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戰鬥前夕
末世穿越：召喚萌寵，攜妻歸地球 作者：楊小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原本聚集在各城附近的大量精神病患逐漸銷聲匿跡，隻留下遍地狼藉的排泄物以及滿地夾雜在一起、難以分清是動物還是人的眾多屍骸。
各城市間因病患而中斷的流通與人員往來，在病患離去後迅速恢複通行，大量人員與物資在各城之間川流不息，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著籌備。
在被精神病患占領的西京市內，“王” 站在市中心的高樓上，望著底下聚集的數不清的精神病患，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伴隨著驚恐的唿喊聲被從四十多層樓拋下。病患們爭搶著掉落的 “食物”，好像動物園中爭奪遊客投喂食物的動物一般。
“真有意思，我把人都調迴來，你們居然還跑到我這兒來？”
“王” 邪笑著，麵前的六女二男無不嚇得渾身發抖。
他們一共有十五個人，原本以為精神病患毫無理智，所以打算利用車輛的速度，快速穿過城市拍攝一些畫麵。怎料城市中到處都是饑餓的精神病患，車子進入城市沒幾分鍾就被病患卡住，動彈不得。當場就有同伴被病患拖走，隻聽見陣陣慘叫，而他們卻在病患突然靜止下來後被集中到了這裏。
“記者啊？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靈機一動，“王” 拉過一個將攝影機掛在脖子上的女孩，“給我拍！”
通過網絡，西京市聚集大量病患以及記者被病患活活分屍的畫麵傳送到了每一個媒體，恐怖駭人的景象隨即在大眾媒體上出現。
大樓裏，看著電視報道的 “王”，正刀叉並用，享用著拍攝畫麵的女記者仍在跳動的心髒。
“‘王’！” 王素瓏看到突然插播的新聞，雖說早有心理準備與病患有關，但影片中出現的深藍鬥篷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貂聚昌察覺到王素瓏的驚訝，其中還夾雜著不安與害怕。
此時，貂宅的女孩們正興致勃勃地圍在一旁玩遊戲，貂聚昌環抱著冰冰，給她講解玩法。
“冰冰姐姐怎麽賴在相公懷裏啊？冰冰姐姐也跟相公那個了嗎？” 墨冰凝驚訝地問道。
“你呀！滿腦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貂聚昌笑著說，“冰冰是相公的夥伴，就目前而言，相公死了，她就死了，她死了，相公也活不了。”
“我剛還在想，怎麽天人也能跟相公在一起呢，原來是這樣。” 墨冰凝依舊開朗。
“可以在一起啊！有哪裏不行嗎？” 在貂聚昌懷裏的冰冰轉過頭，奇怪地問墨冰凝。
“冰冰姐姐是說，你也跟相公在一起了嗎？” 墨冰凝雖不介意多個姐姐，可還是感到驚訝。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冰冰看看貂聚昌，心想似乎也不錯，“照妹妹的說法，那冰冰還沒跟聚昌在一起過，冰冰也挺想試試的。”
與貂聚昌在一起之後，或許是因為一同麵對生命即將結束，冰冰與貂聚昌有許多想法漸漸相通，甚至彼此影響著。
特別是在感受到貂宅內那種對她來說極為震撼的美好感覺後，冰冰那原本幾乎毫無意義的天人身份，再也無法阻止她探索漫長生命中對幸福安寧的追求。
即便必須打破不成文的禁欲規定，對如今隨時可能元神消失的她來說，也不再有絲毫疑慮。
冰冰那美麗的雙眸迎上貂聚昌略帶訝異的臉龐，接著送上長長的香吻，看得女孩們滿臉紅暈，仿佛感同身受。
“你陪陪她們，別胡思亂想，我迴房間試試看能不能結成‘意識體’。” 貂聚昌輕輕敲了下冰冰的額頭，隨後起身上樓。
