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小成要娶妻了,那麽劉梅花作為他的姐姐,自然要趕緊出嫁,親事變得匆促起來,十一月出嫁,胡鶯鶯拿出來自己的私房錢買了一對枕巾贈她,另外又悄悄地塞給劉梅花兩百文。


    「嫂子沒多少錢,這給你傍身用的,其實啊,錢是最好用的東西,比其他什麽都強多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旁人這事兒,否則我倒是說不清楚了。」


    劉梅花穿著喜服,臉上塗脂抹粉的,俏麗了許多,她眼淚汪汪的:「嫂子……」


    胡鶯鶯愛憐地給她擦擦眼淚,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相處了那麽久也是有感情的。


    「別哭,你又不是不迴來了,這嫁的也近,時常迴來走動!」


    劉梅花出嫁沒多久,劉家就趕緊地給劉小成操辦了親事,夏氏隻肯出一兩銀子的彩禮,其他的也就是些紅糖什麽的,招娣不願意,她聽蘭娘說的劉家可有錢了,怎麽就如此小氣?


    夏氏私下裏跟鶯鶯說道:「蘭娘這個缺心眼的,也不想想!當初你進門時,劉家可給了你多少東西?那是劉家最窮的時候,可你堅持進門,從未要求過其他的,家裏日子好起來,娘自然待你好,可那招娣算什麽東西?她也配跟你比?」


    說著,夏氏塞給胡鶯鶯一包桂花酥:「你爹前幾日去鎮上買的,聽說可好吃了,你自己拿著,誰也不許給!」


    胡鶯鶯也不敢說話,她不了解招娣,這些事情還是閉嘴好了。


    招娣畢竟也懷了孩子了,親事也拖不得,見要不到劉家什麽東西,便也就放棄了。


    就這麽地進門了,招娣是新婦,又懷著孕,就懶怠了許多,什麽也不敢。


    如今家裏就夏氏與胡鶯鶯以及招娣三個女人,家務事便是三個人一起做。


    招娣不幹活,胡鶯鶯也不可能全部都讓夏氏去做,便幫著做一些。


    她這個人閑不住,二成不在家,這裏也沒有其他什麽好玩的,便隻能幹幹活兒了。


    家裏的活兒,就是瑣碎了些,其實說累的話也不見得多累,這一點鶯鶯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可漸漸的,她就發現不對了。


    首先是這一日,她給二成做了一對襪子,還沒做好就聽到外頭雞叫了,便放下針線去喂雞,喂好之後想起來大門口的衣裳忘記收了,便又去收衣裳。


    等所有事情都做好再迴到自己屋子,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床上那針線被動過,不過倒是沒有少什麽東西。


    鶯鶯去院子裏走了一遭,就聽到招娣的屋裏傳出來招娣跟蘭娘說話的聲音,兩個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麽,正笑語連連。


    她倆原本就帶著親戚關係,能說到一起也是正常,鶯鶯也懶得跟她們走得多近。


    沒多久,類似的事情,又發生了好幾次,鶯鶯就發現自己屋子裏還是少了東西。


    先是瞧見她給二成做的襪子不見了,再是發現櫃子裏自己藏的一點紅糖與桂花酥也不見了。


    那紅糖和桂花酥都是婆婆私下拿給她留著她餓了的時候吃的,怎麽就莫名其妙不見了?


    若是隻少了這些小東西,胡鶯鶯原還想著顧忌一家人的臉麵,不說出來,可沒多久,那賊精的很,竟然偷了她一隻銀鐲子!


    胡鶯鶯總共有兩隻銀鐲,分別是張氏和夏氏給她的,她一開始戴著,後來怕幹活兒的時候老是磨損到,也有些影響幹活,便細心地收起來了,此時布包裏卻隻剩了一隻!


    剩的是夏氏給的,丟的是娘家媽張氏給的,胡鶯鶯心情複雜,想了好半天。


    這個招娣其實不是什麽主意大的人,多半是被蘭娘給攛掇著才做了此事,可她也不想想,若是這事兒被夏氏知道了,會怎樣?


    胡鶯鶯真是要在心裏為招娣感到悲哀,又蠢又笨!


    她沒有找夏氏,隻是私下隻有招娣一個人的時候,胡鶯鶯笑道:「弟妹,咱家近日有賊,偷了我一隻手鐲,那是我娘家媽給我的,你可千萬不能讓咱娘知道,若是咱娘知道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找出來扒拉一層皮。」


    招娣打了個寒顫:「二嫂,有賊?」


    胡鶯鶯惆悵地說道:「是啊,我還在想,若是這幾日那賊還不把手鐲還迴來,我就告訴咱娘,讓她知道咱娘的厲害!」


    招娣嚇壞了,偷摸著趕緊去找了蘭娘,蘭娘拍著她的手笑道:「你怕啥?那鐲子不是被你給賣了?她要是有證據早就找你了!現下沒證據呢!若是她真的告訴了咱娘,你就死咬著不知道便是了!」


    這樣一想,招娣也放心了,她好不容易才得了些銀子握在手裏,可不能再拿出去!


    胡鶯鶯等了兩日,她都有些生氣了,這個招娣怎麽給臉不要臉啊?


    可還沒等胡鶯鶯發作,夏氏就把大家夥兒叫到了一起。


    招娣瑟縮著,肚子已經大了不少,走路的時候都扶著腰,她慢慢地移動,正要坐下來,夏氏忽然喝道:「你還有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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