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師姐可一點都不驕橫跋扈,相反她對同門師弟妹們可是好的很了,咱門內關係淡薄,月師姐可是少有的特別關心小輩的人了。忤逆她的人,可是要倒大黴的,可能喝口水就能嗆死。”


    促織伸手搭住李子木的肩膀推著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那能怎麽辦?當然是跟緊月師姐了。雖然月師姐每次外出都很危險,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搶著和她組隊外出,你知道為什麽麽?”


    見李子木沒答話,促織略感無趣,隻能自己繼續說道:“氣運一說虛無縹緲,但又確實存在,有的人運氣好到沒邊,逃難隨便就遇見個什麽千年老藥還沒化形,吃了直接連升幾個境界。有的人就運氣差,倒黴的坐著都能崴腳。你說說這是不是氣運的作用?月師姐修煉的功法叫雙全法,有個作用就是,隻要別人滿足她順她心意,那人就能得到天地的青睞,氣運多多少少能增加點,最差都能走個三五次好運的,都是修士誰會嫌棄氣運變好呢?所以雖然危險,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都想搏一把的。”


    兩人走出內務部,促織整理了下腰帶,又活動了下肩膀,“所以啊,現在輪到咱倆去搏一把氣運了,就看咱倆命硬不硬,能不能承擔這氣運加身了。”


    “所以你說躲起來跑了可行不通啊,之前有幾個不信邪的,答應了一起去又後悔躲起來了,一個兩年半之後才被發現,躲在湖底,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死了,被魚吃的就剩下層皮了,還有個躲藏的地方突然就遇見地龍了,從後庭鑽進去頭頂出來的,老慘了。”


    促織停頓了一下,神色鄭重,衝著李子木拱手:“師弟,今天迴去好好休息,明天可能是你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了,希望你我能同心協力,度過難關。隻要過了這一關,未來都是光明的。”說罷也不等李子木迴禮,便手掐法訣遁迴微壤山。


    “梓軒,記一下,月似時師姐,修煉雙全法,順她心意能增加氣運,但是黑車。促織,心機較深,話癆,修煉功法未知,威脅等級待考察。”李子木與梓軒早已商定,梓軒幫忙記錄各種有價值的信息,或者幫助查找資料這些事情,李子木教梓軒修煉,不過因為李子木記憶也隻有接近兩年半的時間,所以梓軒暫時也隻能修煉紫氣東來訣的心訣。


    ……


    翌日中午,外務司門口,一襲黑色勁裝的月似時看著李子木和促織兩人:“這次的任務我特意挑了,很簡單的,一千多裏外的祥安鎮發生了個怪事,當地解決不了。具體情況我們路上說。”


    說著便帶著二人出了山門,右手一揮,一架法舟出現在廣場,三人上了法舟,很快法舟升入雲層朝著祥安鎮飛去。


    法舟內,月似時向兩人介紹任務情況:“祥安鎮富商劉家家主的發妻劉尤氏一個月前因病去世,靈堂陳屍頭七的時候複活了,複活之後開始變得不正常,自稱是鎮上天上人間的花魁靈蔻兒。但是靈蔻兒在半年前已經投井自盡,鎮上給出的說法是劉家家主要給她贖身,劉尤氏不同意,靈蔻兒就自盡了。劉家就向門內發布任務請人解決劉尤氏被附體的問題。”


    “大體上就是這樣了。任務還算簡單,基本沒有戰鬥的可能性。大概率是靈蔻兒的怨氣附體,這種怨氣對融法境的你們來說,一點危險都沒有的,畢竟能修煉到融法境多多少少都會經曆天地之力的洗煉。”


    月似時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這次我沒帶其他弟子一起出來,我知道你們不太情願,也知道和我出來有那麽嗯一點點風險。所以我向師父求了兩張鎖命符,你們滴血煉化一下,至少也能保住性命,哪怕肉身損毀,隻要能活著迴到門內就不是太大的問題。”


    說完伸出手,手上出現兩枚玉符,遞給兩人後便不再說話。


    看著兩人拿過玉符各自煉化,月似時靠在椅子上內心思索著,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傳書上說的到底是誰,這傳書的師兄師姐是和這人有什麽仇,或者是相信這人真的命硬到能抗住雙全法的副作用?雖然自己帶著師弟們外出任務,這是師門鼓勵的,但這次強行要求兩人一起,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個搏命的事情,有危險寧願自己受傷也別傷到兩人才是。


