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嫌棄的拉開玄香的手,鳳凰似乎有些後怕一樣,仔細想了想才又開口:“那些我不理解的,你應該都知道是什麽吧?我還真不敢說出來。”


    “理解,雖然有些東西我也很疑惑,這蠢貨知道又不說。但是我能明白個大概吧,說點能說吧,比如你的來曆?”


    “我在很久前被封印在這裏,等待著時機成熟破殼而出,直到你的到來。”鳳凰依舊扇著扇子,也驅散了那一身羽毛燒焦的味道。


    “本來你見到我的時候應該是一隻蛋的,可是因為在那幻境裏,我看到那些東西,然後被雷劈了,所以提前破殼了。”


    提起被雷劈,鳳凰又氣鼓鼓的給了玄香一拳,看著玄香左眼黑眼圈又重了,這才又語氣輕快的繼續說。


    “那蛋殼其實是一個封印,需要你來解除封印順帶著我認主的。原本認主契約也是個主仆契約,我為你效力千年,千年後再談是否繼續簽訂契約。但是因為那些雷的問題,封印提前被破了,所以我隻能簽訂共生認主契約了。”


    玄香掏出個鏡子,仔細往眼眶上擦著藥液,這藥液也是神奇,擦上不到幾個唿吸,那腫脹的黑圓圈就已經消失了。隨口說道:“那蛋殼是個封印這個說法,其實不太準確。有封印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保護,讓你能不耗費壽元的前提下渡過幾千年到了現在。”


    “你還說!要不是你坑我,我用得著簽這終生的共生認主?”


    “我讓你任意施為,意思是讓你在幻境中讓他們得到些曆練,哪是讓你偷窺他內心的?”玄香躲過鳳凰打向右眼的拳頭:“你別亂來啊,這藥挺貴的呢。”


    “啊?不是讓我……”鳳凰歎了口氣:“算了算了,賣身契都簽了,再後悔也沒用了。”


    李子木皺著眉頭,共生認主契約,一聽這名字就知道相當於賣身契了,以後生死都要被自己拿捏的:“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要認主?是一定要我,還是任何人都行?為什麽隻能簽這個共生契約?”


    “一定要你。”鳳凰也不在意,雖然已經賣身了,但似乎不是很擔心日後的處境:“至於為什麽是共生契約,是因為我提前破了封印,導致靈魂沒有補全,不這樣我就要死了啊。至於為啥一定要是你,你問他吧。”


    “別問,問了也沒法說。”玄香擺擺手,望著天空一臉的不關自己事的樣子。


    “行吧,反正你都不擔心,我也不在乎了。那個,呃,鳳凰啊,說起來你叫什麽名字?還是說就叫鳳凰?”李子木本來還想問問自己同來的師姐師兄們怎麽樣了,可話到嘴邊卻想起來聊了半天,都沒互相介紹過。


    “我沒名字啊,等你給我起呢。”鳳凰收起了扇子,向後一坐坐在了樹枝上:“你起的再不好也不至於比他起的還難聽了吧?”


    靠,還沒起呢,就覺得我起名難聽?你這熊孩子……李子木琢磨了幾秒,起什麽啊?自己肚子裏的那點墨水怎麽夠給人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起個好名字啊!


    鳳凰啊,端莊大氣的祥瑞,什麽浴火重生欲火焚身欲罷不,跑偏了。美麗的鳳凰,自古以來就是神獸的存在,雖然搞不懂和朱雀什麽關係但都是玩火的,火……火麒麟?還ak47呢。不知不覺間李子木的思緒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鳳凰看著愣神的李子木,發現他眼裏一片空洞無神,一股不安逐漸在心中升起,不能吧?不能吧?難道他起名真的比玄香還難聽繞嘴?


    “咳!”眼看著玄香在一邊竊喜的笑著,鳳凰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一聲驚醒了腦子已經飄出很遠的李子木。


    “啊,啊神獸的雞啊不是美麗的鳳凰,雞你……”想起玄香不讓說這話,硬生生憋了迴去,李子木假裝是在思索的樣子。


    “決定了,你就叫日山了。”李子木一拍大腿,這名字好啊,應該是本書中最好的名字了吧!


