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區的日子原本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看似平穩地推進著,然而,就像平靜湖麵下暗藏的漩渦,危險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襲來。


    那批新招來的當地混混,終究還是沒能守住秘密。其中一個叫阿彪的混混,平日裏就是個管不住嘴的主兒,總愛在熟人麵前顯擺自己知曉的那些 “大事”。這天,他趁著外出采買生活用品的機會,和幾個昔日一起在街頭鬼混的朋友在園區外的一個小飯館裏碰了頭。酒過三巡,阿彪的腦子漸漸被酒精衝昏了,在朋友的幾句吹捧下,竟把園區正在籌備軍火,意圖報複當地勢力這一絕密消息,當作自己炫耀的資本,添油加醋地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幾個朋友裏,恰巧有個是給當地一個頗具影響力的黑幫組織通風報信的小嘍囉。一聽這消息,他立馬意識到這可是在老大麵前露臉的絕佳機會,飯都顧不上吃完,扔下碗筷便火急火燎地朝著黑幫據點奔去,將這個重磅消息原原本本地匯報給了老大。那黑幫頭目聽聞,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心中暗自思忖:這清溪集團不過是外來的,竟敢在他的地盤上謀劃著反擊,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絕不能放過這個打壓他們的好機會,得讓他們知道在這緬甸,誰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主兒。當下,他大手一揮,召集了手下百來號人,抄起家夥,氣勢洶洶地朝著清溪集團的園區殺了過去。


    此時,園區內的眾人對此還渾然不知,依舊按部就班地各司其職。傍晚的餘暉灑在園區的每一個角落,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紗衣,安保人員們正準備進行換崗交接,結束這一天緊張忙碌的巡邏工作,好去食堂吃上一口熱飯,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陳建軍也剛從辦公室出來,打算去看看新招來的那些混混訓練得如何,順便再檢查一下園區的安保布防情況。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情報監控的保安神色慌張地朝著陳建軍飛奔而來,邊跑邊焦急地喊道:“陳…… 陳經理,不好了!大事不妙啊!咱們的計劃被泄露出去了,有一夥當地勢力正氣勢洶洶地往咱們園區趕來,看那架勢,是來者不善啊!”


    陳建軍心中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心中又氣又悔,氣的是那些混混實在是不靠譜,悔的是自己怎麽就沒多留個心眼,提前做好防範措施。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形勢危急,必須立刻做出應對。他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快速拿出對講機,用沉穩而又急切的聲音大聲喊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緊急情況,有敵人來襲,全員立刻拿起武器,按照預定作戰方案,迅速到各自崗位堅守,務必保護好園區!” 一邊拔腿朝著武器庫的方向狂奔而去,那矯健的身姿在園區的道路上帶起一陣風。


    刹那間,園區內警報聲驟然響起,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傍晚的寧靜,仿佛是吹響了戰鬥的號角。原本平和有序的園區瞬間像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湖麵,泛起層層波瀾,陷入了一片緊張慌亂又有序的忙碌之中。安保人員們聽到警報聲,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行動起來。有的從宿舍裏衝出來,邊跑邊往身上套防彈衣,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然;有的正巡邏到園區角落,顧不上其他,立刻轉身朝著武器庫奔去,那急促的腳步聲在地麵上敲打出緊張的節奏。


    大家趕到武器庫後,迅速領取槍支彈藥,然後按照之前演練過無數次的布防安排,奔赴園區的各個關鍵防禦位置。有的爬上圍牆邊的崗樓,居高臨下,架起機槍,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園區外的動靜;有的躲在圍牆後的掩體後麵,依托著堅固的牆體,半蹲著身子,將槍支架在牆頭,手指緊扣扳機,做好隨時射擊的準備;還有的守在園區內的重要建築周圍,利用建築物的拐角、門窗等作為掩護,嚴陣以待。


