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今日來並不想叫多少人注意,所以趁著這個空隙忙找了一個僻靜地方待著。


    她麵上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但耳朵卻是一刻都沒有空閑過。


    不少的大臣都去看八皇女收來的名畫了,霍然卻悄悄的到了外麵。


    她正深吸了一口氣,就聽見了一道聲音。


    莫名的,她覺得有些耳熟。


    意識到這個,她無聲的笑了笑。


    還覺得是自己最近太緊張了,這才會聽錯。


    可下一瞬,這樣的聲音又再次傳入她的耳朵。


    這下,她就不能再認為自己是聽錯了。


    霍然放輕了腳步,慢慢的靠近聲音來源。


    “……就是這樣了。”


    “主子息怒,實在是虞仆們沒有料到。”


    一個虞仆說罷就朝著站著的人跪了下去。


    站著的人是八皇女正夫,隻是霍然並不認識。


    問了係統,這才知道站著不說話的人是誰。


    “不中用的人是不能活著的,明白嗎?”


    “隻是一個男子,你們那麽多人都守不住,你說該怎麽處置你們才好?”


    溫溫柔柔的聲音帶著冷意,叫跪著的虞仆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主子饒命!”


    地上的虞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隻是連連磕了十幾下頭,麵前站著的八皇夫並沒有什麽變化。


    似乎麵前跪著的並不是一個活人。


    他不發話,跪著的虞仆一刻都不敢停下來,繼續磕著頭。


    直到虞仆額頭磕出了血,八皇女正夫才有了反應。


    “再去尋一個人,這次若是再辦不好,就不用來見我了。”


    八皇夫說著蹲下身子,捏著虞仆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可以活命的機會。”


    這話一出,虞仆的身子顫的更加厲害。


    “虞仆明白!”


    “虞仆多謝主子!”


    八皇夫十分嫌棄的鬆開了虞仆的下巴,用帕子擦著的自己的手。


    “滾吧!”


    “是!”


    虞仆連臉上的血都不敢動手擦,忙行禮退了出去。


    霍然看著退出的虞仆,覺得他很像商情之前待的那個山莊裏的虞仆。


    但這也隻是她的猜測,實在是她想不明白,這事兒為什麽會和八皇夫扯上關係。


    她站在原地沒動,目光又放在了八皇女正夫身上。


    而八皇女正夫這個時候涼涼的朝舉行宴席的閣樓掃了一眼。


    隨後,甩著袖子轉身離開。


    這次霍然看的真切,她確定剛才八皇女正常人那一眼裏,有嫌棄和憎惡。


    當即,她心裏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同時,她的心跳也隨著這個猜測加快。


    隻是瞬間,她決定返迴宴席上。


    她的步子快,進去的時候八皇女正夫已經到了宴席上。


    落在霍然眼前的,是八皇女正夫站在八皇女身邊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


    二人笑著和身邊的人說著話,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怎麽看都是一對恩愛的妻夫。


    但人一多,就會有些意外發生。


    負責斟酒的虞仆不知為什麽突然一個踉蹌,直直朝著八皇女正夫倒去。


    這個動作發生的太快,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虞仆已經將八皇女正夫撞倒了。


    八皇女見狀就大聲的嗬斥起了虞仆。


    虞仆也不敢反駁,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至於八皇女正夫,還是在其她官員的家眷攙扶下才站了起來。


    “怎麽樣?沒事吧!”


    八皇女見狀才反應過來,開口問自己正夫的情況。


    她說的時候,伸出手將八皇夫的手握著。


    “侍無礙,殿下放心。”


    “隻是髒了衣衫,隻怕得迴後院換一身了。”


    八皇女正夫溫溫柔柔的迴應著話,隻是他的手卻在這個時候不動聲色的撫開八皇女的手。


    這一幕叫霍然心裏好奇又驚訝。


    看來八皇女妻夫二人的秘密不少啊。


    但這樣的細節,八皇女本人卻是沒有注意到的。


    她聽見這話點了點頭,叫虞仆扶著八皇夫下去了。


    隻是那個犯了錯的虞仆,在八皇女的一個眼神示意下,就被人給帶走了。


    而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閣樓裏眾人欣賞畫卷的心思。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霍然看著繼續說笑的八皇女,輕聲嘖了一下,有些遺憾。


    但她還是走上前,混在人堆裏去看畫。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幅畫和她從丞相府拿迴家的似乎是同一個人畫的。


    因為,兩幅畫上麵都有英文字母。


    同樣都是看不出什麽順序。


    她往前湊了湊,想要看的更仔細。


    “霍大人對這幅畫也感興趣?”


    就在霍然馬上要碰到畫卷的時候,有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突然被人打斷,霍然心裏有些想罵爹。


    但這個想法她也隻是想想而已。


    “感興趣倒是談不上,隻是覺得這畫有些不同。”


    “還是之前沒有見過的畫法,裏麵的有些元素也很奇怪。”


    “不知道是什麽用意。”


    霍然並沒有迴頭,隻是盯著畫卷,仿佛隻是單純的記得好奇罷了。


    “看來我與霍大人有一樣的疑惑。”


    “不知,霍大人可看出什麽來了?”


    身邊人的問題讓霍然收迴了放在畫卷上的目光。


    “並沒有看出什麽。”


    “隻是在想,這畫是何人所做。”


    隨著霍然的這話,身邊人的唿吸有一瞬的停滯。


    因為兩人靠的太近,霍然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於是,她偏過頭去看麵前的人。


    不等霍然說什麽,不遠處就又有了吵鬧聲。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腳步也不自覺的朝那裏靠近。


    如此,霍然就不能再盯著這幅畫卷看了。


    心裏歎了一句可惜,霍然跟著人流往喧鬧處走去。


    好在她反應的快,等到剛才和她搭話的官員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走出去了幾步。


    那官員眼底劃過一抹疑惑和不解。


    等人都湊過去,霍然才知道剛才喧鬧的緣由。


    是因為畫卷上的一首詩,不少人都覺得很是厲害,這才有了這樣的情況。


    霍然瞥著看了一眼,確定不是自己熟悉的詩後才慢慢退了出去。


    她還惦記著要觀察八皇女妻主夫之間的關係,可惜的是,直到散了宴席,八皇女正夫都沒有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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