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鶯鶯:「???喪妻??」


    胡鶯鶯伸手白嫩的指尖觸了觸那柔弱的梅花花瓣,輕輕一笑。


    她聲音很輕,但房內的徐秀娟還是嚇了一跳,她原本正是與自己表姐在說話,此時兩人趕緊出來。


    瞧見是胡鶯鶯,徐秀娟臉色更是慘白,但很快鼓足勇氣說道:「你,你可曾聽到我們說話?」


    胡鶯鶯嫣然一笑:「聽到了呀。」


    徐秀娟一愣,這人怎麽如此直白?就算聽到了不是應當說沒聽到嗎?


    她瞬間有些瞠目結舌:「你……你……」


    徐家表姐年齡稍長,立即正色道:「你既然聽到了,那我就與你說個明白,方才隻是我們的一句玩笑話,你可不要誤會了。」


    嘖嘖,玩笑話?


    胡鶯鶯笑眯眯的:「哪裏會誤會呀?我豈是那等小氣之人呢?不過就是秀娟妹妹想讓我死,然後嫁給我相公嘛。」


    徐秀娟臉都漲紅了:「你……你怎能這樣說!」


    徐家表姐也啞口無言,她們確實是這樣說的。


    胡鶯鶯神色淡了下來:「你們瞧見了嗎?這梅花是徐老師所種,清香淡雅,但若是有人損壞了它,不知道徐老師會如何?」


    徐老師為人正直,自己的親兒子都能因為一件小小的錯事打個半死,若是他知道自己的閨女如此不知廉恥,想必會重重責罰。


    徐秀娟臉色一僵:「你想怎樣?」


    胡鶯鶯沒再多留,閑閑地說道:「沒有想怎樣,就是閑聊,閑聊。」


    她說完便走,徐秀娟與徐家表姐麵麵相覷都有些害怕。


    劉家人沒在徐家待多久,很快便走了,徐秀娟時不時地看胡鶯鶯幾眼,心裏害怕的要死。


    她真是怕胡鶯鶯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她爹,按照她爹的脾氣,那還不得打死她?


    胡鶯鶯自然也注意到了徐秀娟難受的眼神,心裏舒服極了。


    覬覦她相公的男人,才不能好過!


    第二日大年初一,胡鶯鶯在家躺著,劉二成則是坐在桌旁看書,夏氏忽然進來納悶地說道:「媳婦,怎麽徐老師家的小姐來找你了?說是昨日與你閑聊,你落下了東西。」


    劉二成是知道徐秀娟的,先前學府裏的人老是拿他與徐秀娟開玩笑,他澄清過一次之後,徐秀娟每次見到他都有些哀怨。


    隻是劉二成滿心裏都是胡鶯鶯,根本無暇顧及他人。


    他放下書,走過來說道:「她來做什麽?」


    劉二成覺得徐老師雖好,但徐老師的子女並不算什麽優秀的人物,這也是被徐夫人給帶壞了的緣故,因此也不想胡鶯鶯去見徐秀娟。


    「娘,您就說鶯鶯身子不舒服,讓她放下東西趕緊迴去吧。」


    夏氏笑道:「她不走呢,說是還想與鶯鶯說會話,我想著是不是徐家這位小姐也十分喜歡鶯鶯?」


    胡鶯鶯心裏自然清楚是為什麽,昨日自己的話隻怕叫徐秀娟一夜沒睡好吧!


    「無事,娘,相公,我去見見她。」


    徐秀娟正坐在堂屋,見胡鶯鶯出來,立即謹慎地址站起來了,眼底果然有些青灰色。


    「嫂子……」


    她這一聲嫂子,倒是教胡鶯鶯意外。


    「坐吧。」胡鶯鶯懶懶地坐在椅子上。


    徐秀娟四處看了看,見夏氏沒有出來,便低聲說道:「昨日之事是我表姐開玩笑,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我爹會打死我的,我心裏絕對沒有那種想法,莫要說劉公子不是那種人,就算他是,想必也看不上我,喜歡的也必定是秀外慧中的女子……」


    胡鶯鶯略微抬了抬眼皮,徐秀娟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劉二成將來還是會納妾?


    哼,她把茶盞悠悠放下。


    「你覺得自己無辜?」


    徐秀娟弱弱點頭。


    「那你如何證明?」


    徐秀娟啞然,好一會才茫然地說道:「證明?怎麽證明?」


    這事兒要怎麽證明?她今日來致歉,胡鶯鶯隻需要說原諒她不就行了嗎?


    胡鶯鶯柔聲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說親了吧?」


    徐秀娟僵立在那裏,胡鶯鶯又笑道:「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肯定會好好地嫁人,相夫教子的,怎麽會蓄意詛咒人家的妻子呢?若真的那樣,你父親不僅要責罰你,還要失去一生的好名譽,說不定也無法在學府裏繼續教人讀書,這事兒,可不是一句簡單的誤會可以解釋的。」


    徐秀娟臉色慘白,半晌,才咬牙說道:「好,我嫁人!」


    她憤憤地離開劉家,胡鶯鶯哼了一聲站起來,夏氏沒走遠,一直躲在隔壁聽著,見徐秀娟走了,立即跳出來說道:「啥?那徐家小姐看上了咱們二成?她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她雖然是徐老師的閨女,可哪裏能與你比?鶯鶯,你切莫要因為她生氣,二成是發了毒誓的,這輩子都不會負你!那些阿貓阿狗再如何亂來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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