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掙紮的越起勁,挨的巴掌越響。


    司愉怕自己的臉被打毀容了,連忙認錯。


    “主君,是司愉錯了!”


    “求主君放過司愉,司愉再也不敢了。”


    司愉知道眼下不是爭長短的時候,先保住自己的臉要緊。


    “錯了?錯在哪兒了?”


    趙正君居高臨下的看著司愉問道。


    “司愉不該在嫡出公子定親的日子哭哭啼啼,壞了大好的日子。”


    司愉避重就輕的迴答,眼神飄忽不定。


    “嗬~。”


    “司愉,我在這司府當了幾十年的主君,你心裏想什麽我一清二楚。”


    “我仁慈是為了給我的孩子積德,可不代表我傻。”


    趙正君讓虞仆停了手,死死掐住司愉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父親與我的恩怨我本不願意牽扯到你身上,可你不知足啊!”


    “總是在我麵前惡心我,那就不要怪我動手。”


    “畢竟,大宅院裏死一個庶子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說呢?”


    司愉聞言打了個寒顫,緊緊的閉上眼睛。


    他當然知道,他能蹦躂的這麽歡,就是因為知道趙正君仁慈。


    若是在別的府上,他早就被打死了。


    “司愉知道錯了,司愉不該有妄想。”


    “求主君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司愉說著,眼淚鼻涕一大把。


    趙正君皺眉,嫌棄的鬆開了掐著司愉下巴的手。


    在整個過程中,司念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讓趙正君很滿意,又或者說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行了,既然知道錯了。我兒這大好的日子也不宜見血,你這條賤命就先留著吧。”


    “謝謝主君!謝謝主君!”


    “可懲罰還是要有的,正好四公子的嫁妝裏缺一副百女圖,就由你來繡吧。”


    “什麽時候繡好了,什麽時候再出你的院子。”


    “若是四公子出嫁那日你繡不好,也就不必跟著去了。”


    “屆時,我會再為你尋一個好人家的。”


    趙正君加重了這個“好”字,讓司愉內心害怕不已。


    “司愉會做完的!”


    “行了,帶下去吧!別放在我麵前礙眼。”


    趙正君敲打完了,擺擺手就讓人拖走了司愉。


    “我兒可看明白了?”


    他轉過頭,帶著笑臉看向司念。


    司念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念兒,這是禦下的手段,也是男子在後宅生存的資本。”


    “父親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早的教你這些。”


    “若是早些教你,也不會將你養的這樣的單純。”


    “父親!孩兒都會的!”


    怕趙正君再傷心,司念連忙開口。


    “您瞧,今日孩兒不就沒有說話嗎?”


    “而且,就算孩兒有什麽不懂的,不是還有您在嗎?”


    “況且您不是說過,孩兒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了。”


    “那您還有什麽不放心孩兒的?”


    司念給趙正君寬心,豈料趙正君越聽越擔憂。


    這男兒嫁了人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過的好壞全憑自己的手段。


    即便是他能幫著,可也不能事事照料周全。


    “哎!走吧,去父親院子裏,父親再教教你。”


    趙正君始終放心不下。


    “好!”


    司念為了讓父親放心,也是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被拖迴自己院子的司愉用涼水一遍遍的擦著臉。


    貼身虞仆行月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主君也太過分了,您馬上就要出閣,這臉若是打壞了可怎麽好?”


    “住嘴!”司愉怕院子裏還有趙正君的人,立馬嗬斥道。


    “今日也是我魯莽了。本來想著有母親在,總會護著我一二,卻不料……。”


    “罷了,總歸是靠不住的。”


    “這天下的女子都一個樣子,全都靠不住!”


    司愉放下手裏的帕子眼神怨恨的看著角落。


    “我就不相信了,我還能一直活的這樣卑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去,把年初領迴來的那料子拿出來。”


    行月不明白,“公子,您要這個做什麽?”。


    “主君讓我給司念繡一幅百女圖,什麽時候繡完了,什麽時候出院子。”


    行月聞言眉頭一皺,然後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


    在他要開口說什麽前,司愉阻止了他。


    “主君還是,若是司念出嫁時我繡不完,也就不必跟著去了。”


    “他會再為我找一個好人家!”


    司愉一臉嘲諷的說著,不甘的情緒再次冒了出來。


    “主君怎麽能這麽過分!”


    “行了,少說話,快去拿來,早早繡完才是正事。”


    清清楚楚的知道趙正君就是在磋磨自己,可他卻不得不做。


    他的婚事還捏在趙正君手裏,他總要顧忌幾分。


    等他到了霍府,才是真正反擊的時候。


    就司念那個蠢貨,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至於那個鄉下來的主君,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這樣一來,自己在霍府必定能有一席之地。


    到了那個時候,還怕拿捏不了趙正君嗎?


    司愉,再忍忍,再忍忍!


    霍府門口。


    蘇雲木內心失落,可臉上還是強扯出笑容。


    在今天,他的妻主給別的男子送去了定親禮。


    而他,還要幫著準備一應事務。


    其中辛酸隻有他自己知道。


    雲英站在身後一臉的擔憂。


    他怕主君再想不開,尤其是主君臉上那抹牽強的笑容更是讓他心疼不已。


    “主君 不然咱們進去等吧!”


    “風大,您身子才剛好。”


    雲英不想讓自家主君再站在門口等著。


    “沒事,我身子早就好了。”


    “畢竟是妻主給側夫下定親禮,照規矩我該等著的。”


    蘇雲木話剛說完,就見到了霍然。


    遠遠的看著,騎馬的樣子可真好看啊!


    他在心裏這麽想著。


    霍然也看到了蘇雲木,但先看到的是他有些蒼白的臉色。


    於是急忙下馬到了蘇雲木麵前。


    握住他的手時才發覺他的手冰的厲害。


    “怎麽不多添件衣服?不舒服就迴屋子裏歇著,不用出來等。”


    蘇雲木從她臉上看出了滿滿的心疼,臉色也好了一些。


    “我沒事的,再說了今日等妻主迴來是規矩。”


    “而且,我也願意等的!”


    蘇雲木的聲音不大,但卻說的霍然心裏暖暖的。


    “去,給主君煮碗薑湯。”


    霍然怕蘇雲木感冒,對著虞仆吩咐著。


    “是!”


    迴到屋子裏坐定,蘇雲木的狀態才好轉一些。


    起碼在霍然眼裏是這樣。


    她張張嘴想說什麽,但卻又覺得不太合適。


    蘇雲木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朝她笑了笑。


    “妻主,你高興嗎?”


    這話問的霍然一愣,她在心裏也問自己高興嗎?


    應該是高興的吧?


    “高興的。”她如實迴答。


    本以為蘇雲木會因此不高興,卻不想他表情沒什麽變化。


    “那還好,妻主高興我就高興。”


    “至於剩下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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