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後,戴星予嚐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塗藥的念頭。她咬著唇,心裏無奈地想著:“夠……不……著……”但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向那個呆子求助的。


    身體的疲憊和熱水的舒緩讓她昏昏欲睡,戴星予索性不再多想,直接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個形似人參果的不知名生物在她麵前蹦蹦跳跳,嘴裏嘰裏咕嚕地說著什麽。她隻依稀聽到幾個詞:“主人,喚啟,任務……”那聲音忽遠忽近,像是從某個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仿佛就在耳邊低語。


    再次醒來時,戴星予隻覺得渾身酸痛難忍。腰像是被碾過一般,而那處更是火辣辣地疼。她皺緊眉頭,心裏滿是疑惑:“不是說隻有第一次才會痛嗎?怎麽我還是感覺像被拆了骨頭又重組了一遍……”


    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腰,心裏暗自嘀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淩裕溫和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星予,醒了嗎?我煮了點粥,要不要吃點?”


    戴星予愣了一下,心裏一陣暖意湧上來,但嘴上卻還是硬邦邦的:“進來吧。”


    淩裕推開門,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臉上帶著幾分關切。他走到床邊,將碗遞給她,語氣溫柔:“吃點吧,你睡了一天,胃會受不了。”


    戴星予接過碗,低頭抿了一口,粥的溫度剛剛好,清淡卻暖胃。她抬頭看了淩裕一眼,發現他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神裏沒有以往的傻氣,反而多了幾分沉穩和體貼。


    “你……你別這麽看著我。”戴星予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耳根微微泛紅。


    淩裕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腰上,語氣又恢複了認真,“還疼嗎?藥塗了嗎?”


    戴星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語氣也變得急促:“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處理!”


    淩裕這次不再退縮,反而往前湊了一步,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你確定?那地方你自己夠得著?”


    戴星予被他逼得有些慌亂,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你……你別過來!”


    淩裕卻沒有停下,反而伸手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語氣低沉卻溫柔:“別逞強了。我知道你難受,讓我幫你,好嗎?”


    “我,我不要。淩裕,你這樣我會尷尬的。你讓我緩緩就好。”戴星予表示她真的做不到。


    靜寂了片刻,淩裕才再次開口,語氣依舊溫和:“藥我放在床頭了,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叫我。”


    戴星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諾諾答應:“我知道了。”


    淩裕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你吃完粥再休息會,我去衝個澡就迴來。”


    他說完,轉身離開。戴星予看著關上的門,心裏五味雜陳。她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熱粥,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


    然而,身體的酸痛依舊讓她難以忽視。她歎了口氣,心裏默默祈禱這種不適能快點過去。至於那個奇怪的夢,她暫時沒心思去深究,隻當是自己太累而產生的幻覺。


    “主人,激活,任務……”夢中那奇怪的生物聲音似乎還在耳邊迴響,戴星予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雜念甩出腦海。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身體恢複了再說吧。


    戴星予閑來無事找出今日一並帶來的蚊帳,這是後日準備用來作展示的樣品。


    年前,戴星予其實定的展示款式是荷花款。荷花清新淡雅,她認為這樣的設計應該能吸引到一些小娘子的目光,畢竟她們總是喜歡那些精致又富有詩意的物件。然而,一向低調的三嫂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星予,荷花款固然雅致,但店裏的熱賣品是逍遙椅,這種椅子多是買來孝敬家中長輩的。如果我們展出青鬆款蚊帳,或許更能吸引顧客的眼球。青鬆寓意長壽、堅韌,正符合長輩們的喜好。而且,店裏的家裝用品大多麵向家庭,小娘子們未必會主動進店購買。”


    戴星予聽完,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有些動搖。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荷花款蚊帳,又抬頭望向三嫂:“三嫂,您可還有建議?”


    “把包邊涼席的圖案,和蚊帳做成配套圖案,既可以單獨出售,也可配套出售,應能促成更高銷量。


    戴星予點頭讚可:“三嫂,這想法很好,就這麽辦。”


    涼席的包邊布料直接找五叔拿貨,交代清楚尺寸、圖案便可。其實戴星予也可以請人繡娘,可是作坊現在已經太小了,也沒有擴員的打算。交給五叔安排她覺得更適合,每張席子也就少賺個幾百文錢。


    根據三嫂給的意見配套做出來,確實整個檔次提高了不少。


    淩裕推門而入時,戴星予正坐在一張玫瑰椅上,手指輕輕撫過手中的蚊帳。這張蚊帳是後日要作為樣品掛在架子床上的展示品,她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生怕有絲毫疏漏。


    “星予,天黑了明日再看吧,別傷了眼睛。”淩裕走到戴星予身邊手不自覺撫上她的發頂。


    戴星予輕笑拍了拍他的手:“每次都把我頭發弄得亂糟糟的。”


    “為何你每日隻挽這發髻?”淩裕其實想問她蠻久了。從同房後,每日星予隻在後腦勺處挽一個簡單髻子。


    戴星予也覺得自己好笑:“因為我不會中,我隻會挽這個發髻。”


    “買個下人伺候你吧,找個手巧的。”淩裕建議道。


    戴星予放下蚊帳看向淩裕,調侃道:“不行,阿娘說買下人,如果買了個年輕漂亮的,男人可能就管不住自己了。她讓我找個老的來伺候,可我又不喜歡老媽子。”


    淩裕蹲下身看著戴星予雙眼:“星予,我師淩裕此生隻你一人。我可以起誓,如若食言……”


    “等會,你說你什麽?施淩裕?你不是姓淩?你姓施?”戴星予瞪大雙眼有點難以置信。


    淩裕這才想起來,上次他隻說了自己的名字,並未說及自己姓氏。


    “我姓師,師摯之始的師。師淩裕,字季珩。淩裕是我祖父賜名,而季珩則是我老師贈名。”淩裕坐到矮榻上,觀察著戴星予的表情。


    戴星予這會確實是蒙圈狀態中,因為大豐國,姓師的隻有一個家族,那個家族她自認為是八杆子也打不著的存在。


    她食指向上指了指:“那個?師?師父的師?”


    師淩裕被這個瞪大雙眼,張大嘴巴的戴星予可愛到了。他忍不住抬手幫她把下巴給合上了。


    “嗯,就是那個師。不過,我隻能是陳鐵牛。師淩裕現在行蹤不明,師淩裕父母、兄嫂以及侄子侄女均在建華路時齊齊遇難。”師淩裕眼露兇光咬牙切齒地向戴星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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