行和親。”


    沈晚晚點了點頭後,便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般安靜地待著,不再言語。


    而司馬玉龍則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仿佛那是他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關切地問道:“怎麽?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讓擔心?”


    然而,沈晚晚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也微微閉起,似乎並不想多談此事。


    此時的黑夜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靜靜地覆蓋著大地。


    周圍一片靜謐,唯有一輛馬車緩緩地行駛在路上,車輪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打破了這夜晚的寧靜。車窗外,偶爾會閃過幾點微弱的星光,但很快又被黑暗所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抵達了皇宮。當車門打開時,司馬玉龍發現懷中的沈晚晚早已進入了夢鄉。


    她的唿吸平穩而輕柔,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想必是正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吧。司馬玉龍小心翼翼地抱著她下了馬車,生怕驚醒了這個沉睡中的美人兒。


    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皇宮內的每一寸角落。


    然而,宮門口卻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隻見沈晚晚滿臉怒容地站在那裏,雙手叉腰,正與羽林衛們理論著什麽。


    “讓開!本宮今天一定要出宮!”


    沈晚晚氣勢洶洶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羽林衛統領顧長春一臉無奈,他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王後娘娘,國主可是下了命令,嚴禁您踏出宮門半步啊。還請王後息怒,不要為難小的們了。”


    沈晚晚柳眉倒豎,瞪著顧長春說道:“哼!你不說,國主又怎會知曉?你快快讓我出去便是!”


    說著,她便試圖衝破羽林衛的阻攔。


    顧長春見狀,急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住了沈晚晚的去路,焦急地說道:“娘娘啊,您就行行好,饒過小的吧!您真的不能出宮啊。要是讓國主知道了,小的可吃罪不起呀!”


    原來,自從王後沈晚晚懷有身孕以來,王宮上下皆是一片歡騰,眾人也因此受到了豐厚的封賞。


    但誰能想到,這位活潑好動的王後在宮中沒待多久,就開始覺得無聊透頂,一心想要出去逛逛。


    如今,距離王後懷孕不過才過去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可沈晚晚已經在宮中憋得快要發瘋了。


    這段日子裏,她曾多次想方設法偷偷溜出宮外,可惜每次都被精明的司馬玉龍逮個正著。


    而今天,司馬玉龍恰好有事需要與諸位大臣商議,沈晚晚本以為終於等到了機會可以趁機逃跑,沒想到卻又在宮門口被顧長春給抓了個現行。


    任憑顧長春如何苦苦相勸,沈晚晚就是鐵了心要出去。


    她不停地抱怨著宮中生活的枯燥乏味,聲稱自己再這樣下去非得悶出病來不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個身影如疾風般疾馳而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李玉正一路小跑到了近前。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唿喊著:“娘娘,王後娘娘啊!”


    沈晚晚聽到唿喚聲後,循聲望去,便看到李玉正滿臉通紅、氣喘籲籲地朝自己跑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王後娘娘,娘娘……”


    待李玉稍微緩和了一下唿吸之後,他趕忙繼續說道:“娘娘,國主傳話來,要您趕緊迴宮呢,請您隨老奴一同迴去吧!”


    然而,沈晚晚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隻是輕輕把頭一撇,完全不理睬他。


    李玉見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喘息,緊接著又開口道:“娘娘,國主說了,如果您執意不肯迴去,那今晚就要請您到慈寧宮去用膳啦。”


    一聽到這話,沈晚晚不由得撅起小嘴,想起之前自己偷偷溜出宮玩耍,結果被司馬玉龍知曉後,派陸繹將她給抓了迴來。


    不僅如此,司馬玉龍還把這件事告訴了太後,惹得太後狠狠地將她斥責了一頓。


    想到這些,沈晚晚心裏的火氣頓時就冒了上來,於是她氣鼓鼓地轉過身,頭也不迴地快步離去。


    此時此刻,沈晚晚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行動自然沒有以往那般靈活輕便。


    李玉見此情形,心中十分擔憂,生怕她會因為走得太快而不小心傷到腹中胎兒或者累壞了身子。


    因此,他急忙在沈晚晚身後邊跑邊高聲喊道:“娘娘,您慢點兒走!這邊有專門準備好的軟轎,可以送您迴宮呢!”


