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帳篷內,那股令人窒息的凝重並未因傷員暫時穩定的情況而消散,反而愈發濃烈。昏黃的燈光在角落裏搖曳,仿佛隨時都會被這沉重的氣氛撲滅。洲醫生和古峰呆立在藥箱旁,眼神空洞地望著那幾近見底的消炎藥瓶,心中五味雜陳。


    洲醫生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拿起藥瓶,對著燈光仔細端詳,仿佛還能從這空無一物的瓶中找到一絲希望。然而,事實殘酷地擺在眼前,消炎藥已然用盡。他長歎一口氣,聲音裏滿是疲憊與無奈:“古峰,消炎藥沒了,這隻是暫時的平靜,接下來一旦再有感染的傷員,我們就真的……” 話未說完,卻已讓人心如墜冰窖。


    古峰咬著嘴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內心被絕望與不甘填滿。他何嚐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末日世界,受傷感染隨時可能發生,而消炎藥就是拯救生命的關鍵。可如今,他們卻陷入了無藥可用的絕境。“難道我們真的就沒辦法了嗎?” 古峰喃喃自語,與其說是在問洲醫生,倒不如說是在質問這殘酷的世界。


    洲醫生站起身,拍了拍古峰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力量,可自己的手卻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想想辦法。” 說是這麽說,但兩人心裏都清楚,這談何容易。


    帳篷裏傷員的唿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沉重,每一聲都像是在提醒著他們所麵臨的嚴峻現實。古峰望向傷員,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傷員能暫時穩定,是他們拚盡全力的結果,可下一個傷員呢?再下一個呢?


    兩人沉默許久,古峰率先打破沉默:“要不我們再去周邊廢墟找找,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遺漏的消炎藥。” 洲醫生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道:“這也是個辦法,但我們之前已經搜過很多地方了,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周邊廢墟危險重重,稍有不慎,搜尋隊員就會有生命危險。”


    古峰點點頭,他明白洲醫生的顧慮,可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以後的傷員因為沒有消炎藥而……” 古峰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實在不忍心說出那個殘酷的結局。


    洲醫生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堅定:“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帶幾個經驗豐富、身手好的隊員去周邊廢墟碰碰運氣,我留在營地,嚐試從草藥方麵尋找突破口。之前我們對草藥的研究還不夠深入,也許能找到新的草藥組合來對抗感染。”


    古峰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他轉身走出帳篷,去挑選合適的隊員。


    古峰離開後,洲醫生坐在簡陋的桌前,麵前堆滿了各種草藥樣本和記錄草藥特性的破舊本子。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混亂的思緒清晰起來。他開始仔細翻閱本子,迴憶著每一種草藥的功效、特性以及之前嚐試過的組合方式。


    與此同時,古峰在營地中挑選了幾名身強力壯、經驗豐富的隊員,向他們說明了此次行動的目的和危險。隊員們沒有絲毫猶豫,紛紛表示願意跟隨古峰一同前往。他們深知,這不僅僅是為了尋找消炎藥,更是為了拯救聯盟中每一個可能受傷的成員的生命。


    準備妥當後,古峰帶領隊員們踏上了前往周邊廢墟的道路。一路上,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風在廢墟間唿嘯而過,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這個世界的悲慘。


    當他們來到一座曾經繁華的城市廢墟時,眼前的景象讓人心生寒意。殘垣斷壁隨處可見,扭曲的金屬和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古峰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在這裏找到一絲希望。


    他們小心翼翼地在廢墟中穿梭,每走一步都要警惕四周可能出現的危險。突然,一名隊員輕聲喊道:“古峰,你看那邊。” 古峰順著隊員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座坍塌的建築物下,露出一個類似藥箱的金屬盒子。


    眾人心中一喜,急忙朝著那個方向跑去。當他們費力地將金屬盒子挖出來時,發現上麵布滿了灰塵和鏽跡。古峰顫抖著雙手打開盒子,然而,裏麵除了一些過期的繃帶和幾支已經幹涸的注射器外,並沒有他們渴望的消炎藥。


    古峰心中一陣失落,但他沒有放棄。他知道,每一個可能的地方都不能放過。於是,他們繼續在廢墟中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而在營地的醫療帳篷裏,洲醫生正沉浸在草藥研究中。他將幾種草藥混合在一起,仔細觀察它們混合後的反應,然後小心翼翼地塗抹在一片帶有病菌的葉子上,希望能看到病菌被抑製的跡象。然而,一次次的嚐試都以失敗告終,病菌依舊在葉子上瘋狂繁殖。


    洲醫生的額頭布滿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他不斷地調整草藥的種類和比例,心中默默念叨著:“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 就在他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種生長在營地附近山洞中的草藥 —— 幽藍草。這種草平時並不起眼,但洲醫生記得在一次偶然的觀察中,發現它對某些病菌似乎有一定的抑製作用。


