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夫人說給小王爺請了夫子,請小王爺到前廳去見見夫子,看他中意哪位?”綠秀端來早膳的時候,也帶來了這個消息。

    夫子?顏歌和阮翌恆對視一眼。

    “呃,現在給小王爺找夫子是不是還太早了點?畢竟他才三歲!”這古代人的求學年齡未免太小了點!她嘖嘖兩聲,然後壞笑著看向麵無表情的阮翌恆,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顏顏,我不要夫子!”阮翌恆眨眨大眼,可憐巴巴的望著一點都不同情他的顏歌,他一向不怎麽叫她顏顏,而當他這麽叫的時候,表示他有所求!

    好不容易才看你小子吃一迴鱉,我才不要幫你呢!“可是,小恆恆,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哦!你也知道,顏顏現在可不當家了!”她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誰叫他總拿自己當不了家的事情來打擊她。

    阮翌恆暗暗咬牙,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本不想再求她,可目前,自己能求助的,似乎也隻有她了。唉,人在屋簷下呀!

    “顏顏!”他接著喊,語氣已隱約有些不耐煩了!

    顏歌揮退綠秀,這才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幫你是可以啦!不過,你要怎麽迴報我?”

    臭丫頭,平常幫她那麽多,怎沒聽見她提迴報二字?“那麽,你想要我怎麽迴報你?”他陰惻惻的瞪她!

    “想辦法幫我撈到一百萬!”她適時開口,這個於他,絕對不難!

    她還真是從錢眼裏鑽出來的,阮翌恆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好,我答應你!那麽,現在是不是該解決我的問題了?”

    答應?嘿嘿,他現在是小孩子,沒必要遵守什麽君子一言的可笑約定吧!隻是,到時候,她別給他哭才好!

    顏歌喜笑顏開,拍拍他的小肩膀,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姐姐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保證沒人敢再上門來做你的夫子!”

    “那麽,你打算怎麽做?”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阮翌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顏歌大眼飛快的眨了眨,示意阮翌恆附耳過來,滴嘀咕咕說了一通後,便見阮翌恆之前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這確實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呢!

    他早知道,她絕對不笨,可也沒想到,她的腦袋瓜可以這麽好用!

    “小恆恆,我也知道自己很聰明,所以,不要太崇拜我哦!”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般,她得意洋洋的說!

    切!終於忍不

    住翻了白眼,他有要崇拜她的意思嗎?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找了套小廝的衣服換上,讓詩情畫意四女寫了些東西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往花廳去了!

    看花廳的熱鬧程度,不難看出有多少人想做小王爺的夫子,本熱鬧的大廳,在他們到來的時候,安靜了下來!

    洪菱迎上來,沒見到顏歌的身影已經讓她感到奇怪了,可阮翌恆身邊跟著的一個相貌平凡的小廝和一個英俊卻漠然的配劍青年,更是讓她不解。這兩人,瞧著都是生麵孔,是什麽時候在她眼皮下混進來的?

    “各位,這位就是王府裏的小王爺。”顧不得想太多,在眾人都齊刷刷看向她的時候,她連忙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和魄力來。

    “今兒個邀請大家過府,便是為了給小王爺請個夫子。早聞在座的各位都是飽學之士,小王爺無論托付給誰,我們王爺也是放心的。隻是,小王爺的夫子,還得讓他自己挑,要合得了他的眼緣,畢竟,各位也是知道的,小王爺目前是我們景王唯一的子嗣呢!”

    這番話精彩,不僅褒獎了在座的各位夫子,也透露了王府無可抗拒的勢力,抑或是無形中提升了阮翌恆的地位。當然,也沒忘告訴眾人,現在王府裏,說得了話做得了主的是她,而非王妃!

    顏歌暗暗的豎起大拇指,要放在現代,洪菱絕對是一女強人。

    “大夫人說得在理!”一位白胡子飄飄的老爺爺笑眯眯的摸著自個兒的胡子,讚同的點點頭。小王爺一看就屬人中龍鳳的姿態,他自然也是很希望能親自教導的。

    “眾位若沒意見的話——”她轉頭看了眼沒什麽表情的阮翌恆,下半句卻是對著他說的:“那麽,小王爺可以選擇了!”

    “慢著。”顏歌吊了吊嗓子,尖了聲音道:“我家小王爺說了,這麽多夫子,他也不知道哪些是真才實料,而哪些不過是坑蒙拐騙的,所以——”坑蒙拐騙那句話犯了眾怒,顏歌縮縮脖子,不敢看那眾怒的人群,卻又不得不加大聲音:“小王爺備好了幾道考題,各位夫子如能在規定時間寫出正確答案,那麽,他就是小王爺的夫子。”

    原本怒氣衝天的眾人聽她這麽一說,埋頭一想,果然是有些道理的,這不但能顯示出各人的真才學識,若能成為小王爺的授業恩師,那也是極榮耀的一件事情。

    這麽一想,眾人便齊齊點頭,還是那位白胡子老頭說了話:“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那麽,就請小王爺出題吧!”

    顏歌示意詩情畫意四女將準備好的紙張分下去,人手一張後,才清清喉嚨道:“計時開始。”

    綠秀在她點頭的示意下,點燃了準備好用來計時的細香。

    一時間,滿屋子的人俱都安靜了下來,認真看著手上的紙張。顏歌無聊的打了個嗬欠,正準備偷懶打個盹,卻感到右側方向一道探究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順著望去,現打探她的竟是洪菱,微微笑了下,算是打招唿!

    洪菱心下一動,原來是她。這樣便說得過去了,在這個府裏邊,她與阮翌恆可是從沒分開過的,不管走到哪兒,她的屁股後頭都跟著他!可是今天,她為什麽要以小廝的身份出現呢?

