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司懿愣在了原地,他萬萬沒有料到,小侍竟然能有這樣大的決定。


    他心裏亂亂的,不知道該對著他說些什麽。


    “好了,月份還早,說這些為時尚早。”


    “你好好將養著身子比什麽都有用。”


    “至於剩下的事情,本主君想好了再給你答複。”


    聽見這話,兩個小侍齊齊應是。


    兩個小侍目送司懿走遠,互相看著對方又哭又笑。


    ……


    第二日一早。


    還不等司懿身邊的人打聽出什麽消息來,丞相就要離京。


    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還是他妻主派人來說的。


    城門口,趙正君看著馬車上坐著的妻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但他也清楚,越是眼下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能失態。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朝著丞相揮了揮手。


    丞相朝他站著的方向看過來,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馬車就出了城。


    霍府。


    司念聽到母親離開京城的消息時,丞相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他躺在床榻上好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虞仆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卻出聲了。


    “去前院候著吧,等妻主迴府了,請她來一趟咱們院子裏 。”


    “是,虞仆明白了。”


    司念並不是想求霍然去做什麽,他隻是想能有人陪陪他。


    他有苦無處說,憋在心裏難受。


    皇宮裏,因為丞相的離開早朝有些安靜。


    殿裏沒有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樣子,反而是沉默居多。


    坐在上首的夏安帝瞧著朝臣的變化嘴角微微上揚。


    “今日陳國的女帝送來信函,希望能結兩國之好。”


    “來人是陳國的大皇女,諸位愛卿覺得派誰去比較好?”


    夏安帝這話一出,仿佛水滴進了熱油鍋裏。


    前一刻還安靜的大臣們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啟稟陛下,臣認為大皇女可擔此任!”


    “陛下……。”


    ……


    底下的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上奏,誰也不肯慢一步,生怕落後於自己的對家。


    可不管怎麽說,夏安帝都沒有聽見舉薦四皇女的聲音。


    這反而叫她心裏更加謹慎。


    比起老四不受朝臣們看好奇,她更願意相信是老四在背後謀劃操縱。


    她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但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霍然的眼神在大臣和夏安帝之間來迴的掃視,心裏不由得一陣冷笑。


    夏安帝和朝堂上的這些老狐狸一個比一個心裏主意多,卻偏偏擺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她也不發表看法,就這麽安靜的聽著耳邊的話。


    更多的,她是想猜出夏安帝的真正目的。


    果然,在半個時辰之後,夏安帝終於定下了人。


    二皇女!


    夏安帝的決定出口的時候,殿裏的不少朝臣臉色都十分有趣。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竟然沒有幾個人站出來請夏安帝收迴成命。


    這可比人選是二皇女更加叫人驚訝。


    退了朝,霍然邊想著夏安帝的用意邊往外走著。


    而身邊的朝臣們也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邊走邊小聲嘀咕著。


    坐在馬車上,她掀開簾子問素瓷。


    “丞相出城了嗎?”


    “迴家主的話,丞相大人一早就出城了。”


    霍然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放下簾子叫馬車迴府。


    下了馬車,她一眼就看見了司念院子裏的虞仆。


    “見過家主!”


    “側夫想請您去一趟。”


    紫衣先行了禮才開口說著。


    “起來吧。”


    “你主子知曉丞相出京的事情了?”


    霍然邁著步子朝司念的院子裏走去。


    “迴家主的話,是。”


    聞言,霍然也隻是長長唿了一氣,沒有再說什麽。


    剛走進內室,司念帶著哭聲的話就響了起來。


    “妻主…… 。”


    “別哭,怎麽又哭了!”


    霍然幾步走到床榻邊,輕聲安撫著他。


    “妻主,念兒不能救下母親,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送送母親,是不是很不孝啊?”


    “念兒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啊?”


    “怎麽一夜之間就全變了呢?”


    他緊緊抓著霍然的衣服袖子聲淚俱下。


    其實兩人都清楚,今日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兩日造成的。


    可是如今即便是說出來也沒有什麽用。


    “念兒,有些事情不是我和你可以幹預的。”


    “我們能做的隻有將傷害降到最低。”


    “如今哭是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是傷了你的眼睛和身子。”


    “你得養好了身子,到時候才能更好的護著丞相府裏的人。”


    司念聽著這些話,漸漸的收了哭聲。


    “妻主,念兒……念兒就是心裏苦……。”


    “父親昨日生了氣,念兒也一時糊塗說了狠話,今日想來實在是不該。”


    “可若是不那樣說,就會毀了妻主的!”


    “父親他心裏總是存在幻想,想讓妻主從中周旋。”


    “這又如何使得?!”


    “念兒如今可真真是成了不孝子了。”


    司念說著話眼淚又滑了下來 。


    霍然卻在這個時候捧著他的臉,很是認真的說著。


    “念兒,話不是這樣說的。”


    “嶽母的事情如今幾乎成了定局,誰插手誰便要折在這裏麵。”


    “眼下隻有不插手,才能護下其餘不知情的人。”


    “念兒,你這樣做不是不孝順,恰恰是最正確的選擇。”


    “念兒,有些犧牲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那為什麽還要去做呢?”


    “你沒有錯,所有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去傷害自己,好嗎?”


    “如今嶽父是當局者,他看不清楚,也不能理解。”


    “他會怪我們是人之常情,可等到以後他定然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霍然的聲音溫柔卻十分有力,叫司念的眼神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


    “真的會嗎?”


    “會的,妻主向你保證!”


    霍然心疼眼前這個接連遭受了太多劫難的人。


    “好,念兒聽妻主的。”


    司念對於霍然的話總是全身心的相信。


    “好念兒,好好養身子,剩下的就交給你妻主,好嗎?”


    她想,她不能辜負司念對她的這份兒全身心的信任。


    “好!”


    “念兒什麽都聽妻主的!”


    “隻要你妻主別放棄念兒。”


    “也別放棄安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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