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女媧是人,蛇尾意思是她出生在當時蛇族的地盤裏,不是真的蛇尾。”玄香有些不耐煩的迴答。


    李子木不由得有些煩,這痔瘡口口聲聲說都是為了自己,可總是這樣問點什麽就不耐煩了:“那後來的三皇……”


    沒等李子木問完,月似時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皺著眉頭看向玄香。李子木福至心靈般的馬上閉了嘴,剛那一瞬間心髒的跳動都停住了,總感覺再問下去會出事。


    玄香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平複了情緒,扯著嘴角朝著月似時勉強笑了一下:“老師腦子不好,你們等下。”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果然有些控製不住了,是該要解決一次了。


    玄香腦海中迴憶著一篇功法經文,也不管他人,旁若無人的盤膝坐下就開始了修煉。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老師上課上的一半,自己跑去修煉了,也沒說聲下課,學生們該怎麽辦?


    ……


    一處比秘境還要難尋的秘境裏,一個坐在屋簷下正在織著毛衣的女子停下了織針,抬頭向著遠處望去,沒有說話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邊上打下手幫著整理毛線的女子也停了手,拿出了個本子,正要寫下一筆卻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剛差點就又失敗了啊。”


    放下了本子和筆,重新拿起了毛線團。清風吹動書頁,那翻動的紙上寫滿了正字。


    “所以人這種東西,還真是難懂。”那女子又感慨了一句。


    兩人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織起了毛衣。


    ……


    白澤紅紅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就在剛剛,他突然有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危險的預感便消失了。就那麽一瞬間,他差點就要跑路了。


    不著痕跡的擦了擦後背的冷汗,白澤心裏暗罵都躲到這種地方了,還是被攪進了局,踏馬的!得趕快想個轍口跑路才行。麵上卻不動聲色,小聲對著眾人說道:“玄老師生病了,這節上體育課。”


    李子木也從剛剛的心悸中緩過來,聽著白澤的話有些好笑:“你哪裏聽來的這句話?不都是上數學課麽?”


    白澤活了這麽多年,麵皮不是一般的厚,心眼不是一般的多,這會已經完全掩蓋好了情緒,便拍著胸脯朗聲說道:“我是體育老師,身體好著呢。”


    見幾人依然不說話的看著自己,白澤隻好又解釋了一下:“這話當然是這個蠢貨說過的,這蠢貨說這話來自一個愚蠢的化外之地,不過他們一些梗挺有意思的。”白澤卻沒想到這個‘愚蠢的化外之地’也將李子木罵了進去。


    不過李子木卻並不追究這個,畢竟你覺得玄香是個蠢貨,那我們就至少有一個共識了。


    歐舒雁倒也沒想那麽深,畢竟化外之地多如繁星,每個都有那麽點不一樣的地方。不過這玄香看起來像是有點什麽問題,跳脫卻知識淵博,雖然他說的那些東西連尊者們都不一定知道,但她認為還是可以一信的。


    畢竟連白澤這種神獸都在場,而且用這些東西騙他們沒什麽意義。


    思考了半晌,見玄香那邊一時半會不會結束修煉,歐舒雁便開口問白澤:“你真是傳說中的那個白澤?”


    “如果你說的是人名‘白澤’,那我可能不是。”白澤搖晃著腦袋,一頭的白發隨著動作微微晃蕩著:“但你要是說的是神獸白澤,那就隻能是我了。”


    “所以你真的有通幽曉物知古達今的本事?”李子木迴憶了一下關於白澤的傳說,據說這玩意能知道所有精怪、物品的名字,又能趨吉避兇,貌似還實力強悍來著。


    “啊哈哈哈,略通略通而已。”也不知白澤有沒有尾巴,如果有的話這會估計已經翹到天上了。


    促織心想,你是神獸,我金蟬也勉強算個神獸吧,怎麽你逼格就這麽高的:“知古達今啊,那剛才玄老師說的都是真的麽?”


