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外界劇烈的轟鳴聲,金色漣漪不斷浮現,接連出場的是馬克全係列戰甲。


    從馬克1號至馬克85。


    “這是馬克2號,因為會產生高空結冰的問題,所以你隻是在試飛一次後,就放棄了它,而這,就是更換了航空材料後,不用擔心結冰問題的馬克3號。”


    劉昱和個熱情的軍火販子似的,一一給托尼介紹起了戰甲。


    “夠了!我說夠了!!!”


    直到劉昱介紹到馬克7號,才反應過來的托尼立馬叫停。


    “你非常樂於將未來展示給別人,然後欣賞他失去動力的樣子嗎?”


    托尼如同受傷的小獸一般,滿眼通紅又神情戒備的死死盯著劉昱。


    “並不。”


    劉昱將所有戰甲收進了王財。


    “我隻對你這麽做。”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托尼控製著終於啟動完畢的馬克1號,掙脫固定部件後,在劉昱麵前站定。


    “所以你真的是英雄王?那個擁有世間一切財富的烏魯克暴君?”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即使他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此刻也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我隻是個僥幸獲得英雄王全部能力的普通人罷了。”


    劉昱攤攤手,他並沒有向托尼隱瞞真相的想法。


    “普通人?嗬——你表現的比那個暴君還要惡劣!”


    “或許吧,但至少我救了你。”


    “我寧可你不來救我!”


    “即使伊森有可能犧牲?”


    托尼:……


    “當你認為自己是強勢方,而以惡劣的態度對待別人時,你就要想到,對方也有可能會如此惡劣的對待你。”


    劉昱的話,令托尼想到自己三個月前去他家裏時的表現。


    當時的他並不覺得那有什麽問題。


    他已經很克製很禮貌了。


    但以現在經過洗禮的心態重新審視的話……


    依舊舉止傲慢無禮,言談高高在上,發自骨子裏的平等歧視任何人。


    如果不是突遭綁架,他甚至會在中東旅程結束後,安排人強行購買維摩那。


    “好吧,我為我當時的無禮行為道歉……等等,你拿的什麽東西!?”


    “嗯……一種未來產品,方便攜帶的攝像機?”


    實際就是手機,全麵屏手機。


    因為信號不兼容的原因,這東西在現在根本不能用來打電話和上網。


    “該死!給我刪掉它!”


    明確得知劉昱就是在錄像的托尼,惱羞成怒的試圖搶奪,然後無力的看著手機沉入金色漣漪。


    “這究竟是什麽?障眼法?魔法?”


    托尼伸手劃拉著剛剛金色漣漪消失後,所在位置的空氣。


    “看來隻學習過曆史,而對神話僅有粗淺了解的你,並不知道英雄王最為獨特的能力,王之財寶了。”


    托尼再次沉默。


    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當然不會相信神話。


    在他看來,那就是哄小孩子的睡前故事,或者愚弄子民的謊言。


    “神話隻是統治者為了穩固自身地位的產物,我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神!”


    “那你繼續保持這種想法就好了。”


    劉昱沒有與托尼爭論這種毫無意義話題的興趣。


    漫威當然是有神的,比如五大創世神,比如生命法庭。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的話……


    “當人類的科技發展到足以和神明的權柄抗衡時,神明和人類又有什麽區別。”


    托尼似乎是為了反駁劉昱,但更像是為了說服自己。


    “你這麽認為的話,倒也可以。”


    劉昱點點頭。


    他完全沒有向正在堅定三觀的托尼,列舉二者之間區別的意思。


    另一邊。


    伊森整個人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如臂使指的操縱著戰甲飛出山洞後,懸浮在半空,望著地麵上手持各種武器,滿臉驚駭的恐怖分子。


    這不是他的錯覺,他確實被灌頂了。


    猶如駕馭機甲十多年的托尼,將所有經驗傳輸給他一般。


    該手筆自然來自於劉昱。


    “開火!”


    光頭小頭目大聲命令的同時,抬起火箭筒轟向伊森。


    於是,槍聲協奏曲響起。


    麵對襲來的炮火,伊森並沒有任何恐懼的心理。


    他就像托尼似的,舉起能量護盾,將一切火力全部阻擋了下來。


    爆炸激起的火焰散去,一眾恐怖分子難以置信的停下了火力傾瀉。


    他們的表情更加驚悚了。


    “命運,調整衝擊炮輸出功率。”


    “已完成。”


    命運是劉昱給馬克50搭載的強人工智能。


    其實這就是托尼命名為星期五的ai,但劉昱不樂意同名,就改成了命運。


    “接下來……”


    伊森將戰甲的公放功能打開,眼中冒著怒火的看向地麵上的恐怖分子。


    “就該你們,麵對‘命運’的審判了!”


    ……


    戰甲獨特的引擎推動聲在通道中響起。


    兩人順著聲音看去,身著馬克50號的伊森迴來了。


    “你們為什麽還站在這裏?”


    伊森的語氣中充斥著疑惑。


    “沒什麽,在向我的學弟講述科學常識。”


    “學弟?”


    “對,他也畢業於麻省理工。”


    已然恢複常態的托尼,嘴又開始硬了。


    但劉昱還真沒辦法反駁這點。


    前身畢業於麻省理工這是事實。


    嗯,他從未像此刻一樣痛恨於這個事實。


    “好吧……”


    伊森退出著甲模式後,非常自覺的將反應爐遞給劉昱。


    後者沒有理會托尼渾身寫滿的渴望,隨手將反應爐丟迴王財。


    “看來你的學弟比你要強一些托尼,這個戰甲……”


    他打量著簡陋的馬克1號。


    “不不不,那是我發明的!隻不過是未來的我。”


    “托尼,或許這次遭遇會令你產生一些心理問題,但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


    “我沒有心理疾病!那是事實!!!”


    “對,那是事實。”


    伊森看向托尼的眼神充滿憐憫。


    作為一個醫學博士的他,此刻認定托尼產生了心理疾病。


    什麽未來的自己?


    未來的自己發明的東西,現在的你能拿的出來?


    而且這也不是你拿出來的啊。


    “我建議托尼迴去後做一次心理評估。”


    “我也保持同樣看法。”


    沒有理會後麵無能狂怒的托尼,劉昱和伊森一齊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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