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這個殺意空間的主人說話?


    “她”對這個殺意空間的主人好像很重要?


    白歌…她是教室儲物櫃裏提到的“白鴿”?


    對話中有提到“虐殺小鳥”,而教室桌子抽屜裏…


    難道這個殺意主體在現實中真的虐殺過動物,還是說虐殺動物隻是他人的誹謗和傳言?


    於白腦海又閃過無頭女屍的資料,先假設虐殺動物這一條信息成立,殺意主體如果是學生的話,從虐殺小動物到殺害一個成年人…


    這跨度好像有點太快了,又是什麽原因刺激ta有如此大的轉變呢?


    再結合被拋屍的情況,這顯然也不是一個學生能辦到的。


    那為什麽無頭女屍身上采集到的殺意粒子會是這個學生呢?


    而這個學生和高塔又有什麽聯係呢?


    疑問雖多,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叫“白歌”的女生也是一個案件的突破點。


    於白視線調出自己的精神耐受值:24點。


    他唿出一口氣,已經2個場景了,還是沒有推到殺意主體本人的信息。


    於白算是發現了,這殺意空間挖出來的信息都是隨機的。


    運氣好,像上次彭特的殺意空間那樣,一上來就靠突破原住民,找到了很多直接信息。


    這次的殺意空間,可能因為殺意主體是一個內心世界比較豐富、且善於壓抑、隱藏自己內心的人,所以於白這次沒法太快拿到關鍵性信息。


    眼前剩下24點精神耐受值,能幫自己堅持到拿到關鍵信息的那一刻嗎?


    於白內心泛起不確定,突覺周圍視線一暗。


    一抬頭,原本蒲公英隻是分布在側牆上,天花板和地上的蒲公英數量沒那麽多,但不知為何它們突然開始暴漲!


    一茬接一茬的蒲公英爭先恐後地冒出,整個音樂教室像是炸開了一團團一簇簇厚厚的“白雪”。


    於白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奏響了樂曲就不長蒲公英了嗎?


    怎麽這殺意空間還出爾反爾?!


    他下意識想站起身朝教室門跑去,但蒲公英們的速度太快了,湧出來的數量太多了,於白感覺到視野中非白色部分的占比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想到沾上這些蒲公英的種子就死,於白的腎上腺素就狂飆。


    他很想做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隻能先坐在鋼琴椅上觀察情況。


    視線下移,發現周圍蒲公英雖然湧過來,但是它們都在圍繞在鋼琴和於白旁邊,圍成了一個圈,圈內幹幹淨淨,圈外的蒲公英絲毫沒有進犯之意。


    於白等了好一會,發現這些蒲公英好像真的不會侵犯到他。


    就在於白不明所以卻鬆了口氣時,隻覺一陣癢癢的感覺拂過。


    他抬眼,雞皮疙瘩瞬間襲遍了全身。


    密密麻麻的蒲公英勾勒出一個少女的身形,舉手投足那些能要人命的蒲公英種子都飛脫出來,在空氣中作無規則運動。


    「她」站在地上的蒲公英堆裏,就像是從這堆蒲公英裏長出來一個人。


    組成「她」的蒲公英太多了,一層又一層,為她鍍上白色的血肉。


    還有更多的蒲公英順著「她」的腿往上爬,不,應該說是“湧”。


    湧動著,地上的蒲公英輸送到頭上、臉上、四肢上,讓「她」變得更豐滿、更立體、更接近一個人。


    「她」沒有五官,語帶笑意:“好啊,我會一直一直教你彈鋼琴的。”


    隨後白絮飛揚,她朝於白飛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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