    白澤點點頭:“自然是真的,隻是有些片麵罷了。”


    “說些沒法驗證的曆史故事可沒法證明,不如說點有用的吧?”其實歐舒雁已經相信白澤了,隻是若能詐出點什麽不是更好麽。


    “右心人心眼太多,這種地步還要詐我一下。未來可不是隨便就能說的。”白澤指著歐舒雁右側胸口。


    安士見狀,皺著眉頭不悅道:“老頭好生無禮,竟這般輕浮。”


    “哈哈,師弟想多了。他的意思是我心髒在右側,這事知道的人可沒幾個。”歐舒雁麵露笑容,又對白澤說:“好吧,我相信你是白澤了,未來不可說那你有什麽能指點我們的?”


    “知古達今也就知古能給你們說說了,也就是講講曆史故事,現在發生在你們感知範圍外的事情,和未來的事是沒辦法講給你們聽的。”


    “得,這兩大能力上來就廢了一個,那還有個通幽曉物,據說是看到了你就知道是什麽對吧?”李子木略有失望,還以為白澤能給自己指指迴家的辦法呢。


    白澤看出他有點失望,又覺得自己似乎被小看了,雖然很想現在就跑路,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賣弄一下:“當然了,這世間就沒有我認不出的精怪和東西。”


    “你認出來了能有什麽用?”促織敲了敲桌子,見白澤望過來,伸手幻化出在命運書院得來的那本書和筆:“東西沒帶在身上,留影也行吧?”


    “認出來當然不是簡單的知道叫什麽,還能知道他弱點和用處。”


    “三書之一的人書,用處可大了,以後……嗯,留給他徒弟吧。”白澤頓了頓,指向李子木說道。


    “我沒收徒。”李子木剛反駁了一句,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我以後要收個徒弟,還能用得上那本書?”


    白澤連忙擺手:“我可沒說,和你扯上關係的東西我可看不出來。”白澤冒出一身冷汗,這事情可不是他‘看’到的,是玄香說的,也沒說這事能不能說出來,玄香說過的東西,隨便向外傳可容易出大事。


    “切~,還以為你能看出點什麽呢,吹的挺大,一試就破啊。”促織撇著嘴。


    白澤:……


    李子木猶豫了一下,手中幻化出了圖像,又用衣衫遮蔽了下其他人的視線,隻給白澤看了一眼:“那你能看看這是什麽?”


    白澤看了一眼,紅色的瞳孔震顫了一下,不露聲色的打了個哈哈:“哎呀,時候不早了,玄香修煉還得一陣子,這兩位千裏迢迢趕過來可還沒什麽收獲呢。”心裏卻在暗罵,祖宗啊,你怎麽真把航母的影像搞出來了,你這是真往死裏作啊!要不是玄香說過,使得自己有所準備,這方秘境都要沒了的。


    白澤不由得又相信了玄香幾分。


    白澤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伸手向門外引著:“跟我這邊來。”


    月似時雖然沒能看到李子木手中的影像,但心中明白他定是又做了不能做的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不要再到處問了,祖師可是說過的。”


    日山見白澤遞過來的眼神,雖然她不知道那影像的事情,但多年的默契使得她也知道事情有些超出控製,是該將一切拉迴正題了。便站起身揮著手:“走吧走吧,外麵可還有大驚喜呢,就看你們福緣夠不夠深厚了。”


    歐舒雁指了指還在修煉的玄香:“他呢?”


    “不用管這蠢貨。”白澤也不迴頭,推開門像趕鴨子一樣驅趕著眾人:“走了走了!”


    最後一個走出去的白澤順手關上了房門,快步走到前麵,也不多說領著眾人便走。


    李子木看了看四周,同一個門進去又出來後這竟然不是原先的院子了,似乎是那房子的後院。


    房間裏正在盤膝修煉的玄香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著門邊長出一口氣的白澤。


    外麵帶路而去的竟然隻是個分身。


    白澤皺著眉頭:“你什麽情況?還有很多東西沒講完呢?連神獸起源都沒講到呢。”


    玄香伸了個懶腰,搖了搖頭:“不能再講了,再講就要出問題了。我腦子裏那個想法,再講下去就要壓製不住了。你剛才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玄香揮手拿出個軟綿綿的蒲團,伸手按了按,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那麽半坐著蹭了上去:“還是軟乎點的坐著舒服。”


    又抬頭看向白澤,麵色嚴肅的說:“我終究隻是個凡人。”


    白澤走到他麵前,就那麽就地坐下:“你腦子真沒辦法解決麽?山上那個翠微仙也不行?”


