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隻輕輕的在鳳玉霄額頭上落下一吻。


    “雲木,多謝你。”


    至於她在謝什麽,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話是這麽說了,但霍然還是打算到等到鳳玉霄生了之後再將商情接進府。


    此時,皇家寺廟。


    鳳玉澤輕輕翻動著手裏的佛經。


    他身邊坐著的是蕭側君。


    隻是相比於淡定的鳳玉澤,蕭側君顯得有些憂愁,眉頭緊緊皺著。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開了口。


    “澤兒啊,你不會真的就打算一直在皇家寺院待下去吧?”


    鳳玉澤聽了這話並沒有什麽反應,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就迴著話。


    “這裏挺好的啊,一直待在這裏孩兒也是願意的。”


    這話聽的蕭側君一噎,但也不敢再說什麽話,生怕刺激到兒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貼身虞仆悄悄走了進來。


    蕭側君打量了兒子一眼,見他低頭看的認真,就緩步走了出去。


    “怎麽了?”


    他問這話的時候壓著聲音。


    “迴主子,下麵人傳來話,說是陛下有意立儲。”


    短短的一句話叫蕭側君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手裏拿著的帕子緊緊攥著,被揉的不成樣子。


    “這話可靠嗎?”


    蕭側君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出了這句話。


    “迴主子,這是前朝大臣和皇女們都知道的事情。”


    “隻是這些人嘴都比較嚴,沒有人肯露出什麽來。”


    “還是八皇女在府裏說漏了嘴,叫我們前段時間安排的人聽見了。”


    虞仆的話說完,蕭側君的臉色都有些白。


    穩了穩心神,他才接著開口。


    “給傳了消息的人家中悄悄送些賞,再告訴他,若是還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盡管傳出來。”


    “本宮重重有賞!”


    “是,虞仆明白!”虞仆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絲毫不敢大意。


    “嗯,退下吧。”


    蕭側君閉了閉眼睛,輕輕歎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隻是這一次他的眼裏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用最後的籌碼的。


    但眼下該做的部署也不能少。


    想到這裏他迴頭看了看殿裏,鳳玉澤還是認真的看著手裏的佛經。


    為了他的孩子,他必須這麽做。


    皇宮裏。


    夏安帝聽著暗衛的匯報,手上的動作都停了。


    她淩厲的眼神掃向暗衛,叫暗衛不自覺將頭埋的更低。


    這個暗衛是夏安帝當時派出去專門盯著四皇女的暗衛。


    “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是!”


    暗衛離開後,夏安帝眼裏帶著凝重。


    這個四女兒她一向不怎麽注意,卻不料就是這樣的人心機最深。


    差點連她都騙過去了。


    夏安帝捏著筆的手漸漸的收緊。


    最後,啪的一聲,筆斷了。


    見狀,夏安帝有些煩躁的將斷成兩截的筆丟在一邊。


    她努力的想在腦海中想起關於四女兒更多的事情,卻發現並沒有。


    她對這個女兒最大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還有些死板。


    可暗衛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那就隻有可能是她的這個女兒這些年一直在演戲。


    連她這個做母皇的都被騙了過去,更何況是其她的姐妹呢?


    一整個下午,夏安帝都坐在殿裏處理和四女兒有關的事情。


    這不處理不知道,一梳理她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女兒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樁樁件件看起來似乎對別人有利的事情,其實最後的受益人都是四女兒。


    夏安帝不得不承認,哪怕是當年的自己,在這個年紀也做不到這麽縝密。


    一場關於四皇女的調查在暗中迅速的展開。


    學士府,司念院子裏。


    鳳玉霄並沒有將府裏要進新人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司念此時還不知情。


    他正安安穩穩的躺在床榻上聽紫衣讀話本子。


    但紫衣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就連一旁站著的綠竹都欲言又止。


    最後,司念實在是忍受不了紫衣的讀法,這才開了口。


    “你們倆說說吧,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叫你們一個兩個擺出這副樣子。”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司念最近一段時間的脾氣不太好,實在是不能忍受這磨磨唧唧的人。


    “說!”


    帶著怒意的話一出,兩人才抖了抖身子。


    “側夫,昨日白天您睡下的時候,家主從您屋子裏出來去了司小侍的屋子裏。”


    “底下伺候的人說,家主待了好一會兒才走的。”


    “而且……,而且走得時候好像心情還很好。”


    紫衣的話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要聽不見了。


    而司念也因為這番話在瞬間散了臉上的怒意。


    隨即沉默下來。


    兩個虞仆也不敢再說話,安安靜靜的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司念緊緊握著拳頭,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好了,這話今日一說就忘了吧。往後別再提起了。”


    “嵐兒進府就是為了伺候妻主,妻主去他屋子很正常。”


    “而且,這對嵐兒和丞相府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兒。”


    話到最後,他的聲音裏帶著哽咽。


    可他還是很倔強的沒有哭出來。


    這可把兩個貼身伺候的虞仆心疼壞了。


    一個個的都開始後悔自己多嘴,要是不說側夫也不會知道的。


    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會傷心了。


    司念低垂著眉眼,小聲吩咐道:“去我的庫房裏挑幾匹好料子送去嵐兒屋裏。”。


    “讓他做幾身新衣服穿,往後就不一樣了,不能和之前一樣穿的樸素。”


    “是,虞仆記下了。”


    紫衣小聲應著話。


    “嗯,你們退下吧,我再躺會兒。”司念輕聲說著。


    兩個虞仆對視一眼,都沒有再說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隻是門一關上,紫衣就伸出手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嘴欠的要死!”


    “平白說這話惹主子難過做什麽!”


    他手上是真的用了力氣的,一巴掌下去半邊臉就腫了。


    而且他的動作還快的不得了,綠竹連攔著的機會都沒有。


    等到綠竹反應過來,看見的就是紫衣已經腫起來的臉。


    他長長歎了口氣,鉗製住紫衣的手。


    “好了,這事兒也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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