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哄的眉眼瞬間舒緩下來,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口是心非道:“阿羽是男子,怎麽可以……可以……”


    關羽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他的孩子很少對著他這樣蹭著撒嬌,倒也不是不親近,隻是……他沒有體驗過這種相處模式


    阿鬥雖然也是黏人,但和阿羽這種……也不一樣。


    “阿羽是男孩子,可男孩子也要表達喜歡。”諸葛羽亮晶晶的眼睛,天真無邪的望著他,“阿羽最崇拜雲長叔叔,爹爹說雲長叔叔是最厲害的人,讓阿羽和雲長叔叔學習。”


    關羽被誇的迷迷糊糊,若是別人這麽說,他估計會當是諂媚,但自家子侄這般誇他,那就是崇拜認可。


    “這些日子我閑來無事,不如阿羽跟著我學習,雖然在謀略上我不如你父親,但我可以教你其他。”


    “好呀!”諸葛羽乖乖應下,看的人心軟軟。


    ————


    書房內,諸葛亮提筆不知在寫著什麽,蘇寧雪從背後抱住他,將身子的大半重量都壓上去,“亮亮,雲長一個人都快悶壞了,他什麽時候可以顯露於人前。”


    諸葛亮放下筆,側身將她拽入懷中,下巴抵住她的肩頭,“等半年左右,主公傳來捷報,東吳歸蜀。”


    她抬手揉揉諸葛亮的頭,好奇這全是褶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若跨有荊、益,保其岩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


    這一連串是亮亮原創,並且還是在一方狹小天地時的原創,戰略遠景已經遠超大多數人。


    若不出現意外,現實會與亮亮的謀劃完全重合。


    至於意外——呂蒙,也被亮亮反利用一把。


    若將天下比做棋盤,那所有人既是棋手,也是棋子。


    諸葛亮本身可以做到一步三算,有蘇寧雪的幫助,他可以看到更遠的棋局,一顆顆暗棋也就此被他埋下。


    最後棋盤三分歸二,南北對立。


    “阿羽這些日子會留在雲長那裏。”


    諸葛亮一驚,難掩喜悅,“真的?”


    “亮亮貌似很開心?”蘇寧雪沒好氣的捏捏他的臉頰,有這麽嫌棄自家孩子的嗎?


    “確實開心,讓雲長磨磨他的性子最好,要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諸葛亮想到諸葛羽就頭疼,資質高,但……不是一般的懶,性子更是一言難盡。


    蘇寧雪狐疑道,“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阿羽就是單純的好顏色,僅僅是欣賞又不是什麽大事。


    諸葛亮不想繼續思索諸葛羽的事,轉移話題道:“明日有廟會,我們一同去如何?”


    “好。”蘇寧雪很快被轉移注意力。


    ————


    魏。


    曹操在聽到東吳覆滅的消息後,本就鈍疼的頭,愈發的疼。


    “父親。”曹植端著藥碗親自給曹操喂藥,可在頭的劇烈疼痛下,藥碗被曹操掀翻。


    曹丕剛入內便看到一地狼藉,惶恐的神色中難掩擔憂,“父親,兒子已經派人前往蜀地,定可以將華佗帶來。”


    “不必。”曹操大口喘息,一雙鷹眸染著幾分混濁,“我怕是大限將至。”


    “子桓,蜀……”他頓了頓,不知如何去交代後事。


    他一生都自詡是漢朝的丞相,是漢臣,從未想過稱帝。


    但若說勸兒子轉投劉備,去當大漢的臣子,曹操哪怕喝了假酒,都不會這麽想。


    他願做周文王,卻不願做周武王。


    曹操的腦海中浮現老友佝僂的背影。


    “孟德,你我二人定可複興漢室。”


    那人的眼睛是那麽的亮,眼裏全是信任與對未來的憧憬。


    “孟德,你我是漢臣呀!”


    曹操忘不掉好友那雙憂鬱的眼睛,所以他一生皆是漢臣。


    “魏的未來在你身上,子恆為父是漢臣,但你不是,想做什麽便去做吧!”


    若好友看到他的對手占據半壁江山,應該會欣喜吧?畢竟大漢可興。


    曹操有很多事情想要交代,可最後才發現並不需要交代什麽,子恆謀略手段樣樣不缺,哪怕他現在走了,魏也不會亂。


    至於司馬懿……曹操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他的兒子可以壓住。


    “父親。”曹丕跪在榻前,眼中滿是不舍。


    曹操嗤笑一聲,不想看三十歲的人哭哭啼啼,“莫要做那小兒姿態,你不是很早就想坐為父這個位置嗎?”


    曹丕剛醞釀出來的眼淚瞬間消失,一時間啞了聲音。


    他呐呐解釋道:“兒子沒有。”


    若說沒有確實有點假,但若是盼著父親死,這肯定沒有。


    “退下吧!”頭又開始疼,曹操現在不管看到誰都很煩,揮手還是趕人。


    “是。”曹丕、曹植同時行禮。


    “為父死的消息,在你沒有掌控全局前不能泄露。”曹操不認為曹丕會幹蠢事,但他的葬禮,曹丕身為親子,難免會做出不理智之事,所以提醒一番。


    “可……”曹丕神色猶豫,心裏卻悄然鬆了一口氣,“兒子明白。”


    權力更替之日,便是魏脆弱之時,蜀漢此時士氣正盛,他需要暫避鋒芒。


    可身為親子,隱瞞父親去世的消息,是大不敬。


    還好父親自己提出來。


    徐庶提筆寫了又寫,一張張雪白的紙被墨跡染黑。


    當年曹操抓了他的母親,他無奈效忠,那時孔明與自己商議,他留在魏,心向蜀漢。


    可人非草木,主公不曾虧待他,就連母親重病時,也是主公特意派人關照。


    現在若將消息泄露,他心難安,若違背當年與孔明的承諾,他心亦難安。


    不論如何選擇,他都難以接受。


    一封信件被寄出,徐庶的背脊彎了兩分。


    【重病,有異。】


    這封信拉開蜀漢與魏相爭的序幕,斷裂的龍脈,終於有重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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