    “這方世界,能解決的大概隻有一個人吧。但是我不能讓她解決,否則一切都白費了。現在我隻能用一次封憂經了。”玄香抿了抿嘴,對修長生的人來說,封憂經可以算作神器級別的了,這世間就沒有幾個人會的,連翠微仙都不曾學到過。


    “這……”白澤顯然是知道這封憂經的存在的,如果是個普通人,修煉了封憂經倒是個好事,可這畢竟是玄香啊。


    普通人學了封憂經,便可將長久的記憶如同書頁般折起,相當於壓縮了文件,減少了腦中記憶占用的空間,如此便可使思維不再混亂,精神重迴清明狀態,卻又可以隨時迴憶起來。


    可玄香學了封憂經,記憶折起後便無法再迴憶起來,而且還是隨機的。白澤隻知道他會遺忘一些記憶,卻不知原由。


    “沒辦法了,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已經扛不住了。那想法的原因我沒辦法告訴你,你明白的。”


    玄香指了指腦袋:“我也不能把記憶封印了再給你一部分,你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知道,所以計劃中的部分,我若是忘了,你需要想辦法提醒我一些了。”


    白澤深深地歎著氣,揉著眉心:“難辦啊難辦。”


    “我讓麒麟跟著她吧?他身邊不能再安排人了,人太多了變數太大。”白澤迴想了一遍計劃,手中可用的人很多,可是位置很少,也隻有麒麟能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參與進去了。


    “可以。”玄香也迴想了一遍計劃,麒麟參與進去問題不大,似乎能更好的推進一些。


    隨後玄香便閉目運行起了封憂經。


    白澤坐在他對麵緊皺著眉頭,心中卻在默默祈禱:“諸天神靈、西方佛祖、阿門、真……呸,管你們是什麽神還是仙的,能保佑這傻逼遺忘的都是沒用的小事就行,比如忘了怎麽剪指甲、忘了怎麽撒尿,別忘了重要的東西就行!”


    想著想著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卻猛地迴過神來,和這傻逼接觸久了,也被他那有問題的腦子傳染了!一睜眼就發現玄香的臉貼著他,距離不過三五公分,嚇得白澤猛地向後一躲,不想後腦勺剛好磕到了桌子邊。


    “想什麽呢?一臉的淫笑?”玄香一臉欠揍的樣子:“想母的了?”


    “滾!”白澤揉著後腦勺:“能迴憶起來封印了哪部分麽?”


    玄香搖了搖頭:“能迴憶起來那不白用封憂經了麽?不過不多,嗯大概能接受兩次刺激。”


    “希望是我知道的那部分吧。”白澤也無奈,偏偏這計劃沒辦法全部告訴他,不然玄香就是把記憶全部封印了變成白癡都沒事。


    “希望如此吧……”收起柔軟的蒲團,玄香拉長了語氣。


    而後又小聲說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洗幹淨。”後麵一句卻是指著白澤那一身白衣說的,他坐在地上蹭上了不少灰塵。


    白澤點點頭,隨後又罵道:“怪難纏的,他是不是腦子不好,那老頭明明都告誡過他別到處亂問,他還問我航母的事情!”


    看著消散的人影,白澤撓了撓頭,這話怎麽有點怪?我用個淨衣咒就好了,幹嘛要洗?


    也不再糾結這些,揮了揮手,連同茅草屋也一同緩緩消散,卻是連同秘境也在一點點隱藏起來。


    ……


    前麵帶路的白澤一言不發,領著眾人在林間走著。看得出這裏曾經是條小道,隻是太久沒人走過,雜草已經長到了路中間。


    “白澤,你不會也走著走著就跑了吧?”促織還在對玄香在天青路上跑了耿耿於懷。


    “那不可能,我白澤不是那種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白澤……”白澤突然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頭來,舉起手中拐杖一臉的狂熱:“他已經去獲取自己的機緣了。少男少女勇敢向前衝吧!”


    眾人一愣,稍後就見白澤又開口:“一千二百五十米天青路,一步一重山,一步一機緣。承受的壓力越大,所得機緣就越大。”


    “我……尼……瑪……”促織和李子木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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