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來後略帶興奮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裏的確實是月台,而且看上去可以正常運轉。


    比利邊拿出對講機邊說:“這也許派得上用場。”


    然後,他從護欄上瀟灑地翻越過去;動作之流暢讓周三卓懷疑他是不是經常從馬路中間的隔離帶翻過去。


    “這裏是瑞貝卡。”


    “這裏是比利,我找到了一樣東西,你應該會很開心。”


    “是一輛纜車。”


    “真的嗎?太好了!”


    “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是啊,盡快會合吧。”


    “收到。”


    斷開通訊,他們開始在月台這裏檢查起來;月台入口前的拐角角落有顏色不一的陰影投下來,周三卓往上看了看,發現是二層一個房間的地板破了個洞;瑞貝卡應該可以用鉤槍爬上去。


    那輛纜車就安靜的停在月台處,一台帶有梯子的小型天車停在纜車上方;比利走到纜車的車廂門前拉了一下,門紋絲不動,似乎沒有電力。


    他也學著比利想從護欄上帥氣地翻出去,結果在翻到一半的時候腳被護欄勾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周三卓尷尬地從地上站起來,還好比利似乎沒注意到他剛才的樣子,不然指定得被他笑話。


    護欄左邊的牆上有個控製杆,他心想這肯定有用,於是就把杆子拉了下來。


    “咚!嗚嗚嗚嗚嗚——”


    原來這是控製天車移動的控製杆;拉下杆子後,天車移動到了二層平台的接口,他們可以通過天車梯子上下了。


    正在查看纜車外麵的比利被嚇了一跳,他有點惱火的喊了一句:


    “下迴你要動什麽東西麻煩提前跟我說一聲,ok?我可不想出什麽操作事故。”


    “咳嗬,抱歉;沒下次了。”他迴道。


    “嗯?這是什麽?”


    天車移開後,比利發現天車原來位置的軌道上有一個很特別的零部件;比利把它撿起來看了看,似乎是某種調節線圈?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迴頭看了看沒有電的車廂門,這估計就是讓纜車恢複運作所需的物品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另一個也是線圈一樣的東西,這兩個線圈應該就是輸入、輸出用的。


    周三卓走過去也看了看比利手裏的線圈,然後又抬頭看向二層,纜車調度室肯定就在上麵;於是他便叫上比利,從天車梯子爬了上去


    ………………


    就在他們剛爬上二層平台的時候,右邊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瑞貝卡。


    “比利!三卓!”


    “瑞!”


    周三卓興衝衝的跑過去抱緊了她,切實的感受著她的溫暖,她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不管他之前表現得有多麽平靜,但也始終放心不下她的安危。


    “呀?……”


    瑞貝卡被周三卓突然的擁抱弄得愣了一下,旋即放鬆下來,也迴抱了他;感受著他帶來的那種令人覺得無比安心的安全感,她之前那擔驚受怕的心瞬間就平靜下來。


    “你沒事就好,我之前真的很擔心你……”


    “剛才確實出了點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因為……你來了啊。”


    鬆開懷抱,他發自內心的感謝了灰;如果沒有它,他倆就再也見不到了。


    “……”


    也許是感覺到了周三卓的想法,灰那光滑的外殼短暫的亮了一下,就當是它的迴應好了。


    “你倆個能不能別膩歪了?啊?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比利在後邊不滿地說道,他倆趕緊平複心情,準備查看一下二層這裏。


    “你來看,我把二層的物資都放到這裏來了;一共六瓶汽油彈,夠你用一段時間了。”


    瑞貝卡拉著周三卓走到那台打字機桌前,指著地上那幾瓶汽油彈說。


    “哈!怎麽沒我的份?”


