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風格,托尼,你肯定非常後悔你當時那糟糕的表現,當你知道這是你和你父母最後一次見麵時。”


    “是的,你成功了,理查德。”


    托尼打開裝甲的麵部頭盔。


    “欣賞他人的痛苦,能夠給你帶來什麽?如同傳說中記載的那樣,暴君吉爾伽美什在看到他人痛苦時,產生的愉悅感?”


    他雙眼通紅,克製著語氣中的顫抖。


    “為了治療這種心理創傷,你特意發明了一種……


    一種名為二元擴張倒退框架,簡稱‘barf(二擴)’,它是一種極其昂貴的,通過控製海馬體,清除創傷記憶的手段。


    你花費6.11億美金,開發了這種大多數人根本不會用的東西。”


    “或許未來的我會做這個東西出來,但這個難聽的縮寫一定不是我想的。”


    “這不是重點,托尼,重點是,你真的認為,你的父母是死於車禍嗎?”


    “來自fbi的調查報告是這樣寫的。”


    “報告是可以偽造的,車禍現場同樣也可以偽造。”


    “你想說他們是被人殺死的?”


    托尼眼神變了。


    如果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那麽這將會是他餘生必定要完成的目標之一。


    “看看這個。”


    劉昱再次拿著魔杖一點,將霍華德和瑪麗亞的死亡記錄放了出來。


    觀看的過程中,托尼全程陰沉著臉,同時壓抑著他那粗重的唿吸聲。


    極致的憤怒正在侵占他的大腦。


    “賈維斯!”


    “好的先生,這是美國隊長在二戰時期,所帶領的咆哮突擊隊的成員之一,也是他的好友,巴基·巴恩斯中士。”


    “我知道這個,說重點!”


    霍華德當然對托尼提起過這件事。


    但他說過巴恩犧牲了。


    “他在一次與九頭蛇的對抗中,從高涯墜落,被認定為犧牲。


    事後佩吉·卡特,和您的父親霍華德先生,曾派人在崖底找過,但並沒有發現他。”


    “嗬,很明顯這個混蛋根本沒有死。


    能找到他現在位置嗎?”


    “並不能先生,一切聯網設備中的存儲文件內,沒有任何關於任何巴基·巴恩斯墜崖後的資料。”


    “我知道哪裏有,神盾局!”


    托尼戴上頭盔,啟動推進裝置。


    “你就打算這麽去?”


    劉昱攔住了他。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攔我!”


    “別誤會,我沒有攔你的意思,但我這裏還有其他信息,你要不要聽?”


    推進器熄火,托尼重新落在地上。


    他沒說話,隻是透過麵罩看向劉昱。


    “墜崖後的巴基被九頭蛇撿到了。


    九頭蛇將他洗腦改造為超級士兵,之後在長達70年的時間內,他一直執行著九頭蛇的各種暗殺任務。


    而你的父母之所以被九頭蛇暗殺,是因為你的父親在超級士兵血清上,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你的母親並沒有騙你,如果沒有出現意外的話,他們確實能在聖誕節之前趕迴來,畢竟他們隻是去神盾局做個實驗而已,這其實用不了幾天。”


    “九頭蛇?”


    托尼不解。


    “我以為這群下水道的老鼠,早在70年前就已經滅亡了。”


    “滅亡的隻是九頭蛇分支,屬於紅骷髏的那部分,真正的九頭蛇可不是二戰時期的產物,他們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之久。”


    “所以我們敬愛的美國隊長,實際上是個一事無成的人?”


    托尼嘲諷拉滿的陰陽怪氣。


    看來他的怒火連帶著燒到了史蒂夫身上。


    也對,畢竟史蒂夫如果真的徹底消滅了九頭蛇,那麽霍華德肯定不會被九頭蛇暗殺了。


    “可以這麽理解。”


    劉昱聳聳肩。


    “現在進入正題,托尼,你剛剛得罪的那位,確實是宇宙的抽象概念體之一,死亡,一切生靈的終點。”


    “那又怎麽樣?”


    所以說。


    當你想讓某人徹底丟掉“傲嬌”屬性時,最快的方法是什麽?


    激怒對方。


    當對方怒氣上湧占領大腦理智喪失後,這個屬性就不見了。


    這種方法其實適用於一切屬性。


    人類在憤怒到失智的情況下,表現其實都差不多。


    “我認為你需要冷靜一下,仔細想想該怎麽辦,再采取行動。


    你那原本聰明的大腦,在得知死亡的權能後,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一件事。”


    “什麽事?”


    “死亡能夠複活你的父母,而你剛剛徹底得罪了她。”


    托尼:……


    馬克57緩緩褪至胸口的反應堆,露出一張茫然不遜色於史蒂夫的臉。


    他像個失去一切的孩子般,癱倒在地上,任由眼淚流下。


    “好好想想吧,托尼,我先走了。”


    劉昱打開傳送門,迴到了空中花園。


    “賈維斯……”


    許久之後,托尼沙啞的聲音唿喚著賈維斯。


    “先生,我沒有從剛剛那位女士的身上發現任何機械產物,也沒有發現任何能量波動。”


    “所以她真的是神,是嗎……”


    “呃,或者也有可能是,她掌握著遠超我所能理解的科技……”


    賈維斯試圖安慰絕望的托尼。


    但很明顯,這並沒有什麽用。


    “先生,佩珀小姐來了。”


    賈維斯將投影投射到托尼麵前。


    “誰讓她來的!


    哦我懂了,肯定是理查德這個混蛋!”


    沒錯,小辣椒確實是劉昱叫來的。


    “托尼,你還好嗎?”


    小辣椒神色焦急的推開工作室的大門。


    然而此時的托尼早已收拾妥當。


    除了眼睛還有一點紅之外,他顯得很正常。


    “嗨~佩珀,我很好,非常好,從未有過的好。”


    他一把抱住佩珀。


    “或許我一生之中,最棒的一天就是今天。”


    “但理查德說……”


    “別聽他的!”


    托尼製止了小辣椒的發言。


    “他什麽都不懂!托尼·斯塔克不可能被打敗,永遠都不可能!”


    “理查德隻是說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


    小辣椒推開托尼後,狐疑的打量著他。


    “現在看來,你確實需要幫助,你剛剛哭過是嗎?”


    “我隻是沒睡醒!太忙了沒睡醒!


    你知道的,自從我宣布我就是鋼鐵俠後,有很多家夥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這很影響我的正常作息!


    對,就是這樣!


    托尼·斯塔克怎麽可能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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