    雖然嘴硬著不是自己的原因,但畢竟自己修煉的雙全法,又經曆過那麽多次,月似時心裏還是有點數的。仔細打量著兩人,促織煉化玉符中規中矩,但是氣息總是有一點特別,好像除了自身散發出的氣息外還壓抑著什麽。李子木煉化的很是生疏,不過聽傳言說這人腦子不太好,癡傻的很,不過有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質,看著就像是讓人隨便宰割的綿羊。


    一路無話,幾個時辰後法舟停在了祥安鎮的府衙門口。


    在天上飛著的時候俯瞰祥安鎮,整個鎮子大概占地近一百多平方公裏,是很大的鎮子了,所以設有知府。祥安鎮的知府是個又高又胖的中年,留著絡腮胡,絲毫沒有文官該有的樣子。腰跨佩劍,劍首係一皮繩,繩子中間磨的已經發亮,腳踩皮靴。


    知府領著兩名護衛一臉笑意從門內大步走出,雙手抱拳朗聲說道:“祥安鎮知府文不武見過翠微山高徒。這位是祥安鎮巡檢武不文,也是本官的胞弟。”


    說著伸手指著左邊身著鬥牛服麵白須淨又瘦又矮的中年,“後麵也是他來配合幾位去處理劉家之事。”


    武不文拱手一禮:“幾位遠道而來辛苦,先到府內歇息一二,然後一同前往劉家處理此事,且看如何?”


    三人連忙迴禮,月似時開口說道:“知府和巡檢大人客氣了,歇息就不了,如果巡檢時間方便,我們現在就去劉家吧。”


    “悉聽尊便,且隨我來。”武不文又對文不武說:“知府大人,我們暫且告退,還請安排府內準備好三間客房和晚宴。”


    隨即武不文左手扶著佩劍,右手引路,帶著三人走向劉家。


    促織一路上閑不住嘴:“你大哥叫文不武,你叫武不文,你們兄弟倆是親生的麽?”


    “知府大人和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不過家父姓文,家母姓武。說來話長,母族這邊嫌棄家父成親時聘禮給的少,要求孩子隨母姓。本應知府姓武的,不過父族這邊又說陪嫁不多,所以就大哥隨父姓我隨了母姓。後麵取名的時候本應叫文武和武文的,就因為這樣一鬧,中間又加了個不字,算是兩邊親族拿著我們兄弟倆的名字互相出了口氣。過去這事在咱這鎮上也算是,呃,趣事一樁。”


    武不文苦笑著解釋,“兩邊親族是出了氣了,我們兄弟兩個可逢人就要解釋一遍,當年我兄弟二人麵見當朝,都以為是巧合,還禦賜讓我二人結為異姓兄弟來著。”


    “都什麽年代了,天地大變都過去五千多年了,怎麽還有老古董要……”沒等促織說完,李子木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抱歉,我這師兄腦子不好,也口無遮攔的。不過我看你們兩人官服和衣著,知府本應是文官,怎麽一身武官打扮,而且還佩武劍?你雖然穿著鬥牛服,但是佩的文劍?終究還是和名字反著來的?”指了指武不文腰間佩劍,紅藍色絲質劍穗隨風飄蕩。


    “大哥自小體弱多病,母族這邊就怪父族取名不武方得身體不好,就讓大哥開始習武修煉,大哥也算天才,沒幾年就築基成功,隨後12歲就踏入開光,通過了當朝的武官選拔。不過因為資源和天賦的原因,至今沒能融法。我則是自小身體強壯,但腦子不夠聰慧,愚笨的很,父族又怪母族取名不文方得腦子不好,就自小讀書,後來我考取了功名。”


    武不文似乎習慣了別人問他們兄弟名字的事情,迴答的毫不猶豫:“我兄弟二人同年錄取功名,麵見當朝。因為剛好趕上當朝改換書寫行文方式,就因為這名字,刻在腰牌和印璽上都是反的,所以大哥是武人當了文官,我是文人當了武官。後來當朝聽說官位反了,過問此事,就打趣說剛好我兄弟二人都在同一個鎮上當官,就不改迴來了,也讓天下看看我朝任人靈活多變。”


