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馭與龐語卿兩人相互抵著對方的額頭,彼此感受著來自麵前之人的氣息。


    葉天馭緩了緩氣息之後方才鬆開了桎梏著龐語卿的手,他站起身來去桌邊取來了由一條緊實紅繩拴連在一起的合巹酒。


    這對新人側身坐在大紅色龍鳳呈祥喜榻上,每人手中都舉著一個嵌著紅寶石的鎏金酒杯。


    一人羞怯,一人癡迷,兩人相交著手臂飲過合巹酒後,葉天馭順手接過了龐語卿手中的酒杯。


    他不耐煩地將手中兩個緊緊拴在一起的酒杯扔在了地上,在喜燭的照耀下,他抱著龐語卿躺倒在了榻上。


    低頭看著雙頰紅潤,雙眸迷離的龐語卿,葉天馭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地吻了過去。


    他癡癡纏著她的紅唇,總是吻到她要唿吸不過來之時才肯暫時放過她


    他慢慢磨著她,親吻了她全身各處,卻總是不肯給她,惹得她主動吻上了葉天馭薄薄的唇瓣。


    葉天馭盡心伺候著龐語卿,生恐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一點點引誘著龐語卿,讓她卸下了緊張,帶她領略其中的美好滋味。


    她的世界正一點點為他打開,從此他們可以依靠著彼此,直至白頭偕老。


    葉天馭賣力討好著龐語卿,弄得她額頭、臉頰上皆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兩人皆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新房內的燭光亮了一夜,當今的狀元郎在叫了好幾次水後才老老實實地抱著昏睡過去的狀元夫人去了淨室。


    他拿著濕帕子細細為眼前的女子擦著身子,葉天馭這才知道,與心愛的女子做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才是滋味最美妙的。


    龐語卿累極了,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了過來。


    葉天馭側躺在外側,他撐著頭,一直含笑看著龐語卿。


    龐語卿羞得拿起錦被蓋住了自己的臉,葉天馭笑出了聲,他伸手拽下錦被,整個人撐在龐語卿的身上看著她。


    他伸手觸摸著她的臉,手指頭緩緩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以及她的唇角,仿佛她就是葉天馭手中不可多得的珍寶。


    “卿卿,我已經把你的樣子刻在了心裏,往後你可不許離開我。”


    龐語卿點了點頭,她雙手環抱住葉天馭的脖頸,將整張臉藏進了他的懷裏。


    葉天馭喉間一緊,他趴在龐語卿的身上,與她肌膚相貼,聞著她身上獨屬於她的味道,突然間欲望上頭,想要拉著她再酣暢淋漓地來一次。


    龐語卿推拒著他,“不行,還要去為母親奉茶呢!”


    葉天馭吻著她的耳垂,他一邊吮吸著那圓潤飽滿且紅透了的耳垂,一邊與她耳鬢廝磨著,“不急,母親樂意看我們這樣,中午再去奉茶也可以。”


    瀏陽長公主早已穿戴好了衣衫,她端坐在堂前等著一對新人過來奉茶,卻久久不見人影。


    她派了身邊的嬤嬤去葉天馭的院子裏瞧瞧情況,最後那見多識廣的老嬤嬤紅著一張臉快步走了迴來。


    老嬤嬤拿著帕子擋住了嘴巴,她貼在瀏陽長公主的耳邊小聲說道:“公主,三爺還在同夫人行房事呢!老奴站在房門口都能聽出裏麵的情況不一般。三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隻是不知夫人身體可還受得?”


    瀏陽長公主笑得彎了眉眼,“看來他們小兩口一時還過不來,你吩咐廚房,午膳多備一碗調養身體的藥羹,可不能累壞了我兒媳。”


    老嬤嬤笑著應下了,她與長公主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今朝新科狀元郎是皇上的外甥,又適逢他大婚,皇上大手一揮,一連讓他休沐了十天。


    十日後,葉天馭領了任命,去了戶部任職。在太子的舉薦下,皇上直接將他封為了正四品戶部侍郎,主管度支。


    “多謝殿下舉薦,臣定盡心輔佐殿下。”


    孟玄鈺從書案後走了出來,他站在葉天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哥,京都物價連日上漲,近一月上漲勢頭更是兇猛。這其中緣由孤已經同你講過了,至於舒王一黨造假幣的罪證還是需要過一下明麵。”


    葉天馭點了點頭,他明白太子的意思,對著太子胸有成竹地說道:“臣知曉,定不負殿下所托。”


    殿試前三甲,隻有葉天馭一人得到了重用。奪得榜眼的潘生不僅隻得了個七品的小官,還被外放到了偏遠之地梧州。


    舒王一個人陰鬱地坐在書房裏,他狠狠將手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嚇得舒王妃懷裏的小皇孫嚎啕大哭了起來。


    嬰兒的啼哭聲不斷傳到耳邊,舒王整理好情緒後站了起來,他打開房門,就見舒王妃正站在屋簷下輕聲哄著小皇孫。


    “怎麽親自抱著孩子過來了,也不嫌累?我都說過一會兒去看你們了。”


    舒王走到了舒王妃身邊,他伸手逗弄著小皇孫。


    小皇孫看到舒王後立馬就不哭了,他睜著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舒王。


    舒王妃笑著對舒王說,“看,我們小修是想念爹爹了。”


    “小修想要爹爹抱嗎?”


    舒王一邊柔聲對小皇孫說著,一邊從舒王妃懷裏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小皇孫。


    小皇孫躺在舒王懷裏,小小的人突然笑了起來,惹得舒王的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舒王妃在旁看著舒王專心致誌逗弄小皇孫的樣子,一顆擔憂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自從有了小修後,舒王妃便經常抱著孩子來看望舒王。她單純地想著,舒王看到孩子後,會不會在某一刻就會厭倦了爭權奪利呢?


    可後來發生的一幕幕給了舒王妃答案,不會。不僅不會,這反而還讓舒王更加堅定了要坐到那個至高無上位置上的決心。


    他的父皇偏心嫡子,他絞盡腦汁要去搶奪的東西,孟玄鈺隻需站在那裏,父皇便會雙手遞給他。


    在父皇的眼中,他比不上孟玄鈺,他的孩子亦比不過孟玄鈺的孩子。


    若他不去搶,不去爭,不僅他會被孟玄鈺永遠壓一頭,他的子子孫孫們也會永遠被壓著。


    一個村婦的兒子,他怎麽配呢!


    “小修,爹爹會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你身邊。”


    舒王當下說著,舒王妃站在一旁不以為意,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畢竟,父母都愛這樣同孩子講,是當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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