    這一天,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了屋內,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沈晚晚剛剛結束了一場舒適的沐浴,水汽彌漫間,她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動人。


    此刻,一名伶俐的侍女正站在她身後,輕柔地梳理著那如絲般柔順的長發。


    就在這時,司馬玉龍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他一進門便看到了眼前這幅美麗的畫麵,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他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侍女退下。


    沈晚晚聽到動靜,慵懶地抬起頭來,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眸微微眯起,仿佛還沉浸在方才沐浴帶來的放鬆之中,看起來有些困倦。


    司馬玉龍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快步走到沈晚晚身旁,接過侍女手中的手帕,然後極其溫柔地開始為她擦拭頭發。


    由於懷有身孕,沈晚晚最近總是特別容易感到疲倦和嗜睡。


    如今雖然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月,但這種情況並沒有得到太大改善。


    然而,孕期中的她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成熟女子魅力,與以往相比更顯韻味十足。或許是因為身體內孕育著新生命的緣故,她的身上似乎還隱隱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讓人聞之心醉神迷。


    司馬玉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順著沈晚晚白皙的脖頸向下滑落,那優美的曲線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再往下看去,隻見她原本纖細的身材因懷孕而略顯豐腴,摸上去也是軟軟的,充滿了彈性。


    這樣的變化不僅沒有減損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母性的光輝,使得她看上去愈發迷人。


    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股熟悉的味道,輕輕地鑽進了沈晚晚的鼻腔裏。


    那股味道如同溫暖的陽光,瞬間驅散了她的睡意。她悠悠地睜開雙眼,睡眼惺忪間,緩緩地迴眸望去,隻見一個高大而俊美的身影正站在身後——竟是司馬玉龍。


    “唔,你來了!”


    沈晚晚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欣喜,仿佛這等待已久的人終於出現在眼前,讓她心中充滿了歡喜。


    司馬玉龍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如瀑布般垂下的秀發,輕聲問道:“困了?”


    沈晚晚點了點頭,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般,轉身將雙手環繞住司馬玉龍的腰間。


    司馬玉龍見狀,寵溺地笑了笑,然後俯身低頭,輕柔地吻了一下她的秀發,那動作輕柔得像是生怕驚擾了懷中的人兒。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沈晚晚打橫抱起,穩穩當當地朝著床邊走去,輕輕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然而,就在沈晚晚剛剛躺下的那一刻,司馬玉龍突然俯下身來,熱烈的吻如同一陣洶湧的熱浪,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


    沈晚晚猛地從迷糊中驚醒過來,那雙原本迷蒙的眼眸一下子瞪大,白皙如玉的小手下意識地抵住司馬玉龍寬厚的胸膛,嬌嗔地道:“你做什麽?”


    司馬玉龍聞言,垂眸看向身下的人兒,眼中燃燒著熾熱的情絲,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在自己深情的目光之中。


    沈晚晚的臉頰瞬間泛起兩朵紅雲,她輕咬下唇,囁嚅著說道:“禦醫說......”


    話還未說完,就被司馬玉龍再次打斷。他低下頭,飛快地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後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本王已經問過禦醫了,可以的。也問過藺朗,放心,本王輕一些。”


    沈晚晚聽到這話,想要開口反駁,但剛一張嘴,所有的話語便都被司馬玉龍霸道地吞入腹中。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梨花院落,月色溶溶,如細紗輕覆,柳絮池塘邊,微風拂過,帶來一抹淡淡的涼意與風雅。


    歲月靜好,撚一指花香,許一世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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