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喜歡他,每每細細看來,都更覺得愛意濃厚。


    劉二成才係好衣服帶子,轉臉就瞧見身後嬌妻嫣紅的臉頰。


    「怎麽了?」其實他有意讓她看見那樣的自己,此時心裏都是滿足,但還是這般明知故問。


    胡鶯鶯啦他看出來,低頭看鞋尖:「沒怎麽。」


    劉二成輕輕一笑:「嘴上怎麽粘了菜葉?」


    「啊?娘也沒做青菜,哪裏來的菜葉?」胡鶯鶯覺得奇怪。


    劉二成捉住她的手:「我說有便有,我替你拿掉。」


    他拉著她便親上去,胡鶯鶯抿著唇但哪裏抵得住劉二成的廝磨、兩人親了好一會子劉二成才鬆開她。


    「我去會會他們,會盡快迴來的。」


    胡鶯鶯含羞點頭,才要起身,卻忽然眉頭一皺。


    劉二成迅速捕捉到了她的神情,立即便問:「哪裏不舒服?」


    原本胡鶯鶯想隱瞞,可劉二成那眼神哪裏是她隱瞞得了的。


    「就是忽然肚子抽痛了一下,前幾日也痛過,大夫也看不出什麽,就說忍著。」


    劉二成瞬間放棄了出門的想法。


    「那我便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胡鶯鶯自然不同意:「娘在家裏呢,你有事隻管出去好了。」


    劉二成摸摸她的腦袋:「那些人別說是十來個,就是一百個,也比不上你重要。吃飯而已,我不去也沒什麽。我就在家陪你吧!」


    他原本就不是蓄意逢迎之人,今日之所以答應過去也是張海說了好久他不忍心拂了張海的熱情罷了。


    劉二成堅持在家陪胡鶯鶯,胡鶯鶯也抝不過他,她躺在床上休息,劉二成在旁邊一邊看書一邊給她打扇。


    而此時城中一家酒館熱鬧非凡,一群書生正高談闊論互相恭維,張海四處一看,沒找到劉二成,何柏謙也覺奇怪:「劉兄是答應了來的,怎的遲遲未到?」


    鄭多愚冷笑:「他自視甚高,哪裏肯與咱們一起吃飯?」


    何柏謙趕緊說道:「劉兄斷不會如此!定然是有急事,他家娘子即將臨盆,說不準是家裏耽擱了。」


    張海與何柏謙都非常欣賞劉二成的為人與學識,與其他人交情一般,略一猶豫,兩人決定去劉家瞧瞧。


    說實話,他倆都希望在考前與劉二成說說話,心裏安定些。


    兩人才走,鄭多愚就往地上吐了口痰:「我呸!一群他娘的狗腿子!」


    何柏謙與鄭海到了劉家,胡鶯鶯已然沒有什麽不適了,劉二成幹脆留他倆在劉家用午飯。


    夏氏炒了幾個菜,三人在小院子裏也不需多飲,淺斟慢酌,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劉德忠自覺與年輕人無話可說,匆匆吃了點飯就出去了,這些日子因為胡鶯鶯快生了麻辣燙便不賣了,他出去溜達沒多久就急匆匆地迴來了,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二成!你那些同窗在酒館裏吃飯,不知為何飯菜裏有蟲子,便與老板起了衝突,打了起來,如今傷了好幾個人,瞧著隻怕都不能再去考試了!」


    張海何柏謙以及劉二成都十分吃驚,因為要照顧胡鶯鶯,劉二成便沒出去,張海與何柏謙都趕去瞧了兩眼,迴來之後都是異常心痛。


    「那老板實在是可惡!下手如此歹毒,書生怎麽經得起打?可憐好幾位同窗都不幸遭難,讀書十數年,就如此耽擱了!」


    劉二成麵色靜靜地:「此事隻怕並非偶然,如今正是重要關頭,凡事也該首先愛惜自己的身子。能落到這個結果,其中估摸著有奸人誘導。」


    張海與何柏謙都是心中一驚,同時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此番過後原本要去參加鄉試的二十多位考生竟然隻剩了六七名身體健康的,其他人皆因著各種原因去不了。


    胡鶯鶯越想越覺得後怕,這競爭簡直就是白熱化!定然是有人使了手段,否則怎會這般巧?


    眼見離劉二成出發隻剩四五日,胡鶯鶯花錢請的那個隨從豆子也來了劉家暫且住下,夏氏想起來什麽便祝福兩句。


    是夜,胡鶯鶯洗完澡,夏氏親自幫她擦頭發,畢竟她身子已經很不方便了。


    「晚上你睡覺若是覺得哪裏不舒服隻管喊娘。」


    胡鶯鶯看著夏氏鬢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也很心疼:「娘您辛苦了,我都記著,您去洗洗睡吧。」


    「嗯嗯。」夏氏很快迴自己屋了。


    胡鶯鶯睡了一覺醒來劉二成還沒有迴來,她便起身想著去書房瞧瞧。


    外頭月色極好,皎白若銀光流轉在天地之間,星星布滿天空,浩瀚的星河顯得十分奇妙。


    胡鶯鶯駐足看了一會,再想想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日子,發覺自己已近很久沒有迴想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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