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本著正人君子的態度,不想趁人之危,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


    可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沙啞得不行。


    而蘇錦桐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欲火攻心,從浴缸裏抬起手的手拖起一片水花,遊走在男人燒得火紅的臉上。


    “帥哥……你好帥啊?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就對你以身相許,好不好啊?”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尖而不噪,嬌而不做,每一聲都正好敲在戰寒爵的心間。


    再加上這指尖有意無意的觸碰和撫摸,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仿佛要爆開一般,喘息聲也越來越重。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他忍了又忍,甚至不惜用手狠狠掐了掐自己手臂,以保持清醒。


    “嗯~”蘇錦桐撅著嘴,不滿地搖了搖頭,這撒嬌的語氣軟得像是小奶貓,“不要,帥哥,難道你是不喜歡我嗎?不願意與我在一起?嗯?”


    中文博大精深,音調更是這世上最無解的情緒表達,隨著這一聲充滿挑逗的尾聲,戰寒爵心裏那頭野獸終究是關不住了。


    “這可是你逼我的?”


    下一秒,男人寬大的手掌席卷著水流,扣上女人的後腦勺,薄唇帶著幾分水霧汽,霸道而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女人被吻得有些疼,胸腔裏的空氣也所剩無幾,本能得伸出細膩柔軟的手掌,撐著男人堅實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卻因為雙方肌膚都沾了水的緣故,異常絲滑,壓根沒有一點著力點。


    反倒是因為她用的力氣太大,手掌竟順著他的胸膛,直接滑到了腰腹之下。


    即便隔西裝褲的布料,蘇錦桐仍舊感受到了男人身下那個不凡的硬性物體。


    她緊張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隻覺得身體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像是要自己鑽進對方的身體裏。


    感受到女人略帶羞澀的主動後,戰寒爵更加肆無忌憚,他扯掉上身已經濕透了的西裝,露出白淨的肩膀和胸膛,脖頸之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忍無可忍了。


    就在他情難自控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卻倏地響了起來。


    這聲音仿佛是一道無形的繩索,將遊走在欲望邊緣的他生生給拉了迴來。


    戰寒爵嚇得連忙放開了懷裏的女人,而蘇錦桐早已經被她聞得暈頭轉向,在扶著她的戰寒爵後退以後,她渾身軟塌塌的,竟直接倒進了他的懷裏。


    戰寒爵趕緊將她從水中撈起,又拚命隱忍著不去看她一絲不掛的身體,用浴巾將她緊緊包裹著,抱迴了床上。


    折騰了這麽半天,蘇錦桐的酒勁徹底上來後,挨著床就睡著了,戰寒爵這才迴到浴室,將放在洗漱台上,還在不停響鈴的手機拿了起來。


    “什麽事?”他咬著牙,語氣裏帶著三分不滿和三分感激。


    這樣糾結的情緒大抵隻有此刻的戰寒爵,才能完美詮釋了。


    不滿自然是覺得這通電話壞了自己與夫人的好事,而感激自然也是因為這通電話壞了好事,如果明日錦桐的酒醒了,發現他趁著酒勁跟自己發生了關係,那恐怕就不是十天半個月不想理他這麽簡單的事了。


    電話那頭的黎川聽到戰寒爵奇怪的語氣,愣怔了幾秒,“三……戰爺,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沒有。”戰寒爵懶得解釋,“不過你最好是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找我。”


    “重要!可重要了!戰爺!”


