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鶯鶯疼愛糕糕,加上她原本就是很勤快的人,糕糕很聽話,她自己身子恢複的也好,因此還沒出月子便能獨自把糕糕照顧的很好了。


    家裏不能缺銀子,出了月子,夏氏與劉德忠每日便還是出去賣麻辣燙。


    滿月酒辦的簡單,畢竟他們在縣城也沒有多少親戚,至於其他人平日雖也走動,但真要拿人家的份子錢,夏氏也是不願意的。


    徐老師與徐師娘也來了,因為徐老師待劉二成有知遇之恩,胡鶯鶯對他兩口子便格外客氣。


    徐師娘還給糕糕送了一隻銀鐲子,親自抱著糕糕逗了好一會。


    滿月酒過後,張氏又去買了幾條鯽魚送來,夏氏便燉成奶白的魚湯給胡鶯鶯喝,那鯽魚湯下奶極好,糕糕上的白白胖胖的,瞧著真是喜人,就是那胎記也顯得尤其可愛。


    可這幾日胡鶯鶯卻覺得夏氏似乎不是很高興,雖然沒在胡鶯鶯跟前表現出來,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那眉頭皺的厲害。


    「娘,您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夏氏趕緊說道:「能有什麽事情?不過是擔心二成,你莫要多想了!」


    胡鶯鶯不信,劉二成的沉穩有一部分就是來自於夏氏,若非出了什麽事情,夏氏不會這般皺眉。


    她暗暗觀察起來,就瞧見家裏賣麻辣燙得生意似乎不大好了,夏氏每晚都會拉許多剩菜迴來。


    這便罷了,從前趨之若鶩找她買香料的人跟消失了似的,林氏解釋說是大家可能是用膩了便都不想買了。


    這個解釋太蒼白了,胡鶯鶯不信。


    她與林氏關係不錯,也看得出來林氏沒有說實話。


    「我知道的,我家裏的事情……唉!算了!她們不買便不買吧,隻能怪我自己倒黴。」


    林氏慌了,怔了一下趕緊說道:「鶯鶯!她們那是蠢!我瞧著糕糕這胎記好看的很呢!你別信她們的!」


    胡鶯鶯心裏一跳,依然含糊下去:「可是……大家都那樣說……」


    林氏氣憤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個嘴上長瘡的人說糕糕的胎記是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說誰沾了劉家的人就也跟著倒黴!害的你家生意一落千丈!我倒是覺得胎記就是胎記!有什麽不祥的?都是些小人胡謅罷了!」


    胡鶯鶯心裏一冷:「還有什麽?你隻管都告訴我。」


    林氏慌忙捂嘴:「你……你不知道啊?」


    原本夏氏囑咐她千萬不可告訴胡鶯鶯的,沒想到這下卻都露餡了!


    胡鶯鶯清澈的眼睛盯著她,林氏隻得全盤托出:「外頭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糕糕出生的時辰不好,誰碰了克誰,麵上那胎記就是傳說中的煞花,會……克全家。」


    胡鶯鶯攥緊拳頭,她的糕糕那麽可愛,怎麽在旁人那裏就這般不堪了?


    林氏連忙安慰她:「我可從未這般覺得,糕糕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孩子!鶯鶯,你千萬不能信那些流言!」


    第六十一章


    流言蜚語最能傷人,若是放任旁人這般傳下去,不僅影響劉家的日子,對糕糕未來的人生也會有很多影響。


    胡鶯鶯思索再三,糕糕麵上這胎記其實並未有多少人瞧見過,如今竟然被傳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是誰泄露的。


    夏氏與張氏定然不會去在外頭說這些,那便就是其他人了。


    糕糕躺在胡鶯鶯的懷裏,咿咿呀呀地啃著手指,她胖嘟嘟的小手指白嫩得向小蔥根,出了月子一日比一日漂亮,簡直像個玉雪一般的娃娃。


    胡鶯鶯一瞧她,心裏便如同化了似的,什麽煩惱也沒有了,忍不住親親她,輕輕地哼唱著搖籃曲。


    這會兒夏氏正拿著一隻桶去還給隔壁孫大娘家,她要做生意,有時候桶不夠用便臨時去借一隻。


    平日裏夏氏與孫大娘處的極好,可今日孫大娘卻有些訕訕的。


    「要不你買一掛鞭炮放一放……」


    夏氏睜大眼:「老孫,你這是幾個意思?」


    「老夏,實在不是我無理取鬧,隻是聽說那花煞厲害的很!玉泉寺的淨會尼姑你知道吧?她一向算卦非常地準,你孫女兒身帶花煞一事便是淨會尼姑說的,她說著花煞著實厲害的很,你看,你生意不是就越來越差了?你家老頭子劉德忠咳嗽了也有好幾日了吧?不都是你孫女克的!」


    夏氏氣的要瘋:「你胡說啥!啥叫我孫女克的?哪裏來的野尼姑,滿嘴裏胡嗆!我找她打架去!」


    孫大娘拉住她:「唉,你咋不聽勸呢,你孫女就是帶著花煞的姑娘,這一生自己個兒命苦,也連累的家人命苦,我勸你找個時間也去玉泉寺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法子破解破解。」


    這話讓夏氏心裏難受的很,這些日子她因為糕糕麵上的胎記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冷眼,生意一落千丈,昨兒個一整日竟然隻賣了三碗麻辣燙,還不夠賠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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