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這局我僥幸贏了一絲半毫,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老乞丐一臉討好的笑著。


    “嗯,你若贏了,我便差遣這倆兄弟給你們在城裏安個家。”施悟斷指了指兩個手下,給乞丐置辦個家不是難事,更何況又不是真的安個家,“就算個最近有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吧。”一市井老乞丐,能有什麽眼界,村頭新蓋個茅房對他來說都是大事了吧?到時候就說根本不是大事,隻要贏了一局哪還用得著什麽三局兩勝?


    老乞丐心中默罵,你個短命鬼,自己道侶想著給別人生孩子,你又不敢怒不敢言,把這邪火撒在我頭上,嘴上卻不停:“多謝大人開恩,明日午時之前,這永巨城內將有尊者晉升。”


    施悟斷聞言一驚,這乞丐該不是說的長生尊者吧:“尊者晉升?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明天午時之前,城裏要是沒有長生尊者晉升,我讓你就地晉升鬼仙。”


    說完也不等乞丐迴話,轉身便走。在城裏晃悠了半晌,也不大想去徐家府邸,也不敢迴家,便尋了家酒樓喝酒。


    且說徐飛仙向倪聞筆要了幾顆貞女蕩,掂量著手裏的四顆藥丸,琢磨著該去找哪個情人試試藥。大哥帶著家眷外出了,最近老爹要求手下人收斂一些,大部分都在家蟄伏不太方便,不是安全問題,是臉麵問題。思來想去還是施悟斷那邊方便些,畢竟安排了事情,被撞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便又悄悄的出了門。


    一路走過,看著路邊的老乞丐爺孫倆,心中隻覺得好笑,這等螻蟻,即便能妄議天機又如何?還不是手中玩物。


    老乞丐心裏焦急,身邊兩個打手看得緊,自己這般模樣想要脫身可難了。這徐飛仙又狂妄自大,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難不成真要做那壞人,現在就收了施悟斷的賤命不成?可現在收了這條命,未來卻要還上無數條,這如何使得?


    心下兀自著急,卻也無可奈何,近年來本就天機晦暗不明,自己又無修為加身,凡是涉及到了修士哪有那般輕易看清。


    酒樓二樓的施悟斷雙拳緊握,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砍了徐飛仙,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徐飛仙說不得已經被他殺了千百遍。徐飛仙走的這方向,不用說就又是要去自己家的。


    一路走過的徐飛仙並不知道樓上有人如此盯著自己,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多少人想殺了他徐家父子,可這麽多年來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逍遙自在,反倒是那些衝著徐家父子齜牙咧嘴的人,一個個說不上都在了哪裏喂了野狗。


    大搖大擺的進了門,熟門熟院的來到了臥房,打開了門邊禁製,看著正在入定修行的女子,徐飛仙搓了搓手,伸手取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她嘴裏。


    不消片刻運功完畢,麵色潮紅的女子醒來,看著被扔在床邊的衣衫,和已經開始上下其手的徐飛仙,不由得笑罵:“昨日已經來過了,今日怎麽又要來?難道是昨天腿不軟麽?”


    徐飛仙也早已吃了一顆藥丸,伸手便在她身上摸了幾把:“昨天軟了可今天又硬了,還是得你出馬讓我軟一軟才行。”


    “屬狗的,吃不夠!”伸手解開了徐飛仙的褲袋跪了下去。


    良久,揉著兩腮的女子躺在床上,看著小腿上徐飛仙眼睛氣喘籲籲的說:“唔,昨天斷哥不大對勁,許久未見竟然不來碰我,你的安排是不是出了問題?”


    聯想起昨天貼身侍女和自己匯報的,那施悟斷中間外出過,心下已經有了大概猜測,伸手拍了拍:“專心些,提那掃興的幹什麽?管他知道不知道,過幾天尋個由頭弄死了事,正好我可還沒娶親呢。”


    那女子一聽徐飛仙說要娶親,不由得嬌笑起來,藥力一激,霎時天雷地火。


    施悟斷坐在酒樓上越喝越氣,以他元嬰修為竟是有些醉了,站起身扔給小二些許銀兩,轉身走出酒樓。先砍了那老不死的,再迴家砍了那對狗男女!這時候施悟斷已經忘了以自己的修為,哪有可能砍得過徐飛仙?


    走到老乞丐麵前,揮手遣散了兩個手下,歪著嘴角似笑非笑:“老東西,頭向西北是吧?今天我就讓你頭向西北!”