“相公會怕冰冰姐姐嗎？” 楚瑤依奇怪地說，怎麽感覺相公在閃躲，就像以前對她們四個那樣。
“應該不是，他隻是一直在擔憂戰爭的事，他想再增強自己的能力而已。” 冰冰在貂聚昌神識內待久了，很清楚貂聚昌的想法。
這麽說，聚昌不反對和我更親密嗎？冰冰這才想到這件事，不知為何，開始想要迴到貂聚昌身邊。
“真不好玩，就剩下昕兒沒跟相公在一起了。” 靈昕放下遊戲道具，抱著膝蓋說道。
“那還不簡單，抓到拖進房間就好了。” 墨冰凝笑著，迴憶著跟貂聚昌在一起的感覺。
“那隻有你做得到，別教壞妹妹。” 蘇婉清笑著說，“不是每個人都跟冰凝一樣大膽的。”
“婉清姐姐再說可就沒關係了！等會兒找相公再把你脫光。” 墨冰凝想起貂聚昌說的話和自己的行為，不禁臉紅。
冰冰饒有興致地看著幾個美麗女孩彼此嬉笑打鬧著，難怪聚昌會如此想念她們。
房間內靜下心的貂聚昌略過對樓下王素瓏反應的思索，神識逐漸延伸。隨著釋放並拉遠的精神力量，他感受著幾十公裏內所有的精神狀況。
隨著貂聚昌神識的延伸覆蓋，所有有生命存在的精神力量都能讓他依稀感應得到，當他的精神力量逐漸稀薄到幾乎斷絕的時候，才依照冰冰所說的方式，在某一個地方開始凝結散發的精神力量。
貂聚昌選擇在樓下，眾女身邊。
女孩們還在討論著跟貂聚昌之間的情事，冰冰突然驚唿，王素瓏也連忙避開在客廳中間形成的怪異光芒。
王素瓏同時在胸前握拳，護在女孩們身前，緊張地麵對著她從未見過的特殊情形 —— 仿佛突然多了一盞燈，客廳中憑空出現一顆拳頭大小的光球，散發著溫和、不刺眼的光芒。
正當眾女驚疑之際，光芒一閃大亮，出現一個渾身雪白、淩空漂浮的男子。
“聚昌，成功了！” 冰冰開心地飛到貂聚昌身邊，兩個雪白的身影煞是好看。
“還不行，我必須迴到身體內了。” 貂聚昌沒有說話，但眾人竟同時感覺到他的意思，仿佛他在眾人頭腦裏說話一樣。
貂聚昌 “說” 完，白光又一閃，隻剩下開心笑著的冰冰獨自在大廳中。
“剛剛我聽到相公說話了……” 楚瑤依奇怪地問身邊的墨冰凝。
“我好像也聽到了，可感覺怪怪的。” 墨冰凝也很疑惑，剛那人明明是相公，怎麽如此奇怪？
“那是‘意識體’，是精神力量的外在聚集成形，就跟現在你們看到的冰冰一樣哦！” 冰冰飛迴女孩們身邊說道，“冰冰教聚昌的，這樣就算到時身體不行了，也還能存在一段時間。”
貂聚昌的神識迴到體內之後，心裏也為能再有突破而高興，剛想下樓，眼前白光閃起，冰冰已經到了他身邊，極度開心地笑著。她雙手環上貂聚昌的脖子，身體還在半空中。因為她的身體是由精神力構成，可以飄浮在空中，控製重量，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個動作。
“聚昌，怎樣，有什麽感覺？” 冰冰開心地笑著問道。
“什麽什麽感覺？” 貂聚昌奇怪地問，“不就是‘意識體’嗎？”
“精神力啊！沒感覺嗎？” 冰冰的表情有些失望。
貂聚昌這時才發覺精神力提升了相當大的幅度，幾乎比原先最高時還多出一半：“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麽高？”
“可把冰冰嚇壞了，還以為你沒提升呢！” 冰冰一掃失望表情，開心地繼續說，“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也隻會出現在像你這樣用肉身修行的人身上。如果再修煉下去，等到有一天像以前的冰冰一樣可以單靠意識體存在，那你就再也不會死掉了哦！”
貂聚昌搖頭問道：“別說我沒時間，你不是還要靠吸收我的精神力量才能維持元神嗎？”
冰冰解釋著：“那是現在，剛剛跟你說的是以前的冰冰。我們存在的方式不一樣。冰冰誕生下來就已經是意識體了，不像你有身體可以修煉，精神力能慢慢提高，這樣說能懂嗎？”
貂聚昌不太能理解，隻好試著猜測：“你是說，你生下來就已經是意識體，力量固定了？”
冰冰笑著點頭。