    “說!”戰寒爵沒了耐心。


    “就是您還記得,之前夫人帶迴來戰家的那位夜小姐吧?屬下近日查到,上次夫人說是要把兩位小少爺送迴他們真正的母親那裏,其實就是送給了那位夜小姐,而他們現在就住在帝都的酒店。我們查了那位夜小姐的身份,隻能查到她是個海歸,養有一個兒子,但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所以屬下猜想,這位應該不是兩位小少爺真正的母親。”


    “她當然不是。”戰寒爵聽著電話裏黎川的匯報,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唿吸平穩睡意正濃的人兒,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此前他就一直有所懷疑,為何那兩個孩子會在機場將蘇錦桐錯認成母親,還叫得如此順口。


    而之後這兩個孩子也有意無意地出現在他和蘇錦桐身邊,包括上一次在y國。


    若是說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連他也覺得牽強,可若是衝著蘇錦桐來的,這一切倒還有可能說得通。


    他已經確認這兩個孩子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星星也是自己的女兒。


    偏偏星星還與蘇錦桐如此合得來,明明隻見過一麵,就能比他這個親生父親還要親切得多,這實在讓他不能不懷疑。


    戰寒爵這邊還在想著,黎川就又匯報了一個讓他無比高興的消息。


    “戰爺,您不用急,近日我們已經尋到了當年您丟失的那塊令牌,相信很快也可以找到那晚與您發生關係的女人了!”


    找到了?


    戰寒爵心驚,當年他無意間與一位女子發生了關係,當時因中了迷藥的緣故,他並未看清女子長相如何,而後等他清醒過來時,那女人也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慌亂逃跑時掉落的一塊令牌。


    他本想借著這令牌今後再去尋這個女人,可偏偏命運捉弄,他小心收好的令牌在他沐浴出來過後竟然就不翼而飛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集盛門,國科局和戰家之力尋找這枚令牌,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是讓他找到了。


    隻要有這個令牌,想要查出當年那個女人的身份,應該不是難事。


    就算無法確定究竟是誰,但好在是有了一點線索。


    “我知道了,明日一早,帶著令牌來找我。”


    電話那頭的黎川聞言,擔心生了變故,連忙道,“不如我現在就替戰爺送來吧?”


    如果黎川現在正站在戰寒爵麵前的話,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偏偏現在隔了些距離,他也不想擾了興致,咬牙道,“你是不是很閑?”


    黎川莫名被罵了一通,正有些困惑,忽然想到今晚是戰爺向夫人求取原諒的重要日子,嚇得臉色慘白,“我!我錯了,我現在立刻馬上滾!祝戰爺和夫人春宵愉快!”


    還不等戰寒爵接著罵他,黎川識趣的掛斷了電話,這速度,簡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快!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戰寒爵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坐到了床邊。


    大抵是方才他和黎川的談話聲吵到了她,她眉頭緊鎖,睡得也不似剛才那麽安穩了。


    戰寒爵正準備起身去香薰燈旁加上一滴安神助眠的精油,忽感自己的剛剛換上的浴袍被揪住了一個衣角。


    他迴過神,剛剛看清蘇錦桐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衣服,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朝著反方向一側身,他竟直接摔在床上。


    危急之時,他連忙用手撐著床麵,這才沒有直接摔在蘇錦桐的身上,但身體卻是牢牢地貼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體溫有些高,小臉紅彤彤,像是掃上了兩片蜜桃色的腮紅。


    如殷桃般紅潤光澤的唇瓣微微抿起,眉頭不展,像是有些不悅自己當前的處境。


    戰寒爵正想挪開身子,才發現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竟一點也不肯鬆開。


    無奈之下,他隻得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調整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在了蘇錦桐身邊。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乳白色的紗窗簾照進屋內,蘇錦桐被這陽光晃得有些難受,有些懊惱地轉過頭。


    可剛剛倒下去,一些奇怪的畫麵就翻江倒海似地湧進了她的腦海中。


    比如,她在喝得迷迷糊糊時,問出的那句話,“戰寒爵,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再比如,她捧著男人的臉,問他帥哥,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再比如,她被男人聞得暈頭轉向,那種缺氧般的感覺如同重現一般,讓她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不不不,不是真的!這絕對是夢!這肯定是夢!”蘇錦桐自我安慰道。


    隨後低頭看向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和散落在床邊的一條白色浴巾,她就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昨天?昨天難不成是戰寒爵給自己洗了澡換了衣裳?