    老乞丐老遠看著施悟斷走來,伸手放進懷裏,捏著一枚玉符,心裏歎氣,小途啊不是爺爺不給你留,是真的留不住啊。你這短命鬼這幾天唯一做對了的,就是讓這倆手下離開。


    老乞丐躬身:“大人且慢!”掏出玉符雙手舉過頭頂。施悟斷眯著眼睛看著玉符,“不過普通的醒神法術罷了,難不成你就想用這破東西買條命?”


    老乞丐拇指一用力,玉符瞬間碎裂,符中所含法術瞬間生效,施悟斷心頭怒火瞬間消散,酒意也沒了。


    施悟斷眼神恢複了清醒嚇得一身冷汗,也是鬼迷了心竅了。砍了這老頭倒是不要緊,若真的迴家去砍那狗男女,估計自己真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永巨樓地下七層煉獄地牢,可沒少關押人。


    “想來大人已經知道了那天藏頭露尾的貴婦是誰,也應該知道報仇無望了。”老乞丐眼睛四下尋摸了一圈,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以大人對上麵的了解,也一定知道自己隨時可能遭到毒手吧?”


    施悟斷眯著眼睛,琢磨這老乞丐這話的意思,以他對徐二公子的了解,在這之前自己就已經命懸一線了,隻是這事之後自己才發現身處危險而已,想來以前消失了的那些個同僚,恐怕也是如今自己這般境地吧?


    見施悟斷沒有說話,老乞丐心也放了下來,你個短命鬼,若不是為了天下眾生,我用得著和你客氣:“我有一法,可救大人一命。”


    “嗯,你且說來。”施悟斷一時有些尷尬,自己什麽身份,難不成還要向這乞丐請教?


    老乞丐也不擺架子,如此這般一說。


    “切割神魂?你是在說笑麽?”施悟斷眼露寒光,切不說神魂切割開後人是無法苟活的,即便以自己元嬰修為,神魂隻是受點傷也並不好受。


    “明日如果有尊者晉升,大人自會相信,不過那時時間可不多,大人得抓緊時間才是。”老乞丐看著他那一臉兇相,倒是不慌,知道他已經信了。


    “你就祈禱明日午時之前有尊者晉升吧,不然我定要好好炮製你一番,黃泉路上你這孫女可陪不了你。”


    聽著這威脅的話,老乞丐差點沒忍住掏出另一個玉符,強行忍住了,算了一個短命鬼,和他計較什麽?


    施悟斷兀自尋了個房頂,遮蔽了身形,心裏琢磨著老乞丐的話,按他那方法,自己多年打拚下來的家底地位可全都沒了。可不這樣做,自己可真就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


    眼看著午時將近,施悟斷不由得緊張起來,如果沒有尊者誕生,那自己可又要想辦法逃命去了。


    突的天地昏暗,烏雲蓋頂雷電交加,不久又地湧金蓮天花亂墜,施悟斷怔怔的看著祥雲化雨滋潤眾生。


    猛地驚醒,施悟斷從房頂跳下,快步來到老乞丐麵前,猶豫了一下,才揮手遣散了兩個手下:“阿盟,迴徐府等我,有大事發生。”


    阿盟,施悟斷的得力手下,兩人算得上親如父子,可這種假死求生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見兩名手下走遠,施悟斷連忙躬身行禮:“近日多有得罪,請老先生救我一救!教我那神魂切割續命之法!”


    老乞丐也不藏著掖著,當即便傳授給了施悟斷。


    幾日後,一臉憔悴的徐飛仙晃晃悠悠的從街頭走來,走著走著腿一軟差點跪下,連忙站穩了身形。那藥丸果然厲害,兩人這幾日如膠似漆無日無夜,戰火連天終日不休,一時不查竟然已經過了六七天,若不是隻有四顆藥丸,說不得還得再等幾日。那燒火雙修之法真是沒白學,不但吸得徐飛仙麵露菜色,神魂不穩,她自身修為還進階了個小境界。


    徐飛仙原地站定,略微穩住心神,隨意看了看四周,發現前麵不遠那施悟斷恰好站在那老乞丐邊,似乎是在爭執著什麽。沒用的東西,這都多少天了,竟然還沒搞定這老東西,徐飛仙暗暗罵了一句。


    “見過二公子。”施悟斷看到徐飛仙臉色蒼白一副人魂不穩的樣子,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按住心中火氣見了禮。


    “怎麽還在這裏?辦事如此拖拉!”徐飛仙麵色不悅,皺著眉頭訓斥。


    施悟斷簡單說了下二人的賭約,言明這老頭竟然真的算準了有長生境誕生。


    “什麽三局兩勝五局三勝的,太麻煩了。如今城裏有尊者誕生,還不知是誰,哪有時間在這和你耗著?這樣吧,我們就一局定輸贏。”徐飛仙一臉不耐煩,蝕骨銷魂的六七天剛剛開始時就有長生誕生了。


    還沒來得及再溫存溫存,便著急忙慌的出來了,不是很盡興。城裏有尊者,若是父親也就罷了,如果是他人,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正急著趕迴去,就看到這沒用的東西還在這和個乞丐耗著。


    見老乞丐沒有反駁,徐飛仙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就賭我這手下壽命幾何?死因為何怎樣?”


