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漸漸近了,高建國看到對方隻有4個人,冷笑了一聲,轉身躲在一棵大樹後,蹲下身,放下刀,用弩箭瞄準了為首的衙前,小李子也躲在一顆樹後,同樣瞄準了一人,另外3人手持兵器,跟在高建國身邊,緊張的看向追兵。


    馬衙前已經趕到近前,看到有3人手持兵器站在大樹邊,感覺有點不對勁,跟著他的3個衙役都跑得氣喘籲籲,正準備問他是不是歇會。


    就在這時,一陣疾風直奔馬衙前而來,馬衙前心叫不好,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支小巧的弩箭已出現在眼前,隨即喉嚨一涼,向後栽去,弩箭的力道極大,從馬衙前喉嚨穿出後,正好射在緊隨他身後的一個衙役的肩膀上,那衙役大叫一聲,也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另一支小弩箭從一個衙役胸前穿過,直飛向後麵的一棵樹,“奪”的一聲,力道用盡的弩箭碰了一下樹皮便掉落了下來,幾乎是一瞬間,4個衙役已經倒下3個,剩下一個稍微發了下楞,隨即扔掉兵器,沒命的向後跑去。


    高建國正準備再來一支,見人已跑了,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隨即拿起長刀,帶著4人走向那個受傷倒地的衙役,“高哥,兄弟們,饒我一命啊,都是那個仇吏目...”,話還未說完,高建國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高哥,這”小李子看得有點心驚膽戰,“此時此刻,沒法留活口”高建國斬釘截鐵道。


    胃裏卻開始翻滾,第一次殺人,雖說已是受傷之人,還是感覺有種操縱生死的快感,隻是有些惡心想吐,心裏忽然湧起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但還是很快抑製了下來。


    隨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高哥,你沒事吧”黃衙役擔心的問道,高建國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我們快走,去追趕釧兒她們”,幾個人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快步走向3裏外的海灘。


    隻走了1裏多地,高建國等5人就追上了釧兒一行,“怎麽走這麽慢”高建國皺了皺眉,“姑爺,小姐是小腳,本來就走不快,又挺著這麽大肚子,堅持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婉兒有點不滿道,高建國點了點頭,又問道“為何不讓這3位兄弟一起攙著或架著走呢”。


    “姑爺,小姐是你娘子,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豈能讓其他男人觸碰”婉兒很堅決的說道,“唉”高建國長歎了一口氣,也不好說什麽“咱們快走吧”最後隻能是這句話,於是,高建國和婉兒分別架著釧兒的一隻胳膊前行,速度果然快了一些。


    但婉兒一直攙著釧兒到現在,力氣早已用盡,此時又拚命趕了1裏地,身體已經透支到不能再堅持了,這當兒,婉兒突然手一鬆,倒在地上“姑爺,小姐,你們快走吧,別管我了”說罷便昏了過去,怎麽辦,幾個人都看向高建國。


    “夫君,不能丟下婉兒,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釧兒堅決的說道,高建國點點頭“我來扶釧兒,你們4個輪流背著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婉兒“剩下的人護在我們身後”高建國很快調度妥當,一行10人又往前趕起了路。


    幾人終究隻是衙役,從半夜開始逃亡到現在,都已是疲憊不堪,這剩下不到1裏路走的跟蝸牛差不多,看看離海灘不到200米了,身後的喊殺聲又傳來了,高建國搖搖頭,歎了口氣,跟一個衙役說道“兄弟,你跑快點,到船那裏,找洪書吏來接應一下,對了,讓他一定把那搖船的山妹帶過來”。


    “船在...”那衙役問道,“就在這裏海灘邊靠右不到百米的崖下”高建國一急,把現代的計量單位也說了出來,“百米”那衙役愣住了,高建國一想,把自己頭上錘了一下“30丈左右,直接靠右找過去就行”,“好的”衙役應了一聲,飛快的轉身走了。


    高建國放下釧兒,又示意背著婉兒的衙役放下婉兒,“娘子,你稍微歇一會,看著婉兒,你夫君我去去就來”高建國俯下身溫柔的說道,“夫君,我好怕”釧兒哭了起來,“釧兒乖,你夫君沒事的,咱們一定能度過此劫,好好活著的”高建國一邊溫聲安慰釧兒,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高建國隨即站起身來道“兄弟們,洪書吏馬上帶人來接應咱們,我們要稍微擋住追兵一會,這是生死關頭,我不勉強你們,不願意的,現在可以去海灘”,沒有一個人吭聲,“好,現在跟我來”高建國長刀一揮,帶著6個人迎向了追兵。


    看看追兵已來到百米開外,高建國和小李子蹲下身來,把弩箭瞄準了追兵,“這麽遠,能行嗎”小李子疑惑的看著高建國,高建國點了點頭,就這一瞬間,追兵已進入不足百米距離,10名兵丁在前,2名衙役在後,“撲”“撲”疾風撲向兵丁隊伍,接連響起兩聲慘叫。


    “他媽的,逃犯有強弩,趕快散開”兵丁帶隊的一個副百戶也是有點經驗的人,一看這情形,馬上下達了分散的命令,隨即,8名兵丁和2名衙役從左右兩邊向高建國等人所在位置接近,高建國和小李子都馬上又架上了一支弩箭,分別瞄準左右兩邊。


