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商人領著手下,手下拎著一筐桔子,見到這人打了自己兩巴掌,連忙勸解:“兄弟兄弟,別激動別激動!不過是翻了三番,用不著這麽高興!”


    “我踏馬的是後悔啊!不是高興啊!”那人一臉的懊惱:“兩天半前有個算命的讓我等今天再出售貨物,我想著我賣的是海鮮和水果,就沒信!當天就找人出手了。”


    另一個商人一聽,心中暗暗迴憶了一下幾天的行情,兩天半前正是價格最低的時候,不由得同情的看著那人:“唉兄弟,看開點,就當破財免災了吧。按照兩天半前的行情,怎麽也能賺個一成吧?”


    價格低歸價格低的,可鼇首城價格再低也比外麵高不少了,畢竟很多都是仙人們買去了。都說仙人餐風飲露,也不知他們天天買些食材給誰吃。


    “一成?按照進價算是賺了一成,可惜路途遙遠,海鮮死掉了一些,連半成都沒賺到。”那商人哭喪著臉,要是真聽了那老乞丐的話,少說也能賺兩三成的。


    說完這話,那商人急匆匆的走開,昨天還看到那老乞丐來著,說不得今天再算一卦,還能迴點本錢!


    拎著桔子的商人心裏竊笑,看別人賺錢比自己虧錢還難受,但看別人虧錢可沒自己賺錢好受。


    如果自己賺錢了,別人還虧錢了,那可太爽了。


    商人努力的壓著嘴角,走到牆下的仙人麵前:“仙君,您看看我這的桔子能不能入眼?還有三車兩千多斤,保證質量和這一筐一樣!”


    ……


    儒海琉剛從師父那邊出來,在師父的幫助下嚐試著使用了下落寶金錢,確實如李子木所說,每次使用都要消耗一部分氣運。


    落寶金錢也隻能當做個壓箱底的保命手段用一用了,但確實威力強大,使用一次足以逆轉局麵的那種。儒海琉心裏默默想著,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易善盡洞府門前。


    伸手開啟宮門,見到第二道門前亮起的免打擾燈光,儒海琉驚訝道:“咦?師姐閉關了?”


    “怪了,師姐前兩天才說剛剛突破瓶頸,怕是要長期水磨工夫,用不著閉關的,怎麽今天就閉關了?”


    儒海琉瓊鼻微微翕動:“什麽怪味。算了,等師姐出關再說吧。”


    掏出紙筆,刷刷點點寫下個紙條,貼在門上便離開了。


    宮殿裏易善盡正穿著衣服,鬆了口氣:“快點從後門走吧,以後就不再聯係了。”


    掐著法訣的手一鬆,浮在麵前的畫麵頓時消失,消散前依稀可見紙條上寫著:“我去找月師姐他們玩了。兩天之後迴來。”


    門口那代表著閉關的免打擾燈光也緩緩消散,卻是個法術幻象。


    易善盡又說道:“我知道這樣可能有些奇怪,但她在我心裏就是比一切都重要。昨天夜裏的事情一切莫要提起,經過這次之後,你以後修煉也能再無瓶頸。”


    采陰補陽之術並不是淫邪,這可是陰陽大道。


    禦風飛行的圖總裂低頭一看,路上蹦蹦跳跳的走著個小姑娘, 仔細一看原來是儒海琉。


    圖總裂猛地渾身一抖,深藏在記憶中兩個恐怖畫麵浮現,一個哭的梨花帶雨,一個追著自己捶了八座主峰。


    不由得轉頭看向那個捶了自己八座主峰的洞府宮殿,一個人影遮遮掩掩的從後門快速跑出,慌亂中連鞋都掉了一隻,撿起鞋子就光著腳跑掉了。


    “嘖,促織師弟這是去女魔頭家偷東西了?”圖總裂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自言自語道,品行有虧啊,作為師兄,嗯,算了,和大師兄說下讓他去煩吧。


    ……


    這日一早,月似時來到院子,就見日山在院子西邊挖坑。


    “早啊月師姐。”日山從快一米半的坑裏伸出腦袋,一手的泥巴摸了摸腦門的汗。


    “早啊,怎麽你挖坑幹什麽?做窩呢?”月似時打趣道。


    “你看這房子,連個屋子都沒有,我總不能和他擠在一張床上吧?那不真成雞了嘛?”


    恰好李子木打著哈欠從推開門走出了屋子,聽到這話連忙開口解釋:“什麽雞?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一個不陰不陽的躺我床上,我一世清白不毀了嗎?”


    又對著月似時稽首:“師姐,我都說在房子旁邊再蓋個房子出來給她,她不幹,非說什麽自幼便是無塵,從沒下過地,哪能住屋子裏什麽的。”


    月似時聽了便覺得好笑:“無塵?不住在屋子裏改住地洞了?那可不是無塵了,是在泥裏打滾了。”


    日山也挖好了坑,從坑裏跳了出來,身上華光一閃,所沾染的泥土自動離體,又恢複到那一塵不染光輝靚麗的樣子:“才不是住地洞呢,在那先天不滅空間裏不是帶迴一棵樹麽,剛好種在這給我搭個窩。”


    說罷向著李子木伸手:“拿來吧。”


    跟熊孩子向家長要錢的樣子一模一樣。


    李子木心裏吐著槽,也沒摳門到一棵樹都舍不得的地步,手中浮現一株小樹苗遞給日山:“你會不會種樹啊?這樹可還挺珍貴的呢。”


    “雖然沒種過梧桐樹之外的樹,但這不重要,放心吧。”日山拍著平坦的胸脯保證道。


    “李師弟在麽?”一個軟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李子木連忙打開大門,微微稽首:“見過儒師姐。”