    說著話,武不文伸手向右,示意右轉,又接著說:“我兄弟二人今年本應該右遷青微州,大哥也能成為真正的知府而不是管理這一鎮,誰知道臨近升遷鎮上出了命案,先是天上人間的花魁靈蔻兒投井,查明其自盡原委,沒過倆月劉家又出了這事。”


    青微州因臨近翠微山得名,翠微山歸屬當朝統治,但是又擁有完全的自治權,而且雙方屬於和平共處,翠微山不幹涉當朝的統治,當朝也不對翠微山指手畫腳,相當的和諧,同時青微州臨近翠微山,相對來說比其他的州域大很多。


    正說話間,幾人來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大門前,但見紅木大門有兩人多高,兩個獅子頭輔首,似乎是金的或是鍍金,黃銅的門釘布滿整個門麵,門邊一對一人高的石獅子口含玉珠。正對大門是一座照壁,上麵刻著龍鳳呈祥,栩栩如生,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越過照壁但見屋簷高聳,青磚紅瓦,屋脊上雕著異獸。路麵鋪著青石,路邊栽種著花草,看得出花草都是些低級的靈草靈藥。


    門口侍衛見是武不文帶人過來,連忙一人進去通報,一人帶著四人向大廳走去。


    走進大廳,更是別有一番天地,大廳寬敞明亮,擺放著異木做的家具,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屋頂鑲嵌著幾十塊照明陣盤和製暖或製冷的陣盤,牆壁上又掛著不少書畫,甚至還有幾件初級的靈器。整個前廳和大門,無不顯示著這家主人雄厚的財力和土豪氣質。


    促織邊走邊小聲的和李子木嘀咕著:“你看路邊這花,血色茶花,這是煉氣血丹的靈藥,雖然品質不怎麽樣,那個夢魂草能煉幽魂丹,那可是輔助入定的好東西。”“你看主位後麵那個匾,那是個靈器,媽的太有錢了,我到現在都沒有一件靈器呢。”


    素律界神器、法寶、靈器都比較稀有,大部分較窮的弟子到了元嬰都不一定會有法寶,靈器也隻是自己煉製的初級靈器。靈器法寶對人的實力影響是很大的,結丹修士拿著法寶擊殺元嬰修士也不是很難,而靈器對修士的提升大概也就是同階修士初期能擊敗巔峰的提升。至於神器,倒是有幾件,但是從來沒有誰見過神器出手,因為世人所知的幾件神器都在最強大的幾位手裏,還沒有不開眼的值得那幾位動手。


    像是翠微山這樣的大宗門,融法境實力較強的弟子是有師門所賜予的靈器,雖然是初級的,但也不是促織這樣的小弟子能奢望的。月似時雖然是青衣仙看中的弟子,但是還沒有賜予法寶,靈器倒是有幾件。


    “幾位請坐,家主現在在內院,正在趕過來,還請稍等片刻。”侍衛將幾人領到大廳,伸手一請。武不文走到左首位,右手一揮請月似時坐在次位,促織和李子木依次坐下,侍女見狀立時奉上熱茶。侍衛和侍女分別退到主位旁和門口待命。


    “劉家是本地富商,世代經營本地的藥田、礦場,還有一些民生事務,劉家上任家主因為財力雄厚,於是便想進入當朝官場,這本來也沒什麽,但其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將這祥安鎮變成自己的後花園。”


    武不文為幾人介紹著劉家情況,吹了吹茶小飲一口潤了下喉嚨繼續說道:“富可敵國的商人就應該做好自己的生意,聽從當朝的政令,少參與政治才對。總是有些人有了錢就想再有權,有了點權就想有更大的權,貪心不足啊。於是大哥和我查了劉家,本來按他做的那些事,全家抄斬也不為過,念劉家世代所做的貢獻,就安了些罪名給他革了職,算是寬大處理。沒幾年上代家主也就去了,這代家主上任。”


    “他本名劉進仕,後來出了上代家主的事,就任後改名叫劉守業,也算是給當朝表明個信號。劉守業本人也算忠厚老實,樂善好施,自繼承家業以來,多次為鎮上置辦公共項目,什麽修橋鋪路,給老人兒童發放一餐,提攜其他農商,提高自家產業人員待遇什麽的,鎮上人都說劉老爺心善,為民謀利。”正說著,劉守業領著兩名仆人從後廳走入大堂。


    “多謝武巡檢美言,我做這些也不過是為先父贖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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