    但還未發射,8名官兵中有3名弩手在80步距離上蹲下先向高建國等人射出了弩箭,“啊”接連2聲慘叫,卻是從高建國這邊發出的,高建國咬了咬牙,向左邊發出了弩箭,1名兵丁慘叫1聲,向後栽倒,但是右邊的小李子,卻是因為聽到自己這邊有慘叫聲,心一慌,弩箭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這當兒,雙方距離已不足60步,弩箭已經來不及了,高建國雙手緊握長刀,剛準備殺出,官軍忽然後腳大亂,那個副百戶也帶著僅剩的5個兵丁和2名衙役,向後殺去,完全不管前麵還有高建國等人。


    高建國有點奇怪,是誰呢,難道是老丈人,但隨即又否定了,即便老丈人願意跟他一起走,那裏還有至少10名衙役和10名兵丁包圍著,哪裏能這麽快過來。


    不過,疑惑很快就解決了,隻見一夥頭戴黑罩之人徑直從後方殺進官兵和衙役中,為首一人一杆長槍,銳不可當,眨眼便捅翻了2人,那人殺到高建國這些人麵前,高建國看見這杆長槍,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你是楊...”;


    “正是在下,難得高吏目還記得在下,掌櫃的已知高吏目要前往黎寨與彭爺匯合之事,看街麵上這幾日的布置,這兩日怕是要出大事,故而讓我秘密帶人埋伏於此,相助高吏目”。


    來人一邊說話一邊又捅翻了一個衙役,“大恩不言謝,楊壯士迴去轉告你家掌櫃,他日高天照必有報答”說罷向來人拱了拱手,這時,一個頭戴黑罩的下屬上來對這人一拱手“大管家,已經清了”;


    “我們兄弟傷亡如何”這姓楊之人問道,“2名陣亡,2名受傷,其中一個傷的還挺重”,“帶上陣亡和受傷的兄弟,我們馬上走”吩咐完手下,楊管家對高建國一拱手“好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還有見麵的一天,高吏目珍重,我等就先告辭了”說罷拱了拱手,轉身便跟下屬離去了。


    一場小規模激戰就這樣結束了,高建國這邊幾個人都累的要癱倒下去,高建國顧不上休息,連忙去看受傷的2個衙役兄弟,一個中了2箭,眼見是不活了,這兄弟見到高建國,喉頭艱難的咕隆了2聲,說道“高哥,原諒不能跟你一起....”話未說完,頭便無力的垂下了。


    另一個1箭中在腿上,入肉不深,此時已有兩個兄弟替他把箭拔了出來,雖然已經塗上了不少草藥,腿上還是血肉模糊的樣子,而且血還在流,看樣子,沒有幾個月也痊愈不了。


    唉,這蒙元的武力,真不是吹的,總共三個弩手,就射了1輪,己方就傷亡成這樣,真是一箭都不落空,但是用的弩,比自己這黃工幾個月精心作出的弩質量和準度都差遠了,這還是漢軍。


    高建國搖了搖頭,接著蹲下身,把那陣亡兄弟的雙眼緩緩合上,歎了一口氣說道“今日處這荒僻之地,緊急之時,原諒你高哥不能為你厚葬,來日哥哥必為你重修大墓”,然後吩咐眾人“先草葬這位兄弟,然後把受傷的兄弟背走”。


    眾人正在挖坑埋人,洪書吏帶著2個人過來了,其中一個正是剛才高建國讓迴去找船的,“怎麽這麽快”高建國有點奇怪,“洪書吏見高哥和眾兄弟還沒過來,猜想是出了事,所以帶著2個兄弟都過來了,那個搖船的小孫女,也非要過來,這會應該已經帶著嫂子她們上船了”那個去找船的衙役連忙迴複。


    “高哥,兄弟們沒事吧”洪書吏連忙問道,“陣亡1名傷1名,倒也還好,滿城追殺,幸好有故人相助,所以隻有這點傷亡,很是不錯了”高建國迴道。


    “小弟帶人來晚了”洪書吏見到正在埋葬陣亡兄弟,自責道,“沒你事,你能想到可能會出事,馬上帶人來找,已經很不錯了”高建國手一揮“我們上船再說”,就在這說話當口,幾個人已經找了個淺坑把陣亡的衙役兄弟草草安葬了,另外兩個人把受傷的衙役背上扶著,一起走向了海灘。


    到了海灘邊,見到釧兒和婉兒已不在原來的地方,兩人都已上了船,婉兒已經醒來,正扶著釧兒,山妹在給她喂水,見到大家都無恙,高建國心裏鬆了口氣,他見釧兒喝完水望向他們這裏,趕緊做了幾個鬼臉,以示無恙,釧兒看向他,也開心地笑了。


    “兄弟們都辛苦了,先把受傷的兄弟弄上船,咱們在這灘邊啃點幹糧,喝口水歇會再上船”高建國說道,“好”眾人同聲叫好,於是兩個人去弄受傷的兄弟,剩下幾人便坐在海灘上,啃起了幹糧,稍稍歇了一陣,眾人精神都恢複了不少,高建國手一揮“上船”。


    船字還未說完,風中卻傳來了陣陣喊殺聲,高建國眉頭一皺,站在了原地,還未開口,旁邊洪書吏說道“高哥,怎麽了”,“你聽見喊殺聲沒有”高建國問道。


    洪書吏仔細聽了一陣,點點頭“好像是有,而且往海灘邊而來,咱們不要管他吧,先上船要緊”,“不對,這喊聲好像有點耳熟”高建國聽著已經開始越來越近的喊殺聲道,“好像是父親”釧兒在船上也大喊一聲,隨即便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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