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檢查過後,老虞仆才終於叫人鬆開了商情。


    可還是沒有給他一件庇體的衣服。


    商情不敢言語,隻是蜷縮成一團,將隱私部位死死護著。


    老虞仆見他這樣,滿不在意的冷哼一聲。


    “下去洗洗身上!”


    商情雖然不願,可還是乖乖聽了話。


    好在池子裏是熱水,叫他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澡豆給他!”


    這話是老虞仆給一旁站著的手下人說的。


    商情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慢慢洗著身上。


    他想用這樣的方式拖延時間。


    而老虞仆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可他沒有戳穿。


    倒不是他多善良,而是覺得這樣的舉動可笑不已。


    竟然妄圖用這樣的方式去躲避接下來的事情。


    這樣的小手段他見了太多次了,之前還會有波瀾,眼下卻隻是斜眼看了看商情。


    “去把準備好的衣服拿過來。”


    話音剛落,虞仆就轉身去拿東西。


    所有人都對眼前的老虞仆恭恭敬敬,可卻沒有一個人迴話。


    而這正是商情疑惑的一點。


    隻是他並可以說出來,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來。


    等虞仆拿來衣服,商情也洗好了。


    “洗好了就出來,站在裏麵等我進去請你嗎?”


    老虞仆冷聲質問著。


    商情抿唇不語,眼下出去他就隻能光裸著。


    可對上老虞仆的眼神,他又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


    隻是一瞬的猶豫,他就低著頭走出了浴池。


    “衣服在那兒,換上吧。”


    老虞仆用下巴指了指盤子上放著的衣服。


    商情沉默著走到了盤子旁。


    饒是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卻還是在看見衣服的那一瞬紅了眼睛。


    那壓根就不能算是衣服。


    是一層紗,一層透光的紗。


    什麽都遮不住。


    可老虞仆就這麽緊緊的盯著他,他不敢不穿。


    閉了閉眼睛,商情緊咬著牙關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老虞仆上下打量一番,這才大發慈悲的點了點頭。


    “鞋子給他。”


    話落,一雙鞋子就放在了商情腳下。


    商情低頭去看,卻沒有看出什麽異樣。


    乖乖的穿上鞋子,他站在原地等著。


    “跟上來。”


    老虞仆說著就打開了一個暗道,示意虞仆將商情帶進去。


    看著麵前黑漆漆的密室,商情心裏生出無盡的恐懼來。


    他知道,這裏麵隻怕不會有好事情。


    他想掙紮,隻是剛有一絲跡象,老虞仆就開了口。


    “你若是個聰明的,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掙紮。”


    “否則,等著你的就是亂葬崗了。”


    老虞仆這還有些恐嚇他的意思。


    因為上頭的人交代過,不許傷了商情的性命。


    但這些話老虞仆是不會告訴商情的。


    而這話一出,商情也確實沒有了不該有的動作。


    老虞仆勾了勾唇角,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而商情也在虞仆的鉗製下跟著進了暗道。


    裏麵太黑了,他看不清四周。


    隻記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才終於見到了光亮。


    原本該是被他當成救贖的亮光,卻在看清場麵後,讓他如臨深淵。


    這個時候,連權衡利弊都沒有了。


    他腦海中就一個字:跑!


    可押著他的虞仆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被死死的按著不能反抗。


    而老虞仆也是在這個時候走到了他身邊。


    “看來你還是學不乖。”


    “不過沒有關係,我會教會你乖字怎麽寫的。”


    “原本這些最外麵的東西沒打算叫你經曆的,可誰叫你不識趣呢?”


    這話一出,商情心裏不好的預感更重了。


    隻是他還不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麽。


    可押著他的語氣卻一清二楚。


    不等商情反應過來,他就被推進了另外一個窄窄的暗道裏。


    黑漆漆的環境叫他不停的咽著口水。


    但很快,他就被嚇得沒了任何反應。


    因為蠟燭亮起的時候,他看清了周圍是什麽。


    是被鐵柵欄關著的數不清的女子。


    而這些女人隻是伸出手,就可以夠到他。


    等到他反應過來,就不停的往後退,可路隻有那麽長,他又能退到哪裏去呢?


    在他被腳底下的石頭絆倒後,老虞仆才開了口。


    “將藥撒進去。”


    很快,一些看不清顏色的粉末就從上麵撒下。


    隻是不是朝著商情撒的,而是對著鐵柵欄裏的人。


    很快,這些人就失去了理智,眼睛猩紅。


    她們看商情的眼神變了,變得叫商情更加害怕。


    隨著藥效的發作,不少的人開始靠近商情的位置。


    她們伸出無數隻手,一次又一次的去夠商情。


    兩邊都有伸出來的手,商情不管朝哪邊躲,都會有人碰到他。


    尤其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還隻是一層紗。


    商情一步步的退避,還奮力揮開靠近自己的手。


    可自己的舉動卻叫鐵柵欄裏的人更加的興奮了。


    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在商情耳邊響起,讓他羞憤不已。


    “滾開!”


    “別碰我!”


    “走開!”


    他一遍遍的怒吼著,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沒有人聽他的。


    柵欄裏的人陷入了瘋狂中,壓根不理會他的話。


    而不遠處的老虞仆等人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商情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感受著一次又一次被人碰到,他朝著老虞仆的方向瘋狂的砸柵欄。


    隻是在意識到這些人是真的不會就這麽放過自己的時候,他心生絕望。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懷著先順著他們再謀求逃跑的機會,那麽現在他是真的覺得死了也挺好的。


    這樣,他就不會經曆更肮髒的事情了。


    這樣的念頭一旦有了,就會迅速的長大。


    很快,商情的眼神就變得決絕起來。


    他甚至沒有留一絲餘地的,用盡全身力氣撞向鐵柵欄上的凸起。


    他甚至還在心裏計算清楚,隻有撞到頭才是最快死去的方法。


    等到老虞仆等人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時,已經來不及了。


    鮮紅的血液順著商情的臉一股又一股的流下。


    他的耳邊有很多人的聲音,隻是他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恍惚間,她看見了師傅,看見了小魚兒和他爹爹。


    當然,還有霍然,那個叫他歡喜又絕望的人。


    他想,真可惜啊!


    他的喜歡還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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