貂聚昌繼續說：“我因為還有身體，所以可以繼續提高，是這樣嗎？”
“對，如果繼續修煉的話，有一天就能跟冰冰以前一樣了。” 冰冰想了想，“就是你們以前人常說的‘得道成仙’之類的，明白了嗎？”
“大概懂了。咦，你怎麽這麽高興啊？” 貂聚昌奇怪冰冰應該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不會因為要修煉而停止，怎麽會滿臉笑容？
“當然高興啊！你的精神力提高了，我就可以一次吸收很多你的力量，不用常迴你身體裏麵，能夠多陪陪你了。而且，這樣子冰冰也才有足夠的力量能跟你一起，不會因為精神消耗而消失。” 說著，冰冰已經將身體窩到貂聚昌懷中。
事實上，冰冰在貂聚昌體內感受過他和女孩們歡好時的感覺，知道那不是目前的自己能承受的，但貂聚昌結成 “意識體” 後，相對她能吸收的能量就高於之前，也能夠在貂聚昌體外停留更長的時間，所以她才會那麽開心。
“我先迴去休息一下，等等再出來看看能維持多久。” 帶著愉悅的心情，冰冰一笑，就消失在貂聚昌懷中了。
一起？真奇怪，隻為了跟自己一起，就要自己修煉意識體？
貂聚昌不禁搖頭，怎麽連天人都跟女孩們一樣，滿腦子都想著這種事？
感覺體內的精神力量在逐漸消失，貂聚昌知道冰冰開始進入沉睡狀態了。
聚昌城內，蘇婉清正跟父親在清點新式的精神武器，研究戰鬥配置。
“婉清，這對刀給王素瓏用。” 蘇父在貨物堆裏翻找了一下，取出兩把收在鞘內的長刀，刀身細長，看似極易斷折。
蘇父解釋著：“這是淡陽城新造的精神刀，可以附著精神力量，加以提升。雖然提升效果還不是很高，但也算是很實用的武器了。”
雖然淡陽城的意思是送給貂聚昌和王素瓏一人一把，但此時貂聚昌不能出戰，王素瓏又恰好使用兩把武器，蘇父就索性把這兩把鍛造困難、合金內全是 “原石” 成分的長刀都給王素瓏了。
“我知道了，我會交給王素瓏的。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嗎？” 蘇婉清知道部隊人數眾多，可沒料到明日就必須出發。
“差不多。你靈伯伯算過路程，明天出發還有兩三天可以緩衝，不然會趕不上開戰時間。聚昌留在這兒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快迴去跟妹妹們準備準備。” 蘇父知道貂聚昌迴到了貂宅，因上次病患來犯後受傷，已經不能出戰，也料想得到女兒會想陪他。
“我知道了。” 蘇婉清拿著兩把精神刀，臉色凝重地往貂宅走去，一路上都在思索是否能有辦法讓貂聚昌不參加戰爭。
蘇婉清迴到貂宅宣布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前往博陵城的消息，讓三個妹妹都極為難過。
除了銅鎖有孕而要留在貂宅外，連同現在還在軍營的小白都必須在明日一早到軍營集合。
她們心裏都清楚，如果到時候貂聚昌真的參戰，今天晚上就是她們能跟他在一起的最後時間了。
貂聚昌還聽著銅鎖輕聲唱著古調小曲幫他洗發，突然門被打開，墨冰凝進來。
“冰凝？” 貂聚昌驚訝地看著墨冰凝解自己的扣子，完全搞不懂是怎麽迴事。
“明天姐姐們就要出發了，我來陪相公洗澡，可以嗎？” 墨冰凝笑著跟銅鎖說。
銅鎖點點頭，笑了一下就出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雖然很少幫貂聚昌這樣洗頭發，甚至是第一次為貂聚昌這樣做，但墨冰凝自然而然地接續銅鎖尚未完成的工作。
時間不多了，她想能再多一些跟貂聚昌相處的迴憶。而且，說不定這次前往博陵城迴不來的，也有可能是她們幾個女孩，說什麽她也要多和貂聚昌相處些。
女孩們走了三天了，貂聚昌抱著銅鎖，在他常待的陽台躺椅上看星星。
“銅鎖知道相公有些不開心，可以跟我說說嗎？” 銅鎖抬頭問道。
