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媒婆來了好幾輪,勸了周英英好幾天,這才讓周英英答應下來做那個有錢人的繼室。


    “妮子,你總算是想開了,那趙老爺不是什麽爛人,家裏頭妾室都沒有,隻是缺個可心人照顧他兩個孩子。”周母和周父見她鬆口,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他們是真心疼這個大女兒的,覺得她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所以當初周英英說喜歡顧京元的時候,他們就算知道顧家不會答應,還是請了媒婆去顧家提親。


    之後周英英一直沒有看對眼的,他們也留她到了二十歲。


    要是是別人家的姑娘,二十歲興許都當母親了呢。


    若不是前些日子她在街上上趕著要嫁給顧京元,他們都沒打算這麽快把人嫁出去。


    奈何周老頭覺得周英英丟了周家的臉,以長輩的身份壓人,他們才迫於無奈喊來媒婆,想著給閨女找個條件好品行好的,最好是嫁過去當妻子的。


    好容易相中了趙老爺,偏生周英英又耍起橫來,嫌棄人家趙老爺已過而立之年,兒女牽絆,長得還不如顧京元一半,又不肯嫁了。


    拋下話來說,“嫁給那個趙老爺,我還不如嫁給劉大人!!”


    結果去了衙門一趟,被劉富遣送迴來,自然是不可能嫁給劉大人的。


    所以這兩天他們好說歹說,周英英才鬆口。


    周父周母覺得女兒懂事不少,喊著周翠翠給她姐送飯,兩個人便去鎮上準備嫁妝去了。


    周英英一個人待在房裏頭,看見周翠翠端著飯進來,她嫌棄道,“怎麽是你來給我送飯?爹娘呢?”


    “愛吃不吃!”周翠翠之前一直都對她這個姐姐不錯,啥事都想著她,可後來老是被她唿來喝去的,還成了她的出氣包,周翠翠就不喜歡跟周英英離得太近了。


    “嘖…”周英英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起身就想要去拽周翠翠的耳朵,“我問你,爹娘呢?你也不曉得給我臥個蛋!”


    周翠翠快速把飯推到一邊,低下身子就跑出去,還不忘探出頭來吐了吐舌頭,“你就是個潑婦!爹娘總算要把嫁出去了,現在都去鎮上見你未來夫婿了吧~~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臥個蛋,想得美呢你!!”


    說完,啪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唯留周英英一個人在房中。


    周英英暗罵了一聲,知曉了家中現如今的情況之後,快速就從床榻上的暗處掏出了幾十兩銀子,零零散散的,都往兜裏揣。


    那有這些年爹娘給的,也有從劉富那坑來的,還有今天她爹娘從禮金裏交給她的二十兩銀子。


    趙家提親的銀兩總共就五十兩。(ps:在鄉下人家,趙老爺給的聘禮算高的了,大多都是給幾兩銀子就娶進門的。當然了,大多數人連幾兩銀子都沒有,所以娶不上媳婦。)


    除了充公的三十兩,剩下的周父周母都給了她。


    這在其他人家裏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周英英明顯沒有認識到這份關懷和偏愛,她快速將銀兩貼身藏好,而後拿了自己比較值錢的首飾和物件藏起來,扒了幾口碗裏的飯,就開始錘起桌子來。


    一邊錘,一邊往外頭喊周翠翠,“周翠翠!救命啊……”


    周翠翠本來不想搭理她 ,可聽她連著叫喚了好一陣之後,心裏到底是有些不安,過去打開門栓看她,“怎麽了?叫魂啊?!姐?!”


    見周英英整個人捂著肚子,蜷在床的旁邊,一副痛苦掙紮的樣子,她下意識的就把姐給喊了出來。


    “你個天殺的…怎麽才來開門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周英英罵了兩句就熄火了,最後軟了聲音,“快去給我找大夫,去啊,難不成你真想看著我死嗎?”


    周翠翠被嚇得一愣一愣的,見平時跟她吵八百個來迴不帶歇的周英英這樣無助,她也慌了神,過去就將人先給扶了起來,顫著聲音開口,“姐,姐,你哪不舒服啊?我去給找大夫,你…你撐得住不?”


