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見過各位王爺!徑直行至前麵的高台,那女子才福身問安,那櫻桃小口流瀉出的軟軟嗓音讓同是女子的她都忍不住酥了骨頭。

    好好,總算又能聽到佳音了!鈺王撫手叫好,狹長的雙眸肆無忌憚的緊鎖著高台上那身姿高挑的嫵媚女子。

    她微微笑了笑,媚眼如絲的看著鈺王:承蒙鈺王賞識,絮兒先獻上一曲,希望不要汙了各位王爺的清聽!

    漢王看了眼兄長的表情,微微笑了:絮兒姑娘真是說笑了,邑城誰人不知,姑娘你可是奇葩一朵!

    顏妙歌一臉陶醉狀,天哪!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古典美女啊!真是太太賞心悅目了!

    那喚做絮兒的的麵上一紅,低下頭稍稍試了試琵琶的音色,羞澀的笑了笑:那麽,絮兒就先獻上一曲!

    整個荷宛頓時安靜下來,絮兒柔弱無骨的小手輕撫上琵琶,悅耳的音色從她的指尖流瀉而出,她輕抬螓首,目光有些迷離的掃過眾人,隻是,當她的目光觸及顏妙歌時,停頓了兩秒,然後若無其事的轉了開去,開口柔聲唱道: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留人醉,

    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那兩秒的停頓,沒有逃過在場三個人的視線。

    陸逸眯眸,看著顏妙歌陶醉的小臉,輕皺了下眉頭,那叫絮兒的女子,為何看她的眼神那麽耐人尋味?她真的隻是個歌姬這麽簡單?要告訴六哥嗎?

    阮翌恆同樣垂下了眼眸,那女人的視線,為什麽單單在看向她的時候,會露出打量及評估的神情。看來,這女人不可小覷。

    阮景軒沉默的將酒盞中的酒送入口中,眼角的餘光瞥見她如癡如醉的眸子,暗下決心:我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

    好!最後一個音符後,顏妙歌便啪啪拍掌,毫不吝嗇的讚道:絮兒唱得真好聽!

    心懷鬼胎的眾人這才驚醒過來,跟著鼓掌。認真在聽的,恐怕隻有心無旁騖的她一人!

    絮兒垂下頭,表情略為羞澀,似乎偷偷望了眼顏妙歌旁邊當然阮景軒,輕聲道:多謝王妃的稱讚,絮兒愧不敢當。話卻是對著她說的,顏妙歌了然的偷偷笑了!

    對了。鈺王像是不經意想起般:早聽聞弟妹熟知音律,且唱地曲兒無人能比,小六,今日我等可有這個榮幸?

    顏妙歌一愣,怎麽扯到自己身

    上來了?

    二哥說笑了!阮景軒看了眼她怔愣的模樣,悠然開口道:妙歌哪能比得上絮兒?

    怒!竟然敢看不起她!!好!我今天非讓你跌破眼鏡不可!

    聽二哥這麽一說,妙歌還真覺得手癢了呢!她儀態萬千的起身,笑吟吟的說:承蒙二哥不嫌棄,妙歌就當獻醜了!

    阮翌恆直想摔倒,偷眼看到阮景軒眼裏的笑意,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被人隨隨便便一激就上當,他真是服了她!

    就知道,她經不得激!阮景軒滿眼笑意的目送她走到早已經準備好的古琴前,她眼裏那抹挑釁看得他直想笑。於是,就真的笑了,他笑著向她舉杯!

    陸逸不免擔憂的看著她,她怎麽能單純到如斯地步?不過,倒真的很想聽聽她唱的曲兒!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聽到?他輕輕垂下頭,不敢看向那過分耀眼的眸子。

    今晚月色不錯!阮景軒坦然的迎上她不馴的目光,淡淡說:妙歌你就以月為題吧!

    哼!以為這樣就能難住我?顏妙歌微微仰頭,手指撫上琴弦,美妙的音符叮叮咚咚的落在每個人心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

    照無眠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裏共嬋娟

    唱到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時,她分明看到陸逸握著酒盞的手抖了抖!

    陸逸抬眼,對上她那雙水汪汪的欲說還羞的大眼時,心底忍不住顫抖起來。此刻,他已然再顧不上旁人的眼光。

    除了阮翌恆,沒人注意到,阮景軒的手也在抖。那努力隱忍的憤怒,讓他的雙眼染上一層嗜人的駭色。他垂眸,長長卷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那抹痛色!

    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再看向顏妙歌時,眼中已然冰冷!

    阮翌恆小心翼翼的瞄著若有所思的漢王;嘴角噙笑一派瀟灑的鈺王;專心致誌滿眼深情的陸逸;以及身邊不知想著什麽一臉陰沉的洪菱;因為

    身高問題,他看不到沈月兒,不過不看也罷,那毫不知道隱藏的愚蠢女人能有什麽值得期待的表情?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台側一臉訝色的絮兒身上,天呐!彈琴的那女人,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還在那裏表演什麽深情啊!頭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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