自從銅鎖見到貂聚昌魔化之後，在貂聚昌迴來前，雖然仍做著跟以往相同的事，但蘇婉清她們都知道銅鎖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方麵有些許損傷。
但在貂聚昌迴來後，一方麵貂聚昌在身邊，一方麵她又有了貂聚昌的孩子，逐漸地，人也從精神傷害中恢複過來。
“相公沒不開心啊！我有你們這麽多漂亮的寶貝，你又有我的孩子，怎麽會不開心？” 貂聚昌笑著，親吻了銅鎖柔軟的雙唇說，“我隻是擔心，我不在身邊的時候，銅鎖不知道會不會照顧好我的銅鎖跟銅鎖的小寶寶。”
“相公別擔心好嗎？銅鎖會照顧好自己跟寶寶的。銅鎖也知道相公有事要出門很久，相公也要照顧好自己哦！”
“我會的。” 貂聚昌笑著把薄被拉好，蓋在銅鎖身上，輕柔地撫摸銅鎖散在自己肩上的長發。
我能不去嗎？去的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引動 “毀天滅地” 絕招一條路可走。沒辦法動用 “血神經”，就連王素瓏也比我要強上一些。
可是若真如冰冰所說，寄附、支配著 “王” 身體的是另一個天人，資曆比冰冰更深的天人，那自己不用絕招，又怎能打得退他？
也還好，當時在埋下 “毀天滅地” 的真氣時，順便混進去了精神力，要不然對意識體的天人可沒多少效果…… 這一切是不是注定好的？當時這樣準備，就為了終止這一場戰爭？
就算真的能把王打退，那我應該也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呢？婉清她們應該能應付吧？
冰冰說隻要 “王” 身上的天人離開，那麽精神病患就會恢複到原本的瘋狂情況，如果隻是原本的瘋狂病患，應該王素瓏就遊刃有餘了吧？
不斷質疑自己的決定能否帶給心愛的女孩們安穩的未來，貂聚昌就在這樣的思索中逐漸沉睡。
貂聚昌睡醒，眼前是一張含笑的嬌顏，他知道銅鎖仍窩在他懷裏，而迴神識中沉睡的冰冰已經醒了。
“銅鎖，相公要走了，乖乖照顧自己跟寶寶。” 貂聚昌叫醒在懷裏的銅鎖說。
“銅鎖幫相公準備早餐。” 銅鎖驚醒，掙紮著要下床。
貂聚昌輕輕封住銅鎖的雙唇，許久才分開。
“不用了，相公趕著出門，銅鎖再多睡一下。” 貂聚昌笑著下床，替還看著他的銅鎖蓋好被子，才開始穿衣服。
“銅鎖妹妹不用擔心，冰冰姐姐會照顧相公的。” 冰冰在貂聚昌身後跟銅鎖說，接著右手微揚，一道白光閃過，銅鎖重又沉迴睡夢中。
“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不是還有時間嗎？” 冰冰剛看過時間，她在貂聚昌意識內待了三天，應該離戰爭還很久的。
“婉清她們出發兩天了，我想跟著去看看，省得發生事情。” 貂聚昌解釋，“你還真會睡，頭一次看你睡三天。”
“冰冰要吸收精神力啊！剛要跟你說都忘了，冰冰這次可以很久不用吸收精神力了。” 冰冰開心地說。
貂聚昌這才注意到冰冰身上透著淺淺光芒，好像多了層透明皮膚一樣，不刺眼卻清晰可見。
冰冰的樣子讓貂聚昌想到曾經在神殿中見過的兩個天人。
“‘他’也感覺到冰冰的不同了。我們可能要快點去，冰冰怕‘他’會先動手。” 冰冰看著窗外遠遠的地方，雖然仍笑著，卻帶著些冷漠味道。
連著兩天的趕路，雖然蘇婉清等人有代步車輛，但因為大批步行士兵的關係，隻能以緩慢的速度前進。
在日光照射下，許多大雨過後形成的大小不一的水塘，散發著怪異味道，讓整個行軍部隊都在極為難受的疲累中，車上眾人除了王素瓏外，也都煩躁不安。
晚間休息時間，聚昌城軍隊在一個過去素以溫泉著名的小城停歇，小白意外地從前方指揮部來到女孩們的所在，身邊帶著一個穿著全黑男子西裝的長發女子。
“大家都還好嗎？” 小白笑著看向盡顯疲憊的女孩們。
蘇婉清等人隻能點點頭，王素瓏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車邊。