    “快去……”


    周英英沒迴答她的問題,隻是一個勁的催她。


    周翠翠到底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見到這種狀況,哪裏分得清真偽,當下就聽從的猛點頭,一邊哭喊著姐你撐住,一邊撒開腿往外頭去找大夫。


    她小小身軀哪裏跑的快,一路上又沒有遇上什麽人,好容易村頭碰見個熟人,見她這樣匆忙,提聲問了一句,“翠翠,這麽著急去幹什麽啊?”


    周翠翠思緒混亂,隻曉得要去找大夫,但具體該怎麽找還是有些不大清楚,於是掉著眼淚求助,“大娘,我大姐她肚子疼……難受,整個人疼的起不來身,我要去找大夫,私塾旁邊的李大夫能行嗎?”


    看她哭紅了眼,整個人焦急不已的樣子,那個大娘拍拍她的肩,“別怕,大娘陪你一起去喊大夫,應該不是什麽大病,你別擔心嗷。”


    兩人請了李大夫,往迴趕的時候又撞上剛買了一吊肉的周老頭。


    周翠翠如實說了,周老頭慌得肉都快拿不穩了,追問道,“你姐是真的傷著了?”


    “翠翠怎麽可能清楚,八成是女人家的事,我年輕時也會這樣,開兩副藥調理調理,以後慢慢會好些的。周叔你也別太擔心。”


    周老頭怎麽可能不擔心,周英英這個人旁人不清楚,但是他可是清楚的呢。


    當街就敢穿著那些薄薄的衣裳堵在人家私塾門口,還不要彩禮的倒貼,丟光了他們周家的臉。


    之前還打上了劉大人的主意,他們還被劉富好一通說教。


    這段時間又尋死覓活不願意嫁到趙家去當後娘,如今好端端的又發了病……


    周老頭都開始懷疑周英英是不是克他們周家的了。


    懷揣著不安的心一同迴了家,幾人徹底傻眼了。


    周家大門大敞著,哪還有周英英的身影?倒是周老頭枕帕之下的錢全都不翼而飛了。


    李大夫終究還是沒白來,當場就給周老頭紮起針來。


    --------


    周英英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斂了家裏的錢財換個地方過日子去。


    在勝溪她的名聲是徹底壞了,哪還能嫁到什麽好人家裏頭去?


    還說什麽給人家當續弦?啊呸,當人家孩子後娘能有什麽好歸宿?周父周母就是想著哄騙她呢,她才不上當。


    所幸這次出逃順利,她身上零零總總也有近百兩銀子了,就想著去稍北一點的地方投奔她遠嫁的姨母去。


    隻是事與願違,她從周家背後的矮山上出來,繞了好大一圈才走著小路到了勝溪鎮上,她蓬頭垢麵的,又是近夜之時,街上已沒多少人,她一心想著躲的越遠越好,便沒有留宿,卻在臨門一腳就要離開勝溪的時候,碰上了上次在私塾門口對她顯然記憶猶新的幾個男人。


    這幾個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還有這等美事,竟然能夠在街上碰上周英英。


    這個上趕著要倒貼自己的女人。


    幾乎瞬間的,這幾個男人就從頭到腳打量起周英英來。


    周英英臉上染了不少的泥灰,加上這幾天有意絕食抗議,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她的模樣在這勝溪裏頭確實算得上是清秀可人 ,還是讓這些人的目光好一頓熾熱。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加快了腳步,往有光的地方走去。


    那些人似乎和她玩起了貓和老鼠的遊戲,窮追不舍,樂此不疲。


    終於,她被堵在了巷子口,四五個男人挑逗的目光看向他,周英英饒是有幾分機靈,此時也被嚇得有些心慌。


    “你們做什麽?”


    “小娘子~大晚上的,怎麽還一個人出來啊?是找不到那日的顧舉人了嗎?”其中一個人嘖嘖兩聲,就要上前去搭她的肩。


    周英英躲開,強裝鎮定嗬斥道,“大膽,你們就不怕我報官嗎?”


    “報官?”另一個人笑出聲來,“你大半夜的孤身一人出門,還這麽遮遮掩掩的,想必不是離家就是逃婚吧?這種情況,你還敢去報官?”