    老乞丐眼角餘光看到遠遠走來的兩人,心下稍安,活路來了。點點頭,裝模作樣的掐著手指:“施悟斷,陽壽八十四載零四天,兩年之後將死於劍下,自上而下一劍兩分。”


    “嗬,兩年之後?死於劍下?時間太久了,說不得你這老頭都活不到那天。”徐飛仙摸了摸下巴冷冷的笑著:“你算錯了!”說罷憑空抽出寶刀,一刀斜著砍下。


    這刀來的急,施悟斷反應不及,竟被一刀將頭斜劈做兩半,連帶著半個身子都掉了下來,當場便連神魂都灰飛煙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圍觀之人驚唿,幾個外來商旅正在看熱鬧,剛那施悟斷和老乞丐因為賭鬥爭吵的厲害,哪裏會想到剛過來的這人二話不說就將人砍了,一時忍不住驚唿:“殺人了!”


    六人聽到這驚唿聲,趴在窗口看去,就見一人已經被劈做兩半,一人拿刀指著牆角的老乞丐和小孩:“他可沒活到兩年後,也不是自上而下一劍劈開,沒有一個算對的,可願賭服輸?哼,服不服都不重要,你自己黃泉路上記得看仔細了!”徐飛仙正有些惱火,也懶得留著老乞丐到自己麾下了。


    瑤光見那人將刀指向兩個凡人,便站起身想要過去救上一救,不想卻被歐舒雁拉住了:“別急,救人的來了。拿刀的那人是徐飛仙,徐家老二。”


    歐舒雁又指了指遠處走來的兩人:“救人的過來了,占宗……”


    徐飛仙一刀朝著老乞丐砍去,眼角餘光看了看那小女孩,膚白貌美柳葉彎眉櫻桃口,小小年紀便有著勾魂奪魄的眼睛,是個美人胚子,這要是弄迴去,嘖嘖嘖。


    鐺的一聲將走神邪想的徐飛仙驚醒,才發現自己劈下的一刀被一名俠女打扮的人一劍擋住了。


    出竅境,和自己同樣的境界,但明顯能感覺到實力比自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徐飛仙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女子,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永巨城裏擋自己的刀,沒等開口,旁邊便走來了一位男子。


    這男子麵白似玉唇若桃花,生的人高馬大卻一副弱書生打扮,一副翩翩君子模樣,斜挎一把寶劍。一臉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聲如流水若春風拂麵:“徐公子,不知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麵,饒了這可憐人一命。”


    “在下應劫樓應劫人,占宗,這位是我的護道人柳寒泓師妹。”占宗雙手抱拳一禮,拿出了自己的門派身份信物,又指著那俠女模樣的柳寒泓說道。


    徐飛仙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兩人竟是應劫樓傳人,連忙收起了寶刀:“哈哈,今日一早我便聽見窗外喜鵲道喜,又覺紫氣東來,原來是應劫樓的才俊到了,連帶著我這永巨城都風清氣爽了起來。”


    “兩位到了永巨城,說不得我得好好招待兩位,這邊請。”徐飛仙一臉笑意,這占宗修為雖隻是結丹,但應劫樓的應劫人,又怎麽能隻看修為高低:“以後說不得還得占老弟多多幫襯著才是。”說要輕輕的拍了拍占宗胳膊,很是親密的樣子。


    “哪裏話,以後我救世應劫可少不得徐公子幫扶才是。”占宗謙虛的拱了拱手。


    “哈哈哈哈,老弟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占老弟應劫人的名聲,日後大劫來臨,占老弟登高振臂一唿,必然響應者雲集,我永巨樓當為你開路先鋒才是。”


    “遠道而來想必乏了,占老弟先來我府上休息幾日才是,府上應有盡有。”徐飛仙伸手一引,在應有盡有幾字上用了重音。


    占宗也有所思一般,指了指老乞丐兩人和地上的屍體:“那這?”


    “些許小事,家奴不懂事,哪有占老弟休息重要。”


    占宗一聽,便伸手掏出幾塊黃金扔給了老乞丐:“還不謝過徐公子大度?拿著去找個地方度晚年吧。”說罷也不理老乞丐,揮揮手示意柳寒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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