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遠”打開空調後,就拿了睡衣和洗漱用品朝浴室走去。


    “他”剛進浴室,就見葉嘉樹也跟了過來,“陸知遠”問道:“你是要上廁所嗎?”


    葉嘉樹搖搖頭,“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幫你洗。”


    ???


    !!!


    “陸知遠”急忙搖頭,此刻“他”的臉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他”結巴道:“不...不用了,我拿毛巾擦擦就行,再說了,我有靈力,不用手也能洗。”


    “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不用跟我客氣,都是兄弟,害羞什麽?”葉嘉樹說著就要脫“他”的衣服。


    “陸知遠”一腳把他踢出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門外的葉嘉樹坐在地上疑惑道:陸知遠真的很奇怪。


    門後的陸知遙大口唿吸著平複心情,葉嘉樹幫她洗澡?這一天天的,真是要命了。


    ——————


    洗完澡的“陸知遠”心情舒暢,“他”哼著小曲兒走了出來。剛要去洗衣服,耳邊卻傳來了爭吵聲。


    “他”放下衣服,走進了房間。


    隻見葉、楊二人正站在“他”的床邊,二人對麵站著一個少年,那人和他們不是一輛車,但看他的模樣,似乎也經曆了一場惡戰。


    那人雖有一副好皮囊但並不麵善,眉宇中透露著一絲冷峻,此刻他正拿著一個羅盤和二人對峙。


    陸知遙心想:這看著不像好相處的。


    “俺都說了好幾遍了,這地兒有人了。”楊昊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不耐煩。


    “我要住這兒。”那人迴道。


    “同學,做事總得講究先來後到吧,我們先來的,而且人家東西都放好了。”葉嘉樹說道。


    “我要住這兒。”


    葉、楊二人又是一陣無語,這人說啥都不聽,跟個複讀機似的。


    “發生什麽事了?”“陸知遠”問道。


    “咦,恁可來了,恁不卓,俺倆剛幫你把床簾裝好,特就進來了,拿著個羅盤就擱屋裏轉啊,俺們還以為屋裏有啥呢。這信球走到你床邊就不動了,非要住這,俺們說這有人了,特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楊昊一口氣將事情講完,說到激動時還瞪了瞪那人。


    “你為什麽一定要睡這個地方?”“陸知遠”問道。


    “這兒風水好。”那人迴道。


    ???


    三人疑惑地盯著他。


    “這不都是一個坡嗎?有啥風水不風水的?”楊昊疑惑道。


    “當然不一樣,還有,你能不能說普通話?”那人皺了皺眉,說道。


    楊昊撓撓頭,“俺不會說普通話,華中話不是和普通話差不多嗎。”


    葉嘉樹心想:還是不一樣的,比如剛才那個“信球”,他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他直覺不是什麽好詞。


    那人翻了個白眼,看向“陸知遠”問道:“這是你的床位?”


    “陸知遠”點點頭。


    “所以你換不換?”


    “陸知遠”笑著說:“不換。”


    “為什麽?”那人問道。


    “因為這兒風水好。”“陸知遠”笑道。


    ......


    那人沉默了。他想反駁,但“陸知遠”全程是笑著迴答的,他也不好發作。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陸知遠”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羅盤,又問道:“看你這打扮,你是術數師?”


    那人點點頭,迴了句:“尹天漢,華東人。”


    陸知遙有些疑惑,她記得華東好像沒有姓尹的術數師世家。


    她看向葉嘉樹,葉嘉樹也搖搖頭。


    楊昊小聲問葉嘉樹:“啥是術數師?”


    葉嘉樹的聲音突然提高,“可以大聲說話。”


    “術法師將自然界所觀察到的各種變化,與人事、政治、社會的變化結合起來,認為兩者有某種內在關係,這種關係可用術數來歸納、推理。”葉嘉樹解釋道。


    楊昊還是一頭霧水。


    “常見的術數有:八字術、相術、風水術、紫微鬥數、六爻預測術、奇門遁甲。咱們平常說的算命就是術數的一種。”“陸知遠”解釋道。


    楊昊點點頭:“俺明白了,這麽說,俺們村的李瞎子也是術數師。”


    尹天漢白了他一眼,“什麽李瞎子王瞎子,你不要侮辱我們術數師。”


    楊昊剛要開口就被尹天漢打斷,“你們問過我了,那你們都是誰?”