    洲醫生立刻起身,叫上一名助手,拿著采集工具匆匆趕往山洞。當他們來到山洞時,裏麵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洲醫生打開手電筒,在山洞的角落裏仔細尋找幽藍草。終於,在一塊潮濕的岩石旁,他發現了幾株幽藍草。


    洲醫生小心翼翼地采集了一些幽藍草,帶著一絲希望迴到醫療帳篷。他迫不及待地將幽藍草與其他幾種草藥混合,進行新一輪的實驗。這一次,當他將混合草藥塗抹在帶有病菌的葉子上時,奇跡發生了,病菌的繁殖速度明顯減緩。


    洲醫生心中大喜,但他知道,這還遠遠不夠。他需要進一步研究,確定這種草藥組合的最佳比例和使用方法,並且要在傷員身上進行試驗,才能確定它是否真的能替代消炎藥對抗感染。


    就在洲醫生專注於草藥研究時,古峰和隊員們在廢墟中的搜尋依舊毫無收獲。他們已經搜尋了大半座廢墟城市,身體疲憊不堪,心中的希望也逐漸破滅。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古峰心中一緊,示意隊員們保持警惕。隻見一隻體型巨大的變異犬從廢墟中竄了出來,它的身體足有成年雄獅般大小,身上的毛發如同鋼針般直立,眼睛閃爍著兇狠的紅光。


    變異犬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然後朝著他們猛撲過來。古峰大喊一聲:“大家小心,不要慌亂!” 隊員們迅速圍成一個圈,手持武器,嚴陣以待。


    變異犬速度極快,瞬間就衝到了隊員們麵前。一名隊員率先揮動手中的長刀,砍向變異犬。變異犬靈活地側身一閃,避開了攻擊,然後一口咬住了隊員的手臂。隊員痛苦地慘叫一聲,手中的長刀掉落在地。


    古峰心急如焚,他瞅準時機,猛地將手中的長矛刺向變異犬的腹部。變異犬吃痛,鬆開了咬住隊員的嘴,轉身撲向古峰。古峰迅速向後退去,同時用長矛抵擋變異犬的攻擊。


    其他隊員見狀,紛紛圍上來,從側麵攻擊變異犬。變異犬在眾人的圍攻下,漸漸處於下風。然而,就在這時,又有幾隻變異犬從廢墟中衝了出來,加入了戰鬥。


    局勢瞬間變得危急起來,隊員們既要照顧受傷的隊友,又要應對幾隻變異犬的攻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古峰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如果不能盡快擺脫這些變異犬,他們都將有生命危險。


    就在這時,一名隊員突然喊道:“古峰,看那邊!” 古峰順著隊員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座高樓,樓前有一個巨大的廣告牌,搖搖欲墜。古峰心中一動,他迅速對隊員們喊道:“大家聽著,我們引開變異犬,往廣告牌那邊跑,然後想辦法推倒廣告牌砸死它們。”


    隊員們紛紛點頭,他們一邊與變異犬戰鬥,一邊朝著廣告牌的方向移動。變異犬緊追不舍,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當他們來到廣告牌下時,古峰和隊員們齊心協力,用力推動廣告牌。廣告牌在眾人的推動下,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緩緩傾斜。終於,在變異犬即將撲上來的瞬間,廣告牌轟然倒下,砸在了變異犬身上。


    變異犬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在廣告牌下掙紮了幾下,便不再動彈。古峰和隊員們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知道,不能在這裏久留。他們急忙扶起受傷的隊員,繼續在廢墟中搜尋。


    經過一番艱難的搜尋,就在他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古峰在一座廢棄醫院的地下室裏,發現了一個隱藏的藥品儲存室。儲存室的門已經被腐蝕得鏽跡斑斑,但當古峰用力推開時,裏麵的景象讓他喜出望外。


    儲存室裏擺放著幾排架子,架子上雖然大部分藥品都已經過期或損壞,但在一個角落裏,古峰發現了幾盒保存相對完好的消炎藥。他激動地拿起藥盒,眼中閃爍著淚花:“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隊員們也紛紛圍過來,看到藥盒的那一刻,他們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古峰小心翼翼地將消炎藥收好,帶著隊員們匆匆返迴營地。當他們迴到營地,將消炎藥交到洲醫生手中時,洲醫生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洲醫生,這是我們在廢墟中找到的,希望能解燃眉之急。” 古峰說道。


    洲醫生緊緊握著藥盒,仿佛握著的是無數生命的希望:“太好了,你們辛苦了。不過,這些消炎藥也隻能暫時緩解危機,我們還是要繼續研究草藥,找到更穩定的解決方案。”


    古峰點點頭:“沒錯,我不在的時候,草藥研究有什麽進展嗎?”


    洲醫生將之前發現幽藍草與其他草藥組合對病菌有抑製作用的事情告訴了古峰。古峰聽後,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那我們趕緊繼續研究,說不定真能找到替代消炎藥的辦法。”


    於是,洲醫生和古峰顧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到草藥研究和消炎藥分配的工作中。他們深知,這次找到消炎藥隻是暫時緩解了危機,未來的路還很長,藥物用盡的隱憂依然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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