    “我們都還什麽沒做呢,頂多被劉大人訓斥幾句,你可就不一樣了…若是被家裏人捉住了,想必下場要比我們慘的多吧?”


    周英英臉色白了一瞬,而後捕捉到他話中的人,立刻就拿起劉富當靶子,“我跟你們可是不一樣,當初讓我去私塾堵京元哥哥的人就是劉富劉大人,若是報了官,劉大人才不會把我家人喊來呢,倒是你們,個個可要掂量清楚了……”


    那些人是素日裏喜歡在街上亂逛的混混,有事沒事調戲揩油一下小娘子,要說什麽真的要鬧到官府的事情還真沒做過。


    所以此刻都有些遲疑。


    周英英見他們有所動容,立刻變得趾高氣昂起來,“劉大人是我的靠山,你們最好都安分些,管住自己的嘴,要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嘶…不對啊,我記得你前幾天去過衙門,劉大人把你送迴去了,他怎麽可能會是你的靠山?”這五個人中到底還是有一個聰明些的,加上這又是小城鎮,這些事情都不用特地怎麽傳,他就有所耳聞。


    “莫不是渾說來誆騙我們的?”那人微微眯了眯眼眸,看著周英英的眼神不善。


    周英英瑟縮了一下,開始禍水東引,“劉大人之前確實是我的靠山,他承諾了若是京元哥哥不娶我,他就會對我負責,隻是有人手段更高一籌,劉大人臨時反悔了……”


    聽八卦總是人的特性,特別是對於這些個街溜子而言。


    他們也不是硬要對周英英怎麽樣,無非想著揩揩油摸摸腰,試試手感。


    但如今,周英英嘴裏的事情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咋啦咋啦?你犯劉大人忌諱了?”


    “那倒不是…”周英英怯弱道,做出一副被拋棄被辜負的樣子,“京元哥哥為了她不要我,劉大人也因為她不要我……還要我去給別人當後娘,我索性豁出一條命,找他同歸於盡好了!”


    “我反正不招人待見,就是爛命一條,誰讓我不高興了,我就讓他全家都不高興!”周英英這般說著,讓這些人都有些畏懼。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是誰都像周英英那樣豁得出去。


    “你們不想知道她是誰嗎?”周英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見那些人都有些後退的意思,她眼眸一轉,盯著那個剛剛想搭她肩膀的男人,語氣中帶著蠱惑,“你們若是見到她的真容,想必也會神魂顛倒的…”


    “不不不,我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那幾個人似乎也覺得此次好像招惹上一個瘋女人了,有兩個人徑直腳底抹油跑了。


    留下的三人中有一個人也心生退意,隻有兩個剛剛一直沒說話的人興致勃勃的看著周英英。


    “那人想必家世也不凡,你們去壞了她的清白,不比在我這耗時間有利?”周英英從袖口掏出二十兩,遞到前頭的張三手中,“你們動了我,我就說是你們把我帶出周家毀我清白的,我爹娘最是疼我,到時候就算劉大人判你們無罪,我和我家人都不會放過你們。”


    “但你們要是動了那個人可就不一樣了。她如今孤身一人,暫住顧家,就算京元哥哥和劉富都對她有心思,你們都得手了,他們以什麽身份來替她喊冤報仇?到時候你們賴著她,既能叫她娘家給你們謀個一官半職的,還能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豈不快哉?”


    周英英笑的讓張三王五趙四都打了個寒顫,趙四準備反駁什麽,卻聽見王五已經答應了下來。


    “這買賣倒是不虧。隻是這事有些不地道,你就拿二十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王五逼近周英英,視線落在她身上,“你這胸口倒是鼓鼓囊囊,塞了不少銀票吧?”


    周英英氣的手抖,隻得多給了十兩,瞪他一眼,“多的沒有,若是你們還不走,我也不會叫你們好過!”


    張三拿過銀子,冷哼了一聲,拽著人就走,後頭傳來周英英的聲音,“若是事情敗露,你們不準供出我來!!”