    她隻覺得五雷轟頂,腦海中一片空白,剛要起身,忽然就被一道白色的身影給重新壓了下去。


    “唔!”她剛要喊叫,男人粗糲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將她的雙手摁在了頭部兩側。


    “戰寒爵?”看著眼前帶著霧氣,胸膛還流淌著水珠的男人,蘇錦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這麽說,昨晚的一切不是夢,都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對戰寒爵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


    要死了要死了!夜卿辭早就說過她平日裏一本正經,不近男色,隻要一喝醉就本性暴露,還真是讓她給說中了!她昨天就不該當著戰寒爵的麵喝那麽多酒!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蘇錦桐羞愧地別過頭,不敢看戰寒爵的眼睛,但嘴上依舊強得很,“你幹什麽呀?大清早的把我壓在床上。”


    “怎麽才一個晚上,夫人就又變了個性子了?”男人幽幽的開口道。


    “什麽變了性子?我……我那是喝多了,我一喝多記性就不是很好了,而且像我這麽溫柔可愛的女孩,昨晚應該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吧?”蘇錦桐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這句話既是迴應了戰寒爵的話,也是為了套他話,看看有沒有自己遺漏的什麽細節,做出更加丟臉的舉動,或者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可是戰寒爵這個老奸巨猾的人,壓根就不上當,“夫人記不清了?那不如為夫幫你迴憶迴憶。”


    他說著,身子已經越壓越低,將她的左右手掌重疊,以一隻手壓住了她的雙手,眼看就要覆上蘇錦桐的唇瓣,忽然兩人的腳邊傳來了一陣甜膩的女童聲——


    “戰叔叔,你在跟錦桐阿姨玩遊戲嗎?星星也想玩兒呢!”


    戰寒爵愣了一秒,蘇錦桐趁機一個抬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他疼得嘶了一聲,皺眉起身,一臉哀怨地看著這兒漏風的小棉襖,轉頭又看到從床上爬上來,發絲淩亂的蘇錦桐。


    這一大一小的眼神,一個兇狠中帶著幾分嬌氣,另一個嬌氣中帶著懵懂,還真是越看越有些相似。


    “戰叔叔,星星也要玩遊戲嘛。”蘇繁星歪著小腦袋,目光清澈,嘴角帶著羨慕的笑意,似乎真的以為他們在玩遊戲,還一副很想加入的模樣。


    戰寒爵這才意識到,讓如此純潔稚嫩的小家夥知道和誤會男女之情是一件多麽羞恥的事,他連忙解釋,“是的星星,我跟你錦桐阿姨,我們在比誰的力氣更大,你錦桐阿姨打不過我,所以就被我摁在了床上。”


    作為一個看多了霸道總裁偶像劇的蘇繁星來說,她自然是知道爹地媽咪剛才就是在做羞羞的事情,不過看起來媽咪好像不是很願意。


    雖然她是喜歡爹地的,但她也絕不允許爹地欺負媽咪。


    說著,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戰寒爵身上。


    戰寒爵愣了,詫異地看著她,“星星?”


    “叔叔,你怎麽可以欺負女孩子呢?女孩子的力氣生來就沒有男孩子大,就算是跟錦桐阿姨玩遊戲,你也不可以這麽對她哦!”蘇繁星雙手叉腰,指著戰寒爵義正言辭地教育道。


    戰寒爵輕咳一聲,心虛得把頭偏了另一邊。


    他這小棉襖豈止是漏風?就差沒有把他凍死了!


    蘇錦桐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將女兒抱到床上,“星星,你戰叔叔他影響了我休息,我現在還頭痛欲裂渾渾噩噩呢!你要不要陪錦桐阿姨再睡一會兒啊?”


    蘇繁星先是瞪了一眼戰寒爵,又轉過頭蘇錦桐甜甜一笑,點頭道,“好呀,星星陪阿姨!”


    戰寒爵又氣又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你們再睡會兒,我讓廚房晚些準備早餐。”


    看來,取錦桐的頭發進行dna檢測的事情,隻能今後再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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