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公子,拿迴來了,還是之前那個藥。”虞仆恭恭敬敬的說著。


    “那就好,知道該怎麽做嗎?”


    葉文青眼裏閃過戲謔。


    “迴公子,虞仆知道!”


    聞言,葉文青將手邊的盤子往前推了推。


    “拿著吧,這些夠你在外麵再置辦一處房子了。”


    葉文青語氣淡淡,對於給出去的東西並不放在眼裏。


    虞仆聽到他的話咽了咽口水,雙眼冒著精光。


    就在他伸出手去端盤子的時候,被一把扇子壓住了手。


    “東西拿了,若是辦不好事情,這雙手就得留下!”


    葉文青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眼神冰冷。


    “虞仆明白!”虞仆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事情了,自然是知道主子的意思的。


    雖說幹的事情是丟腦袋的危險活兒,可架不住主子給的賞多啊!


    重賞之下,他對於主子隻是忠心。


    許是這樣的想法呈現在了臉上,讓葉文青收迴了手。


    “明白就好,銀子收好了就下去吧,別讓人看見了。”


    葉文青說罷就閉上了眼睛。


    虞仆將銀子全都塞進懷裏揣好,這才朝葉文青行禮離開。


    “楚懷化……。”


    葉文青閉著眼睛輕輕念著這個名字,臉上是誌在必得的神情。


    許久,就在虞仆三七以為自家公子又睡著的時候,葉文青突然發問。


    “父親還在生氣?”


    三七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就接上了話。


    “迴公子,主君昨天晚上氣的不輕。”


    “伺候我收拾吧,一會兒去給父親請安。”葉文青說著懶懶起身。


    “是!”


    霍然居住的院子裏。


    “楚侍衛長,不知霍大人有沒有起身啊?”


    葉太守笑著看向楚懷化。


    “還未,大人昨夜飲酒太多,這會兒還沒有起身。”


    楚懷化說著涼涼看了葉太守一眼。


    “是,是嗎?那是我來的不巧了。”


    葉太守表情悻悻的,畢竟昨天晚上下麵人給霍然敬酒是她是默認了的,並沒有站出來攔著。


    楚懷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但大人沒有計較,她也不會戳穿。


    而屋子裏,霍然是已經醒了的。


    她坐在床榻上聽著外麵兩人的對話,心裏不停的盤算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出聲。


    “待本官收拾一二,一起去府衙內辦公。”


    “是!”


    “是!”


    霍然動作快,一會兒的功夫就穿戴整齊推開了門。


    “大人,不如先用些早膳吧!”


    葉太守早早起來守在門口,這會兒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嗯,你來帶路。”


    霍然臉上看不出情緒,反而讓葉太守心慌不已。


    戰戰兢兢用完了早膳,葉太守引著霍然一行人到了府衙。


    她們到的時候,昨天去迎接霍然的官員早就等在了那裏。


    “霍大人早!”


    ……


    先是一陣問安後,才開始今天的正事。


    “大人,這是最近這一年來,石頭山上的山匪犯下的搶劫案件。”


    看著麵前一摞又一摞的東西,霍然眉頭緊皺。


    “這隻是最近這一年的?那之前的呢?”


    霍然拿起一個案卷翻看起來。


    “大人,在今年之前石頭山上的匪患沒有這麽嚴重。”


    “之前也有這樣的案子發生,但一年也就一兩個。”


    “但從今年開始,幾乎每隔幾天就有一個苦主。”


    “大人麵前的這些,還隻是一部分。不少的人根本就沒有活到可以向官府投訴紙的時候。”


    這話一出,即便是見慣了殺掠的楚懷化都不由的側目。


    霍然放下手裏的案卷,眼神淩厲的看向葉太守。


    “難道這麽久了,你們就拿那群山匪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大人息怒!不是下官們不想辦法,實在是下官們做不了什麽啊!”


    葉太守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剿匪需要有兵權,可下官哪裏有那樣大的權力去調度!”


    “但眼見著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下官也是派出衙門裏的衙役在經過石頭山的路兩頭去攔著,讓來往的人繞行。”


    “可這樣也是杯水車薪啊!衙役數量有限,況且她們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守在那裏。”


    “剛開始的時候,這樣的法子也是管用了一段時間的。”


    “可山匪們也不是傻的,沒有多長時間她們就琢磨出了衙役們看守的規律。”


    “總是在衙役們不在或者放鬆警惕的時候犯事兒。”


    葉太守說到這裏,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話說到這裏,霍然也不好再難為她。


    “這些山匪隻在石頭山附近活動?”


    在又翻看了幾個案卷後,她開口問道。


    “迴大人,是這樣!她們不會主動進入百姓居住的地方,但在石頭山附近卻是無惡不作。”


    葉太守也是一直不理解她們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


    霍然沒說話,低頭又翻看起了案卷。


    半個時辰後,她抬起頭揉了揉酸疼的脖子。


    這半個時辰的收獲幾乎等於沒有,因為案卷上寫的東西都大差不差的。


    她並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看來,還是要從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兩個男子身上下手了。


    見她臉色不好,屋子裏的官員們都小心翼翼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罷了!”


    她歎了口氣,揉著太陽穴。


    “你們有人熟悉石頭山上的路嗎?”


    話一出,屋子裏又是一片死寂。


    霍然一陣無語。


    “那總有和山匪打過照麵的吧?”


    又是一陣安靜。


    “衙役中總有和山匪打過照麵的吧!”


    霍然語氣裏帶著火氣。


    “迴大人,有的!”葉太守連忙迴話。


    “一共有幾個人,讓她們都來見我!”


    “迴大人,隻有一個人!”葉太守說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也是沒有辦法,這和山匪打交道衙役們也害怕。


    她雖然是太守,也沒有硬逼著人家去送死的道理吧!


    這衙役也隻是混口飯吃,有幾個願意去送命的?


    “去把她叫過來,我有事情問她。”


    霍然敲著桌麵,讓在場的官員心裏一陣打鼓。


    葉太守不敢耽誤,立馬讓人將與山匪打過交道的衙役叫過來。


    “見過各位大人!”


    來人皮膚黝黑,身體十分壯實。


    她臉上雖然有拘謹,但眼神非常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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