    ------------


    周英英逃跑的事情已經在勝溪村傳遍了,不少村民都被周家喊著幫忙去找人,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陸青黛和顧念安兩個人待在家裏,她正給顧念安喂藥。


    前日那晚,就是她和顧京元在書房中坦明心意的那一晚,小丫頭半夜沒有蓋好被子,窗戶也忘了關,被秋風侵襲,染了風寒,這兩日都有些發熱。


    精神狀態蔫蔫的,像一朵耷拉的小花。


    “姐姐,周大娘子還沒有找到嗎?”喂她喝完最後一口藥,小姑娘翹著嘴巴,快速的喝了一口水,又含了塊糖進嘴裏,這才有氣無力的問道。


    陸青黛看著外頭柵欄幾十米處藏得實在有些拙劣的張三王五趙四三人,頓了頓迴答道,“興許她已經換了個地方藏起來吧……”


    顧念安也注意到了,皺著小眉頭小聲跟陸青黛講,“姐姐,外頭草叢蹲著幾個人,一直在往我們這邊看。”


    她拉著陸青黛的手想要迴到房裏去,“姐姐,我們快進去吧,大哥二哥都不在家……”


    顧念安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陸青黛,突然意識到青黛姐姐長得太好看也會有麻煩啊…怪不得姐姐每次出去都會戴上帷帽。


    “念安別害怕。”她順了順小姑娘的頭發,養了小半個月,小姑娘的頭發總算是被她養的烏黑了些,不再像初見麵時發黃發枯的樣子了。“他們已經在那蹲了好些時候了,家裏一直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要是真的想要動手,早就該動手了。”


    陸青黛神色倦怠,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勝溪這個地方偏遠樸實,雖然政治上算不得清明,但作奸犯科的事情也幾乎沒有,大半都是普通的爭執和吵鬧。


    於她在書中的前十六年相比,實在是過於兒戲。


    畢竟,京城的人動起手來可是悄無聲息的。


    顧念安還是害怕,又偷偷瞟了外頭好幾眼,但見陸青黛坦然自若,便壓下了心頭的恐懼,乖乖的待在她旁邊,不吝嗇自己的敬佩,“姐姐你會的東西真多!比二哥還厲害!”


    聽到小丫頭這樣的誇讚,陸青黛哭笑不得。


    顧家一家子都沒什麽心眼,尤其是這個小的,若是不好好護著,日後被人欺負了可怎麽辦?


    陸青黛不知道為什麽對顧念安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動容,明明她的眉眼沒有任何熟悉的地方,明明是在這個世界裏的第一次見麵,明明她甚至不在她創作的筆下,是不屬於她的人物。


    但她就是莫名的有種執念,要把她教好,保護好,好好的帶在身邊。


    不知道是什麽緣由,索性就不再想了。


    她點了點小姑娘的鼻尖,將人攬入懷裏,又探了探她的額頭,見她精神狀態還不錯,問道,“念安日後要跟你二哥去了京城,可是要在那上私塾的。京城不比勝溪,念安要學的東西很多……今日這種情況以後也會遇到,而且隻會多不會少。”


    顧念安聽到要學倒是沒有什麽抵觸,興許是顧家一家都是好學的緣故。


    顧鶴鄉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上過私塾,但是也不是目不識丁,相反的,他算賬幹活都是一把好手。


    王氏上過幾年私塾,能夠識字念書,念安小時候學的字幾乎都是她和顧京元教的。


    小姑娘牽了牽陸青黛的手,斟酌著語氣,讓自己的話聽起來盡量平靜,“姐姐同我們一起上京之後,就要迴家了嗎?迴家了之後,還能來我們家嗎?”


    “當然會來。”陸青黛俯下身,輕輕在顧念安的小臉上印下一吻,眼裏溫柔似水,聞著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味,她允諾道,


    “姐姐說過,會一直帶著你。等到了京城,姐姐就派我身邊的人把你接到我身邊來,到了晚上再把你送迴家裏陪哥哥嫂嫂,好不好?”


    顧念安這還是頭一次被陸青黛親,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後小臉上浮現出不知名的紅暈來。


    她笑的時候兩邊的嬰兒肥微鼓,看著陸青黛,乖乖的,像安靜的洋娃娃。


    陸青黛理了理她腮邊的發絲,溫柔道,“念安還害怕嗎?”


