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貴說幹就幹,第二天早上就和胤天出發去邊關。


    一路上見到很多百姓都在往天劍城走,胤天忍不住說:“這麽多人,天劍城能裝得下嗎?”


    “這些事情咱們也犯不著操心,袁英肯定能解決,實在不行就擴建天劍城唄,其實我就覺得他應該擴建了,趁著朝中局勢混亂,他應該建立自己的政權了。”


    胤天看著刁玉貴:“二爺的意思是要袁城主稱王嗎?”


    “有何不可?皇帝輪流做!”


    “那二爺是不是也想做皇帝?”


    刁玉貴搖了搖頭:“你沒看到袁英現在就夠煩的了,以後如果真的成王,要煩的事比這多得多!我要是真有那雄心壯誌,我會放著好好的掌門人不做?”


    “嗯,人各有誌啊!”胤天忍不住感歎。


    刁玉貴又問他:“你呢?你想不想稱王稱霸?”


    “我還是懷念小時候的生活,可以無憂無慮。”


    “賢侄,人長大了就真的迴不去小時候了。說點實際的,除了想要迴到小時候,你想不想像你娘親一樣叱吒江湖?”


    胤天雙眼看著前方,心裏麵在想:娘親可曾真正的叱吒江湖嗎?不見得吧!


    雖然她神功蓋世,無人能敵,可是她不是也招人暗算了?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你天下無敵,如果有人存心要算計你,你也一樣會上當。


    至於稱王,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身上的那塊玉佩,送玉佩給他的風乾勝就是乾勝王,是南國的儲君,可是又怎麽樣了呢?還不是被人幾次追殺險些喪命?


    這樣被人攆著到處跑的王倒不如不做了!


    刁玉貴見袁英沒有說話,也沒有說話,兩個人一路無話,在逃離中土的人流中逆流而上,往關口進發。


    兩個人的腳程很快,早上從天劍城出發,傍晚的時候已經接近關口了。


    刁玉貴說:“賢侄你去打聽一下,我這個樣子太寒磣,你去問問能不能進城。”


    胤天點了點頭,往城門口走去。


    胤天畢竟很有大戶人家公子的樣子,所以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守城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對他擺了擺手:“公子,現在不準進城了。隻能出不能進。”


    胤天聽到他這麽說,也沒說什麽,就迴來把這件事告訴了刁玉貴。


    刁玉貴眼睛一轉:“行啊,明天我們準能進去。”


    胤天覺得驚訝,就這麽快他就能想出方法來?


    “二爺,你確定明天我們就能進城?打進去嗎?”


    “打進去多低級?我要他們心甘情願開城門放咱爺們兒進去你信不信?”


    胤天當然不信!


    “這麽說吧,要是明天不用打咱們就能進去,到時候你就得請我喝酒,怎樣?”


    胤天欣然應允。


    第二天早上,胤天一睜眼就看到刁玉貴身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許多馬匹。


    “二爺,你這馬——哪兒來的?”


    “你說能哪兒來的?不是正道來的唄?”說著他自己還“嘿嘿”笑,這大盜一輩子偷值錢東西,偷點馬都不覺得自己算是偷!


    “我說賢侄,等會兒你就在後麵找一匹馬在馬肚子下麵隱藏著,咱倆進城就靠這些朋友了!”


    說著他趕著這些馬來到了城門附近,然後就從懷裏掏出引火之物,把最後一匹馬的尾巴給點著了。


    馬尾巴一著火,那能不驚嗎?就看到有一匹馬後屁股帶火,從隊伍後邊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嘶鳴,一匹馬驚了,其他的馬就跟著驚了。


    刁玉貴馬上扯著自己那把公鴨嗓:“不好啦——,馬驚啦——,大家快跑啊——”


    然後他自己抓著一匹馬的馬尾巴就被馬在地上拖著往城門口前進。


    馬一驚就發狂,一路上好多百姓躲避不及,都被馬踩傷了。


    馬匹剛剛驚的時候,人群中隻是有騷動,守城的官兵不太清楚前麵發生了什麽情況。


    等到城門附近的人知道馬驚了的時候,守城的士兵第一件事就是關城門,但是你要知道這城門和家裏麵的門不一樣,可不是用手一關就關得上的。


    被刁玉貴抓住尾巴的馬已經跑到了城門處,刁玉貴做戲做全套:“官爺救命啊!就我啊!”


    此時他的身體下麵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痕,很是觸目驚心。


    有人說你要得救就鬆手不就可以了嗎?要知道後麵也有驚馬,他如果一鬆手,分分鍾會被後麵的馬踩死!


    刁玉貴喊到門口,進了城門以後,一歪頭沒氣了,像一條死屍般被馬就這樣拖著。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這個被馬活生生拖死的人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後麵有一匹馬的肚子上有一個人。


    馬匹終於跑累了,停了下來,胤天從馬肚子上下來,跟著血跡去尋找刁玉貴。


    雖然他心裏知道刁玉貴不會有事,但是看著這地上的血跡,他心裏也是有點沒底。


    他不敢喊叫,擔心打草驚蛇鞥,隻能順著血跡默默地找,沒有多久,血跡突然斷掉了。


    胤天一臉懵逼,站在斷掉的血跡那裏不知所措,突然之間覺得和刁玉貴一起,人生的變化太過於快,有點不適應。


    突然他聽到身後有風聲,就馬上縮頸藏頭,往左側撤一步,右手長劍一亮,迴首對著來人上中下三路各刺一劍,最後一劍毫無疑問地搭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唉喲喲,你爺爺我好不容易混進城來,就這麽讓你給殺了可怎麽是好?”


    胤天聽到這熟悉的公鴨嗓,知道肯定是刁玉貴,“二爺好輕功!”


    “賢侄好反應,好劍法。刁某佩服!”


    “二爺,你這身體下麵的血跡是怎麽來的?”


    “秘密,不能告訴你。我這些個假死的秘密是不外傳的!這可是我救命的手段!”刁玉貴神神秘秘地說。


    “二爺,我不是還欠你一頓酒嗎?我們這就喝酒去如何?”


    刁玉貴搓搓手:“要得要得,但是我可告訴你,就算你把我灌醉,我也不會說出來這些秘密的!”


    “哈哈哈”胤天大笑,“二爺多想了,我不需要知道這些秘密!”


    “唉!你說得對,你功夫那麽好,還用得著裝死嗎?隻是不知道我師弟打算怎麽進城。不管怎麽說,他也會找到個方法進來,我們去酒樓等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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