    比利走過來看著隻有汽油彈的物資,不由得埋怨了一下。


    “嗯~沒辦法,這一層隻找到了油桶和空瓶啊。”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


    “行。”


    周三卓把三瓶汽油彈和她遞過來的資料放進背包,再把另外三瓶汽油彈放進口袋備用;這樣他又有一戰之力了。


    但是現在大家都沒有了手槍彈,瑞貝卡暫時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周三卓叮囑她一定要跟緊他,然後她直接挽住他的左臂,表示自己肯定會緊緊的跟著他的。


    而比利則直接選擇忽視了他倆,免得又一次被這對肉麻的情侶傷到自己單身漢的心靈。


    這時,別過頭去的比利注意到地麵上有一道刺眼的血跡從調度室入口一直延伸到了這裏,他忍不住問瑞貝卡這是怎麽迴事。


    然後她就把自己剛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把他們聽得心驚肉跳;比利聽完後歎了口氣,說道:


    “沒想到在我們悠閑自在的時候,你卻遇到了這種事……”


    “沒事,我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


    “不過,沒想到這噴霧的藥效居然這麽好;簡直就是醫學奇跡了。”


    周三卓不置可否,畢竟灰和修改器的存在目前隻有他自己知道;雖然他肯定是要告訴瑞貝卡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從桌上拿起一卷色帶,然後馬上放進打字機又開始記錄新的檔案;畢竟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次記錄了吧?


    收起新的檔案,瑞貝卡告訴他們,調度室的門鎖住了,從外麵打不開;周三卓想起下麵月台的那個洞,便讓比利陪她下去,保護她用鉤槍進去;他就留在門外等她上來開門。


    他們到了洞口下方,他則走到調度室門前等待;瑞貝卡接過比利遞過來的兩個線圈後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發射鉤槍慢慢升上了調度室裏麵。


    ………………


    瑞貝卡收起鉤槍後下意識的想把它繼續背在背後;但轉念一想,反正也要離開了,這把鉤槍也沒必要帶著,免得增加負重。


    於是她就把鉤槍放在洞口旁的角落裏,開始仔細檢查調度室。


    她重新站在洞口往下看去;離地麵太高了,沒辦法跳下去。


    最裏邊的控製台下有一盒霰彈,她把裏麵的子彈拿出來放進口袋,打算等會交給周三卓。


    放在中間的那台機器就是主要控製台,它可以調節電源的輸入和輸出;他們能用它來使纜車恢複運作。


    但她沒有馬上就把線圈安裝上去,而是先去把門打開,讓門外的周三卓進來,免得等會發生什麽意外。


    “三卓,這是給你的霰彈。”


    他把霰彈收好,然後問瑞貝卡有沒有找到讓纜車恢複運作的方法;她指了指那個控製台說:


    “隻要把那兩個調節線圈放進去,就可以重新供電,讓纜車恢複運作啦。”


    “那你放吧,我看著周圍的情況。”


    周三卓舉起霰彈槍警戒,瑞貝卡走過去把線圈按照位置安好;她看著指示燈亮了起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鐺、鐺、鐺”


    “嗚唔嗚——”


    整個月台的燈都打開了,纜車外麵和內部也都亮起了燈;這下他們真的可以離開了,他倆開心的對視了一眼。


    他倆從梯子下到月台和比利會合,一起走到纜車門前,那種即將逃離險境的感覺讓他們激動不已;正當周三卓準備打開車廂門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嗯?”


    他們立刻警覺的向四周查看,但卻並未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然後,瑞貝卡聽到車頂上有輕微的響聲,抬頭一看。


    是那種猴子型bow!它看見瑞貝卡發現自己後發出了一聲嘶吼,從車頂上跳下,想攻擊他們;她眼疾手快地把比利往前一推,自己則借力向後倒退,那隻猴子撲了個空。


    但它顯然沒那麽好對付;見偷襲沒有得手,它立刻轉換攻擊方式,在原地快速旋轉一圈,用雙手靠加速力撓中旁邊的瑞貝卡;她吃痛的喊了一聲,但還好那件背心擋了下來。


    而周三卓也沒想到會突然有隻猴子出現,隻是下意識的在它剛開始旋轉的時候往後一退,撞在車廂門上躲過了它的攻擊。


    然後它又轉身麵向剛剛站穩還沒來得及從背後拿出衝鋒槍的比利,他被這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能盡量集中精神防備這隻猴子的攻擊。


    突然,猴子動了!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到了比利的身上想咬他;由於身後就是懸崖,他無處可躲,隻能拚盡全力抓住猴子的雙手,同時偏頭躲過猴子的咬擊。


    “比利!”


    迴過神來的瑞貝卡著急的大喊一聲,同時衝上前去,想把猴子從比利身上扯下來;但是卻晚了一步,他在掙紮中半個身體都探出了護欄,在她拉住他之前和那隻猴子一起掉下了懸崖!