    “不、不怕了。”


    顧念安看著還隱藏在外頭的三人,苦惱了一下,似乎沒思考明白,歪著腦袋又問,“可是姐姐,他們為什麽要盯著我們呢?我們家又窮又破的,有什麽值得惦記的?若是他們盯著的是姐姐,那為什麽不盡快動手,一直在那磨磨蹭蹭的呢?”


    聽到她過於實誠的話,陸青黛輕笑,道,“監視這種情況總的分為兩種,一種是暗中監視,要小心著不能被人發現,一種是明著監視,要注意著分寸不能引人注目。”


    “他們躲躲藏藏的,顯然是明著監視,隻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想必沒什麽經驗。”


    顧念安疑惑,“姐姐,他們雖然有些明顯,但好像並不想讓我們發現他們,不算是暗中監視嗎?”


    陸青黛聽到此處眉尾微挑,抬手半攏著著她,隨即右手的指尖微微敲了敲桌麵,提了提聲,“言堯,你去把他們帶過來。”


    她說完這句話,就見顧家屋頂旁邊緊挨著的一棵樹上一道墨色的身影閃出,單膝在陸青黛跟前微微行了個禮之後,便閃身出了院子。


    顧念安果然被嚇得往後退了退,小身子歪了歪。


    “姐姐…他…他是誰啊?”她有些驚魂未定,窩在陸青黛懷裏,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別怕,別怕。”她耐心的哄,給小丫頭擦去眼淚,“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找上門的那個人?他是那個人的護衛,我從小便認識。”


    說著,陸青黛盯著言堯的背影,指尖微微摩挲起來。


    “他這些日子一直暗中監視保護我們,念安不要擔心。今天把他喊出來,不過是要教你什麽才是暗中監視罷了。不然他苦守多日沒有半分價值。”


    “暗中監視……這麽暗的嗎?”


    “是啊,所以等念安上京之後,姐姐也要給你準備一兩個暗衛,防止有人偷偷監視你。”


    \"我?\"顧念安還是心有餘悸,一方麵覺得不好意思,一方麵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姐姐,我不重要的。沒有人會想監視念安的,姐姐要自己留著。”


    陸青黛沒迴這句話,笑著繼續教她,“像這種明著監視,我們要搞清楚他們的目的,這樣日後才好應對。”


    她起身,牽著顧念安去把門給開了,不一會,言堯就趕著三個灰頭土臉的人進來了。


    “念安去幫姐姐問問。”


    她笑著看著蹲成一排的三個人,一邊鼓勵顧念安上前問,一邊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言堯。


    言堯本來一副挫敗的表情,心裏想著被主子知道又是一頓責罰,看到陸青黛掃過來,他立刻又換了一副正兒八經的臉色。


    顧念安昂著頭,看到陸青黛肯定的眼光,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似乎是想讓自己有氣勢一點,東轉西轉找了一根她一手剛好能握住的柴火在手上,跺了跺腳,柴火往前一指,奶兇奶兇的,“你們是不是壞人?!!”


    “噗呲”一聲,陸青黛掩唇輕笑,言堯掃過張三王五趙四三人。


    “天地良心啊!我們什麽都沒做啊!!”張三率先哭訴起來,嚇了麵前的顧念安一跳。


    緊接著,她又吼道,“那你們為什麽在我們家門口?鬼鬼歲歲?!”


    --------


    作者有話說:


    我們念安不是小包袱!念安和小顧都是主要人物,都是養成係的。


    周英英雖然是個壞女人,但是作者不喜歡寫女性角色被強迫的畫麵,所以這本書不會有類似情節。


    周英英沒被迫害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兩點就是,第一她自己是有幾分機靈的,知道該說什麽壯自己的膽;第二張三王五趙四三人有調戲人的陋習,但是尚有良知。


    女生如果單獨夜晚出門在外的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走僻靜小道,要保持沉著冷靜。


    女性安全至關重要。


    但最重要的還是希望所有的女生平安幸福的成長,成為自己的想成為。


    還有就是,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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