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認真,我也就信了。”


    “可我心裏總覺得不是那麽迴事兒。”


    說到這裏,小魚兒爹爹張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他這話要是說出去了,可就是斷了商情和恩人的可能。


    可要是不說,商情因為這個真的出點事情可怎麽辦?


    他急的眼淚直冒。


    “快說,說了我才好去找人。”


    霍然帶著威壓的話一出,小魚兒的爹爹渾身一顫。


    這才說了實話。


    “這京城裏的地痞也是不少的,前幾年有不少的年輕兒郎遭了她們的手。”


    “我懷疑商情那日一個人出去,隻怕是遇見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可他暈過去的時候,我看過他身上,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才放鬆了心,叫商情離開。”


    “也是他離開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當時怕是說話安慰我的。”


    小魚兒爹爹說著,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


    那天為什麽不陪著商情一起出去?


    他真該死啊!


    霍然聽了這話拳頭緊握。


    要真像小魚兒爹爹說的這樣,那商情的離開或許真的有緣由。


    可她心裏總覺得真相不是這樣的。


    商情雖然沒有多大力氣,抵抗不了多少人。


    可他會醫術,又隨身帶著銀針。


    若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未必沒有自保的能力。


    所有,他的離開隻怕另有原因。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人。”


    霍然說著,已經在腦海裏和係統討價還價了。


    “好,謝謝恩人!”


    “您可千萬要找迴商情啊!他一個男兒家,獨身在外不安全的。”


    “尤其他還長的惹人眼。”


    小魚兒爹爹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霍然身上。


    不是他不做,而是他做不了什麽。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城裏轉著,看看會不會碰見商情。


    “嗯。”


    霍然說著話,就出了小院。


    而這個時候,她已經用0.5%的進度,換來了商情的位置。


    她迴到府裏,叫車父趕著馬車一路趕去。


    最後,馬車停在了一處山腳下。


    “家主,這山上沒有路,馬車上不去。”


    霍然聽見這話從車廂裏出來。


    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大山,她沉默了一瞬。


    “行,就在這裏停下吧。”


    “你原路迴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出來轉轉。”


    對於她的話,馬婦不敢多問,點頭應是。


    在霍然的示意下,她才駕著馬車迴去。


    而霍然一路小跑著上了山。


    她走的是係統給出了一些小路,雖然不好走,但卻是捷徑。


    小半個時辰的樣子,她就看見了商情所在的山莊。


    看著麵前的地方,她心裏很疑惑。


    這地方係統上顯示是八皇女正夫的陪嫁莊子。


    商情為什麽會在這裏?


    難道他們認識?


    霍然想不明白,但還是繞著四周仔細觀察著。


    最後,她終於發現了這莊子的怪異之處。


    所有人都很有秩序,這壓根就不是一個莊子應該有的情況。


    而且,從進進出出的這些人來看。


    好像所有人都很麻木,臉上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按照係統給出的指示,她從一個小洞鑽進了莊子的大院裏。


    一路小心翼翼的避開人,霍然到了商情躺著的屋子。


    隻是還不等她做什麽,就聽見了屋子的話。


    “郎中,這怎麽樣了?”


    “他沒什麽大礙吧?”


    聽聲音是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


    “這……,我也說不準。”


    “他撞的時候太用力了,而且是直直衝著腦袋去的。”


    “這傷在別的地方都好醫治,可這傷在頭上,不好說啊!”


    這話是一個老婦人說的。


    “這可不行!您得救下他啊!”


    男人著了急,語氣急切的說著。


    聽聲音似乎還有拉扯。


    霍然輕手輕腳的尋了一個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的地方偷聽著。


    “這可是上麵的主子發話要調教的人!”


    “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你和我的腦袋都不用要了!”


    “這話說的!又不是我不願意救他!”


    “是我也沒有把握啊!”


    “再說了,既然知道是上麵主子親自開口要的人,你還敢做的那麽過分。”


    “下手之前為什麽不想想?”


    老婦人的聲音也有了怨懟。


    一來二去的,兩人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行了!別說風涼話了!”


    “眼下要緊的是看看人該怎麽辦吧!”


    兩人爭吵過後還是安靜了下來。


    而偷聽的霍然眉頭始終沒有放鬆。


    聽話裏的意思,商情受了很重的傷,還是在腦袋上。


    霍然躲在角落裏很久,直到兩人都離開她才有機會進去看看。


    隻是不等她靠近麵色蒼白的商情,就有人推門進來。


    情急之下,她快速的進了空間。


    “真是的!”


    “又不是什麽大家子,裝什麽貞烈!”


    “才剛開始就尋死,還得我來伺候你!”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他嘴上不停的抱怨著,但手底下的動作一點沒停。


    霍然就這麽看著,見男子似乎想要去掐商情。


    可伸出去的手卻在半路又收了迴去。


    “要不是怕你真的死了!我非要叫你長長教訓!”


    男子臉上的表情更臭了,活像有人欠下他多少銀子。


    隻是,他剛收拾完,又進來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


    “擦好了嗎?”


    霍然一聽這聲音就明白是前頭出去的那一個。


    “好了!”


    男子說著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行了,別掛著臉了,迴頭叫虞侍下山的時候給你買幾個新簪子。”


    霍然原本以為上了年紀的男人會生氣,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轉變。


    “那可說好了,您可不能騙我。”


    年輕的虞仆臉上立馬就有了笑容。


    “行行行,生了你這麽個小冤家,真是我的債!”


    “爹爹!”


    原來是父子二人!


    “爹爹,這伺候人的活兒為什麽要我來幹啊!”


    “這莊子上這麽多的啞巴,他們幹不是一樣的嗎?”


    男子似乎心裏還有些不平,小聲抱怨著。


    “傻!”


    “這可是好事兒!”


    男子的爹爹壓著聲音說了這話,同時還打量著外麵。


    “你可知躺在這裏的是什麽人?”


    “什麽人?不就是一個男子嗎?”


    “就是比我好看那麽一點罷了。”


    男子撇撇嘴,頗有些不情願的迴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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