“我帶來一個夫人們應該認識的朋友，不過我想還是先帶大家去洗浴，好嗎？” 小白笑著說，對她而言，在平穩的車上比起以前別說出征其他幫派，連稍微遠些的路程都要輕鬆許多。
五個女孩隻能各自準備好換洗衣物，跟著小白走。
各城市間因病患而中斷的流通與人員往來，在病患離去後迅速恢複通行，大量人員與物資在各城之間川流不息，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著籌備。
在被精神病患占領的西京市內，“王” 站在市中心的高樓上，望著底下聚集的數不清的精神病患，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伴隨著驚恐的唿喊聲被從四十多層樓拋下。病患們爭搶著掉落的 “食物”，好像動物園中爭奪遊客投喂食物的動物一般。
“真有意思，我把人都調迴來，你們居然還跑到我這兒來？”
“王” 邪笑著，麵前的六女二男無不嚇得渾身發抖。
他們一共有十五個人，原本以為精神病患毫無理智，所以打算利用車輛的速度，快速穿過城市拍攝一些畫麵。怎料城市中到處都是饑餓的精神病患，車子進入城市沒幾分鍾就被病患卡住，動彈不得。當場就有同伴被病患拖走，隻聽見陣陣慘叫，而他們卻在病患突然靜止下來後被集中到了這裏。
“記者啊？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靈機一動，“王” 拉過一個將攝影機掛在脖子上的女孩，“給我拍！”
通過網絡，西京市聚集大量病患以及記者被病患活活分屍的畫麵傳送到了每一個媒體，恐怖駭人的景象隨即在大眾媒體上出現。
大樓裏，看著電視報道的 “王”，正刀叉並用，享用著拍攝畫麵的女記者仍在跳動的心髒。
“‘王’！” 王素瓏看到突然插播的新聞，雖說早有心理準備與病患有關，但影片中出現的深藍鬥篷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貂聚昌察覺到王素瓏的驚訝，其中還夾雜著不安與害怕。
此時，貂宅的女孩們正興致勃勃地圍在一旁玩遊戲，貂聚昌環抱著冰冰，給她講解玩法。
“冰冰姐姐怎麽賴在相公懷裏啊？冰冰姐姐也跟相公那個了嗎？” 墨冰凝驚訝地問道。
“你呀！滿腦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貂聚昌笑著說，“冰冰是相公的夥伴，就目前而言，相公死了，她就死了，她死了，相公也活不了。”
“我剛還在想，怎麽天人也能跟相公在一起呢，原來是這樣。” 墨冰凝依舊開朗。
“可以在一起啊！有哪裏不行嗎？” 在貂聚昌懷裏的冰冰轉過頭，奇怪地問墨冰凝。
“冰冰姐姐是說，你也跟相公在一起了嗎？” 墨冰凝雖不介意多個姐姐，可還是感到驚訝。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冰冰看看貂聚昌，心想似乎也不錯，“照妹妹的說法，那冰冰還沒跟聚昌在一起過，冰冰也挺想試試的。”
與貂聚昌在一起之後，或許是因為一同麵對生命即將結束，冰冰與貂聚昌有許多想法漸漸相通，甚至彼此影響著。
特別是在感受到貂宅內那種對她來說極為震撼的美好感覺後，冰冰那原本幾乎毫無意義的天人身份，再也無法阻止她探索漫長生命中對幸福安寧的追求。
即便必須打破不成文的禁欲規定，對如今隨時可能元神消失的她來說，也不再有絲毫疑慮。
冰冰那美麗的雙眸迎上貂聚昌略帶訝異的臉龐，接著送上長長的香吻，看得女孩們滿臉紅暈，仿佛感同身受。
“你陪陪她們，別胡思亂想，我迴房間試試看能不能結成‘意識體’。” 貂聚昌輕輕敲了下冰冰的額頭，隨後起身上樓。
“相公會怕冰冰姐姐嗎？” 楚瑤依奇怪地說，怎麽感覺相公在閃躲，就像以前對她們四個那樣。
“應該不是，他隻是一直在擔憂戰爭的事，他想再增強自己的能力而已。” 冰冰在貂聚昌神識內待久了，很清楚貂聚昌的想法。
這麽說，聚昌不反對和我更親密嗎？冰冰這才想到這件事，不知為何，開始想要迴到貂聚昌身邊。
