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人問題此刻注定不會得到答案。


    她焦躁的在台階之上來迴走著,看的丞相都有些頭暈。


    “兒婿啊,迴來坐著吧。”


    “你來迴轉悠也幫不了什麽忙。”


    丞相的這話一出,霍然卻當做沒有聽見一樣。


    她擺擺手卻沒有說話,繼續在門口轉悠著。


    很快,屋子裏就有虞仆出來了,端著一盆血水。


    那滿盆的紅色刺的霍然有些站不穩。


    有心想要拉著虞仆問問裏麵的情況,但又怕耽誤了正事。


    於是她的眼神就一直緊緊的盯著進出的虞仆。


    知曉自己站在門口有些礙事兒,她還特意讓開了位置。


    虞仆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司懿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了院子的。


    他喘著氣,明顯是趕著過來的。


    “給母親請安!”


    司懿快速走到丞相麵前說了這話,然後不等丞相說什麽自己就站了起來。


    隨後,在丞相有些錯愕的眼神中走向霍然。


    “大哥!”


    霍然對於這個大哥的到來也是很驚訝。


    “我可以進去嗎?”


    司懿對弟弟的這個妻主並不熟悉,因此也沒有什麽寒暄的話要講。


    且他眼下還擔憂著屋子裏的弟弟,也壓根沒有心思繞彎子。


    “大哥快請,虞仆已經端出了血水,不知道裏麵怎麽了。”


    霍然做出請的手勢,話到最後還有一絲哽咽。


    而這樣微小的變化被司懿清楚的捕捉到了。


    他點點頭,快步進了屋子。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屋子裏響起了孩子的啼哭聲。


    來迴轉悠的霍然幾乎是在瞬間停下了腳步。


    “生了?”


    “是不是生了?”


    明擺著的事情,霍然卻有些憨傻的朝著屋子裏大聲喊問。


    “迴家主的話,側夫生了!”


    是紫衣隔著門大聲迴了這話。


    “生了好!生了好!”


    霍然激動的大聲喊著,卻沒有開口問生的是女兒還是男兒。


    倒是丞相坐不住了,快步走到門前朝裏麵問道:“生了女兒還是男兒?”。


    屋子裏有一瞬的安靜,隨後又響起了虞仆歡喜的聲音。


    “迴家主、丞相大人的話,側夫生的是女兒!”


    “是咱們府上的大女君!”


    迴話的虞仆明顯是換了一個人,但處在激動之中的丞相似乎是沒有察覺到。


    又或者說,即便是察覺到了也不在乎。


    “好!好!好!”


    丞相表現的比霍然這個初次當母親的人還要歡喜。


    霍然卻聽著這些話心裏隱隱有些不愉快。


    但她又不能說什麽,於是她狀似無意的擠開丞相。


    “側夫怎麽樣了?”


    “他可還好?”


    她的聲音不低,即便是不用虞仆傳話,屋子裏的司念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處在極度的疼痛之下的司念,在聽見這話後一滴眼淚順著臉緩緩的滑了下來。


    趙正君見狀也是紅著眼睛安慰。


    “傻孩子,是好事兒,哭什麽!”


    “快別哭了,接下來縫傷口才是最緊要的關頭。”


    他說著忙給司念擦了擦臉。


    司念聞言渾渾噩噩的嗯了一聲。


    他說不出話來,但卻能聽見別人在說什麽。


    而司懿站在一旁也是又哭又笑,但很快他就抹去臉上的眼淚,盯著接生伯的動作。


    雖然是自己父親找來的人,但還是要盯著些為好。


    畢竟,若是在這個時候出岔子那就是大問題。


    此時的皇宮裏。


    夏安帝一臉陰沉的盯著麵前的暗衛。


    “這就是你做的事情?”


    “那個孩子已經平平安安的生了下來!”


    她帶著怒意敲了敲桌子,叫暗衛身子一抖。


    “陛下息怒,當時的藥是屬下親眼盯著司側夫喝下去的,絕對不會出錯。”


    “屬下也不知他為什麽就平安生下了孩子。”


    說疑惑暗衛才是最疑惑的人。


    畢竟事情是她親自去做的,結果卻出了這樣的岔子。


    “行了!退下吧!”


    “去自領二十鞭子。”


    “是,多謝陛下!”暗衛不敢多言,領了罰就消失了。


    “安排的人都進去了嗎?”


    夏安帝這話是對著身邊的虞侍問的。


    “迴陛下,人已經安排進去了的。”


    “那藥粉也已經交到了他手中,您放心,他活不下來的。”


    聞言,夏安帝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前一段日子她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但想著是暗衛親自去做的,便也沒有多想。


    直到趙正君開始準備接生伯的時候,她才備下了這樣的後手。


    如今看來,總算是有驚無險。


    倘若今日生下的是一個男兒,她也許會留下那個側夫一條性命。


    可惜了,生下的是個女兒,那他就必須得死!


    夏安帝此時的眼色發冷,叫人不敢直視。


    學士府,產房裏。


    趙正君之前送進來的一個虞仆在轉身準備絲線的時候悄悄往上撒了些什麽東西。


    接生伯接過有些濕潤的絲線眉頭一皺。


    “這怎麽是濕的?”


    “我剛才端了水盆,手上有水沒有擦幹淨。”


    虞仆縮著脖子小聲的迴答著。


    接生伯還想說什麽,卻被趙正君給打斷了。


    “行了,一些絲線而已,濕了就換一些。”


    “是!”


    接生伯也不敢再說什麽,轉身重新自己拿了絲線忙活起來。


    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還唯唯諾諾的虞仆此時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他轉身要將絲線收起來,卻被司懿給攔住了。


    “拿來!”


    司懿的眼神透著冷意,語氣是不容人質疑的堅定。


    虞仆達成了目的,也不會再這些小事兒上磨蹭。


    想也沒想的,虞仆將絲線交到了司懿的手裏。


    見虞仆給的爽快,司懿心裏反而開始有些打鼓,難不成真是自己多想了?


    可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弟弟,還是謹慎些的好。


    “去,這個拿去外間叫府醫看看。”


    東西他是直接交到自己的貼身虞仆手裏的,不是他帶來的人他不放心。


    “是!”


    司懿的虞仆結接過絲線快步去了外間。


    而意外就發生在這短短的幾息之間。


    外麵,霍然正滿心歡喜的等著司念縫好刀口,等著進去看他。


    卻不料屋子裏突然響起了驚唿聲。


    同時,府醫的阻攔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血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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