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軒的臉上更為震驚,他錯愕過後便欺身上前想要撞向浪刀。


    浪刀旁邊的聲音再次一閃,陸言政手中的長槍險些刺中浪刀的腰部。


    這讓浪刀感覺腰間涼颼颼的。


    浪刀又是一刀揮下,又是數道身影將浪刀逼退。


    媽的,這群人怎麽都衝著自己來?


    浪刀轉頭看向自己的那些隊友,發現他們跟砍瓜切菜一樣輕鬆寫意。


    無奈,浪刀隻能上前硬撐。


    他感覺自己又迴到了之前跟成靜逸硬撐的時候。


    以前每次都是團隊主c的他現在成了團隊主坦,這讓他十分無奈。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的白堊化。


    挑戰者們以壓倒性的實力取得了碾壓式的勝利。


    邱問城等繼承人已經渾身鮮血淋漓,大口地喘息著: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會這麽強?”


    “明明能登上擂台,那不應該有領座一樣的實力啊。”


    在邱問城等人的身邊,無數的高手倒在血泊中,戰鬥顯得極其慘烈。


    但反觀浪刀等人,除了一個人斷了條胳膊之外,其他人完好無損,隻是有些輕微的掛彩。


    這樣的實力對比讓邱問城等人已經絕望了。


    邱問城大吼道:


    “那就拚死一戰!”


    一邊大吼著,他轉身跳下擂台。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劫後餘生,一股力量就將他丟迴了擂台上。


    “父親......你要害死孩兒啊!”


    但是沒有人迴應他。


    邱問城抬起頭,卻看到那些邱家的領座高手一臉冷漠。


    完全不像是之前對自己這個大少爺一副恭敬甚至卑微的樣子。


    怎麽迴事?


    他再次扭頭看向擂台上的眾人,目光卻慢慢轉移向擂台本身。


    “擂台......在變大?”


    金知軒有些想罵人,這邱家少爺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想這種有的沒的。


    但隨著他順著邱問城的思路觀察其擂台上的屍體,卻發現這些屍體之間的分布相比於之前變得更擴散。


    已知大戰後,屍體會更多。


    現在屍體之間的距離卻擴大了,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擂台......在變大!


    怎麽會這樣?


    金知軒從未聽說過擂台還會變大這種事情,按照常識,擂台隻會隨著時間變化而慢慢崩壞啊......


    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細究原因了,浪刀等人已經衝向了他們。


    金知軒等人無奈,隻能奮起反抗。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已經陷入絕境的邱問城等人在麵對浪刀等人碾壓性的實力下不堪一擊。


    ......


    “唰!”


    浪刀一刀砍下邱問城的腦袋。


    這小子太抗揍了,他們打了半天才給邱問城打死。


    浪刀長舒一口氣,半力竭地跪在地上。


    最後一個攻擂者也死去了。


    他們剩下這群挑戰者是沒有挑戰資格的,所以擂台就隻剩小刀一個具有挑戰資格的“人”了。


    “終於結束了嗎?”


    浪刀用長刀撐起自己的身體。


    “我想我們進入一個陷阱了。”


    一個挑戰者苦笑道。


    他指向那島嶼中間的蒼天大樹。


    “之前沉浸在戰鬥和即將勝利的喜悅中,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擂台發生了異變。”


    那蒼天大樹的最後一片葉子即將落下。


    可擂台卻沒有任何崩壞的征兆。


    “你們很聰明,也很強。”


    一道滾滾男聲再次出現在雲層。


    這是之前阻攔那些領座對劍客出手的邱家那位。


    “說來倒是要感謝幾位幫我們完成這最後一棋呢。”


    “不然違反擂台規則還是有點麻煩呢。”


    “現在就好了。”


    一個嫵媚的女聲迴蕩在島嶼上空。


    浪刀看著擂台上的這些屍體,突然明白了一切:


    “等等!”


    “我說為什麽......我之前一直沒有意識到為什麽邱家的兩兄弟都要上擂台互相殘殺。”


    “為什麽司馬家的長女已經死了,但是司馬若景還要上台。”


    “那司馬若景壓根不是旁係,他是直係!


    不然他一個旁係繼承人怎麽會有直係一樣的實力!”


    “原來如此,他們都是你們四大座的直係血脈對吧?”


    沒有人迴應他,但是浪刀知道自己猜對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擂台不對勁的原因是它根本就不是天然的!”


    “它是你們創造的!你們獻祭了自己所有的直係血脈。”


    “可是......可是你們寧可殺死自己的兒子女兒也要這麽做,為了什麽?”


    浪刀沒想到有人能狠到這種地步。


    甚至狠到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女都可以獻祭,這樣滅絕人性的人居然有四位。


    許久的沉默後,一個女人輕聲笑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但你確實很聰明。”


    “沒有任何線索也能猜到這一步。”


    “可惜了。”


    一個唯美的女人出現在島嶼的蒼天大樹的樹冠上。


    她的眉眼跟那死去的司馬若景和司馬雲詩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多了一份歲月沉澱的魅力。


    她那絕美的側顏微微揚起,看向了樹冠。


    “嘩。”


    一陣微風吹過,最後一片枯葉落下。


    “轟隆隆!”


    浮空島開始震顫起來。


    原先萬裏無雲的天空被濃密的烏雲籠罩。


    “轟!”


    一道閃電落下,砸在擂台上。


    密密麻麻的雨滴落下,台下的看客發現他們已經看不見擂台上發生了什麽,隻能看到一大團烏雲籠罩了上空。


    雨滴從絕美女人的側顏滑下,滴落在擂台上。


    那邱大座的聲音出現在擂台上空:


    “因為王,隻能有一位。”


    “轟!”


    又是一道閃電落下!


    隻是那閃電不偏不倚地劈在了樹幹上,將那本就枯死的樹幹徹底劈得焦黑。


    雨滴卻又再次潤濕了那樹幹。


    女人清冷的聲音迴蕩在擂台:


    “這事件沒有什麽免費給予的事情。”


    “得到什麽,就得失去什麽。”


    “擂台從來都不是人們眼中的天降祥瑞,而是一個吸血的惡魔。”


    浪刀明白了一切。


    如果他是四大座,一定會想要晉升到更高的境界。


    國座之上又是什麽?


    成為野座,需要獻祭一大批普通人。


    成為村座,又得獻祭一大批野座。


    為什麽擂台隻允許最後一個勝者?


    因為獻祭得來的能量隻有一部分是給予給勝利者的,從而吸引更多的生靈如飛蛾撲火般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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