“真不好玩，就剩下昕兒沒跟相公在一起了。” 靈昕放下遊戲道具，抱著膝蓋說道。
“那還不簡單，抓到拖進房間就好了。” 墨冰凝笑著，迴憶著跟貂聚昌在一起的感覺。
“那隻有你做得到，別教壞妹妹。” 蘇婉清笑著說，“不是每個人都跟冰凝一樣大膽的。”
“婉清姐姐再說可就沒關係了！等會兒找相公再把你脫光。” 墨冰凝想起貂聚昌說的話和自己的行為，不禁臉紅。
冰冰饒有興致地看著幾個美麗女孩彼此嬉笑打鬧著，難怪聚昌會如此想念她們。
房間內靜下心的貂聚昌略過對樓下王素瓏反應的思索，神識逐漸延伸。隨著釋放並拉遠的精神力量，他感受著幾十公裏內所有的精神狀況。
隨著貂聚昌神識的延伸覆蓋，所有有生命存在的精神力量都能讓他依稀感應得到，當他的精神力量逐漸稀薄到幾乎斷絕的時候，才依照冰冰所說的方式，在某一個地方開始凝結散發的精神力量。
貂聚昌選擇在樓下，眾女身邊。
女孩們還在討論著跟貂聚昌之間的情事，冰冰突然驚唿，王素瓏也連忙避開在客廳中間形成的怪異光芒。
王素瓏同時在胸前握拳，護在女孩們身前，緊張地麵對著她從未見過的特殊情形 —— 仿佛突然多了一盞燈，客廳中憑空出現一顆拳頭大小的光球，散發著溫和、不刺眼的光芒。
正當眾女驚疑之際，光芒一閃大亮，出現一個渾身雪白、淩空漂浮的男子。
“聚昌，成功了！” 冰冰開心地飛到貂聚昌身邊，兩個雪白的身影煞是好看。
“還不行，我必須迴到身體內了。” 貂聚昌沒有說話，但眾人竟同時感覺到他的意思，仿佛他在眾人頭腦裏說話一樣。
貂聚昌 “說” 完，白光又一閃，隻剩下開心笑著的冰冰獨自在大廳中。
“剛剛我聽到相公說話了……” 楚瑤依奇怪地問身邊的墨冰凝。
“我好像也聽到了，可感覺怪怪的。” 墨冰凝也很疑惑，剛那人明明是相公，怎麽如此奇怪？
“那是‘意識體’，是精神力量的外在聚集成形，就跟現在你們看到的冰冰一樣哦！” 冰冰飛迴女孩們身邊說道，“冰冰教聚昌的，這樣就算到時身體不行了，也還能存在一段時間。”
貂聚昌的神識迴到體內之後，心裏也為能再有突破而高興，剛想下樓，眼前白光閃起，冰冰已經到了他身邊，極度開心地笑著。她雙手環上貂聚昌的脖子，身體還在半空中。因為她的身體是由精神力構成，可以飄浮在空中，控製重量，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個動作。
“聚昌，怎樣，有什麽感覺？” 冰冰開心地笑著問道。
“什麽什麽感覺？” 貂聚昌奇怪地問，“不就是‘意識體’嗎？”
“精神力啊！沒感覺嗎？” 冰冰的表情有些失望。
貂聚昌這時才發覺精神力提升了相當大的幅度，幾乎比原先最高時還多出一半：“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麽高？”
“可把冰冰嚇壞了，還以為你沒提升呢！” 冰冰一掃失望表情，開心地繼續說，“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也隻會出現在像你這樣用肉身修行的人身上。如果再修煉下去，等到有一天像以前的冰冰一樣可以單靠意識體存在，那你就再也不會死掉了哦！”
貂聚昌搖頭問道：“別說我沒時間，你不是還要靠吸收我的精神力量才能維持元神嗎？”
冰冰解釋著：“那是現在，剛剛跟你說的是以前的冰冰。我們存在的方式不一樣。冰冰誕生下來就已經是意識體了，不像你有身體可以修煉，精神力能慢慢提高，這樣說能懂嗎？”
貂聚昌不太能理解，隻好試著猜測：“你是說，你生下來就已經是意識體，力量固定了？”
冰冰笑著點頭。
貂聚昌繼續說：“我因為還有身體，所以可以繼續提高，是這樣嗎？”
“對，如果繼續修煉的話，有一天就能跟冰冰以前一樣了。” 冰冰想了想，“就是你們以前人常說的‘得道成仙’之類的，明白了嗎？”