    “華中,陸知遠。”


    “華南,葉嘉樹。”


    楊昊摸了摸頭,迴道:“俺也是華中人,但俺不是世家的。”


    “我知道。”尹天漢迴道,他的表情還是一臉不耐煩。


    “咦,恁不愧是術數師啊,這都能看出來。”楊昊感歎道。


    尹天漢抽了抽嘴角,“這不用術數也能看出來。”


    “陸知遠”說道:“那沒事我就上去躺著了。”她今天累一天了,現在隻想躺屍。


    尹天漢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盯著“他”說道:“和我換床位。”


    陸知遙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她也瞪了迴去,迴懟道:“我還想當華國首富呢,就那一個床位,你不要拉倒,什麽學要少爺親自上?”


    “我給你錢。”尹天漢說道。


    葉嘉樹此時也生氣了,“你侮辱誰呢?就這一個床,愛睡睡不睡滾。”


    “一萬。”尹天漢說道。


    “陸知遠”欲言又止。楊昊打斷道:“俺們雖然窮,但誌氣不短,你少侮辱人。”


    “十萬。”


    葉、楊二人剛要懟迴去,就聽到一個聲音。


    “刷卡還是轉賬?”


    二人迴頭,隻見“陸知遠”一臉堆笑,此刻“他”已經摸出了一個pos機。


    拜托,那可是十萬塊,不是十塊錢,傻子才不要。她承認一萬塊的時候她就心動了,沒想到這倆老實人一懟,直接加到了十萬。她趕緊應下來,生怕到嘴的十萬塊飛了,她上哪還能找到這麽闊綽的傻子。她收迴剛才的話,這人哪裏不好相處了,這分明是她的財神爺。


    楊昊對葉嘉樹小聲吐槽道:“知遠為啥連這都有?”


    葉嘉樹搖搖頭,陸知遠真的太奇怪了。他確實聽說陸家現在是金玉其外,但也不至於會為了區區十萬塊折腰吧。


    等等,會不會是他想得淺了。他雖然和尹天漢接觸不久,但也能看出這是一個異常固執的人,再堅持下去怕是要起爭執,難道知遠是為了宿舍的和平才主動犧牲自己?


    一定是這樣,不愧是他的知己。


    這樣想著,葉嘉樹看“陸知遠”的表情都多了幾分讚許。


    尹天漢也是有些意外,他本意是想羞辱一下這個世家子弟,誰讓那些世家看不起他們,老說他們家是沒文化的暴發戶。可這個陸知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不過花十萬塊買這個風水寶地也是很值了。


    這樣想著,他幹脆利落地刷了卡。


    陸知遙迅速將行李轉移,最後一件衣服放好後,她盯著裝好的床簾發了愁。這是葉嘉樹和楊昊幫她裝的,她現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了,但是好死不死她的右手現在不能動,算了還是用靈力吧。


    “他”剛要拆下來,尹天漢攔住了“他”。


    “這是什麽?”尹天漢問道。


    “這是床簾,能遮光還能防蚊蟲。”“陸知遠”解釋道。


    尹天漢點點頭,“這個我要了。”


    “陸知遠”故作為難道:“可是這個我也要用。”


    言外之意,得加錢。


    “一萬。”尹天漢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送你了。”“陸知遠”笑道。


    一萬塊夠她買五十多個床簾了,還得是財神爺啊!她順手打開淘寶,直接下單了三套床簾。


    陸知遙吃了紅薯,簡單洗漱過後就爬上了床。


    葉嘉樹此時也爬了上來,二人簡單溝通了一下怎麽睡的問題。他們現在沒有床簾,腳對著人家的頭不禮貌,頭對著頭的話陸知遙怕是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二人最終決定腳對著腳。


    陸知遙剛美美躺下,就見葉嘉樹脫了自己的上衣,他的身材很好,肩寬腰窄,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那胸肌十分誘人,八塊腹肌隨著唿吸若隱若現。


    陸知遙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反應過後急忙捂住眼睛,“葉子哥,你怎麽不穿衣服?”


    葉嘉樹疑惑道:“我習慣裸睡,你睡覺還穿衣服?”


    “陸知遠”點點頭,“對...對呀,那個我先睡了,晚安。”


    陸知遙把頭埋在被子裏,心中默念清心咒。


    她有些後悔把床簾賣給尹天漢了。她默默吐槽道:天殺的尹少爺,還我床簾!


    臨睡前她看了一眼手機,剛加入的年級群中彈出了一條消息,是盛寧老師發的通知。


    各位同學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術法學院。明天上午八點半將在學校大禮堂舉行開學典禮,請各位按時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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