    底下開始騷動起來,顏歌和阮翌恆了個得意的眼神。等著那一群自認為學識淵博的人難!

    “字謎:土上有竹林,土下一寸金。打一個字?”一個中年書生皺起眉頭。

    “為什麽好馬不吃迴頭草?這是什麽題目嘛!自古他就有好馬不吃迴頭草這一說啊,哪還有什麽為什麽?”

    “二三四五六七**——”

    “城西殘雲半遮月——”

    “出口縱橫皆成章——”

    “春到人間柳先知——”

    “春來又見燕子斜——”

    ……

    “原來是字謎遊戲啊!”白胡子老爺爺摸著胡須,眯眼大略的看了眼題目,自信滿滿的起身,做了個楫,郎聲道:“那老夫就先來作答,小王爺聽聽對或不對?”

    顏歌連忙道:“老人家您請!”

    莫非遇上了高人?阮翌恆和顏歌對視一眼,皆是心有餘悸!

    “土上有竹林,土下一寸金,為個等字;好馬不吃迴頭草,因為迴頭已無草可吃;二三四五六七**,缺衣少食;城西殘雲半遮月,屋字;出口縱橫皆成章,故字;春到人間柳先知,梵字;春來又見燕子斜,板字;兩邊都能聽到,聶字;表裏如一,迴字,**前名月光,曠字……”

    隨著他的迴答,顏歌的冷汗也岌岌可危的掛在了腦門上,還有最後一題,他要是答對了,阮翌恆一定會掐死她的!

    她緊張兮兮的絞著手指頭,這動作,讓阮翌恆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最後這一題——”老人頓了頓,仔細思索了良久,搖搖頭,似惋惜的道:“老夫竟也是解不出來的……”

    他仔細的再琢磨了一下,含笑抬

    了頭:“大夫人,老夫冒昧,可以讓老夫見見這個出題之人麽?”

    洪菱眼角的餘光瞥見顏歌鬆口氣那如釋重負的模樣,會心一笑:“黎老,這個恐怕得問小王爺身邊那小廝,說不定她知道呢!”

    那被喚作黎老的老人,目光炯炯的看著顏歌,客氣的說:“還請小哥為老夫引薦!如此能人,老夫定是要瞧上一瞧的。”

    這時候的花廳早已安靜了下,眾人的目光又全數從洪菱身上轉移到顏歌身上,等著她的迴答。

    “實不相瞞,這位高人眼下並不在京中。”她倒也不好再推脫,反正編瞎話是她的拿手好戲:“這些個題目,也是她平日裏拿來消遣小人們的。”

    “這位小哥,那你可知這最後一題如何作答?”白胡子老爺爺似乎隻執著答案,且非要得到答案不可的樣子。

    顏歌搖搖頭,這樣的人對於學識太過於執著,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錯,小哥,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你就將答案告訴我們吧!”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

    顏歌笑著伸手,往下壓了壓,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朗聲道:“如此說來,各位都放棄了今日之行的目的了?”

    眾人互相看了眼,皆苦笑連連:“還請小哥賜教!”

    得意的拋了個眼神給阮翌恆,她才笑吟吟的看向那一群人:“其實,這題說難也難,說不難它也的確很容易。”

    眾人又是一陣騷動,對她的言行表示不滿,這麽個小娃兒,出的這些個題目就已經夠刁鑽了,現在居然還出言相辱,可又都不願意離去,那問題的答案,似乎比生氣來得重要!

    “小哥,這題目,有個人住在山頂上,半夜的時候總感覺有人敲門,但開門卻總也見不到人,如此反複,到天亮後,衙差敲開他的門,說他殺了人並逮捕他,請問這是為何?這題的正解是什麽呢?”另一人順便幫她把題目念了出來。

    “答案就是,因為那人住在山頂,他每次聽到敲門聲,開門察看,一開門就將敲門的那人打個正著,那人就滾下了山崖,而反複數次後,那人自然是沒命的。”她終於不再關子,宣布了答案,看著眾人一臉菜色,不由得好笑。

    “那麽,今日就散了吧!”眼看著眾人那垂頭喪氣的模樣,洪菱也隻能如此說。能想出這麽奇怪題目的,怕也隻有她吧?還哪來的什麽高人?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來搗亂的,因為,不想要夫子!

    “小王爺,那咱也迴吧!”她微微勾了腰,征詢著阮翌恆的意見,做足小廝該有的架勢。

    阮翌恆點點頭,往後院走去,她連忙對小三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跟了上去。

    “喂,我幫你做的事情算是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一迴到翠竹宛,顏歌忍不住就問。

    “那你是要用偷的還是搶的?需要我把風還是動手?”阮翌恆懶懶的看她一眼,也不想想,他這麽小的身體,除了腦袋好使,他還能為她做什麽?

    切!橫他一眼:“去偷你老爹的?看他不打斷你的小短腿!”

    指望他去搶去偷,她還不如指望小三比較實際。

    “你說她還會幫我找夫子麽?”停了停,他問道,女人的心思還是問同是女人的她比較好,雖然,這兩個女人絕對不可以同日而言。

    “我想經過今天後,她會慎重些吧!”托了下巴,接過綠秀遞給她的水杯:“她應該明白,你的事,她插不了手。因為,你是我罩的嘛!她也是個聰明的女子,你可別小看她了!”

    她什麽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什麽事情都可以依著洪菱,什麽東西都可以讓給她。但,他——阮翌恆,是她不能碰,也碰不得的。她不在乎她會怎麽對她,但卻不得不在乎阮翌恆!

    因為,他是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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