“大概懂了。咦，你怎麽這麽高興啊？” 貂聚昌奇怪冰冰應該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不會因為要修煉而停止，怎麽會滿臉笑容？
“當然高興啊！你的精神力提高了，我就可以一次吸收很多你的力量，不用常迴你身體裏麵，能夠多陪陪你了。而且，這樣子冰冰也才有足夠的力量能跟你一起，不會因為精神消耗而消失。” 說著，冰冰已經將身體窩到貂聚昌懷中。
事實上，冰冰在貂聚昌體內感受過他和女孩們歡好時的感覺，知道那不是目前的自己能承受的，但貂聚昌結成 “意識體” 後，相對她能吸收的能量就高於之前，也能夠在貂聚昌體外停留更長的時間，所以她才會那麽開心。
“我先迴去休息一下，等等再出來看看能維持多久。” 帶著愉悅的心情，冰冰一笑，就消失在貂聚昌懷中了。
一起？真奇怪，隻為了跟自己一起，就要自己修煉意識體？
貂聚昌不禁搖頭，怎麽連天人都跟女孩們一樣，滿腦子都想著這種事？
感覺體內的精神力量在逐漸消失，貂聚昌知道冰冰開始進入沉睡狀態了。
聚昌城內，蘇婉清正跟父親在清點新式的精神武器，研究戰鬥配置。
“婉清，這對刀給王素瓏用。” 蘇父在貨物堆裏翻找了一下，取出兩把收在鞘內的長刀，刀身細長，看似極易斷折。
蘇父解釋著：“這是淡陽城新造的精神刀，可以附著精神力量，加以提升。雖然提升效果還不是很高，但也算是很實用的武器了。”
雖然淡陽城的意思是送給貂聚昌和王素瓏一人一把，但此時貂聚昌不能出戰，王素瓏又恰好使用兩把武器，蘇父就索性把這兩把鍛造困難、合金內全是 “原石” 成分的長刀都給王素瓏了。
“我知道了，我會交給王素瓏的。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嗎？” 蘇婉清知道部隊人數眾多，可沒料到明日就必須出發。
“差不多。你靈伯伯算過路程，明天出發還有兩三天可以緩衝，不然會趕不上開戰時間。聚昌留在這兒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快迴去跟妹妹們準備準備。” 蘇父知道貂聚昌迴到了貂宅，因上次病患來犯後受傷，已經不能出戰，也料想得到女兒會想陪他。
“我知道了。” 蘇婉清拿著兩把精神刀，臉色凝重地往貂宅走去，一路上都在思索是否能有辦法讓貂聚昌不參加戰爭。
蘇婉清迴到貂宅宣布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前往博陵城的消息，讓三個妹妹都極為難過。
除了銅鎖有孕而要留在貂宅外，連同現在還在軍營的小白都必須在明日一早到軍營集合。
她們心裏都清楚，如果到時候貂聚昌真的參戰，今天晚上就是她們能跟他在一起的最後時間了。
貂聚昌還聽著銅鎖輕聲唱著古調小曲幫他洗發，突然門被打開，墨冰凝進來。
“冰凝？” 貂聚昌驚訝地看著墨冰凝解自己的扣子，完全搞不懂是怎麽迴事。
“明天姐姐們就要出發了，我來陪相公洗澡，可以嗎？” 墨冰凝笑著跟銅鎖說。
銅鎖點點頭，笑了一下就出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雖然很少幫貂聚昌這樣洗頭發，甚至是第一次為貂聚昌這樣做，但墨冰凝自然而然地接續銅鎖尚未完成的工作。
時間不多了，她想能再多一些跟貂聚昌相處的迴憶。而且，說不定這次前往博陵城迴不來的，也有可能是她們幾個女孩，說什麽她也要多和貂聚昌相處些。
女孩們走了三天了，貂聚昌抱著銅鎖，在他常待的陽台躺椅上看星星。
“銅鎖知道相公有些不開心，可以跟我說說嗎？” 銅鎖抬頭問道。
自從銅鎖見到貂聚昌魔化之後，在貂聚昌迴來前，雖然仍做著跟以往相同的事，但蘇婉清她們都知道銅鎖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方麵有些許損傷。
但在貂聚昌迴來後，一方麵貂聚昌在身邊，一方麵她又有了貂聚昌的孩子，逐漸地，人也從精神傷害中恢複過來。
