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動手?這有點難為她,她貌似沒有點亮手工技能。


    “要不我給太阿劍編個劍穗?”


    這個貌似簡單,手殘黨應該也可以做。


    “……”嬴政身體一僵,給太阿劍編劍穗,她是怎麽想的這個絕妙的主意?


    劍穗是佩戴在短劍之上,太阿劍不需要呀!


    “能換成給我戴的嗎?”


    蘇寧雪抬頭盯著他的頭頂若有所思,摸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靈光一閃,“抹額如何?我想看你戴。”


    抹額在秦國是軍隊士兵的象征,額間佩戴不同顏色的抹額,代表著不同的隊伍,所以嬴政從未在蘇寧雪麵前佩戴過抹額。


    “好。”


    “那我學一下刺繡,不管是否好看政哥都要佩戴哦~”她的針線活僅限於補衣服,最後讓衣服沒有洞,刺繡這種東西過於高端,對於她來說就是:


    眼睛、腦子“會了”。


    手“瑪卡巴卡”。


    “無論如何我都會戴。”此時的嬴政還沒有當做一迴事,並不知道驚喜有多麽的驚。


    未來的幾天,蘇寧雪興衝衝的投入到刺繡大業中,越繡感覺自己越有天賦。


    比如像蟲的龍,比如像狗的狼,比如像兔子的蛇……


    她的刺繡自成一派——抽象派。


    嬴政也在贏子楚的注視中,了解秦國現狀,在得到贏子楚的認可後,開始處理政務。


    怕分權這種事在贏子楚這裏不存在,他要想多活兩年,最好就是養養,要不然怕活不過三年。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蘇寧雪繡完一堆抹額迴眸一看,發現嬴政已經初掌權柄。


    她頗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不對呀!是她學刺繡太慢,還是政哥實力太強?


    沒有阻礙嗎?沒人攔著點政哥嗎?這個進展讓她感覺自己毫無用武之地。


    本想給政哥打輔助,奈何政哥太強,她吃著零食,掛著機打出滿分的成績。


    她這個人就是心寬,隨即將這點震驚拋之腦後,提著竹編的小籃子去找嬴政,小籃子裏麵盛滿五顏六色的抹額,抹額上還撒著花瓣。


    書房內,嬴政的桌前堆滿竹簡,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卷竹簡,指間圓潤幹淨,陽光下肌膚通透如白玉。


    好一雙令人遐想的手……咳!竹簡。


    見他神情專注,蘇寧雪踮起腳尖,悄悄繞到他身後,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吾妻。”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簡,握住她的手背,蘇寧雪也順勢鬆開他。


    其實蘇寧雪一出現嬴政就察覺到她,隻是願意陪著她玩幼稚的遊戲。


    蘇寧雪趴在他的背上,輕輕的往下壓壓,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處,道:


    “猜對了!獎勵就是讓你用我的眼睛當銅鏡。”


    “那雪兒的目光可要時刻落在我的身上。”


    餘光看到看到籃子中豐富的顏色,他心裏既期待又緊張,這些不會都是要戴到額前吧?


    蘇寧雪用行動告訴他答案,第一條抹額為墨綠色,上麵用黑色繡著大眼睛齒輪嘴的恐龍圖案。


    嬴政一言難盡的望著她的眼瞳,這……不好吧?


    出場的第二條抹額是淺粉色,在抹額的正中央用紅線繡了一朵桃花。


    “……”


    第三條……


    第四條……


    對上她希冀的眼神,嬴政果斷將唯一一條玄色的抹額綁在額間,這是最素的一條,沒有什麽圖案。


    他又挑出一條赤色的抹額,一圈圈纏繞在左手腕上,解釋道:“其他都戴在手腕處。”


    蘇寧雪抿著唇鼓鼓臉頰,盯著他的手腕,就在嬴政以為她不樂意時,她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好看。”


    白皙的腕上纏繞著她繡著她標識的抹額。


    咳……


    胡思亂想著蘇寧雪臉頰發燙,“政哥,每條發帶尾,我都繡了一片雪。”


    “我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


    “那就要一直戴著。”隨即她想問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政哥做了什麽?怎麽會這麽快掌權呢?”


    嬴政神情淡然,語氣風淡雲輕,“沒有做什麽,就是如常處理政務。”


    “難道沒有人小瞧政哥嗎?”蘇寧雪才不信他的鬼話,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她想知道過程,雖然知道也已經沒用了。


    “有,不過都過去了。”這些事對他而言都是小事,不需要特意拿出去說。


    “對了!政哥還打算認呂不韋為假父嗎?我跟你說……”


    嬴政的手下意識的捂住她的嘴,每當她這個時候,就意味著她要說出他不能承受的重大信息。


    比如他和荊軻是竹馬……竹馬。


    “唔……唔唔……”蘇寧雪用眼神控訴他的暴行,決定添油加醋的說他的八卦


    “能不說嗎?”嬴政長歎一聲,無奈道:“說吧!應該可以承受。”


    “咳咳咳……”蘇寧雪輕咳兩聲,開始放大招:“據說你是呂不韋親子。”


    知道假的是一迴事,當麵蛐蛐皮一下又是另外一迴事,俗稱哈士奇拆家——找揍。


    嬴政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指尖輕按太陽穴,沒好氣的瞅著她:“假的,秦的宗室、朝臣不是傻子,我父王也還活著。”


    流言總是讓他意想不到。


    “那還要讓他當假父嗎?”


    嬴政一把捏住她的下頜,用力的捏捏,“你看我缺父親嗎?”


    呂不韋是個人才,這次可以一直用,在府內賞花的呂不韋莫名頭頂一緊,總感覺頭發會離開他,待到未來的一天,他累到禿頭時,才恍然大悟。


    “唔~錯了~”蘇寧雪的臉頰在嬴政的手裏變形,在逐漸浮現出紅印後,嬴政才鬆開。


    “我發現你太過空閑,明日就一起忙吧!”


    當雪兒閑到總想逗弄他時,就需要給她找到事情做,要不然遭殃的就是他。


    “好嘞~”蘇寧雪此時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幫嬴政。


    在和嬴政同起同忙碌三天後,她如同被吸幹精氣神般倒下了。


    每天兩眼一睜,渾渾噩噩的看著精神抖擻的嬴政,她手腳虛浮的開始幹活。


    兩年時間,嬴政雖無國君之名,已行國君之實。


    贏子楚是個短壽的人,哪怕沒有過多勞累,還是倒下纏綿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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