    儒海琉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蹦蹦跳跳走進了門,遠遠的朝著月似時打了個招唿:“月師姐,你果然在這裏。”


    月似時站在茶樹下,揮手間將屋子裏的桌椅攝取出來擺放好,這樹冠很大,剛好放在樹下遮陽:“怎麽有時間來找我玩。”


    “本來去找易師姐研究落寶金錢的,可是易師姐閉關了。便來找師姐,想下山去轉轉。”儒海琉坐在椅子上,一抬頭便發現樹上多了個鳥巢。


    樹冠裏的樹枝倒不像主幹那樣虯結雜亂,在日山的控製下互相勾結聯結成了個鳥巢的樣子,還貼心的在上麵做出了雨棚的樣子。


    “師弟這樣不憐惜手下的麽?讓日山住在樹上?”儒海琉小聲的問月似時,不想李子木剛好端著茶壺過來聽到了。


    放下茶壺,李子木一臉的生無可戀:“你看,我就說你住鳥巢會被人誤會我的吧!”


    從鳥巢邊伸出個鳳凰的小腦袋,口吐人言:“沒有梧桐樹我都湊合了,你還怕人誤會。”


    月似時笑著解釋道:“日山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總不能擠在一個屋子裏吧。本來是打算給她蓋個小房子的,但她想要住在鳥巢裏,說是有家的感覺。”


    儒海琉笑著點頭:“哦,怪不得化作原身呢,住鳥巢裏確實像在家了。對了,那個促織師弟呢?”


    你找促織那貨去他家找啊,上我這找什麽啊……我這裏又不是客棧……李子木心裏腹誹了一下:“誰知道那貨跑哪去了。”


    “以往他都是一早就過來的,今天沒來可能是有事情吧,畢竟他還掛著個執事的位置呢。”月似時也納悶了一下,促織絕對是來師弟家最積極的一個,要是沒來那肯定就是有事情耽誤了。


    李子木伸手攝過茶樹的一把嫩葉,周身散發著高溫,雙手緩緩抬起,邁步提肩打起太極拳。茶葉嫩芽連成一串猶如神龍繞身飛舞,雙手緩緩撥弄,茶葉神龍在雙手之間穿插不息。


    茶葉神龍逐漸形成一個太極圖,在高溫的炙烤下由青翠慢慢變得枯黃。


    月似時眉毛一挑,師弟這是在做什麽?


    “李師弟這拳法有一絲太極之意,似乎傳承自大家?”儒海琉仔細的看著打拳的李子木,拳法有些意境,可似乎沒有功法配套?


    而且拳法混元一體,很是有些門道,可李師弟施展出來,卻徒有其表不得深意的樣子。


    李子木收勢,揮手一指,茶葉如流水一般魚貫鑽入茶壺:“要是我猜的沒錯,這茶葉應該挺不錯的。”


    “日山,下來煮茶。”


    稍後茶葉已經煮沸,儒海琉輕輕的吹了吹茶葉,喝了一口後細細品味了一下:“醇香,茶中似有星空之遼闊,山川之秀美,香遠益清寧靜致遠。好茶啊!”


    月似時也感慨了一句:“天地山河一杯茶,人生恍如夢一場,飽含靈氣的同時又兼顧了口感,確實是好茶。”


    李子木撓了撓頭,你們是怎麽從茶裏喝出這麽多大道理的,難道不是入口苦中帶甜,咽下後迴甘不絕就算好茶嗎?


    算了,好茶就行。


    日山滿眼的懵懂,一個樹葉湯你們也能喝出點什麽道理?


    喝了半晌茶,也不見促織過來,或許是真的有事吧。


    月似時站起身:“師妹想要下山去哪裏逛逛?”


    “去鼇首城轉轉,好長時間沒去了,順便買點水果迴來。”儒海琉答道:“門內統一買的水果太甜了,我想找找有沒有酸點的。”


    不多時,四人走在鼇首城街頭。


    李子木和日山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小城,統一樣式的住宅,縱橫阡陌的石板路,整個城市規劃建築的整整齊齊。


    不像是玄幻世界的樣子,倒是有些像地球上的城市,李子木默默的想著。


    遠遠的看見歐舒雁帶著長耳、安士,走在一起的還有徐飛仙帶著兩個隨從。


    月似時本想轉過街角,若是沒有徐飛仙幾人也就上前一起逛逛了,可若是徐飛仙在場,這種麻煩人物還是留給歐師姐自己煩惱去吧。


    不想歐舒雁似乎早就想找人拉下水,也可能隻是眼尖,一眼便見到四人,連忙開口叫到:“月師妹!好巧啊。”


    月似時不情願的轉過來,看著歐舒雁帶著壞笑的眼神,哪裏不明白她知道自己想躲開徐飛仙,卻故意叫住自己的:“是啊,好巧啊歐師姐!”


    聽出月似時略帶怨言的意思,歐舒雁開口說道:“多虧遇見你們了,不然傳出去我和徐公子逛街,有心人還不得以為些什麽。”


    了然的點了點頭,月似時明白歐舒雁和徐飛仙在這裏閑逛,定是那徐國鑒安排的,便拉過歐舒雁,自己站到兩人中間,一手挎過歐舒雁的胳膊:“師姐多心了啊,在咱門內誰敢亂嚼舌頭啊。”


    歐舒雁鬆了一口氣,礙於情麵不得不陪著徐飛仙來鼇首城走一圈,尊者的意思就是天意啊。


    剛走了一條街,迎麵走來兩男兩女四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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