“相公沒不開心啊！我有你們這麽多漂亮的寶貝，你又有我的孩子，怎麽會不開心？” 貂聚昌笑著，親吻了銅鎖柔軟的雙唇說，“我隻是擔心，我不在身邊的時候，銅鎖不知道會不會照顧好我的銅鎖跟銅鎖的小寶寶。”
“相公別擔心好嗎？銅鎖會照顧好自己跟寶寶的。銅鎖也知道相公有事要出門很久，相公也要照顧好自己哦！”
“我會的。” 貂聚昌笑著把薄被拉好，蓋在銅鎖身上，輕柔地撫摸銅鎖散在自己肩上的長發。
我能不去嗎？去的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引動 “毀天滅地” 絕招一條路可走。沒辦法動用 “血神經”，就連王素瓏也比我要強上一些。
可是若真如冰冰所說，寄附、支配著 “王” 身體的是另一個天人，資曆比冰冰更深的天人，那自己不用絕招，又怎能打得退他？
也還好，當時在埋下 “毀天滅地” 的真氣時，順便混進去了精神力，要不然對意識體的天人可沒多少效果…… 這一切是不是注定好的？當時這樣準備，就為了終止這一場戰爭？
就算真的能把王打退，那我應該也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呢？婉清她們應該能應付吧？
冰冰說隻要 “王” 身上的天人離開，那麽精神病患就會恢複到原本的瘋狂情況，如果隻是原本的瘋狂病患，應該王素瓏就遊刃有餘了吧？
不斷質疑自己的決定能否帶給心愛的女孩們安穩的未來，貂聚昌就在這樣的思索中逐漸沉睡。
貂聚昌睡醒，眼前是一張含笑的嬌顏，他知道銅鎖仍窩在他懷裏，而迴神識中沉睡的冰冰已經醒了。
“銅鎖，相公要走了，乖乖照顧自己跟寶寶。” 貂聚昌叫醒在懷裏的銅鎖說。
“銅鎖幫相公準備早餐。” 銅鎖驚醒，掙紮著要下床。
貂聚昌輕輕封住銅鎖的雙唇，許久才分開。
“不用了，相公趕著出門，銅鎖再多睡一下。” 貂聚昌笑著下床，替還看著他的銅鎖蓋好被子，才開始穿衣服。
“銅鎖妹妹不用擔心，冰冰姐姐會照顧相公的。” 冰冰在貂聚昌身後跟銅鎖說，接著右手微揚，一道白光閃過，銅鎖重又沉迴睡夢中。
“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不是還有時間嗎？” 冰冰剛看過時間，她在貂聚昌意識內待了三天，應該離戰爭還很久的。
“婉清她們出發兩天了，我想跟著去看看，省得發生事情。” 貂聚昌解釋，“你還真會睡，頭一次看你睡三天。”
“冰冰要吸收精神力啊！剛要跟你說都忘了，冰冰這次可以很久不用吸收精神力了。” 冰冰開心地說。
貂聚昌這才注意到冰冰身上透著淺淺光芒，好像多了層透明皮膚一樣，不刺眼卻清晰可見。
冰冰的樣子讓貂聚昌想到曾經在神殿中見過的兩個天人。
“‘他’也感覺到冰冰的不同了。我們可能要快點去，冰冰怕‘他’會先動手。” 冰冰看著窗外遠遠的地方，雖然仍笑著，卻帶著些冷漠味道。
連著兩天的趕路，雖然蘇婉清等人有代步車輛，但因為大批步行士兵的關係，隻能以緩慢的速度前進。
在日光照射下，許多大雨過後形成的大小不一的水塘，散發著怪異味道，讓整個行軍部隊都在極為難受的疲累中，車上眾人除了王素瓏外，也都煩躁不安。
晚間休息時間，聚昌城軍隊在一個過去素以溫泉著名的小城停歇，小白意外地從前方指揮部來到女孩們的所在，身邊帶著一個穿著全黑男子西裝的長發女子。
“大家都還好嗎？” 小白笑著看向盡顯疲憊的女孩們。
蘇婉清等人隻能點點頭，王素瓏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車邊。
“我帶來一個夫人們應該認識的朋友，不過我想還是先帶大家去洗浴，好嗎？” 小白笑著說，對她而言，在平穩的車上比起以前別說出征其他幫派，連稍微遠些的路程都要輕鬆許多。
五個女孩隻能各自準備好換洗衣物，跟著小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