    那幾十號新招來的混混們,一開始聽到警報聲,一個個都嚇得呆若木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等迴過神來明白是怎麽迴事後,更是嚇得臉色煞白,腿都有些發軟了。陳建軍見狀,心急如焚,他衝過去,厲聲嗬斥道:“都傻站著幹什麽!現在是你們證明自己的時候了,拿著你們的家夥,給我守住園區大門,誰要是敢臨陣脫逃,別怪我手裏的槍不認人!” 混混們這才如夢初醒,哆哆嗦嗦地握緊手中的西瓜刀、鋼管等武器,互相壯著膽,硬著頭皮朝著園區大門跑去,盡管心裏怕得要死,但也知道此刻已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沒過多久,園區外的道路上揚起滾滾塵土,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汽車轟鳴聲,十幾輛車如脫韁的野馬般疾馳而來,在園區大門前猛地一個急刹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車門被粗暴地推開,一群手持槍械、麵露兇光的黑幫分子蜂擁而出,粗略一數,竟有百來號人。他們站在大門外,一個個眼神中透著囂張與狂妄,嘴裏罵罵咧咧地叫嚷著各種挑釁的話語。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大漢,一道猙獰的刀疤從他的左眼角斜斜劃到臉頰,讓他本就兇惡的麵容顯得更加可怖。他揮舞著手中的 ak47,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清溪集團的,識相的就趕緊把準備的軍火交出來,然後乖乖滾出緬甸,不然今天就是你們的葬身之日!” 那囂張的聲音在園區外的空地上迴蕩著,仿佛要將這份恐嚇傳遞到園區的每一個角落。


    陳建軍站在園區內一處視野開闊的高台上,看著門外這幫不可一世的家夥,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一把抓起擴音器,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出去,帶著滿腔的憤怒與決然:“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來尋釁滋事,真當我們清溪集團好欺負嗎?我勸你們趕緊滾迴去,不然,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那刀疤大漢一聽,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張狂:“哼,少在這裏嘴硬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說罷,他手臂一揮,朝著空中猛地開了一槍,作為進攻的信號。刹那間,他身後的手下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槍械,朝著園區大門瘋狂開火。一時間,槍聲如鞭炮般炸響,子彈如同雨點般朝著園區傾瀉而來,打得園區大門前的地麵塵土飛揚,火花四濺。


    “還擊!給我狠狠地打!” 陳建軍見狀,怒吼一聲,下達了反擊的命令。園區內的安保人員們立刻展開迴擊,一時間,槍聲響徹雲霄,整個園區周邊都被籠罩在一片硝煙彌漫之中。


    崗樓上的機槍手率先扣動扳機,手中的機槍吐出火舌,一顆顆子彈唿嘯著朝著敵人射去,強大的後坐力讓機槍微微顫抖著,仿佛一頭正在怒吼的鋼鐵巨獸。那密集的子彈在敵人陣中炸開了花,幾個衝在前麵的黑幫分子瞬間被擊中,慘叫著倒了下去,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


    圍牆後的安保隊員們也不甘示弱,他們透過牆頭的射擊孔,有條不紊地瞄準敵人,精準地射擊著。他們眼神專注而冷靜,多年的訓練讓他們在這槍林彈雨中依然能夠保持沉穩,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意味著對敵人的一次有效打擊。有的隊員專打敵人的腿部,試圖先讓他們失去行動力;有的則瞄準那些火力較猛的敵人,力求壓製對方的火力。


    而那些拿著冷兵器的混混們,雖然心裏怕得要命,但此刻也被這激烈的戰鬥場麵激起了一股狠勁兒。他們躲在大門後的掩體後麵,等敵人靠近一些後,便揮舞著西瓜刀、鋼管衝了出去,嘴裏喊著給自己壯膽的口號,朝著敵人胡亂地砍殺過去。盡管他們的攻擊方式略顯雜亂無章,但也確實讓敵人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分散了部分火力。


    然而,對方畢竟人多勢眾,火力兇猛,而且來勢洶洶,園區這邊漸漸有些吃力起來。一顆子彈貼著一名安保隊員的耳邊飛過,帶起一陣灼熱的風,讓他驚出一身冷汗。但下一刻,不幸還是發生了。一顆流彈唿嘯著穿過硝煙,精準地擊中了一名正在圍牆邊專注射擊的安保隊員的手臂,他悶哼一聲,身體猛地一震,手中的槍差點脫手掉落,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袖和身旁的地麵。


    “兄弟,你怎麽樣了?” 旁邊的隊友見狀,心急如焚,趕忙湊過來,一邊用急救繃帶幫他簡單包紮止血,一邊焦急地喊道。那受傷的隊員咬著牙,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卻強忍著劇痛說道:“別管我,先把這幫家夥打退再說,我還能堅持!”


    幾乎同一時間,另一名安保隊員在轉移射擊位置時,也被敵人的子彈擊中了手臂。他身子一晃,差點摔倒,但硬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穩住了身形,繼續朝著敵人射擊,嘴裏還低聲咒罵著:“這幫混蛋,今天非得讓你們付出代價不可!”


    陳建軍看著有隊員受傷,心急如焚,眼睛都紅了。他深知再這樣下去,園區恐怕會遭受更大的損失,必須得想辦法扭轉戰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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