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六皇女與正夫成婚多年,可正夫卻遲遲沒有誕下嫡出子嗣。”


    “偏六皇夫還是個不容人的,府裏的侍夫每每有了身孕,都會被六皇夫灌下落子湯。”


    “身為皇家夫,六皇夫無子為其一,善妒無德為其二。”


    “臣認為,這樣的人不適合再做皇女正夫!”


    禦史大夫聽見這些話臉色鐵青鐵青的。


    這六皇女正夫是她的兒子。


    表麵上是在說她兒子,可真正要對付的人卻是她!


    隻見禦史大夫目光隱晦的在吏部侍郎、丞相以及霍然身上掃視了一圈。


    夏安帝坐在上首沒有說話,心裏確實好笑。


    她又不傻,當然是明白今日的這一出是為了什麽。


    隻是她卻很樂意看見這樣的場麵。


    這些人好不容易內訌,可得叫她們好好互相咬咬對方。


    若是能弄掉幾個,那她會更高興。


    群臣見夏安帝不說話,一個個的心思瞬間活泛起來。


    而禦史大夫一臉氣憤的站了出來。


    “陛下!”


    “吏部侍郎這是汙蔑!”


    “六皇夫成婚兩年確實不曾有孕,可那是因為救六皇女才受了寒。”


    “成婚前臣也曾如實告知陛下與六皇女,是得了金口玉言才應了這樁婚事。”


    “且太醫說過,六皇夫隻是比尋常男子難受孕一些,並不是不能生!”


    “至於吏部侍郎口中六皇夫給有孕的侍夫們灌落子湯,這絕對是沒有的事情!”


    “還請陛下明鑒!”


    禦史大夫說越說越委屈,一把年紀的人了,拉著哭腔。


    夏安帝聽見這話微微點了點頭,當初這門婚事確實是她同意了的。


    畢竟禦史大夫的嫡出兒子為救小六傷了身子,除了小六也嫁不了什麽好人家了。


    再一個,她還記得清楚,當初自己的六女兒是怎麽跪在自己的寢殿外苦苦哀求的。


    夏安帝也是年輕過的人,能理解當時的六女兒。


    於是她答應了,隻是她當時就說的清楚,往後若是過的不順心,她是不會再管的。


    就這麽說定,夏安帝不顧六皇女父君的苦苦哀求,給六皇女賜下了這樁婚事。


    兩年過去了,她都快要忘了這茬。


    卻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提前了。


    吏部侍郎既然能站出來說這話,必然是有實打實的證據的。


    於是,她輕飄飄的掃了禦史大夫一眼。


    “迴陛下!臣所說皆是有人證的!”


    “原本臣並不知曉皇女後宅之事,可那日在大街上碰見一個神情恍惚的男子,外麵冰天雪地,他卻隻穿著一層薄衣。”


    “臣一時心軟,就將人救下了。”


    “可那男子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孩子孩子!臣心裏疑惑,想著救人救到底,便派人去查了。”


    “可這一查臣也是嚇壞了,救下的那男子竟然是六皇女府上的。”


    “臣請了郎中給他瞧了,郎中直言那男子喝了太多涼藥,又小產失了孩子沒有養好。再加上冰天雪地之中待了太久,早已經壞了身子!”


    “且,男子受了太大的打擊,已經是神誌不清。他每日裏隻知道要孩子,他說他要去找自己的孩子!”


    吏部侍郎說著,掃向禦史大夫和六皇女的眼神帶上了輕視。


    “如今人與郎中都在臣正夫名下的莊子裏養著,若陛下允許,臣這就將人叫來!”


    因為她的人絲毫不發怵,所有人都明白這件事情是真的了。


    禦史大夫也咬著牙關沒再說話。


    而丞相這邊的人又站出來一個。


    “陛下,雖說侍夫身份不高,可畢竟是皇女後院的侍夫,若是就這麽輕飄飄的放過,隻怕會有人議論。”


    “況且,若吏部侍郎所言為真,那……六皇夫確實不堪為皇女正夫!”


    涉及雙方利益的話一出,朝堂上不安靜了。


    大臣們分為三派,開始了唾沫星子飛濺的爭吵。


    至於是哪三派,丞相為首的一派,與禦史大夫利益息息相關的一派,以及像霍然這樣保持中立看熱鬧的一派。


    要不是地方不適合,這熱鬧的場景,霍然都想掏一把瓜子出來,邊看邊吃。


    可惜了……。


    霍然正遺憾著,一抬眼就和一臉笑意的夏安帝對視上了。


    她臉上的笑容就這麽僵住了,一時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在眨巴了幾下眼睛後,她選擇朝著夏安帝嘿嘿一笑,裝傻!


    所幸夏安帝也沒有和她計較,挑了挑眉毛後將目光避開了。


    夏安帝這會兒麵無表情,可心裏活動卻是不少。


    朝堂像菜市場一樣的場景她見的太多了,但是沒有和她對著幹而吵起來的卻沒有幾次。


    夏安帝甚至還在心裏叫好,想讓她們好好吵。


    狗咬狗一嘴毛,那樣她才挺快呢。


    要不是身份不合適,她都想去添把柴,再拱拱火。


    而這也是她剛才看向霍然的原因。


    但夏安帝心裏也清楚,今日鬧這一出,隻怕和霍然脫不了關係。


    畢竟,今日霍然是和丞相坐的同一輛馬車來的。


    難保不是丞相再為霍然這個兒出氣。


    這麽一來,夏安帝也就不好叫霍然站出來拱火了。


    於是,她才收迴了剛才看向霍然的目光。


    對於丞相護著霍然的事情,夏安帝心裏喜是多於憂的。


    今日丞相肯因為霍然和其她世家對上,來日未必不會再有這樣的可能。


    這樣一來,對她而言利大於弊。


    至於霍然會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偏向丞相,夏安帝心裏還是很有把握的。


    之前她會有這樣的顧慮,如今卻是沒有了。


    大臣們吵的快要掀翻了大殿,夏安帝坐在上首一言不發。


    直到大臣們都說的口渴了,夏安帝才發了話。


    “說啊?怎麽不接著說了?”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樣子,像話嗎?”


    “六皇女,你說!是你的夫侍們鬧出的事情,你來解決。”


    夏安帝將躲在一旁的六皇女提到了人前。


    這時候,大臣裏有些人才反應過來。


    她們吵翻天了也沒有什麽用,關鍵還得看六皇女的態度。


    若是六皇女願意護著六皇夫,那這事兒就是小事兒罷了。


    可若是不願意……,那就有好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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