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書房裏,她才想起從明早開始就要上早朝了。


    正準備叫人送水洗漱一番,就聽見腦海中係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進度再漲1%,當前進度29%。”


    她都不用問,就知道這些進度是因為什麽漲的。


    隻見她唇角微勾,笑的意味深長。


    對於葉文青可以帶給她的驚喜,她很是期待。


    隻是希望葉文青不要讓她失望。


    她前腳躺下後腳就熟睡過去。


    隻是她很少做夢,今夜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她身處一片迷霧中,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出去。


    她轉了很久,終於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


    想也沒想,她就追了上去。


    可等人轉過來的時候,她卻怎麽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可心裏卻下意識的確認對方是男子。


    那身形還有一絲的熟悉。


    隻是她卻迴想不起來究竟是何人。


    她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她麵露驚恐,一遍遍的嚐試著,越隻是徒勞無功。


    就在她慌亂不已的時候,對麵站著的人卻開口說話了。


    “妻主,你終於來了。”


    “我都在這裏等了你好久好久,可卻始終看不見你的身影。”


    聲音裏帶著幽怨,但更多的是歡喜。


    霍然下意識的皺眉,對方喚她妻主。


    可她很確定,自己後院的人裏沒有一個與這人有一樣的身形與聲音。


    “妻主,你怎麽不說話啊?”


    不等她多想,對麵的人又開了口。


    “妻主,帶我走吧。”


    “他們打我,還給我喂很多很多奇怪的藥,我每每喝了都難受不已。”


    “他們待我不好!”


    “妻主,帶我走吧!”


    ……


    直到被夢驚醒的那一刻,霍然腦海裏迴響著的還是這句話。


    等到她醒來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她點亮蠟燭,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知道為什麽,夢裏那人一遍遍的話讓她感覺非常的真實。


    好像真的有人在唿喚她,等著她去帶他走。


    等徹底冷靜下來,霍然甩了甩腦袋,披上衣服下了床榻。


    她有些口渴,準備去喝些水。


    冰涼的水下了肚,她才感覺自己舒服了些。


    隻是在轉身要上床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一絲畫麵。


    這畫麵閃的太快了,等到她想起仔細迴想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抓住。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讓她有種事情不被掌控的慌亂。


    伸出手揉了揉腦袋,她躺在床榻上怎麽都睡不著了。


    一直到該起床去上早朝的時候,她才有了一絲困意。


    但早朝是不能耽誤的,她快速起身收拾起來。


    正院裏。


    “早膳給妻主送過去了嗎?”


    鳳玉霄坐在床榻上披著衣服問。


    “迴主君,虞仆已經去送了。”


    雲英站在一旁迴答著。


    “送去就好,妻主昨日在書房忙了一整天,今早又要上朝,不吃點東西扛不住。”


    說著,他又打了一個哈欠。


    “主君,時候還早,您再睡會兒吧。”


    “等家主迴來了,虞仆再叫您。”


    鳳玉霄一個哈欠打的眼淚花直冒。


    聽見這話也點頭又睡下了。


    他這段日子總是很困,困意上來的時候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阻擋他想睡覺的想法。


    而朝堂上。


    今日的主題就一個,柔佳郡子和親的具體日子。


    夏安帝定下的是五日之後,而世家卻覺得時間太趕了。


    顯得朝廷對此次和親不太重視。


    想要將日子推遲到半月之後。


    照霍然來看,不管是五日還是半月,其實都沒有太大差別。


    不過就是世家出身的朝臣們為了給夏安帝添堵才起的爭議罷了。


    若是之前她就裝聽不見了,畢竟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現在不行啊!


    她是夏安帝明麵上的大兒婿!


    說的大膽一點,那是一家人!


    就是夏安帝說今日天上下金子了,她這個做兒婿的都得在朝臣麵前附和夏安帝。


    事情真假或有理無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得有。


    於是,她想好措辭後站了出來。


    “陛下,臣認為五日後送柔佳郡子和親最合適不過!”


    她語氣堅定的話讓夏安帝堵著的氣終於順了一些。


    雖然夏安帝臉上沒有表露出什麽,但聲音卻是輕快了一些。


    “為什麽這麽說?”


    夏安帝開這個口,就是希望霍然能將底下這幫老東西的嘴全給堵上。


    好叫她出口惡氣。


    而霍然接收到自己皇帝嶽母帶著期盼的目光,也是沒有讓她失望。


    “迴陛下,臣認為五日後送柔佳郡子和親才是對我朝態度的表明。”


    “和親的事情是早就商量好的,若是我們準備的日子越久,越會叫天下人以為我們是在向南國示弱。”


    “兩國和親的事情很常見,天下人聽見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可若是一方上趕著給予重視,那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成了退讓與俯首。”


    “這隻是其一。”


    “其二,隻有我朝表現的足夠強硬,柔佳郡子去了南國才會不露怯。”


    “此次和親隻是為了給我朝準備下次戰爭爭取時間,不是為了認輸。”


    “隻有懷著這樣的想法,才不會叫南國人隨意欺辱。”


    “對於要和親的柔佳郡子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


    霍然話音剛落,就有人出來反駁她。


    “強詞奪理!和親本就是為了家國大義才做出的犧牲。”


    “照霍學士這樣說,和親郡子的安危比國家大事還要重要了?”


    聽著這些話,霍然來頭都沒有迴。


    絲毫不掩飾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叫不少人都愣住了。


    這……。


    這樣的舉動在朝堂上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膽的出現。


    而她的這個白眼,讓大殿裏爭吵的聲音小了不少。


    “這位大人說霍某強詞奪理,那霍某也有話要問。”


    “大人可知為何每每提及和親,男兒們總是避之不及?”


    “這個答案,在場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因為一旦和親就意味著終身遠離故土,身死它鄉。”


    “而這,還是最好的結局!”


    “大多數的和親皇子、郡子,都是以何種方式去世的,需要霍某一件件的講述嗎?”


    “他們當真是壽終正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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