    “噗嗤!哈哈哈哈!”玄香在一旁笑著拍著樹幹,震的兩人所坐的樹杈上上下下震顫著。“日山!哈哈哈!不愧是你!”玄香說完還對樹幹來了幾個鐵山靠,靠的樹幹震顫著灑下片片樹葉。


    “日山?你倆起名還真是……一言難盡……”日山苦著臉,得了,以後就叫日山了……


    “哦?他也起過?叫什麽?”李子木覺得日山這名字其實真的挺好的,既點明了要點,又點明了種族,當然,種族有點偏差的。但都算是禽類,大差不差就行了。


    “她非說我起的不好,你評評理,虛鯤,這名字不好麽?多好的名字!”玄香一臉的不服氣,這名字多有氣勢!


    李子木:……


    “這名字明顯比日山差了點,缺少了點文化。”看著氣鼓鼓的日山,李子木不得不開口說點什麽。貶低玄香,多少能將矛頭都轉向他。


    日山一臉認命的樣子擺著手:“算了算了,日山就日山吧,總比繞嘴的虛鯤強吧。”


    “你說你是被封印在那蛋裏,誰封印的啊?”


    日山晃悠著樹枝:“上代主人封印的唄,還能有誰,他什麽也沒說,有一天突然就把我打迴新生狀態封在了那個蛋裏,就這麽過了幾千年。”


    李子木環顧小院,中間一個茅草屋,不出意外就是那個‘主人’的住所:“那把你上代主人請出來見一見吧。”


    “他不在這,在哪我也不知道。關於他的事情,我什麽也不能說的,連他叫什麽名字都不能說。”日山看向那茅草屋,眼裏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思念。


    “焯,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什麽都不能說,你們怎麽這麽多秘密?”


    皺著眉頭李子木不悅道,凡是自己感興趣的,就是不能說的,非要憋死才行?


    不等日山答話,玄香一指李子木:“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特殊麽?和你搭上邊的能簡單的了?你以為我不想把那些東西告訴你?我憋得比你還難受好不好!看你這不思上進的樣子,我還真想把一切都說出來然後咱都別活了,讓雷直接劈死算了!”


    “我焯焯焯!你別亂來啊!我之前還問有沒有那些厭世的找我同歸於盡,原來你才是那個厭世的!”李子木趕忙阻止了玄香‘同歸於盡’的想法,以玄香那不大靠譜的行事作風,誰知道是認真的還是說說而已?


    “就是就是!你別亂來啊,你想死不要緊,別把我搭進去,我可剛簽的認主契約,總不能這麽快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日山有點慌,你玄香安排我認主的時候可沒說還有同歸於盡這事的!


    見玄香白著眼翻了自己兩下,就轉迴身拿樹幹練起了鐵山靠,李子木長舒一口氣,同歸於盡這事大概是過去了。


    眼珠轉了轉,想到了下一個能轉移的話題:“你是男是女啊?鳳和凰是兩種東西吧?或者你說的鳳凰和我理解的不一樣?”


    “我是神獸,其實沒性別之分的。”日山撇了撇嘴,身影幻化了一下,變成了山洞中投影的童子形象。


    隨後又幻化迴少女的樣子:“選擇用女貌示人,隻是為了好交流罷了。不都說男的喜歡漂亮的麽,你看我這樣子你就能好好的和我溝通吧?”


    “……”


    “行吧。你算什麽境界的?為啥我看不出來呢?”李子木無語了一下,無性別算不算人妖呢?


    “你總算是問點有用的東西了。我都有點後悔認主了。”日山長歎一口氣。


    “還是那句話,我是神獸,你們的境界劃分不適用於我,要是真按照你們的境界劃分方式,我其實應該算出竅吧?但實際戰力還到不了元嬰。”


    李子木有點尷尬的,假裝伸了個懶腰:“啊哈哈,好奇嘛。那神獸算不算是妖族,或者算是神?我還真沒接觸過神或者神獸的。”


    沒等日山迴答,就聽那茅草屋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歐師姐!”


    “看來兩位兩位師弟都有所收獲啊。”歐舒雁先是環顧了下四周,幾人從幻境中出來便處在一個茅草屋的客廳中,客廳中央一張大圓桌,圍擺著十把椅子。


    桌子上擺放簡潔,一把紫砂茶壺,十隻茶杯各自放在座位麵前。客廳兩邊擺放著兩隻燭台,微弱的燭光卻將客廳中央照的通亮,燭台外側卻黑乎乎看不分明。


    月似時輕輕晃了下頭,眼神恢複了清明,也簡單查看了下四周環境:“李師弟呢?”