    “!!!”


    就在她趴在護欄上心急如焚地往下看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正有一個水蛭人啪嗒啪嗒的接近著她;意識到身後有什麽東西的瑞貝卡猛地轉身,被幾乎就在眼前的水蛭人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已經接通的電源莫名其妙的再次斷開;整個月台又變迴了之前沒有燈光照射的模樣。


    向後撞在車廂門上剛恢複過來的周三卓才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水蛭人揮舞著雙臂正要打中瑞貝卡!他馬上抬起霰彈槍,對著它的雙腿就是兩槍;水蛭人立刻慘叫著爆成了一灘血水,他有驚無險的在它打到瑞貝卡之前救下了她。


    “瑞,你沒事吧?”


    他走過去確認了她沒有受傷,便放心了一點,但是瑞貝卡卻焦急的說:


    “三卓!比利他和那個猴子一起掉下懸崖了!我剛才怎麽都看不到他的情況!”


    “什麽?!”


    他倆趕緊趴在護欄上往下看;下麵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底,也看不到有什麽東西,隻能聽到微弱的水流聲在往前流動。


    “瑞,你不要著急;我聽到這下麵有水流動的聲音,這可能是一條地下河;我們坐上纜車往前,也許還有機會能救他!”


    “真的?那我們要快點了!”瑞貝卡急切的說。


    周三卓現在也很著急;這一路上他們三個共同經曆了太多,雖然隻相處了不到半天,但彼此已經過命的交情了;如今他命在旦夕,他倆是必定要把他救出來的。


    周三卓走迴纜車門前嚐試著拉開車門,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電源調節裝置一定出了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他倆趕緊從梯子爬上二層準備進入調度室;考慮到可能是“人”為破壞的原因,他把她護在身後,自己走在前麵。


    走到調度室門口,他倆一眼就看見地上爬了十幾個水蛭,其中一個線圈就掉在控製台角落裏;周三卓見狀直接扔了一瓶汽油彈過去,然後對著地麵開了一槍點燃汽油。


    在門口等了幾分鍾後,火焰已經消散,那些水蛭也被燒死;瑞貝卡立刻走進去拿起那個線圈,把它重新安裝到控製台上。


    “啪——”


    月台的燈光再次亮起,纜車又可以乘坐了。


    事不宜遲,他倆馬上又爬下梯子迴到月台,然後拉開纜車門進入了纜車。


    ………………


    跟他倆想象中不同的是,纜車的內部看起來已經有點殘破了;整個車廂的油漆已經大片脫落,設備和內壁也開始生鏽,就好像十幾年都沒有使用過一樣。


    纜車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操控裝置,周三卓走到右邊的那個裝置前試著推動操作杆,但是沒有反應;他透過已經髒到幾乎看不清外界的玻璃窗看了看前麵,這裏正對著月台的方向,這個操作杆看來是單向的。


    瑞貝卡一上車就看到了左邊的座位上有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坐在上麵,她便首先走到這具屍體麵前仔細的觀察著;它身上穿著一套像是士兵的製服,一張舊到已經泛黃、發黴的報紙掉在它腳邊;


    這時,她注意到它的右手還握著一把手槍,於是便掰開它已經僵硬的手拿走了那把手槍。


    這是一把大型手槍,能夠發射強力的馬格南彈;和周三卓一直帶著的那把彈巢隻能裝五發的馬格南左輪不同,這是使用彈匣供彈的半自動手槍。


    “三卓,你快來看我找到了什麽!”


    “是什麽?”


    他邊走過去邊問道,她拿起那把馬格南手槍遞給我;他看到後頓時眼前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


    “好極了,它和這把左輪用的雖然是同樣威力的子彈;但是裝彈數、射速和氣密性都比左輪好多了!”


    退出彈匣看了看,裏麵正好有滿滿的七顆子彈。


    既然已經找到了性能更好的馬格南手槍,那這把左輪自然也不需要了;周三卓把彈巢裏的五顆子彈倒出來放好,然後把左輪塞給那具屍體;就算是禮尚往來吧。


    把馬格南手槍放進口袋,他倆走到操作杆前;一切已準備就緒,是時候該出發了。


    周三卓牽著瑞貝卡的手,對她點頭示意;她推動操作杆,纜車隨即啟動,載著他倆向前方無盡的黑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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