    歐舒雁也剛剛清點完人數,自己旁邊站著長耳、安士、高傑,月似時身後卻隻站著個促織:“一起上山的還缺李子木、玄香。”


    月似時有些著急,所有人裏李子木實力最弱,哪怕是安士都強於他一點,那幻境中充滿危險,自己雖然毫發無傷的闖出來了,但他的那點實力可不敢說能不能闖出來。


    “我我們快四處找一找,李師弟實力最弱,本來就是為了解決他的問題來的,他可千萬別出事才行。”


    歐舒雁想了想,開口安慰到:“月師妹先別著急,按照你們之前所說,那玄香定然不會坑害他。那個天青路是個考驗,說不得李師弟正在攝取機緣。”


    說罷又對其他人說道:“兩人一組,別離我太遠,我們以這房子為中心,慢慢向外……”


    不等歐舒雁安排完對策,房門傳來咯吱一聲被推開了。一道陌生的女聲傳來:“不用找了。他倆能有什麽事。”


    日山身後跟著李子木兩人魚貫走了進來,歐舒雁仔細打量了兩眼三人,見其他兩人沒什麽異常,便開口問道:“滄淵鎮歐舒雁。道友方便介紹一二?”


    “日山,神獸一族。主人的共生契約守護。”日山指了指李子木開口道。


    “共生認主契約!”歐舒雁一驚,眼中充滿了憐憫和不解。憐憫的是這神獸一族小姑娘之前要經受了什麽樣的折磨,才能不甘心的被強迫著簽訂了共生認主契約。


    不解的是這神獸無論怎麽看,實力都比李子木強了不止八條街,他是怎麽能做到折磨這隻神獸的?


    眾所周知,共生認主契約是所有契約中最不平等的契約方式,簽訂後作為仆人一方,生死全部被拿捏住了,主人死仆人也死,仆人死主人屁事都沒有。


    神獸壽命又悠長悠長的,李子木一個初入仙途的弱者,幾百年的壽命,神獸得有多想不開才會主動簽訂這樣的契約?定是經受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李子木的實力,想要折磨個神獸,怕是癡人說夢吧?


    “別吃驚,我自願的。不用好奇為什麽。”日山看著歐舒雁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這話一出,吃驚的就不隻是歐舒雁了,其他幾人剛剛不吃驚的原因是玄香跟在身後,想著那玄香說自己無敵,多半是他強迫著簽訂的。可這自願的,就讓人費解了。


    一屋子人裏也就隻有李子木和魂不守舍的高傑對此不吃驚,李子木是完全不懂這裏的門道,其他人要麽知識淵博知曉這些,要麽本身就是妖族之類,自然原本就懂。而高傑單純是有些魂遊天外,沒有注意這些事情。


    “哈哈哈,人都齊了啊!少男少女們果然勇敢無畏。”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燭光外的陰影中傳來。


    歐舒雁猛地迴頭望過去,燭光晦暗的陰影裏一個老者緩緩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明明剛剛探查過,剛那裏可是空無一物,這老者什麽時候出現的?修為到底要多恐怖才能做到避過了自己的查探?


    一席白衣的老者拄著拐杖緩步走出來,白衣上點綴著五彩斑點,白發隨意的用一支木簪盤起,蒼老的臉上兩隻紅色小眼睛卻閃爍著精光,天青路上的那紙人竟是照著這老者的樣子裱糊的。


    旁若無人的從眾人中間穿過,走到桌子前坐下,輕輕咳嗽一聲:“坐坐坐,別那麽見外,就當在自己洞府一樣。”


    月似時用眼神向歐舒雁詢問,見歐舒雁點點頭示意,便也招唿著幾個師弟坐到了一邊。


    老者見九人紛紛落座,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不等別人說話,老者又點了點頭:“嗯,果然是人間英傑啊……”


    “就是走了個天青路,怎麽就英雄了,老東西說正事,別水字數了。”日山用中指的骨節敲了敲桌子,發出叩叩的聲音打斷了老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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